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正要睡着的朔夜不悦地瞪了炎凌耀一眼。谁知这一眼看在对方眼里竟变成诱惑力十足的挑逗。炎凌耀感觉下腹蠢蠢欲动。
「你会煮饭?」
「会……会煮一些。」努力深呼吸,炎凌耀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那你煮一些清淡的东西来吧,不要太多。」
朔夜如女王般下完命令便闭起眼睛,不再说一句话。不过倒是有一只忠心耿耿的大狗在接到任务后什么诡异的欲望都抛到脑后,喜孜孜地往厨房跑。
等到房门被关上后,朔夜睁开双眼。
他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这两天都没什么睡吧?
那个在梦中温柔抚触自己的人是他吗?那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怕一个马虎会弄疼伤重的自己。就连自己最爱的、也最疼自己的哥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但就算是又怎么样呢?什么都没办法改变,不是吗?
『我不想死。』
那时自己对御鬼这么说。如果不想死,那自己为什么想活着呢?
心脏突然一抽。朔夜痛苦地闷哼一声,但是那股闷痛马上就退下去了。
怎……怎么会这样?
啊,该死!
直到这个时候朔夜才想到,自上次换了药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新的药应该已经送来了吧?但是看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可能回去家里拿。就算可以,那只囉嗦的大狗也不会让自己下床吧?
正当朔夜烦恼到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又被推开了。
「小夜,我刚刚有煮一些粥,先吃一点吧。」忠实狗狗摇着尾巴殷勤地捧着碗坐到主人身边,还识相地协助受伤的主人坐起身。他将枕头立在在床头,好让朔夜伤痕累累的背有柔软的依靠。
「这样要怎么吃啊?」朔夜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双手,皱皱眉。
「嗯?」炎凌耀呆了一下。「我喂你吃?」
「什么?」朔夜差点跳了起来,一抹潮红飞上他的脸颊:「不要!」
「可是你这样要怎么吃?」
「不吃了!」
「这怎么可以?」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最后还是朔夜敌不过大狗天生的装可怜功力,彻底惨败,还把自己的脸面给赔了。
夜很沉,一旁的人已经睡得不醒人事,睡了两天的朔夜精神倒是很好。看着熟睡的人,朔夜侧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一双如狼一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眸掩着,划出勾人的线条。凌厉的剑眉,坚挺的鼻梁,刚毅却不失柔和的脸部轮廓。应当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却配上任性单纯的表情。
朔夜不禁想,那一日他认真的神情,可曾有其他人看过?
尽管那日的刺激让朔夜一度崩溃,但却被他的一句话救了回来。
『不要伤害自己。』
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炎凌耀精巧地看穿了他的心思,为他死寂的心田洽时注入一涓活水。真的就像蜘蛛丝一样。
眼前这个爱黏人的大狗连睡觉都像个孩子。但是在关键时候,却都是他拉了朔夜一把。
虽然刚开始朔夜打死也不愿意,还用尽全力、不顾身上的伤会裂开的危险把他踹下床,但是几次下来有伤在身的他也没了力气,只能认这只大狗放肆了。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别人同床……
「小夜……」
朔夜吓了一跳,难道他发现他在看他?
躲躲藏藏了一阵子后,发现那个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沉稳的呼吸声持续着。不过说也奇怪,干麻怕被发现在看他?没把他踹断三根肋骨就不错了!
就在朔夜还在内心耍狠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一个黑影悄悄靠了上来。
「啊!」
他只感觉到身形一晃,那温暖的躯体已经将自己牢牢压在身下。
「小夜……」
黑暗中朔夜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黑得令人惊叹的眸子像漩涡一般,夺人心魄。
看呆了的朔夜就这么任对方压着,压根忘了要反抗。
距离靠得这么近,朔夜几乎感觉得到对方睫毛的颤动。熟悉的迷人味道再次漫于鼻尖,朔夜瞪大眼睛。
真的……是他?
梦中那个温暖的身躯,真的是他?
温软的唇贴了上来,朔夜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便被夺去了呼吸。心脏开始狂跳,他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完全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小夜……」
时而轻柔时而霸道的吻,次次覆上朔夜的唇。炎凌耀不停地吻着,象是希望那冰冷却柔软的地方沾上自己的温度。
当炎凌耀想加深这个吻时,朔夜却突然清醒。他全身颤了一下,随后奋力推开身上的人。虽然就体形而言炎凌耀占了优势,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么一推还是差点稳不住身子。
「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第一次如此失态,刚刚的朔夜竟然非常享受这个吻。一想到刚才那样失控的行为,朔夜就一阵羞窘。
「小夜……你讨厌我吗?」
朔夜愣住了。眼前的不是平时那双无辜可怜的哀怨眼睛,而是带着不安的忧郁双眼。
「小夜,我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其实也没必要道歉……」话音刚落,朔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口,「这次你帮了我,就打平吧。」
炎凌耀仔细瞧着朔夜的表情,确定朔夜没有异样的反应后,才放下心来。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久到朔夜有些心慌,炎凌耀才小声地开口。
「对小夜来说……我是什么呢?」
「干麻这么问?」朔夜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一拍,这样唯唯诺诺的语气,不应该是出自炎凌耀之口才对。尽管察觉有异,朔夜的口气仍是冷冷的。
「因为我喜欢你。」黑暗衬得炎凌耀的身影更加孤寂。「看到你受伤时,我更加确定这一点。潘烈光不相信我的感情,但是我相信。」
「你……」
「小夜,我希望你相信我。」炎凌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也许是怕朔夜会拒绝,而显得更小心翼翼。朔夜察觉出他的疑虑,所幸没有躲开,就这么被他牵住。
「我后来认真想想,那天真的太幼稚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对不起,我好像伤了你。」
「伤我的人不是你。」
「小夜?」
朔夜瞪了炎凌耀一眼,微瞋道:「但你也的确不该说那些话。」
朔夜的这么一瞪反而让炎凌耀放松不少,他轻抚着朔夜包着纱布的手掌,轻声问:「还痛吗?」
朔夜视线微震,小声地说:「一点点。」其实早就没感觉了,说不定都愈合了。
「为什么会受伤?又是被围殴吗?」炎凌耀故作轻松地说,却换来朔夜的沉默,只好又道:「没关系,如果你想说再说就好了。」
尽管真的不想说,但朔夜没想到炎凌耀竟然如此不在意,心里不免有些不快。他皱眉,「你真的不想知道?」
「想,当然想。从之前就常常感觉你好像有些事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我想我也只能等到你愿意说的时候。」
朔夜低下头,躲避那双再次在黑暗中闪耀起来的眼。
那天这只呆狗会如此暴怒,看来自己也要负一些责任。从相识以来自己几乎没给他好脸色看过,相处时也常常心不在焉,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悻悻然地走开了,根本不会继续缠着不放。
如果炎凌耀跟其他人一样,因为自己冷冰冰的态度而离开,朔夜大概也不会特别将他放在心上。
「为什么喜欢我?」朔夜的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朔夜轻笑一声。
「小夜,我是真的喜欢你。我──」
「即使不知道为什么吗?」
「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原因吗?」
象是想通了什么,朔夜原本黯淡的眼眸亮了一下。炎凌耀见他如此,稍稍靠近,「你可不可以,也试着喜欢我?」
原本微微颤动的瞳眸又被一层死灰覆上,朔夜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对不起。」
这句话不只说给眼前的人听,也说给自己听。必须违背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狠狠地拒绝这个人。
也再次,将自己关进无尽的深渊。
§
一旁的床位已经没了余温,透着股冷寒。朔夜摸了摸床铺,看向紧闭的房门。
第五天了,炎凌耀终于回到公司工作。行动仍是不方便的朔夜则是继续待在这个家里。
自从那告白的一夜后,他和炎凌耀之间的关系暗潮汹涌,有种微妙的氛围。隔天朔夜醒来时,炎凌耀已经出门了。当他以为他是出去工作时,炎凌耀却提着一堆手提袋回来。
袋子里的东西让朔夜心里五味杂陈。
一组牙刷牙膏、几条毛巾、一组个人餐具和成对马克杯。还有几件经过挑选,布料柔软的衣服和裤子。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级黑色防水布。
伤口面积太大,朔夜不能冲澡,所以炎凌耀会仔细地替他擦拭伤口以外的部位,也会为他扣上防水布以便洗头发。缠满纱布的手没办法拿吹风机,炎凌耀就轻轻地帮他擦头发然后吹干。
朔夜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所以没有长期养伤的经验。没想到这只大狗不只很细心,思虑也很周全。但其实朔夜很煎熬,特别是没办法自己洗澡这件事。
虽然身体大部分的部位都被纱布遮挡,但他仍对于脱光衣服让人照顾感到很羞窘。不过炎凌耀也只是认真地、专注地替他擦拭身体。
尴尬的好像只有自己,这让朔夜更想赶快恢复自理能力。每一次那令人难受的狂乱心跳和涨红,都让朔夜为心里深处的奇异感受感到心慌。
他一样和炎凌耀同床,但是炎凌耀会识相地保持距离。只有从深夜中冥冥醒来时,总会发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圈在温暖的怀里。
朔夜没有反抗。就这样让他紧紧圈着。
直到天明。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尽量不扯动伤口。刚吃过下午的点心有些犯懒了。
沙沙。
朔夜眼神一凝,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进来。」
应该是除了朔夜以外没有其他人在这个家里,但这时门却缓缓地打开了。
「天啊!夜,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看着失踪多日的好友,朝杰又紧张又兴奋地冲到床沿。「这里该不会是你的另一个秘密基地吧?连我都不知道,太奸诈了!」
其实你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朔夜在心里嘀咕着。
「药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我去帮你倒杯水。」
「出房门右转就有了。」
看着那白色的药丸,朔夜皱着眉头,表情紧绷地将药吞了进去。
「唔……好苦!」
「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朝杰好奇地摸了摸朔夜胸上的绷带,马上惹来一记白眼。
在脑中统整了事情经过后,朔夜才慢条斯理地告诉自己的好友。
「御鬼?」没想到朝杰听了眉头马上皱得死紧。
「你认识他?」
「不,没听过。」
「……」
「你是说,他也是组织的人吗?」
「他没有明说,只是我想,应该是……」
看朝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朔夜试探性地低喊了一声:「朝杰?」
「他知道你的代号是无月,那应该就是组织里的人了……但是这也有点奇怪……」
「为什么?」
朝杰翻翻白眼,「朔夜,我问你,你认为在组织里头有谁有那个能耐,可以把你伤成这样?连我也不敢说能伤到你,而且你也不是被偷袭之类的啊。」
朔夜愣了一下。对啊,从小到大极少有杀手是自己的对手,即使是擅用毒物的哥哥。组织里他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师和华威廉。那个表面上只会办公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