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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的动作微顿,而后她回过头,轻道:“皇上的事,你无需告之我,尤其是这种男女情事。皇上的女人本就有许多,多加一个画眉姑娘,很正常。何况画眉姑娘还曾是我的主子,见到她有好归宿,我替她高兴。”
听到木言风清云淡的回话,希儿心里满是失望。在看到木言用膳之时,她曾一度以为是杨花在用膳。于是她便把画眉和水云的事告诉了木言,但是木言的表情,不会骗人,她是真心为水云和画眉祝福,没有丝毫不开心。
若是杨花,定无法大量地说着这些事,因为她爱水云,不是吗?
木言看到希儿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她知道,希儿现在打消了对她的疑虑。如果她出了行馆,此后都将与她不再有交集。如此,她会有不舍,“希儿,我去睡了。至于皇上的事,你无需想太多,你也别让自己太累。”
说完,木言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这间屋子。
屋外,暮色渐渐昏黄,炎热的风,也渐渐变凉。其实在听到希儿说起画眉的一瞬,她的心,微微发涩。
只不过,她早已说过,即便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也希望他过得很好。如今,几年过去,那个男人做到了他答应自己的事,他也渐渐敞开心扉去接受其他女人。这样,很好。
如此一想,她便豁然开朗。
自己不能带给这个男人幸福,她希望,其他女人可以。希儿告诉她这件事,或许是天意。她正准备要离开行馆,而在此时,希儿便说出这件事,她便能了无牵挂地离开。
想到这里,木言加快脚步,快速往她居住的平房走去。
看到木言冷清的背影,希儿微一怔。而后,便快速追到门边。
前面的木言似有心事,缓缓前行。好半晌,她又似乎想通了什么,快速向前奔走,而后,她决绝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
希儿总觉着有些不妥,木言似乎欲要断绝些什么,难道?
心一凛,希儿不再耽搁,快速赶往水云居住的别苑。
赶到那里,却发现那里门楣紧闭,只有侍卫守在门外。她正想推门而入,却被侍卫伸手拦截,“希儿姑娘,皇上……”
侍卫欲言又止的样子,希儿的疑惑顿解。
一定是里面的男女正在行房,所以侍卫才拦着她,不让她进入屋子。
希儿站在门外,怔忡地看着夜色渐渐降临。晃过她眼前的,总是木言决绝的背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记住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呢?
其实她理解水云矛盾的心情,即便她是女人,也会疑惑为何会将木言放进心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他们难道只需行房,都不用解决民生问题?
木言若决定离开,她将这消息禀告给水云,那么,被强留下来的木言是否会开心?如今的水云是皇帝,他有他的后宫,现在,他还有画眉。也许有一日,他会渐渐忘了那个他爱着的女人——杨花。
既如此,她又何需多此一举?留住木言?
想到这里,希儿便不在别苑前停留,欲离开此处。
“姑娘,你不是有要事要找皇上吗?怎么不等了?”侍卫见希儿欲离开,觉着疑惑。
希儿笑了笑回道:“该离开的,留不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说完,希儿边快速离开。
而在屋子里交欢的男女,此时才筋疲力尽地分开。画眉早已昏睡,而水云,则赤裸着身子,仰躺在床上。
下午见到画眉的一瞬,他便将人都赶离,而后才与她温存。而画眉,知道他是当今皇帝之时,更是热情地挑逗他。
很快,干柴烈火一烧,便一发不可收拾。这场欢情从下午一直延续到夜晚,才告一段落。
看向轻阖美目的画眉,她的脸上,有欢爱过后的红晕,看起来极为诱人。他记得,杨花也曾娇憨地躺在他的身侧。
他的心,一阵空虚。画眉,她不是杨花。即便与她亲密接触,他还是只有欲望,没有怜惜。这辈子,他恐怕无法忘了那个女人。
不知道木言此刻怎么样了?突然觉得慌乱,水云快速从床上一跃而起,穿着妥当。
本在昏睡的画眉此刻惊醒,她伸出籍臂,拉住水云的手,娇憨地轻唤道:“皇上,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她知道她心怡的男子是当今的皇帝之时,满是惊喜与不可置信。她的眼光如此之好,找到的如意郎君,居然是当今皇上。这个男人对她有欲望,这令她,极为骄傲。很快她便会水云进宫,以后,她便是他的妃嫔。
前景如此美好,好到以为她是在做梦。
于是在见到他的一瞬,她用自己所学到的技巧,挑起水云的欲望,对她欲罢不能。在床上的水云,更显狂炽,一遍遍地爱她,令她在欲望的巅峰沉沦。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沉浸在男欢女爱中不可自拔。直到方才,水云才终于放过她。虽然疲累,但她觉着,很幸福。
水云不耐地拨开画眉的手,沉声道:“朕想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没想到水云会说出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刚刚的他,还热情如火。此刻,他却用冷脸相对。画眉顿觉委屈万分,几欲流泪。待看到水云冰冷的目光之时,便硬生生收住眼泪,强笑道:“皇上多虑,臣妾……”
“画眉,你要知道一件事。如今的你,只是朕的暖床工具,还不是朕的妃嫔。”水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内室。
只余下画眉呆坐在床上,神情哀恸,泪水无声滑落粉颊。
冲到外室,却没见一个人,什么时候,希儿也学会偷懒了?
“希儿!”水云沉声唤道。
以往希儿定能随叫随到,此次,却没看到她现身。正在水云疑惑之时,却听守候在外的侍卫郎声回道:“启禀皇上,希儿姑娘方才正候在门外,似有要事要找皇上,却不知因何突然离去。”
水云顿觉疑惑,希儿有要事禀告?他现在在宫外,难道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她如今去往何处,有没有交待?”打开别苑的房门,水云再问道。
“‘该离开的,留不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希儿姑娘仍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侍卫想起希儿说的那句话,虽然低语,却也听得清楚。
“该离开的,留不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听到这句话,水云一声低咒,快速往前行去。走了几步,他才想起不知道木言住在行馆的哪幢房子。
“木言住在何处?”折回远处,水云问侍卫道。
侍卫立刻应道:“不知道。”说实话,他连木言是谁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那人住在何处。
水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居然连木言住在何处都不知晓。如今,他只有守在别苑门口,希望能在那里逮到木言。
该死!!那个女人居然敢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想要逃跑。最好别让他抓住那个女人,否则定将严惩不怠。
待看到行馆的墙苑,水云便心知糟糕。那个女人有内功,而且不弱,他居然忘记对那个女人多加防范。
这墙苑的高度,只要轻功尚可,应该就可以越墙而去。周围虽有众多侍卫反守,但以那个女人的内功修为,想瞒过众人,并不是难事。
施展轻功迅速绕行馆一周,也没发现任何异状。命令所有侍卫将行馆严密把守,而后他才一声长啸,“希儿,给朕立刻出来!!”
水云话音刚落,希儿便很快现身,“主子!”
“那个女人呢?”水云沉声问道,语气满是不悦。
希儿低下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她一直守在木言的屋外,看她拿着包袱,趁着夜色越墙而去。
她没有上前阻止,若她出声,木言一定无法逃离。可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木言离去而没有阻止。是她,没有尽责。
“朕问你,那个女人在哪里?”水云的心一凛,知道希儿的答案一定不会令他满意。
“她走了!”最后希儿无奈地回道,唯有说实话。纸包不住火,即便受到水云的惩罚,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水云或许是想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寻杨花的影子,但无辜的木言,她不想看到其受伤。这个女人不应该被困在这里,这是她的想法。
若是木言继续留在行馆,她一定会受伤。因为水云目前爱的人,只有杨花。其他女人,都只是替代品。而以水云不可阻挡的魅力,木言可能不能幸免地爱上水云。最终受伤的,将是木言。
她喜欢木言,不想看到木言受伤。所以,她不认为自己做错。
“你明知道她要走,为何不向朕禀告?!你明知道她要走,为何不将她拦截??!!”水云顿时怒火冲天,伸手将希儿娇小的身子抓在手中,与他平视。
对他忠心耿耿的希儿,也终是背叛了他。除去那个女人突然逃走的恼羞成怒,还有希儿的背叛,令他难以接受。
“奴婢想要向主子禀告,是主子正在与画眉姑娘在屋力做苟且之事,这不是奴婢的错。木言被主子强行留在行馆,她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这不是她的错。奴婢希望她能过她想要的生活,没有阻止她逃离,奴婢以为自己,没有错!”希儿对上水云的眼,平铺直述道。
被希儿的这些话震住,水云顿时觉着茫然。将希儿轻放至地上,他喃喃道:“希儿,那,是朕错了吗?”
“主子有错,错不该将其他女人当成花姐姐的替身。要知道,她们都不是她。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奴婢认为,若木言想离去,便由着她去。毕竟,她不是花姐姐。”有些话,她同样对水缘说过。
这两兄弟,多是无情,更痴情,他们的爱,都系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最后,他们两个都没能得到他。
“希儿,你说的,朕都知道。朕一直不愿意正视花儿已死的事实,可是那个女人一出现,便让朕知道,花儿已经死了。朕真的,要放那个女人自由吗?”水云满是困惑。
想到木言从此远去,他便很不舍。而那个女人与他相处的时间,只有一日而已。为何他会对一个陌生的平凡女人恋恋不舍?他是不是应该如希儿所说,放那女人离去?
希儿期望能帮到木言,她能做的,能劝的,在她能力范围之内,都已做到,就不知道水云舍得将木言放弃。就连她一个女人,知道木言要离开,也会不舍,更别提是水云。
木言,她有一种魅力,就是让人想与她亲近,探究她的欲望。
若水云不能带给那女人幸福,她幸福,水云能放她离去,让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水云没有再说话,待她回神,他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跟前。他纵身而区的方向,赫然是行馆之外。
希儿轻叹一口气,提气快步追了上去。水云的动作太迅疾,她根本就追不上他。不过她知道,水云去往的方向,是青城城门。
这个时候,城门定已关闭。以木言逃走的时辰,定是城门还没关闭之前逃往。若无意外,即便水云此刻赶过去,也已无济于事,只因太晚。
待希儿追到城门,果然见到水云正站在那里,询问守城侍卫方才出城的有哪些人。
希儿静候在一旁,等待水云将话问完,才出声道:“主子,你来迟了,木言她,已出了青城!!”
不是说风凉话,而是为木言庆幸。只要能摆脱水云的纠缠,她相信那个女人会过得很自在。一个玲珑剔透的女人,无需她担心太多。
“即便她走出青城,朕也能将她挖出来。这天下,是朕的,朕不相信找不到那个女人!”水云双眸满是斗志,浑身充满了力量。
如今终于有件事能提起他的兴致。木言,他不信那个女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