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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家事(求收藏,求推荐)
君孺也叹了一口气:“姐姐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咱们现在是人家的家奴,一家子都在手底下吃饭呢,又能怎么着呢?好妹妹,现在事已至此,你也别想别的了,要是照姐姐说,你只有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争取以后有个出头的日子,姐姐这么说,可不是巴望着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的意思,只不过觉得,我们已经进入其中,就不要轻易认输,永远叫这些人踩在脚下,到底也要和这些贵戚一较高低!”
君孺的脸上也透出一股激愤的神气,黑暗中虽然看不大清,可是子夫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大姐自幼要强,现在这些话,子夫也相信是她的心里话,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她双眼看着夜色中的前方,幽幽地道:“姐姐,你放心,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瞒你说,刚进宫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想着以后若是皇上负心,我就想办法能不能出宫去,现在,母亲为我而死,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宫里混出个样子来,为母亲,为咱们家,出出这口气!”
君孺苦笑了一下:“好妹妹,这真是为难了你了。”
子夫紧咬了一下嘴唇,没说什么,听见这句话,她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感受,她做出了这个决定,要说是全为了自己,也不尽然,母亲之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刺激,促使她做出了这个坚定的举动,但是她心里又无比清楚,这个决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在里面,毕竟,刘彻是她倾心相恋的人,她也不忍心放弃,帝王薄情,她何尝不知道,但是,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也许,自己能成为那个他所爱的人呢?
卫君孺说着,又从袖子中拿出些什么,递给子夫:“这是公主叫我赏你的。”
“什么东西?”子夫接过来,只觉得冰凉,沉甸甸的,黑夜中看不大清楚,可是也能感觉到,她把东西拿到有些月光的地方,看了看,果然是几块黄灿灿的金子。
子夫拿着这几块金子,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自己在平阳公主眼中,又何尝不像是这金子一样,光彩耀目,但也只不过是为人所用之物。
她手中拿着金子,只觉得烫手,便随便放在一边,冷冷地道:“公主倒是真关心我。”
“公主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告诉你,在这个风头上,一定要先稳住陈皇后和大长公主,所以皇上对陈皇后才变得那么体贴,可是又怕你心里误会,所以才请公主想法转告你,皇上心里一直有你,只要委屈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公主和陈皇后一向不睦,这几天不愿意再进来,怕生出什么事端,所以就叫我偷着进来,让你安心。”君孺又道。
“公主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趟这趟浑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子夫还是那股不冷不热的口气。
君孺听出来了,便停了半晌,又望着她:“妹妹,其实从另一方面说,公主对咱们家,一向也算是不错,侯爷一直厌恶咱们,这么多年,还不是公主一直照应着?自从公主进门,咱们家的日子也好多了。所以,也还是感激公主的。”君孺又劝道。
子夫勉强点点头:“我心里也都有数,我哪里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不过宫里也好,外面也好,人人只见,都是戒备与利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管怎么说,也不是亲情,还是想的周到些好。”
“三妹,虽然你在家里自幼娇生惯养的,我们都宠着你,可是也知道你是个懂事聪明的,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们就是心里着急,也照应不上,不过姐姐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你想的也有自己的道理,姐姐就不多说了。”君孺还是理解她的,此时便用赞许的口气说。
子夫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说别的也是无益了,便换了个话题道:“对了,姐姐,我这么半天还没顾得上问你,家里别的人还都好吧?”
“还好,”君孺勉强笑笑:“青弟还是那样,公主现在很是赏识他,前几天还赏了他一百两金子呢。哥哥身体也都好。”
子夫又追问道:“那二姐呢?现在怎么样?”
一提起子夫的二姐少儿,君孺不由得变得一时无语起来,子夫心里明白,一定还是有什么事,便继续道;“大姐,有什么事你就对我说,就是你不说,我以后也会想办法知道,你没的叫我惦记着做什么?”
君孺也是个爽朗人,便直接地道:“本来青弟不让我告诉你,说你在宫里日子已经够难的了,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再让你增添烦恼,所以没想说的。现在既然你问,我就说了也无妨,只要你别着急就是了。”
“大姐,你别担心,二姐的事,都已经出了,我还有什么着急的?再糟还能糟到哪里去?”子夫心里虽然有些不安,还是勉作镇定地说。
“唉,现在的事情,可比原来还糟呢,说起来,都是你想不到的。”
君孺越是这样,子夫心里越着急:“是不是孩子有了什么病痛了?”
二姐少儿的事,一直是全家的一块心病,母亲在世的时候,就为她忧心,少儿自幼与众不同,卓然独立,前年,也是初春的一日,她偶然遇到了来到平阳侯府家做事的小吏霍仲儒,对他一见钟情,霍仲儒也是对二姐倍加呵护,日日到家里来看她,两人烈火干柴,母亲虽然心中不大愿意,可是也拗不过一直倔强的二姐。
第二年,少儿有了身孕,母亲着急起来,催促她和霍仲儒尽快成婚,可是霍仲儒家里艰难,身无分文,迟迟没有办成婚礼,在这样的艰难之中,她和霍仲儒的孩子出生了,是一个男孩,现在已经都快满周岁了,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悬在那里,一直也没有什么进展。
家计艰难,母亲又有病在身,少儿和霍仲儒就搬了出去,在侯府的后面一间偏僻的房子中住了下来,母亲虽然心里惦记,总是让她们去给二姐送东西,可是口中却还是执意不肯饶恕她,现在,二姐已经够可怜的了,还会有什么事呢?
“不是,孩子倒是健康的很,是霍仲儒那个狼心狗肺的!”君孺说着说着,不由得咬牙切齿地说。
“霍仲儒怎么了?一向看他还老实啊。”子夫有些奇怪地说。
“你不知道,就是你进宫的第二天,母亲叫我给你二姐送东西去,这下可好,我一进去,就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东西都撒了一地,你二姐抱着孩子正在那里哭,我赶忙问她怎么了?你猜是怎么着?”
“霍仲儒难道负心了不成?”
“倒也不是,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出众的人,侯府里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他哪里能显得出来?前几天不知道听见了一个什么谎信儿,说是他老家那里捎来消息,让他回去,有官职给她,你二姐知道他并非做大事的人,就劝他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好好过日子算了,可笑那霍仲儒自不量力,非要回去不可,这不是,和你二姐吵了一架,就抛下她和孩子,赌气回去了!如今丢下你二姐一人,带着那还不满周岁的孩子,这样以后可叫她们母子怎么活啊?”
卫君孺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释放了这么多天来的郁闷似的,子夫听了,心情越加沉重起来,本来以为二姐的不幸也就是到头了,可是没想到更深的艰难还在后面!
“现在二姐怎么样了?”子夫心里只是惦记着少儿,连忙又问。
“还能怎么样?走了也只好那样了,难道还能把他追回来不成?这不是,我和青弟现在让她带着孩子搬回来住了,不然,这孤儿寡母的,在外面,叫我们怎么能放心?”
子夫听了,这才稍微放了点心,又问道:“二姐一定伤心的了不得吧?”
“那是自然的,说起来,我们都没想到你二姐对他这么痴心,那个霍仲儒走了,你二姐哭了好几天,没吃没喝,现在人整个瘦了一圈,都变了样子,我们都劝她,为了这么个人,有什么放不下的,走了也就走了,伤心坏了不值得,谁知她还是这样牵挂。”
子夫知道大姐和二姐的性格,大姐自立要强,二姐却以情为重,霍仲儒虽然碌碌无为,却是二姐一心痴恋的人,这下,一定是打击不小,子夫现在和从前不同,也颇能体会少儿的心情:“都有了孩子,能不牵挂吗?”
“不过现在,她好像也明白过些来了,今天早上还和我说,把霍仲儒从此忘记了,再也不提他了。”
“二姐从小就想能找个踏踏实实的人,过个安稳日子,这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子夫为少儿担忧,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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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往事(求收藏,求推荐)
君孺皱着眉头:“这才是我真正忧心的,你不知道,自从霍仲儒走了,你二姐的性情大变,就像另一个人似的,每天也不爱说话了,只是守着孩子,有时候还说什么“情都是虚的,只有名利才是真的,”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真叫人摸不透她。“
“唉,她现在受了这样的打击,能不伤心吗?你们别总是对她说这说那的,叫她安安静静的,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子夫连忙道。
“这不用你叮嘱,我们都知道。你别操心家里了,现在真正叫人担忧的,是你,只要你在宫里安安全全的,比什么都强。本来这些话都不想告诉你,要是你心里惦记着这些事,差事做不好,出了一差二错,岂不是叫我们更担心?”
“我没事的,自己知道照顾自己,大姐,你回去告诉公主,就说我心里什么都明白,请公主只管放心。”子夫一字一句地道。
君孺会心地点点头:“我知道。对了,青弟还想进来看你,只是公孙贺说人多,怕招惹眼目,所以就没答应,哪天有了机会,叫青弟跟着公孙贺进来。他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
虽然并非一父所生,可是和青弟的感情丝毫没有隔阂,子夫最疼的也是他,一提起来,便心疼地说:“你回去告诉青弟,别惦记我,倒是他,每天那么辛苦,自己也要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现在公主极为赏识他,都分派的不是什么重活,想来也是无妨的。”君孺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其实咱们也该记得,青弟要不是亏了公主,哪里能有回来的机会?”
这件往事经君孺一提,又涌现在子夫眼前:记得青弟和步广被郑季带走后,在郑家被前妻的几个兄弟虐待,受不了这份苦,几次偷偷跑回公主府来,可是母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无计可施,每次都是流着眼泪,又眼睁睁看着青弟和步广仍旧被郑家的人带走了,有一次,青弟一个人偷偷跑了回来,正遇上了路过的平阳公主,公主从来没有见过他,那天一见到他就问:“你也是侯府的下人吗?”
“回公主,我是卫家的儿子,原来在侯府做事,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青弟一点也不怯,道。
他的神态越发引起了公主的兴味:“看你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和本公主说话一点也不害怕吗?”
“公主一直对下慈善,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有什么可怕的?”青弟说话一直都是不紧不慢,凝重端方,再加上年纪不大,更是显得出类拔萃。
平阳公主越发仔细看着他:“你刚才说以前在这里,那现在为什么不在了?到哪里去了?”
听见这话,没等卫青答话,母亲早已经扑到公主面前,声泪俱下:“公主,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