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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说罢了。”
“为什么?”寒寂月低问。
天琳深深地看了看他,再将视线移到君夏身上,“你一定觉得她这个皇帝做得很烂吧,其实一点也不。从十五岁开始,我和她,平炎国,改旧制,一扫多年的积弊,励精图治,开创凤元盛世,君临的煌煌岁月,浩浩河山,谁及得上她的功绩?论到做皇帝,她绝不比任何人差。若不为天下苍生,谁也没有资格来指责她的不是,而且,将江山拱手于你,并没有造成什么生灵涂炭,这五年来,你也做得不错,只除了——竭尽所能放纵寒家外。”最后这一句,她说得意味深长。
她话中的隐含意思令寒寂月一僵,“你知道了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我知道什么?”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她将球抛了回去。
他低叹了一下,“凤天琳,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呵,”她轻笑,“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用那人要求,另一人自会为其想得周到,她爱以江山换你一笑,奈何?生在帝王家,本就不能奢求真爱,难得她找到了可以不顾一切去爱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寂寞,帝王心呵。
当然,这当中还有其他很多的因素,这毕竟是关于一个国家的命运,我不可能瞒着她,所以,在当年,我离京前,我将手上关于你们的全部资料都给了她看,让她决定。我给她两个选择,一,来个瓮中捉鳖,将你们三家一举歼灭。二,赌一把,看她能不能用爱感化你,如不能,就将江山拱手相让。而她,选择了后者。”
“她……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值得么?”寒寂月难过地闭了闭眼。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玩掉江山,我不痛不痒,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玩丢了自己的命。”说到最后,她的眼神暗了下来,“她答应过我不会死的,可是她居然该死地给我违背承诺。”
每一次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天琳就无法抑制地伤心起来。
她的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颤着声音问。
深呼吸一下,天琳缓缓说着,“五年前,虽然事前给她吃过万毒丹,可我低估了月家秘药的厉害,她还是断气了。抱着她,我来到城外三百里处的屋子里,要怪叟神医救活她,条件是我要跟他学医,我答应了。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她的命是救回来了,可三魂七魄却早已归阴司,我只能潜入迦蓝寺绑了个得道大师要她招回她的魂。
可那大师却告诉我,这时的逆天只是一时的出轨,既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五年后她回到了本来的地方,历史将会再一次重演,而我不能阻挠,否则,将加速她的死亡。所以你要带她走的时候,我才没有动手抢人。
回了魂后,她刚开始是完全一个活死人的模样,而那时,怪叟又因为把医术全都传授给了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只能靠自己让她醒过来,又为了躲避你的人,只好隐居到追云城,然后,我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将她变回活蹦乱跳的样子。
可她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想,这样也好,可千算万算,却想没有想到你会出现,还让她记起所有的东西,那时我心都凉了,果然,命运真的不可违抗啊!”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所有人的可以想像到那时的辛苦,听得楚狂心都纠起来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会出现?为什么还可以救活她?”月玮困惑地问。
“因为我相信,执著可以改变命运。”天琳严肃地说,突然,表情一变,又是那轻笑着的脸,“你带走她后,我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来一天突然醒悟,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话,那就不是我了。所以我走访了一些地方,找来不少可能会用到的药材,再向皇宫出发。
看见被你抱着的她时,我完全不能思考,觉得自己还是迟了,可我忘了,凡事皆有例外,我应该比谁都清楚的,所以当摸上她的脉时,我才轻笑出声,原来,命运早就改写了。”
“什么意思?”寒寂月对她玄乎的说法皱起了眉头。
“呵,就是……”突然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天琳好整以暇地环顾了众人,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她、怀、孕、了。”
…… …… ……
呆……呆……呆……
…… …… ……
还是呆……还是呆……
…… …… ……
“你说什么?”寒寂月大叫出声,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说什么?她说……君夏……怀孕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吞了十个鸡蛋似的。
“哈哈哈……”他们的表情实在太呆了,天琳忍不住哈哈大笑。
“说清楚!”寒寂月大叫着。
慢慢收了笑声,天琳抬头,语带笑意地说,“她怀孕了。这是意外的孩子,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因此,她的命运被改写。”
她……真的怀孕了?是他们的孩子呢!
巍巍伸出手,颤抖着和她的手交握,寒寂月跪倒在床边,泣不成声。
希望是最后一次了,这对多难的夫妻。天琳心想。
站了起来,她对寒寂凡说:“喂,帮我准备一间房,我很累了。”
“天琳,你……跟我来吧!”楚狂说。
“那好吧!其他人也散了吧!这里就留给他们吧!”说罢,一行四人就出了房。
而远方,蒙蒙的天,已悄悄亮起。
“是时候结束了。”天琳低喃。引起了其他人的深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剑,伤得她太重,天琳虽已治好了她的伤,她的气仍太虚。
昏迷了十天,她终于醒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她穷尽一生都要爱着的人呢!
“君夏……”他轻轻呢喃,语气是止不住的惊喜和害怕。
是的,他害怕,害怕这是一个梦,一个美丽而残忍的梦!如果真的是,他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只因,梦里有——她!
“月,”她轻轻叫唤着,然后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深受感动的话。
“幸好……你没事……”
就这一句,将他积压多时的害怕释放出来,握着她的手,他嚎啕大哭。
绵密的泪像雨一样沿着他的脸,成串滴下,慢慢在她的手心汇聚成蜿蜒的小河,流进她的心田,温暖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说着。
他怎么可以将她推进危险啊,她是他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啊!
寒寂月,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看着泣不成声的他,她只是微笑着,回他一句,“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不如和我说我爱你吧!”
他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随即将脸贴在她的脸颊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她满足地一笑。
这一剑,值得!
“我说,寒寂月你哭什么啊!她又还没有死,你哭丧啊!”
如此温馨的气氛被天琳的声音打破了。
寒寂月马上直起身,擦干眼泪,怨怼地扭头看向她。
“凤天琳,你别乌鸦嘴!”
天琳依在屏风旁,挑衅地瞥他一眼,就将视线对上君夏。
“醒啦!”
“天琳,你怎么来了?”君夏惊喜地看着她,“月,扶我起来。”
“小心点。”寒寂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并让她靠着自己,一手圈着她,一副所有物的姿态。
天琳翻翻白眼。
有必要向她昭示主权吗?她不过就用口喂了一下药嘛!用得着这样吗?男人啊,果然是小气的本家。
“天琳,你怎么来了?”见她没有回答,君夏再问一次。
天琳看了看她,漾起妖媚的笑意,慢慢地说道:“我不来的话,你以为,这宫里谁还可以救得了你呢?”
好狠!看着站在一旁的月玮,君夏在心底惊呼。
而月玮则是一脸铁青地瞪着天琳。
好,好你个凤天琳!这不明摆着说他医术不精嘛!气死他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医术这方面嘲笑他,但更气人的是,她的话,他无从反驳。
被瞪的人懒懒地抛去一眼,唇边的笑容更加的让月玮觉得刺目。
呵,气死你最好!没办法,对楚、月、寒三家的人,她不怎么想给好脸色!
至于楚狂嘛……
以后再说。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
“基本复原,还真多亏那两年我拼命地灌你吃各种药材呢!”这话不假,当年她可是找了不少千金难求的灵药哦!
“是是是,谢谢哦。”君夏乖乖地道谢。
“不客气。”
这话,令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凤天琳,你来干什么?”不爽地看着笑得开怀的她们,寒寂月语气不善的说。
别怪他这样,这凤天琳都二十三了,妾都没有一个,而且那五年来一直都在女人堆里过日子,谁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女人啊!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天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挑眉,状似惋惜地说:“我这什么命啊?万水千山地赶来,救完人后就被人赶,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人啊,果然是喜欢过河拆桥呢!”
此话一出,众人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只有寒寂月铁青着脸瞪着她。
“凤天琳!”他大叫。
“在在在,不用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如果你喊破喉咙,我可不会救你哦!”天琳扯扯耳朵,一脸欠扁地说。
“嘻嘻……”君夏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寒寂月哀怨的眼神。
“君夏……”他很惨呢,她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伸手摸摸他的脸,她敛起笑容,可眼底还是装满笑意。
“你啊……”他放柔眼神,埋首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的脉动。
真好,她活过来了!
“咳咳,还有人啊!你们收敛点。”天琳特意大声地说。
红着脸,寒寂月抬起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天琳,你还有事吗?”君夏在寒寂月出声前问。
“有,当然有。那就是——寒寂月,你先出去,我要和我的姐、姐,单独谈谈。”看见他的脸马上变黑,天琳在心地大呼过瘾。
“不要。”他一口回绝。
“月,为什么?”君夏好奇地问。
“因为,我怕她意图不轨,怕她想沾染你。”寒寂月酷酷地答。
众人人倒!
“寒寂月,我真的想沾染她,你以为你还能成为他的夫啊?”天琳鄙视地说。
去,怎么这么多人误会她们啊?以前是易言他们,现在又到这寒寂月,她看起来就这么像喜欢女人吗?
“看,你承认吧!”寒寂月再说。
“你……”
“好了,好了。月,天琳很正常的,你先出去吧!”君夏忍着笑说。
天,忍得好辛苦!好想笑,但是不可以,得罪天琳是很恐怖的。
“不要。”他还是拒绝。
天琳皱起了眉头,表情一变,严肃地看着他。
“寒寂月,那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吗?”她一本正经地说。
她的话,令他一僵。
是的,不能再来一次了,那些人,留不得。
沉下脸,他对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说罢,起身,和月玮他们出了房门。
当房里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