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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将那不悦的想法抛诸脑后,再看向她,她的眼底又恢复到熟悉的温柔。
果然是他看错了。
“月,别说天琳了,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她轻声问道。
“好。”点点头,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开口。
我的小时候 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 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 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离开小时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鲜的歌 新鲜的念头
任性和冲动 无法控制的时候
我忘记 还有这样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我走在 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 过去单纯美好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 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 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 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孙燕姿/天黑黑)
柔柔的歌声在空中回荡,有种莫名的哀伤。
寒寂月怔怔地看着君夏,她眼底的感情浓烈得令他……不忍直视。
“卡嚓!!”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谁!!!”君夏一声大喊,下意识地拉过寒寂月,将他护在身后。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向她飞来,手中寒光闪动的剑也刺来。
君夏反应神速地拉着寒寂月就地一滚,夺过了那致命的一剑,来人想不到她居然能闪过,不禁错愕了一下,这让他们有了逃脱的机会。
紧扣着他的手,君夏拼命地跑着,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干什么要为了要和月独处而使开了所有人,看吧,落单了吧!
一个拉着一个,行动明显减慢,眼看黑衣人就快追到,寒寂月脱口而出,“君夏,放开我你自己跑吧!”
“不!”她头也不回地说,加重力道握着他的手,“快来人啊!”她高声大叫。
她的大叫令杀手加快了动作,一弹指,又冒出了三、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想尽办法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吧!”她低声交代着,看着这阵势,即使侍卫来到他们可能已经死了,既然如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
“不,我不要。”他低吼,他不要她为了保护他而有事。
“听话。”再说一句,她放开了他的手,主动攻击那些黑衣人。
还好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天琳拖着去学跆拳道,硬逼着她考到黑带三段,现在倒能派上用场了。
怪异的招式令黑衣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两人被她打中,摔倒在地,趁着这一机会,她猛地一推寒寂月,说:“走。”
他想留下,可是这样会造成她的负担,咬咬牙,跑。
其中一个黑衣人想追,却被眼明手快的君夏挡着路。
“你的对手是我。”她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所爱的人。
四个黑衣人对看一眼,达成共识,一致向君夏攻来。
双拳难敌四手,她的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剑痕,渐渐地她已经处于下风。
这时,一个黑衣人发现漏洞,瞄准机会就向她攻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君夏闭上眼了。
月,别了……
“当”的一声,是剑被人挡掉的声音,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寒寂月。
“月,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人攻了过来,寒寂月拦腰抱起了君夏,反手一挡,手中黑色的鞭状武器居然可以震开那些人,化解了他们的攻势。
天,是一把软剑。君夏在心底惊呼,月会武功,而且还不低,那为什么刚刚不使出来?一连串的问题涌进她的脑海了,她混乱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又飞了进来,手执长剑,挡在了君夏和寒寂月的前面。
什么?居然是清梦?怎么连清梦也会武功?天啊,谁来告诉她是怎样一回事啊?
只见清梦抬手,剑法快而狠,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后便被制服了。
“嗒嗒……嗒嗒……”宫中的侍卫这时才都向跑来了。
“先把这些人关进牢里,听侯发落。”
“是。”
“陛下,你没事吧!”清梦跪在地上说。
“朕想,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朕好好解释解释了吧。”看着他握剑的手,君夏沉声说。
“君夏,先请太医来为你疗伤吧!”看着她不断渗着血迹的伤口,寒寂月急急地说。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就先疗伤吧!”再向仍跪着的清梦说,“你也跟上来。”
“是。”清梦听命的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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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夏的伤口虽多,却并不深,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陛下,这几天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然后准时敷药就可以了。”太医交代后便退下了。
而清梦则一直跪在房中间,等候君夏的发落。
“我没事。”先安抚了一旁的担心的寒寂月,她才出声问清梦。
“清梦,你进宫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五年了。”他恭敬地回答。
“听说,当年你是由王爷举荐进宫的,是吗?”
“是的。”
“那,王爷知道你会武功的事吗?”她语气一转,阴冷地问。
清梦没有回答。
“说!”她大喝。
“知道。”知道躲不过,清梦咬咬牙说。
“好,好,好,为什么王爷知道而朕不知道?你服侍朕快四年了,朕居然到现在才知道?难道说你是王爷的人,派来监视朕的?”君夏怒道。
“不,陛下,奴才虽是王爷的人,但进宫跟了陛下以后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而且……”清梦急急地说。
“够了,朕的身边不留欺骗朕的人,念在你服侍朕多年,刚刚又救了朕和凤后,免你一死,现将你驱逐出宫,回家嫁人吧!”
“不,陛下,奴才真的不是有意欺骗,求陛下开恩啊!”清梦连忙叩头说。
“朕主意已决,来人啊!把清梦带走,明天就贬出宫去。”
看见进来的宫人,清梦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谢陛下……恩典。”重重地叩了一下头,清梦转身跟着宫人出去了。
清梦一走,君夏像全身虚脱一样滩在了寒寂月的身上。
“君夏,为什么要把清梦贬出宫去?”他搂着她轻问。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她意兴懒散地回答。
“你不是会因为他的欺骗而大发脾气的人,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他笃定地说。
“呵呵,什么也瞒不了你啊!”她轻笑,有种莫名的悲哀,“因为,清梦和刚刚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什么?”寒寂月大惊,“那你还放他走?快把他捉回来严刑拷打啊 。”
“等等,我会放他走自然有我的用意。”拍拍他,她缓缓地说,“你有没有觉得清梦出现得太及时了,他早不出来,迟不出来,偏偏在你帮我挡下那致命的一剑时才出来,这也太巧合了吧!”
“那你放他走是想顺着他找出幕后的指使人?”寒寂月马上明白过来。
“聪明。”她赞赏道,“对了,月,你居然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话令他浑身僵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她体贴地说。
“不,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搂紧她,埋首在他颈间低喃,然后两人陷如一片寂静。
她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的父亲……”终于,他缓缓地开口,“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要我学武,他说,身为男子不一定要女子来保护,必要的时候要自己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很有天分,别人用十年才学完的东西我用五年的时间就学完,直到十岁那年,我和父亲住的地方遭到攻击,是母亲的仇家,然后我杀了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听不见。
可是她还是听见了,心痛了起来,为他而痛。
他当年才十岁呢!杀人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意见多么恐怖的事啊!
回抱他,给他力量,让他知道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那种满脸被血喷溅到的刺痛感,那种鼻间弥漫着作呕腥味的窒息感,每当我一想起就觉得好可怕,当时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反应,好想吐,脑袋一片空白,这样的恐惧我至今还记得!”他低哑地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她低声安抚着他。闭上双眼想着他,想着他的处境,想着他那时的惶恐和害怕,想着他的手一定在发抖,想着想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她语气中对他痛惜让他平静了下来,“自那时候起,我便发誓非到必要我绝不再动武。”
难怪……“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她不解地问。
推开她,和她对视,他声音轻柔的说:“因为我怕你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跑了几步后,身体的动作比大脑的快,当他回去看见那一剑向她刺来时,他想都没有想就出手了。
“我没事,我在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她轻抚他的连,神气温柔地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推开我自己面对危险了。”搂着她,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好,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留着我的命。”因为我的命是你的,除了你,谁都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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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日
今天是君夏和天琳的生日,本来应该在宫中开宴会的,可是现在她们却聚集在丞相府,只因商暮云要生了。
“啊————”一声尖叫由产房内传出。
别误会,这不是商暮云的叫声,是易言的叫声。
“月,这言表哥也太夸张了吧,到底是云表姐要生还是他要生啊?”君夏一脸受不了地对一旁的寒寂月说。
“易丞相只是太紧张商丞相罢了,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众人的阻挠硬要进产房了。”寒寂月含笑地说。
“我倒觉得男人是该进产房陪妻子生孩子。”这时,一旁的天琳说。
“哦?这话怎么说呢?王爷,男人不能进产房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啊!”寒寂月惊讶地问。
“男人应该进产房好好看着,你的妻子是为了生下你们的孩子,怎样地痛苦着!”天琳淡淡地说。
她的话令君夏他们陷入了深思。
就在此时,一阵响亮的儿啼响起,接着传来大夫的叫声,“生了,生了,是个女孩。”
众人松了一口起,可是又响起了另一阵响亮的儿啼,吓得众人呆滞,然后大夫惊叫:“还有一个,是双生子,这次是个男孩。”
“我们进去看看吧!”君夏拉着寒寂月兴奋地说。
“等等,让他们都整理好才进去吧!”拉着她,他阻止道。
“好吧。”
当所有事情都好了后,君夏他们一行三人才进入了房间。
房内,刚刚生完孩子的商暮云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夫妇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为人父母的喜悦。
见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