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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
“好!”宁素痛快的答应了,“我答应你!半个月为期!”
钱钱钱
“咳咳……”
一入店铺,一股酸霉味迎面袭来,这是在一个藏在繁华大街后头巷子口的谢记布行,来往行人并不太多。悫鹉琻晓大白天的,伙计居然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宁素用手扇了扇满是灰尘的空气,铺子里光线阴暗,甚至在墙角还能看到霉斑,这样的店铺,要是有人愿意来,才见鬼呢。
“喂,起来啦!打雷啦下雨啦!强盗打劫啦!”晴晴对着那伙计的耳朵喊着。
“啊啊啊!”伙计蓦然从睡梦中惊醒,挥舞着手臂,张开双眼瞪得大大的,“什么?打劫啦?谁打劫!”那伙计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得黑不溜溜,浓浓的眉毛,一双眼睛却很灵活。
等他清醒过来,骤然看到眼前站着两个俊俏的少年,尤其是站在他跟前负着双手、神采奕奕的这位,那模样真是出色。
“你们是谁?”伙计皱着眉毛问。
宁素微微一笑:“我姓金,是这里的新掌柜。”她忘记了自己的姓氏,便用那唯一的信物金簪为姓。
伙计昨日就听说上头要派一个新掌柜过来,却没想到这掌柜会这么年轻,他半信半疑,问:“你可有谢氏的玉印?”
宁素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方形的玉印,那玉印下果然刻着“谢记布行金”五个篆体字。
伙计一看,这玉印绝不能作假,在谢氏,每一个掌柜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玉印。他将玉印同自己昨日收到的文书上的印子一对,果然一模一样,急忙过来慌张的行礼。
“原来是掌柜到了,失礼失礼!”他陪着笑脸。
“就你一个人?”宁素眉头一挑,不满的问。
“原先有三个人的,辞职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因为偷东西被辞退了,所以就剩下小的一个人。因为早听说这布行要关门,小的就等着上头来收铺子呢,谁想竟然还有新掌柜过来呢。”伙计腆着脸说,“小的叫章越,掌柜的还请多多关照啊。”
宁素点点头,进去走了一圈,不觉皱了皱鼻子,这铺子里的布都是什么味啊。这谢清羽还真是给她的“好”考题。
“将铺子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扫干净,另外,去买两盏七彩琉璃灯挂在这上面。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成效。”
“可是……这么多活儿,就我一个人嘞!”章越郁闷极了,就他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儿?搞没搞错!
“嗯?有问题?”宁素冷眼一瞥,“倘若有问题,本掌柜可以向谢总管报告,即刻便可走人。”
“嘶——”章越很是不满,原来的掌柜也没有这么严格,新来的这个年轻人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他可是这店子里的老人了。
宁素不理会他,没有多话可说,他若是识相的,就应该把活干完,否则自然多的是人等着找差事做。
章越看到宁素理都不理他,径自入了帐房,无奈的看着这脏兮兮的店铺,没奈何的挠了挠头。看来,这回是不干活不行啦。
进了店子后面的帐房,宁素取出了钥匙,这是谢总管交给她。打开账簿,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要知道她在前辈子可是经济学硕士,这样简单的账簿她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可是……
这账簿……
不只是亏钱的问题了。
“掌柜,看的怎么样?”晴晴替她到了一杯茶过来,送到她的手边,低头看向那密密麻麻数字的账簿,不由得头痛:“啊哟,真是鬼画符一样,这密密麻麻的看的我头都疼了。素素,你怎么看的懂的呢?”
“以前整理过家里的账簿。”她随口说。但是她的脸色却很凝重,难怪这店子如此萧条,显然,不仅仅是店子亏本的问题,而且这账簿上明显做了手脚,有一个大洞,分明是有人在从里面掏钱。
谢清羽精明能干,但是店铺太多难免有这些漏网之鱼。这人做账的功夫一流,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绽来的,一般都会以为只是因为生意不好才亏钱的,其实店铺的本钱和赚的钱早就被前掌柜掏光了。
“听说前掌柜告老归家。”宁素说。
“是啊,谢总管是这么说的。”
宁素冷笑,弯起了唇角:“可笑,那是窦虫怕是已经饕足了吧。”
“素素,你怎么知道的?”晴晴惊讶的看着她。
宁素“啪”的一声合上了账簿,抬起了眼眸,冷然道:“看都不用看了,咱们现在是一穷二白、负债累累,半个月时间要赚钱谈何容易。”
“啊?”晴晴苦着脸儿,“那可怎么办?你要是不能通过考验,我岂不是还得去做婢女?我不要啊。”
“是,不能回去。”宁素自言自语,当她走出了谢府的大门,才发现天地是这样的辽阔,从前抬头只能看到四方院子的日子结束了,让她再回去如何甘心?
“那你有办法?”晴晴苦恼的问她。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宁素微微一笑,“走,咱们现在出去看看那个章越干活的成效如何?”
出来时,只见章越果然在干活,那动作还挺麻利的。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一番劳动,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擦过的柜台已经焕然一新,仿佛换了一个地方似的。
宁素点了点头,章越这个伙计虽然懒是懒了一点,只要有人督促,还是可以活过来,这便有救了。
“我来帮帮你吧。”晴晴看到他忙碌,便过来帮他一起整理布匹。章越一看她来,立即笑嘻嘻的答应了。两个人干活总好过一个人。
宁素走到了布匹旁边,低头看那一匹匹的布料,手指轻轻的敲打在上面。这布匹就是钱,如今这个店子最缺的就是钱,只要将这布料换成了钱,就有了流动的资金,店铺才有可能活过来。
她该怎么办呢?
钱钱钱,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谢清羽将一个亏钱的店铺交给她,却不给她一文钱的启动资金,这分明是刁难。
她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钱从何来?
撬墙脚
抬头看这街边,来来往往的俱是平民百姓,但是店铺中的布匹多数成本较高,是卖给富人的。悫鹉琻晓因为长虫发霉,又要去掉一些。剩下的,才能变成真正的钱。
但是在这巷子里,这么昂贵的布匹一般老百姓又怎么买得起?这样的布匹至少几两银子一匹,做成了衣服还需要加工缝纫费,价格更高,一般人家至少能吃几个月的米粮,谁会为了一匹布去花费那么多?
如果价格便宜、质量又好,那么就凭着来来往往的这些百姓,也能将这些布匹全都消化掉。
化整为零!宁素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四个字。
没错,就是化整成为零!
“阿清!”宁素叫道。
晴晴因为男装,所以干脆正式把名字改为了“阿清”,省的引人怀疑。
“带上这匹、这匹、还有这匹!随我走一趟!”宁素话音落下,立即动身。
正好路边经过一个轿子,宁素立即叫住了轿子,让阿清把布匹放了进去。
她挑的是一匹天青色、一匹浅粉色还有一匹淡蓝色的布料,布料光滑,颜色靓丽。
“这是要做什么呀?”阿清奇怪极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宁素说了地址,阿清一听,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街西的那个绣坊?婷儿待的那个地方?难道你要去看她?”
宁素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阿清便没有再问。她的小脑袋从来都搞不清楚宁素到底在想什么。婷儿和她们的关系那么差,她还要去看她吗?
很快,到了街西的谢记绣坊,看到这绣坊的规模,宁素眼前一亮,里面坐着至少二三十个绣娘,正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着。
门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绣花样子,有刺绣的衣服、鞋子、钱袋、手帕等等,样式精致,夺人眼球。
“掌柜在吗?”宁素喊了一声,立即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那男人长得精精瘦瘦,目光锐利,一看便是个精打细算的主。
“你是?”秀坊的姚掌柜并不认得眼前的这个人,宁素并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那枚玉印在他眼前一晃。
“哦,原来是谢记布行的金掌柜啊!”姚谦八面玲珑,虽然心里瞧不起那个快要倒闭的布行,但是身为同僚,面子上还是要顾着的。
“金掌柜来找我是?”姚谦眯着眼睛,手里随意的拨弄着桌面上的算盘,那算盘珠子是用碧玉做成,乃是姚谦的心爱之物。
“我是来谈买卖。”
“金掌柜说笑了,咱们都是同僚,哪里谈得上什么买卖。”姚谦上下打量着这新任掌柜,满眼的不信任。
“有钱,姚掌柜想不想赚?我相信在这个绣坊,姚掌柜该是说得上话的人吧?”
“有话就直说。”姚谦把手一摊。此时,绣娘中有人抬起了头看向这边,其中便有之前同住的婷儿。
她疑惑的目光投过来,看着宁素的打扮,禁不住嫉妒心又起。
“姚掌柜爽快!我这里有一批布料,只要在姚掌柜这边做小小的加工,姚掌柜就可以获得一笔丰厚的红利。”
“有这么好的事?”姚谦摸了摸翘起的八字胡子,疑惑的看着她:“金掌柜的意思不会是让我白做吧?莫非连定钱都没有?你一批布料的加工费,那可不是小数目。金掌柜别来拿我寻开心的好啊。”他嫌弃的眼神,分明的是看不起这个布行的小掌柜,明明是要关门大吉了,还在这里搞三搞四,分明是想将他拉下水嘛。
“姚掌柜这么说就是不信我了?”宁素眼珠一转,“也好,我这里三匹布料,你先帮我做出来,倘若你怕我付不起定钱,我再拿三匹给你做定钱就是。”
姚谦哈哈一笑:“果然果然,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拿布匹做定钱的,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我看你金掌柜穷的只剩下这些破布料了吧!哈哈……”
阿清气愤极了,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是同僚,话不要说的这么绝,不过是请你帮忙加工几匹布料而已,有那么难吗?”
姚谦冷笑:“什么绝不绝的,都快倒闭关门的店子还同本掌柜谈什么同僚?可笑!”
他果然说出了心里话。
宁素冷哼了一声,却放眼看向那些绣娘,高声道:“先加工再付钱,比同行费用高三成,谁愿意做?”
绣娘们面面相觑,高三成?可是连定钱都付不起呢。她们该不该接?这里面有钱赚可是风险也高啊。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站了起来,朗声说:“我接!”
宁素看去,那站起来的竟然是婷儿!
“你的活儿,我今晚赶工,明早就可以给你昨晚,随你要什么。”
宁素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无需耗费多少时间,我不要任何花样,只要将布料按照我的要求裁开、做个卷边加工就好。”
其他的绣娘一听,这么简单工钱又这么高,虽然没有定钱,但是也可以试试看啊,大不了后面不做了呗。于是纷纷动心,也站了起来。
姚谦一看,顿时恼怒了:“你们都反了吗?”
婷儿反驳道:“我们利用空余时间干活,有何不可?”
姚谦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好,婷儿,将这布匹拿过去!”
婷儿走了过来,将布匹抱在怀里,睨了宁素一眼,道:“你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我不服我的命运,我只是想要改变它,所以我也要变得有钱。”
宁素点了点头:“放心,你和我合作,一定会如愿。”
她高声对其他绣娘说:“放心,明儿还有,大家都有活儿的!”
姚谦几乎要气的吐血,这厮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撬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