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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幸福。你——可是喜欢上月公子了?”
夙砚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醒了穆无心。
他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产生过防备,为什么?几年的青楼生活让他学习到如何在人前佩带各种不同的面具,面对嫖客时是妩媚的,面对风忆情时是娇憨的,面对寻芳街的小贩们时是可亲的,面对小厮们时是迷糊的,除了在面对艳色时是真正的自己时,他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只为了保护自己。
可对月,他从一开始就是以对待艳色的态度对他,在他面前显露出真性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喜欢他?
应该不是,他对他的感觉不像男欢女爱,反而像认识好久的人,久到可以在他面前显现真正的自己。真是奇怪!
“公子?公子?难道,你在真的喜欢上他了?”夙砚惊讶地问。不会吧!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即使是真的,那个月公子也不会同意吧!
“夙砚,你不要想歪了。我是很喜欢月,但只是朋友的喜欢,而且月已经有妻子了。”说这句话的同时,穆无心的心痛了下。
又来了,一想到他有妻子,他就特别的不舒服,为什么呢?
“原来如此。”夙砚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两天前夙砚扭伤了脚,被他态度强硬地留在了观情阁,不能再跟着他。
当然,关心他是真的,但是趁机让自己甩掉一个跟班也是真的。
“要小心啊,公子。”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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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停迫着一艘清雅的画舫,一名清俊的男子倚在窗边,那沉思的表情令不少女子流连江边,舍不得离去。
寒寂月看着湖面,想着这十几天来和穆无心在一起的时光,他突然有点鄙视自己。
他现在算是怎样?在一个青楼男子身上找着她的影子,他认为那张脸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是对她的亵渎,而现在他又把穆无心当成她。
寒寂月,你这样难道不是另一种亵渎吗?你是当朝凤后,将来的帝王,现在在这里终日和一名妓纠缠在一起,传出去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吗?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他没有什么可以再怕的!
那你对你父亲立的誓言呢?你想不管了吗?
哼,他一早就做到了,不是吗?
你,这又何必呢?这样折磨自己好吗?每天见着穆无心,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提醒自己那个人是你一手害死的,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这是他应该受的,不是吗?上天让他遇到穆无心,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却是男子,还是一名名妓,这不就是要告诉他,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可以再见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他也没有补偿的机会,他只可以痛苦一辈子,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那……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啊,你到时想怎样?这帝位你真的可以坐稳吗?
哈,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反正到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天下,权势,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月,久等了。”远远的,穆无心就边叫边向寒寂月跑来。
穆无心的声音把他的神智来回来,扬起微笑,迎接他的到来。
“来很久了吗?”踏进画舫里,坐到寒寂月的身边,他问。
摇摇头,“不是很久。”
以前那个人总是经常等他,现在她不能给他等了,换他等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画舫缓缓地离开了岸边,看着湖面,穆无心不禁回想起刚刚和夙砚的对话,这令他发起了呆。
不知道月的妻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很漂亮吧!能娶到他真是一种幸福呢!
那个叫君夏的女子……
“不,幸福的是我。”突然,寒寂月的声音响起,吓了穆无心一跳。
“啥?”他刚刚有说话吗?穆无心一脸茫然地看着寒寂月。
“我何其有幸可以嫁给君夏呢!所以,幸福的是我。”看着穆无心,寒寂月微微说着,眼底流露着喜悦与悲伤。
只是他不懂珍惜,如果当初可以对她说就好了,这样,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又自言自语啦?”穆无心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大呼救命,他为什么又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啦!
“对。”好笑地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看见他沮丧的表情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你的,呃,君夏……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既然问开了,就问下去吧,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到底一个怎样的女子才可以让这个清冷如月的男子倾心。
“君夏她……”看着穆无心的脸,寒寂月的眼神霎时变得迷蒙,眼神没有焦距,就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君夏她有着连男子都比不上的美貌,她笑起来的时候,右颊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就在这里。无论是怎样的笑,都会让天地失色。她生气的时候,老爱拍桌子凶人,把那些人吓得瑟瑟发抖,就在我也以为她生气的时候,她却会俏皮地对我眨眨眼,让我哭笑不得。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她很理智,其实她很迷糊,根本就是懒人一个……”
穆无心听着他诉说对她的了解,不禁喉头一哽。
寒寂月一扯嘴角,“她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似的,就连对自己自身也是得过且过,可是对我却是紧张得要命,有一次我生病了,明明就是小小的风寒,她却三更半夜要人去请大夫,着急地守在我身边,现在想想,她那表情真的很好笑呢!可那时的我却哭了,让她误以为我很辛苦,又把她吓个半死,当大夫来到时,她劈头就把人骂个半死,怪人家慢,其实那个大夫已经是跑来的了,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骂人,我知道,她那时很害怕,害怕我有事,所以才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害怕,真是任性啊……”
那明明该是张哭泣的容颜,可是他却在笑,笑得让人感觉心疼无比。
“那……她现在人呢?”穆无心轻问。
为什么丢下你?让你如此的寂寞?如果那个君夏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心疼的,就像现在的……他。
“她……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寒寂月迷茫地说着,表情脆弱得就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怎么……会呢?她一定在等着你……”穆无心涩涩地说着,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等我吗?还会吗?我……做了很多事……她……才不会原谅我呢,找不到的……再也找不到了……”他说得好含糊,破碎着嗓,喃喃自语,终于让穆无心哭了出来。
“呜……呜……呜……”
谁?谁在哭呢?
突来的哭声让寒寂月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定睛一看,才发现穆无心捂着嘴,哭得凄惨无比。
“无心,无心,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坐到他的身边,寒寂月着急地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呜……”捂着嘴,摇着头,穆无心依旧哭得凄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心好痛,痛得无以复加,然后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算了算了,你想哭就哭吧。”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寒寂月只能这样说。
好久好久后,穆无心才收住了眼泪,寒寂月看见了,马上递过去手帕。
“怎么突然哭得这么惨啊?吓了我一跳呢。”
“抱……歉。”由于哭得太久的,穆无心的声音变得很沙哑。
“来,喝一下茶。”递过去一杯水,看着他喝下,寒寂月才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很感动罢了,你的君夏,是一个很值得你爱的人呢。”
“是啊……”可是错过了最适当的时候,值得的也变成无法再值得了。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地活着,因为君夏一定非常非常地希望你幸福的。”捉着他的手,穆无心一脸真诚地说。
看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如此专注地和他说着这样的话,寒寂月突然觉得想哭。
君夏,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是你想透过这个人来对我说的话吗?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的,那个时候就到了,到时候,你是否可以让我见你一面呢?
可是,一切的东西却被五天后的一场大雨所打破,所有的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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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云如丝。
微风轻柔的吹过河岸,绿草迎风摇曳着。
趁着好天气,寒寂月邀请穆无心去他的住处坐坐,而他们正走在路上。
“月,我以为你住在客栈呢!”
“原本是,因为我并没有打算留太久,可是我却认识了你,所以就在郊外买了一间小四合院了,打算将来来看你的时候住。”
“哇!为我买房子,看来我面子还挺大的。”
“当然。”
这话令两人相视一笑。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乌云开始密布,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倾盆而下,瞬间把两人淋成落汤鸡。
无奈,两人觉得既然已经淋湿了,就不如慢慢地走吧!
所以当常诺看见狼狈不堪的两人,当场就懵了,连忙叫人准备毛巾和姜汤,先让两人擦干身子。
“带穆公子去厢房,命人准备好热水,让他沐浴更衣。”寒寂月说。
“啥?可是我没有衣服可以换啊!”他的话令穆无心一愣,连忙说。
“介意穿我的衣服吗?是新的。”他笑问。
“我是不介意啦,但我和你身高差很多啊!”耸耸肩,穆无心毫不在意地说。
“这倒是……我叫人帮你找找,你先去沐浴吧。免得着凉。”
“哦。”说罢,无心就跟着一位仆人走了。
“主子,热水好了,你也去沐浴吧!”
“我知道。”
当寒寂月弄好一切后,雨已经变小了。
不知道无心好了没呢?这样想着,寒寂月向厢房方向走去。
就在拐弯处,他叫住了一位与他相同方向的仆人。
“无心公子好了吗?”
“回主子,公子不让小的伺候,说他要自己来,然后常总管叫小的去帮公子找衣服,现在小的刚要去。”
“这样啊……那给我吧!我送过去。”说着,就把他手上的衣服抢了过来。
“主子,常总管知道了会骂我的。”
可是他的话起不了作用,寒寂月抛下一句“这是命令,我说了算。”就走了。
来到穆无心的房门口,寒寂月轻轻敲着门,然后他听见穆无心的声音。
“是送衣服来吗?请进。”
寒寂月觉得好玩,没有出声,静静地推门而入。
“衣服请放在桌子上,谢谢。”穆无心的声音又响起。
按照他的话,将衣服放在桌上,寒寂月本想走进内室吓吓他的,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幼稚,便作罢了,转身便想离开,可衣摆却扫落了个小东西,发出了细微轻微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弄跌无心的东西了。
蹲下身,将地上的那条红色的细绳拣起,本想放回桌上,可那上面挂着的东西却让寒寂月全身僵直,不能动弹。
不……不可能的……
红绳上挂着的是一只白玉戒指。
颤抖着双手,寒寂月伸手探向自己的颈间,拉出一条银链,那上面也挂着另一只白玉戒指。
将它们放在一起,那赫然是一对对戒,缓缓转动着其中一只,当看见那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月”字时,寒寂月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