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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秦华瞪著那些人问道,紧接著便有另外的几个黑衣人走进船舱,“跟他废什麽话,还不赶紧带人下船。”来人将秦华拉起,推搡著下了船。
秦华跟著他们下了船,方才他们给自己吃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软筋散,只可惜这些药对他来说都起不了太大作用,秦华决定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麽花招。
上岸的地点很是荒芜,看样子很少有人踏足,几个黑衣人站在岸边掏出怀中的地图四下看了看,似是在等什麽人前来接应。秦华站在他们中间左右瞧了瞧,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奈何还未等他开口,便见一条白绫凌空飞下,捆住了四周的黑衣人,紧接著刀光闪过,原本围站著的黑衣人随著白绫的撤走纷纷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机。
秦华只觉手上一松,原本捆著自己的麻绳被人用飞刀弄断。,他秦华活动著手腕仰头看了一眼,一个身著白色纱衣的女子自树上跃下,跟著便有一群穿著同样衣服的黑衣男子从林中跑来,女子略带嫌弃地的看了一眼秦华身上的破衣,命人丢给了他一件差不多样式的粗布衣裳,“换上,跟我走。”
秦华将衣裳从头上扯下来,笑了笑,“我还寻思是美人救英雄打算以身相许呢,搞半天是羊又入虎口啊。”
女子瞪了他一眼,待秦华穿好衣裳後,抬袖甩出一道白绫缠到了秦华的手上。,白绫如活物般将秦华的双手禁锢住,秦华抬了抬胳膊,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吧姐姐,好歹用个红色的,看著也喜庆不是?”
对方没再在搭理秦华,直接拉著就走。秦华险些被那女子的蛮力拽倒,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早已没了生气的夙暝阁叛徒,看来从一开始对方就也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只是他们自己没能看透。
秦华一路上虽然过得辛苦,但他也没让这些人好过,一会儿这个不行一会儿那个不行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换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但能让那位姐姐气的吃不下饭去也还是有些心情舒畅。渐渐的秦华发现虽然他们敢对自己动手,但却都不敢把他真的怎麽样,看来抓他的人定是吩咐过他们要留活口了。
後面的路没再在走小路,一行人选择走官道,这样一来秦华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秦华被绑在树上双手捧著个冷干粮听著几个人的对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害怕我能跑?快给小爷松开,让我跟姐姐扮个夫妻,恩爱到……哎哟!”
黑衣人用剑柄狠狠地的敲了一下秦华的头,女子走到秦华的面前用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地的瞧了瞧,冷笑道:“好啊,就如了你的愿,看你还能玩出什麽花样来。”女子当著秦华的面解了穿在外面的衣衫,一袭墨色的劲装衬著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人更加的冷豔。,她抬手将长发束起,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将脂粉擦净,俨然一副男子扮相。“哼,来人,去镇上买一身水粉色的罗裙来。”
对方确实很讲信誉地的给秦华松了绑,但是……秦华拽了拽身上这一身罗裙,撇了撇嘴,还是右使哥哥穿女装好看啊。
从小路跃上官道,一路上偶有人与之擦肩,但也并未对他们这行人起疑。豔阳高照,秦华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的套上了女装,眼下真是汗流浃背虚弱得的不行,本欲装装柔弱让那黑衣男子再抗上他跑个几里路,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茶肆。
这种小路上竟会有茶肆,这说明此地定是武林要道。秦华眼珠子转了转便不走了,闹著要去喝茶。女扮男装的碧云宫管事实在没了办法,便带著他去了不远处的茶肆。
茶肆里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秦华一行人要了张桌子,便让小二上了一壶茶。黑衣男人砰的一下把茶壶放到了秦华的面前,咬牙道:“喝吧!”秦华切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尔後捧著茶盏装作在饮茶,实际则是观察著四下的人。
一声“天启”引起了秦华的注意,背对著自己坐著的男子一身白衣,额上还绑著一条白练,从身形来看是个高手,而他口中的天启……秦华装著为别人添茶侧过身来,正好看到白衣男子对面坐著的那个人,英气勃发看上去像是个人物,肩上落著的红色禽鸟让他不禁觉产生一丝熟悉感。若他猜的不错,这或许就是二阁主口中的薛师兄,江湖人称路不知的薛天启!
秦华挑了挑眉,心上一计记。坐正後再捧起茶盏大口饮了一口,继而砰的一下将杯盏放到了桌上,嚷嚷了起来:“不喝了不喝了,难喝死了!”说著就要离开。
女扮男装的人皱起了眉,起身拦了秦华一下,谁料对方却确是被她这并未怎麽用力的一下推倒在了一旁。,秦华趁机将贴身藏著的左使令丢到了那个叫“天启”的男子脚下。秦华微微弯了弯唇角,或许他还要感谢那帮人将他扮作女装,这身衣裳给了他了一个很好的屏障呢。
摔倒的人被同伴拉起後便付了茶钱离开了,薛天启将目光收回,挪动了下身子想要替坐在对面的颜瑾墨添一杯茶,谁料脚下却是踩到了一个硬物。他皱了皱眉,弯身捡起地上的令牌,上面的纹路很是奇特,想到方才摔在自己旁边的那个高大的女子,薛天启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冲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吩咐他们远远的跟上去。
颜瑾墨歪了歪头,一只手摸索著抚上了薛天启拿著有令牌的手,在触到令牌上纹路的瞬间顿了一下,下一刻便觉那人将令牌抽走,自己的手反被握住,十指相扣,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问道:“此事你要管?”
薛天启不可置否不置可否,顺势将美人拉起来,红色禽鸟随即飞向天际。薛天启挑眉看向小红飞远的那片天,将银两放到了桌上,拉著颜瑾墨走远後低声笑道:“直觉告诉我这可是一桩好生意。”
☆、第三十章
本欲南行的计划被这一块突如其来的令牌所打乱,直觉告诉薛天启,这次的事情并不一般。他拉著颜瑾墨上了马车,命人调头回去。车上他带著些歉意地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颜瑾墨,看来回去祭拜师父的事情还得再拖上一阵子了。
颜瑾墨坐在车里沈默不语,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将心思放在了方才的那块令牌身上。虽然只有短暂的一触,但那异样的纹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属於杀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与之前的那些事情有关。,他并不希望薛天启与之扯上什麽关系,但是而就现在看来,对方是不打算置身事外了。
飞驰的马车扬起地上的尘土,颜瑾墨微微低了低头,抬手抚上了那被布巾遮住的双眸。,对面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这一动作,颜瑾墨只觉那人靠身过来,坐到了他的身侧。,“怎麽了?”颜瑾墨摇了摇头,微微勾起了唇角,或许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二人置身事外。
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颜瑾墨将方才那块令牌上的纹路凭著记忆提笔画了下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将那张画有图案的纸张轻轻吹了吹,对折後藏到了袖中,起身走到了客房的门口。
店小二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见到来人不免微微驻足,颜瑾墨笑了笑,柔声道:“劳烦小二哥送些热水上来。”说著,他将方才的那张纸连同一些银钱塞到了店小二的手中。对方看了颜瑾墨一眼,低声道:“属下马上去办。”颜瑾墨点了点头,没再在理会对方,便转身回到了客房中。
不过一会儿,便有人送上了热水,水汽氤氲,使得整间屋子都变得有些虚无。颜瑾墨走到屏风後,抬手试了试水温,温热的水让人觉得很是舒服,他有些孩子气地的撩了撩,听著水声轻轻笑了笑。
白色的衣带被他抽掉,紧接著地上散落下颜瑾墨平日里喜欢穿的那身白衣。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踏进了浴盆里,被水没过的部分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薛天启回来的时候便见颜瑾墨坐在一边擦著微湿的长发,空气里似乎还弥漫著沐浴後的水汽。,他暗暗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起来:“早知如此便该早些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美人出浴。”
声音虽小,但却逃不过颜瑾墨的耳朵,他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到对方有些无奈地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又被你听到了啊。”
颜瑾墨轻轻恩了一声,尔後抬起头来,随著薛天启的视线,擦拭长发的布巾被扔到了一侧一边,一双如玉的手摸索著攀上对方的颈子,吐息之间,耳畔响起致命的诱惑:“现在看也不迟……”
美到不可方物的脸近在咫尺,说著这麽诱人的话语,薛天启哪里还能把持得的住,揽著对方的腰身狠狠地的吻了下去。颜瑾墨软著身子任由对方轻薄放肆,微张的双唇毫不吝啬地的吐露出低哑的欢愉呻吟。
颈间的刺痛让颜瑾墨不禁抖了抖身子,原本系好的内衫被对方扯开了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让他有些不自在地的红了脸,察觉到薛天启的投入,颜瑾墨缓缓将环在他颈间的双手向下,好似爱抚般的沿著那人的身子上下摩挲。胸前的那抹嫣红被情难自控的男人含到了口中,颜瑾墨不禁轻吟了一声,他咬住下唇,试探著下手,眼看就要将那块令牌偷到手的时候,被原本正在玩弄自己前胸的男人一把抓住了。
颜瑾墨愣住了,维持著被薛天启抓著的姿势喘息著,对方似乎和他一样,也都有些气息不稳。薛天启笑了笑,问道:“瑾墨这是在做什麽?”
“我……”颜瑾墨抿了抿唇,微微挣了挣收回了被对方抓住的手,宝贝似的抱著那块令牌。
薛天启挑了挑眉,对方的衣襟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挂在臂弯里,现在这幅样子还真真像一个被他欺负了的小美人。他用手挑起美人的下巴,轻笑一声:“小美人若想偷本大爷的东西,还嫩的很呢!”他抬手解了自己的衣带,夺过那人手上的令牌丢到了一边。,牌子落地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太过突兀,颜瑾墨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被他拉过去的双手抚上了一处火热的硬物,那人带著些痞气的笑说道:“不过……本大爷的这里面的东西,倒是乐得……被美人你偷走。”
颜瑾墨瞬间红了脸,往日的欢爱中,对方都对自己十分的温柔,他哪里听过薛天启说这般让人羞耻难堪的荤话,“天启……嗯……”
“乖,让大爷我好好地的疼你……”
春宵一刻,等这场带著些惩罚的欢情结束後,薛天启搂著一丝不挂的颜瑾墨躺在床上,轻柔抚摸著对方的长发,笑道:“怎麽?还不愿说实话?”
颜瑾墨揽著那人的腰身摇了摇头,凑到薛天启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麽,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尔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路上秦华都在想,把唯一可能救命的令牌随随便便丢给那个人到底是对是错,他望了望已然黑下来的天幕,默默地叹了口气。,“雷霆啊雷霆,你可要保佑我没有认错人啊。”秦华小声嘀咕著,偷偷瞧了一眼走在後面的黑衣人,有些无聊地的撇了撇嘴,跑到了女扮男装的女子旁边,俏皮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嘿!我说姐姐啊,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啊?”如果秦华没有看错的话,此地应是距离江南不远,难不成这些人的老窝在江南?
对方看了秦华一眼,“少废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