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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身段凹凸有致,再看那脸蛋,一个带着些冷傲,却是秀美的,一个蒙着面纱,一双眸子狐媚勾人。哼,也难怪会迷着齐仲天了。
俞玲珑没有放轻脚步,在她踏进兰心小筑的时候,秦思便知道了。她依旧背身站着,手中平滑的石子在手指间挪来挪去。
“二位姑娘真是好雅兴啊,这些石子可不普通,都是花了不小的力气从各地寻来的。”俞玲珑说的煞有其事,实则是想讽刺一番。
“既然如此,那还是物归原主吧。”秦思随意一扔,那石子便打了出去,正中俞玲珑手腕。
“啊……”
“嘭!”
随着石子落下的还有几瓣被打碎的玉镯,清脆喑哑几乎同时落下。
“你……放肆。”俞玲珑的性子本就是一碰即燃的,人前她尚且能够忍着,可今日她分明是来找麻烦的,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俞玲珑眼中怒火正盛,余光一瞥,这才想起身后侍婢手中尚有“宝贝”。她云淡风轻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玉,对着身后的侍婢厉喝道:“你胆子倒是不小,你手上拿的东西可是千金难求,还不赶快放下。”
“呵呵,二位姑娘见笑了,府里下人们不懂事,真是怠慢了。”俞玲珑微微笑着道。
“娘娘说的哪里话,何来的怠慢一说。”她会做面子,秦思亦会。
秦思将手中余下的石子一把扔进水里,溅起水星点点。步下裙裾一转,秦思走到石桌前,带着笑打量木盘上的东西。
“这是?”
“这几日殿下很忙,没时间来看姑娘,我自然要尽尽心意了。这是我吩咐人做的些吃食,姑娘留着解解嘴儿。另外,这个是尼罗花,此花是上层的补体之物,这一株还是皇上赐下的。将这花粉挑出,和水服下,对身子可是极好的。”俞玲珑伸手轻轻拨开那半合的尼罗花瓣,将中间的花粉露了出来,这花粉奇异的很,竟然是灰色的。
秦思着实没有见过这花,但她对新物事是从来不敢兴趣的,于是颔首欲收下。
“慢着。”
月夜往前来追了一步,满身的冷意让俞玲珑心间颤了颤,颇为有些慌神。
月夜噙着点点不可查的笑意:“这当真是对身子极好的?”
“千真万确的。姑娘若是不信,我便吃给你看便是了。”俞玲珑说着,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尼罗花的花瓣,往唇边送去。
月夜身手极快,她往前一探,将俞玲珑手中的花瓣夺了过来。不等俞玲珑出声质问,月夜便放入唇齿间。
“月夜……”
秦思对俞玲珑的防心不浅,只怕月夜会上当。
月夜含着锐利的笑细细嚼着尼罗花瓣:“多谢娘娘了,只是娘娘方才说是花粉啊。”
“这……”俞玲珑眉尾稍动:“这位姑娘就有所不知了,这花粉是此花的精华所在,自然是比花瓣更盛一筹的。花瓣吃着无事,姑娘难道还怕花粉有毒不成。”
俞玲珑笑意未收,月夜已然挥袖将尼罗花的花瓣扫到了手心里,徒留灰色的花粉立在根茎之上颤着。
“这花瓣味道不错,我替主上收下了。至于其他,娘娘还是拿回去吧。”月夜说着,身影退到秦思身后。
“你……这尼罗花可是皇上赐下的,我好心拿来给你们补补身子,你们……”俞玲珑气急。
秦思有些不知所以,但她清楚,月夜是不会害她的。
“娘娘的心意,我们二人心领了,月夜性子不好,还望娘娘莫要怪罪。”秦思上前一步挡在月夜身前,维护之意分明。
“主上,这尼罗花的花瓣的确是补药,可花粉服下能使人毁容,这女人留不得。”月夜杀意迸起,俞玲珑一个慌张往后退开一大步,后腰撞上了石桌的边沿。
“啊……”
俞玲珑一个吃痛,心头的不安与怒火交织着,她眸子直直定在秦思身上,像是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
她压根没想过,竟然会有人识得尼罗花,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俞玲珑,你总是如此不长进吗?你无非是想知道我是谁,那好,我便给你看。”
熟悉的声音让俞玲珑眼眸瞪大,满是不可置信。而在秦思摘下面纱的一刻,俞玲珑的不可置信才凝成了刺眼的笑。
“呵呵呵……竟然是你,竟然是你。难怪,难怪我觉得这么熟悉,难怪他如此挂念,难怪……”俞玲珑自伤地笑着,垂眸下去将这抹伤痛掩盖住,俞玲珑的眸子里满是火焰。
她上前一步,腰上的痛楚刺得骨头一涩,俞玲珑挑了挑眉,对上秦思的眼:“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啊?为什么要回来跟我抢殿下,你说啊……”
从轻若无声到凄厉嘶哑,俞玲珑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质问。她眼里的痛让秦思缓缓别开脸去,不过是为了情。
“我从未想过和你抢什么,齐仲天是你的夫君,不是我的。我回来,不过是与他各取所需。”
这并不是软弱的解释,秦思不过是想安抚俞玲珑。她身在三皇子府,与俞玲珑起冲突并不明智。
“各取所需?”俞玲珑眉心不时跳着,看向秦思的眼也渐渐失去色彩,双腿间好似有点点湿润在蔓延着。
秦思微微摇头,淡然之色显得遥远。
“娘娘,血……”秦思的话尚未出口,侍婢一声大叫,极为刺耳。她看着俞玲珑脚下那缓缓落下的深红,满面惊恐。
俞玲珑低下头,看着那血,瞳孔不住的收缩,直直瘫软下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抛砖引玉计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7 11:35:28 本章字数:3236
等到请来大夫,俞玲珑身下的血迹已经染红了衣摆。情况有些凶险,仆役们只得就近将她抬入了月夜房中。不知是痛极还是心中被惊住,俞玲珑的眼里满是空洞。直到大夫匆匆赶来,眸子里头才有了点点光亮。
“啊……大夫,大夫,你救我,救我……”俞玲珑紧紧抓着大夫的手,惊慌让她的端庄有些变样。
“娘娘,小人自当尽力。”
望着那垂落下来的幔帐,秦思心头堵得发慌。对于血色,她总有些恐惧。屋内的侍婢脸色都极为难看,秦思干脆带着月夜到门外候着。
“主上,这是属下所为,愿一人承担。”一出门,月夜便拱手请罪。
秦思慌忙打断她:“这事儿不怪你,你并没有动手。”
背过身,秦思的面色亦是阴沉。她的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说,俞玲珑也是在兰心小筑受的伤。若是当真出了事情,她的确不好对齐仲天交待。
天色慢慢沉了下来,阴冷的风卷来了黑压压的云块。屋内格外的安静,过了许久,门内才有了动静。一个侍婢开门出来,手中端着一盆满满当当的血水。
秦思的心往下沉了沉,她上前拉住侍婢:“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那侍婢知晓秦思身份不一般,虽然忌讳却也直言相告:“姑娘,娘娘身子尚好,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伤了胎?
秦思心中有些不忍,纵然俞玲珑有心害她,可那孩子是无辜的。绞紧的手指冰冷,秦思半靠着身后的木栏阖眼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齐仲天赶了来,他大步流星地从秦思面前掠过,直直推门进去,口中呼道:“孩子怎么样了?”
齐仲天自然是关心孩子。
初闻俞玲珑带人去了兰心小筑,他是担心秦思应付不来的。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赶来,却半途听到了俞玲珑见红的消息。
孩子……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
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个时候,选择储君的另外一个胜算便是孩子。齐仲景虽然是太子之名,可他身体自幼孱弱,至今都没有子嗣,这可是皇族的大弱点。若是齐仲天此时有了孩子,那满朝的大臣依照祖训也会多向着他几分。
所以这个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就算今日的意外,这个孩子没了。他也是当定了这个爹!
齐仲天眸中的狂喜压制不住,他掀起布幔。鼻下浓重的血腥气,格外诱人。
大夫见齐仲天进了屋,忙退到一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回三皇子话,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娘娘身子太虚,近来还是少下床的好。”
“来人,赏。”
齐仲天畅快笑着,手不禁抚上了俞玲珑的腰腹。
“殿下……”俞玲珑忍着痛,挣扎着要起身,那颤颤发软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齐仲天一把将她按下,话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莫动,现在可不比从前,可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和我们的孩子。”
“嗯。玲珑知道。”俞玲珑面颊绯红,齐仲天这般的温柔让她着迷。她很清楚,这份温柔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孩子是她的。
俞玲珑垂眸含羞,目光透过没有遮掩好的布幔看向了门外。看见秦思的身影,她心神一凛。是啊,她差一点就忘了,这是兰心小筑。
“殿下,今日是玲珑不是,擅自闯入了兰心小筑,还请殿下责罚。”这个时候不将责任推开,更待何时?
俞玲珑说着又要起身,身形一动,那眉心便紧紧拧起,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这一动,齐仲天便皱起了眉,话语中不禁带着不悦:“我说了,莫要乱动。你是府里的女主人,这兰心小筑进了便进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中含着喜意,俞玲珑淡淡颔首。她伸手牵起齐仲天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微微的磨蹭间,她轻声道:“殿下,派人送玲珑回自己屋里吧。”
“不必了,你现在不能随意乱动,暂且在这住几日。”
“那她们……”
“莫担心,让她们睡在侧屋便是。”齐仲天将俞玲珑的情绪一一安抚下来,哄着她睡下后才起身。
门外是秦思清澈的目光,迎面走去,他看过秦思的眼里有一丝不自然,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淡淡的愧疚感,好似做下什么过错一般。
自从那一日不欢而散,齐仲天便没有来过兰心小筑,今日再看秦思,却与那日又多了些变化。
“娘娘如何?”秦思出声问道。
“没事了,只是这几日都不能下地,月夜姑娘怕是要移到侧屋屈就几日了。”齐仲天的话让秦思放下心来,没出事便好。
“这倒是无碍。就怕我们粗鄙,搅扰了娘娘休息。”秦思一言一行都谨守本分,态度疏离之极。
齐仲天朝着屋内一看,俞玲珑正亮着一双眸子,楚楚动人的晶莹在其中颤抖着。齐仲天心头虽然是苦闷,却也知道现在不能让俞玲珑多心。
“阿离,过几日刑部尚书做寿,他是太子的近臣,太子必然会出现,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齐仲天思虑着借机一举将齐仲景打压下去。
“三皇子安排便是,大仇得报的时候,秦家所有的势力,我双手奉上。至于军中那些叔伯们,由我爹出面自然不在话下。”
齐仲天眸色一变,摇了摇头道:“既然是交易自然要双方出力了,阿离以为呢?”
秦思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好笑道:“我倒是不知还能有什么帮得上三皇子的地方。”
“我想借你身后的人一用。”齐仲天瞥了一眼月夜。
齐仲天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月夜是去行刺的最好人选。先不论她一身功夫无人能及,上次她对自己下毒的手法也是极为精妙的。算下来,这成功的几率便大了许多。而万一失败了。她不是自己的人,出了事也连累不到他头上。
这一门子打算,秦思自然是知道的。她纵然报仇心切,也不会白白罔顾了月夜的性命,月夜口口声声唤她主上,她却从未当月夜是下人。
“三皇子若是说月夜,那还是罢了吧。月夜与我无亲无故,这仇也跟她无关。秦思倒是不信,三皇子手中没有能人吗?”秦思面色沉寂下来,争锋对答道。
“我开口自然有我的苦衷,若是你不愿也就罢了。只是这机会错过了,你的仇,可就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