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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药心情不错,解说道:“有缘便是好。走吧。”
玉无鸳有些不甘心,瞅着那人。
还未出前殿大门,那人追来:“公子,我说,你们还没给钱!”玉无鸳没打算理他,冲他笑笑,给了一个铜钱,拉着如风浴阳光的玉药就跑。留下那人,在哪儿大叫。
玉药心情很好,玉无鸳四处张望,顿时觉得,这皇城也是很好的,好多地方,他从没去过,好奇心是不用言语了。
玉无鸳建议:“我们去听书,云凤哉的老先生,讲书很有意思,我看血熏先生的语言文才,有一半是跟那老先生学的。”
玉药点头,并没有听进玉无鸳的话,回想那么多年,除了潇山、盘古地、仙剑山和冥间。这是第一次,和玉无鸳在人间,像普通爱人伴侣一样。玉药心一怔,爱人伴侣?
玉无鸳拉了拉玉药的衣袖,“到了。”
玉药会心一笑,握着玉无鸳走进去。
满坐的书哉,道士百姓众说纷纷。
“嘿,那两位爷,这儿请。”小二给玉无鸳引着路。
玉无鸳扬首走去,玉药跟着。“哟,二公子,好久不见。还是那个位置?”玉无鸳点头,拿了几两散碎银子,“对。”
小二掂量了手里的银子,笑嘻嘻的正要开口。
玉无鸳端了别桌的花生米,给玉药,鄙视小二的眼力劲,“这不是给你的,是给讲书的先生的。”
小二脸色不好看,这儿,人人都说,玉家二公子是抠门的主,普通百姓就算没事,还能打赏个三四文,玉二公子能给个一两文,就算他心情好了。他本来才来,是不信的,现在,他不仅信,还对老百姓们依靠玉家的招牌,而感到命薄。
玉无鸳对玉药献媚的嘴脸,看在小二眼里,就是赖蛤蟆吃天鹅肉,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收拾桌子,端上几两花生米。
玉无鸳突然感慨:“这个小二真是属于压榨性的。”
玉药示意他继续,玉无鸳喝了口茶,“若是以前,那些小二也会反驳几句,实在不行,也会在东西上苛扣些,那哥们典型的干不成大事,不过人老实,这辈子运气好,没准还能娶上个娇娘生个扬名天下的娃。”玉药点头表示玉无鸳说的挺有道理。
玉无鸳发现了什么,抿着嘴,明显对五文钱三两花生米一壶茶水不满,又说:“典型的钻牛角间!非死在里面不可。”
玉药摇头失笑,“下次说话,不要这般乱说一通的拐了弯的骂人。”
玉无鸳纠正:“是咒!”
玉药:“……”
听了些无聊的文词,玉无鸳昏昏欲睡,迷糊间,想起玉药至那话后就再没有说话,手在玉药眼前晃晃,见玉药没反映。这模样和自己以前听爹讲废话的样子,如出一辙。
玉无鸳又盯着玉药半天,忍不住用手指去戳玉药长长的眼睫。玉药眼睫微颤,眨了下眼睛,“恩?讲完了?”
玉无鸳手定在哪儿,原来玉药犯迷糊也这么好看!
玉药捏着玉无鸳的鼻子,“干什么,这个姿势?”
玉无鸳干咳一声,“有蚊子。”
玉药点头,逮着玉无鸳的爪子问:“你用捏来打蚊子?”
玉无鸳笑得实在,打哈哈:“我们家都是这么的。我爹说,可以锻炼我们修道人的意志,和眼神!”说完还肯定性的点头。
玉药皱眉,玉无鸳干笑,“有问题,你可以问了。”
玉药:“意志和眼神有什么关系?”
玉无鸳咽了下,“呵呵,也许是夫妻关系。”
玉药嘴抽,玉无鸳近距离的还能看到玉药抽搐得,不是很厉害的薄唇,为了肯定他自己的事实,又道:“因为不认识的两个人,也许有了缘分,就会和炒菜一样,越来越熟,最后都能吃下肚了。”玉药觉得这个理由,他还能接受。
“先生。”
玉无鸳扭头,道阳俊逸的脸浮出,只是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冷得让人心寒。玉无鸳张嘴就问:“赶巧啊。”
道阳没看玉无鸳一眼,玉无鸳自我安慰,好歹也乐个清静。
“有事?”玉药口吻不似,以前温和。
道阳眼中寒气更重,“先生以前,是怎么等到…”
玉药打断:“有血熏帮忙。”道阳站在原地沉思。
玉无鸳扰头,“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道阳很好奇,玉无鸳为什么今天,这么识实物。
玉无鸳飞奔出云凤哉,叹气,觉得,今天过得比以往累好多,一路上,玉无鸳数着来往的人,进入自己的思绪,仿佛,眼前一直是路,而玉药永远站在远方,他一直走,一直走,这路,比三十三天到九十九天的路,还要长…寂寞挤进玉无鸳的心中,惆然。
“小公子。”
玉无鸳条件反射的回神,看清来人,是这两天在那儿吃馄饨的老丈,接着道:“有事吗?”
老丈有些无奈,看着自己小摊对面,定了良久的玉无鸳:“难道公子不是来吃馄饨的?”玉无鸳缓了会儿,很给老丈面子的说道:“哈哈,当然是了。”
老人家淡笑,引玉无鸳坐到空桌上,问:“还是三碗馄饨?”
玉无鸳一僵,点头,“三碗。”
老丈离开。
玉无鸳思绪再次飞远,如果把玉药给**是不是要好办些?玉无鸳笑得一点都不知道掩饰内心,真实猥琐的模样,让很多人,闻风丧胆拍手放钱提臀而去。
“三碗馄炖!”老丈吆和着端上馄炖。
“啪啪—”
玉无鸳掩耳,心想:怎么天天有死人?好歹也挺过了今天,明天再葬啊!吃个饭,都能吃出晦气。
“唉—”
玉无鸳听声抬头,好奇问道:“难道,是老人家的亲戚?”
老丈摇头,“何会攀上这亲戚?只是丧事喜办,这是成亲。”玉无鸳嘴抽,这世道。
玉无鸳吃了口馄饨,压压惊,人间,果然是比天上、冥间过得滋润!真有胆,什么都懂创新!玉无鸳又瞥了眼,散着纸钱,身着丧服的结婚人士,不由得又是感叹:做人真是有趣!
老丈摇头,还有话未说。
“啪啪—”
玉无鸳谦虚的问:“这难道是祝寿?”
老丈摇头,玉无鸳看着身着红衫红轿的一群人,不是很肯定的问:“死人?”
老丈点头,语气有些迷茫:“这是今天的第二个了。”
玉无鸳郁闷,想起玉药,笑得幸福,好歹他们还算正常。
老丈又感慨:“还不是皇宫的人,死人喜办,喜事丧办。说是求福。让人心寒啊!”
玉无鸳不由得,想起昨天,道阳的那阵势,是喜还是悲?
…玉无鸳吃好喝好,老丈还在哪儿站着,见玉无鸳吃完了,“小公子,是愿意听老朽说废话的人,难为公子了。”
玉无鸳难得有了羞耻心脸微红,“老人家严重了。”
老丈笑得和蔼:“小公子,是不是和那位公子闹别扭了?”
玉无鸳惊讶,“您知道他是男的?”
老丈对玉无鸳很无奈,“公子,虽说那位公子很美,可也有男人的英气。只能说是,俊美天人。自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玉无鸳手指擦着碗,“那…”
老丈低笑:“小公子自能和那位公子结成良人。”
玉无鸳对着筷子,怯怯的抬头:“真的吗?”老丈有些无语,其实,他只是顺口一说。
玉无鸳心情不错,觉得,他是该去看看那个不言语的慎诺。
玉无鸳掏掏腰包,面上一僵,复而淡笑看着老丈,又看着桌上还有一碗半的馄饨没吃完,打着商量,摊出手中的三个铜板:“那个,这能抵馄饨钱吗?”老丈有些僵硬。
玉无鸳努努嘴,“我只吃了一半。”
老丈抖抖胡子,这意思是,你只付一半的钱吗?玉无鸳皱眉,钱都给轩扬买吃的了,正考虑,要不要让小厮送来,或是留下自己老爹的名声。
很久,看着僵在原地的老人,脱口而出:“其实我爹是玉城,我是玉无鸳。”
老丈点头,表示知道,“那小公子有事,就先走吧,这顿馄饨老头子请。”
玉无鸳欢喜,指着桌上的那一碗半馄饨:“那我能把这也给端走吗?”
老丈习惯的很快,似乎看得很开,“公子不嫌弃,当然能。”玉无鸳很高兴,笑嘻嘻的走人。
只听——‘玉家小公子一向抠门,今天,云凤哉的小二都说透了那街。老人家,你这钱是要不回来了。’‘几碗馄饨,凑个喜庆。’
……
玉无鸳乐呵呵的买了个糖葫芦,啃着回家。心中盘算:下次要不还来这儿吃,带上玉药,爹,大哥,轩扬和轩织,再给老人家凑个人数。
玉无鸳走到玉家门口,脚尖蹭了蹭玉府的台阶,坐在地上,抬起手还有一碗馄饨,丢了吃完的糖葫芦,直冲郊外。站在玉府门口的小厮,眼中涩涩的。
玉无鸳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唯独脚上功夫,让玉城都望尘莫埃,就连玉回执都未必能逮着他。玉无鸳跑的得过于尽兴,跑过了头。又屁颠屁颠的跑回去,累了个半死。
玉无鸳一屁股坐地上,摸着才起的新土。嘴里喃喃道:“只记旧人旧枕头,一夜未雨湿了衣。”一阵风吹来,带上些草上未干的水珠,吹得玉无鸳神魂颠倒的打了个喷嚏。
玉无鸳好心的给身后的坟头,添了把土起身,才发现问题:“哪个是慎诺的?”四方新土,三座坟,玉无鸳找着坟主人的名字,嘴里叭哒叭哒的抱怨,埋个死人还凑一堆开会,让盗墓找坟的怎么办?太不给后人留基业了!
“你在做什么?”一声冷清毫无波澜的声音问道。
玉无鸳郁闷,十分谦和的回答:“兄弟,没事来帮忙,有事就自个回家吃饭。”那人眼帘一闪一闪的。
“轰—”闪来了雷电。
玉无鸳很无奈,边收拾自己污黑的手,一边盯着自己脚边的那碗,貌似是,馄饨的东西,略带不满的问:“你知道,那个新来的慎诺的坟在哪儿?”
那人嘴,冲玉无鸳身后的坟头,努努嘴,很不在意的好心陈述:“你对面坟的后面。”
玉无鸳挺起身,不满的踹在不远处的坟头,大骂:“娘的!埋个人还往别人身后埋?”
那人戳了戳玉无鸳的胳膊,很认真的纠正:“那个坟才是大道,把这儿路给挡了,我出来理理。”
玉无鸳:“……”
慢慢转头,一个很秀丽的面孔,身着花衣、穿着绿裤。玉无鸳和他对视很久。一滴雨水打破平静。
“你要不要去躲躲?”那人很客气。指着一边不远的棺材。
玉无鸳点头,“带路。”那人很是欢喜,像是从没见过人一样。玉无鸳看着花花绿绿的那棺材,很是无语。
那人掀开一片焦书叶子,顶着个大眼睛,看着玉无鸳。
玉无鸳惊了好久,咬着牙眼中,尽是郁闷。那人也不管他,拉着身上的花布艳衣,坐进去还很礼貌的用手,抵着焦叶看着他。
玉无鸳哼了声,提着自己手里凉了很久,模样难看的馄饨坐了进去。
那人垂头看着玉无鸳手里的馄饨,玉无鸳特意用袖子挡住。那人含着泪看着他,很委屈。玉无鸳不甘视弱,瞪大眼睛看着他,很像死了的金鱼。那人又垂头,很长的睫毛,还是没能挡住想吃那面糊的欲望。
玉无鸳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郁闷了,用手拔搭着自己的眼睫,撑着自己的大眼睛,情绪很有波动。
玉无鸳扬头正要感叹什么。‘砰’的撞到自己的头。痛得他两眼金星,眼睫一颤一颤的。那人的手揉着他的头,“你刚才好可爱。”
玉无鸳没反应过来,“啊?”
那人想了会儿,“就是眼睛抽啊。”玉无鸳无语。
玉无鸳想了半天,还是把馄饨给了那人,也懒得和他计较为什么,那人眼睛比自己大了。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