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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鸳很真实的,对着自己的内心忏悔,跑就跑嘛,说出来干什么?面对压力,玉无鸳顶着不成人形的样子,虚心问道,希望能转移他们注意力:“什么是血亲上神?玉药不是说,血熏先生也是吗?”
一听玉药和血熏,阿狸面色缓了缓,对玉无鸳的态度也温和了些。念普也放松了许多,只有追仙灵火气更大。鱼娘和那鬼打个哈欠,表示没懂和无聊。
阿狸回忆:“血亲上神,是神母的亲血族一脉,神女夜威,虽有挂名天谱但已经仙逝,血熏在把冥间给了天界,为换会等顾苏的时间也已经除名,唯一剩下的,只有神母胞弟追仙灵。”
玉无鸳感慨,对着追仙灵拍马屁:“没想到,追仙灵你身份这么高!”
追仙灵心情好了,满脸不屑扬眉,“谁稀罕?”
玉无鸳弱弱的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好心的提醒:“你和阿狸可以打了。”
阿狸、追仙灵:“为什么?”
玉无鸳愤怒:“你们不打,我哪有机会跑?”
众:“……”
来者的妖、鬼、神相互对眼:这种事,说出来,怎么也不好吧?做人也不用这么坦荡吧!是吧?是吧!
玉无鸳看着他们无视他而眼神传情,挖着灶台角,“……你们太不敬业了!”
众都懒得眼神交流,对视几眼,“……”
玉无鸳眼皮一直跳,心也跳,脑子里浮现出玉药。突然,一双凉凉的手,如暖玉般,抚在玉无鸳的肩上。秋衣不薄,手抚在肩上,是确确实实的暖意,还有,那终没变的梨花香。
“玉药?”玉无鸳像做梦呢喃一般,舍不得,放不下。
玉药拉紧玉无鸳身上的旧衣,“恩,我接你回去。”玉无鸳怔了半天,连追仙灵也石化,阿狸还好,只是皱眉。
“先生,念普告辞。玉无鸳,等你伤好了,我会杀你。”念普和这儿格格不入,起身抱住怀中那鬼,告辞。
玉无鸳完全沉浸在玉药的世界里,只希望,所有碍眼的东西都消失。鱼娘戳戳玉无鸳,以示他说句话,能得到点赔偿。
玉无鸳小脑不是很发达,直言不讳:“你怎么还在?还有你们怎么还不走?”鱼娘郁闷,“这是我的地方。”
玉无鸳点头,头放在玉药的肩上,冲着对面不知在想什么的三个:“对,不是你们的地方你们怎么还不走?”
追仙灵、阿狸、顾阳:“……”
缓过神,阿狸拉着手冰凉的顾阳离开。
追仙灵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被玉无鸳的眼神盯得心麻,抬头真诚的看着玉药:“有时候,就是得管教好!这才是“强者”!我支持你啊!”
玉药沉思,觉得这样对玉无鸳也不错,没必要听追仙灵的。玉无鸳顿时心发麻。
玉药点头,追仙灵笑着跑开,还留下一句:“嘿嘿,玉无鸳…”
焚尽相思,怅然树下一抹背影,想起持子手,喝尽相望不相同。今世缘再是圆,今一壶酒双层风,故人相逼忘西。了痴沉,良缘成持手,再是浮有守候。
玉无鸳觉得,玉药近来很不同往日。
看着桌子上的月饼,明知故问:“中秋不是过了吗?”
玉药:“因为你还没和我吃过月饼。”玉无鸳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由得提高警惕。
玉药放下笔,走到玉无鸳面前,玉无鸳很是弱小的抬头,看着如今“异常”高大的玉药,思绪乱飞,他现在,应该攻不下他吧!
玉药拉起玉无鸳,走到书桌面前。桌上的紫檀木盒子旁锦帛印上的佛文经字。
“这是惩罚。”玉药说道,还是异常平静。
玉无鸳身子一怔,后背有些凉。
玉药淡笑着,看着玉无鸳:“我…”
玉无鸳打断:“需要我也写吗?”
玉药定了良久,“…恩。”
玉无鸳模仿着玉药的笔迹,‘命中有时必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密集的单字还能看,凑在一起,却不怎么样。
玉无鸳扯着废话:“顾阳还有两百年?”
玉药皱眉:“若他能得到阿狸的心,也是良人良缘。”
玉无鸳笑了两声,“那追仙灵怎么没事又蹦跶出来?”打扰老子的两人世界?玉无鸳把这句话,暗自在心里狠狠的发泄。
玉药研墨和玉无鸳靠得很近,暖心。“追仙灵为给亚鸳度人形,蜕掉魔性,在菩萨哪儿,化掉了几千年的法力,用月老的红线,连在他和亚鸳身上,求同生同死。”
玉无鸳惊喜:“那他不是没以前厉害了吗?”
玉药点头:“但是他的预言,比夜威还强。”
玉无鸳皱眉:“那他真的,是自作自受。”
玉药:“一切,都是一曲人散终离罢了,放开是劫,相遇是缘。”玉无鸳真的觉得,玉药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了?”玉药盯着玉无鸳,玉无鸳回神,手一抖,墨在锦帛上沾出墨色的残花,“没有,就是有些,不是很习惯。”
玉药斜头,对上玉无鸳的眸,长发少许落在墨里,“你只做玉无鸳,就可以了。”玉无鸳彻底蒙了,想给玉药移开墨里发的手,僵在半空,愣道:“啊?”
玉药揉了揉他的头,站在玉无鸳对面,弯腰对上玉无鸳的脸,手轻轻抚摸着,平滑的指甲、冰凉的指腹,很是舒服。玉无鸳觉得,像是在做梦。
梦喃般的声音:“因为你是玉无鸳,那我就是玉药,你做玉无鸳,那我就做玉药。”玉无鸳像是在做梦一样,两眼一闭,晕了
玉无鸳先醒
第一次看到,熟睡的玉药,在玉药消瘦的身体上戳了戳。玉无鸳郁闷,玉药既然有腹肌!玉无鸳的怨气,惊醒了玉药。
玉药皱眉,“怎么了?”
玉无鸳皱眉认真道:“你有腹肌!”
玉药嘴抽,看着玉无鸳的小肚子,反问:“难道你没有?”
玉无鸳幽怨的重复:“你有腹肌。”
玉药听着玉无鸳的话,看他的表情,觉得,这句话他很受用!
玉无鸳尽量让他的语气平和些,讲述事实:“而我没有。”
玉药点头,玉无鸳哭丧着脸:“那我就不能压你。”玉药想点头,一听,话不对,有些吃惊的看着玉无鸳。
玉无鸳斜眼瞥了玉药几眼,玉药郁闷:“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玉无鸳很自信:“春宫十八招!”说完还冲玉药挑眉。
玉药很无奈:“先去吃饭吧。”
玉无鸳撕咬着玉药的袖子:“我不去!”
玉药:“有轩扬的那朵桃花。”
玉无鸳举手:“我去。”
……
玉药跟在玉无鸳身后,才感叹:为什么玉无鸳,比轩扬好哄?
玉无鸳一直敲着碗筷,看着轩扬。很久,轩织忍无可忍:“敲碗筷是给死人送吃的,公子还是自己吃好。”玉无鸳嘴抽,轩织中什么邪,明明以前对他挺好。
玉无鸳撇轩织一眼,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蹭到轩扬的身边,“那个…”
玉药觉得,对待玉无鸳,得采取另一个法子。玉药上前,抱住玉无鸳,直接上楼,玉无鸳陶醉,无暇去想那朵桃花的事。
轩扬看着轩织,“娘亲以前说过:‘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轩织给轩扬夹了块肉,点头。
……
玉无鸳很享受这个过程,玉药把玉无鸳放书桌上,弯腰脸对着玉无鸳。
玉无鸳想起春宫十八招里的东西,脸噌的红了,吱呜着道:“厄,那个是不是太快?”玉药皱眉,迷惑的看着他,他只是想问玉无鸳,要不要听以前的事。
玉无鸳红着脸,低头在书桌上划圈圈,“这个速度太快了,等我爹同意了…”玉药捏着玉无鸳的头抬起:“恩?”
玉无鸳抬头,看着玉药痴迷如实吐出:“我就娶你和你洞房。”玉药眉头抖了抖,像是在压制什么。
玉无鸳害羞的拉着玉药衣服前的结,好奇:“你为什么,还穿这件。不换衣服?”
玉药嘴抽,为了让玉无鸳下去吃饭,所以就忘了,玉无鸳一抽风就得瑟,“忘了。”
玉无鸳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很久,玉无鸳还是止不住‘腹肌’的诱惑,愤愤的盯着玉药。玉药无奈的换上一如既往的白衣,重新束上发,看见玉无鸳在床上抽风,咬着枕头踢被子…
玉药嘴角轻微抽搐,压住疑惑,大步走去。玉无鸳有些红的眼睛,看着玉药,神情无辜又不甘,很是纠结的样子。
玉药拉起玉无鸳,理了理他的衣,重新给他束了个发。十指指腹柔软冰凉,很舒服的圈绕着玉无鸳的发丝。
玉药抬眼看了窗外的夜,“要回去吗?”
玉无鸳愣了会儿,努力理解透了玉药的话,很是矜持的:“当然,但是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也可以在这里陪你,你好好考虑吧。”玉药看着玉无鸳,由于说得有些快,而面色红润。
玉药想了想,说得比较含蓄:“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玉无鸳毫不掩饰的吃惊:“你就不再考虑下?”
玉药点头,“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玉无鸳垂头,不甘如此结束:“可是,我还没吃饱!”
玉药半闭着眼睛,墨绿的眸子很是措败,还有一丝喜意。玉药去软塌哪儿,拿过那盘月饼,“给你。”玉无鸳眨了眨大眼睛,水雾缭绕。
玉药拉起他,“走吧。”玉无鸳搂着盘子,挪挪脚步,一步三退的。
玉药瞥了眼自己的衣袖,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想看日出?”
玉无鸳受宠若惊:“真的可以吗?”玉药扯开玉无鸳手上的衣袖,往里走,“那我去睡了,你自己走吧。”
玉无鸳对着脚角,昧着良心:“其实,我爹常告诫我,要按时回家。”玉药挑眉,单手撑着床,“哦?”
玉无鸳吸吸鼻子,很不舍:“那我回去了。”玉药点头。
……
玉无鸳很悲催,什么叫,不能得瑟!什么是尾巴不能翘高了!,玉无鸳很明白,只是就是忍不住抽风!玉无鸳想得更加郁闷,看着深夜的天空:“玉药!我真的想娶你!”
“轰—”
玉无鸳一个哆嗦,暗骂一句跑回玉府。一棵愧树侧,白影依旧,眼角藏不住的不舍,这样真的很好。天空乌云压天,比平时下雨多了份阴暗。月本相思意,难遮浓情羡煞天。
小厮打着伞,在玉府门口等着玉无鸳,心中不满,面容可见。
玉无鸳快速的跑过来,小厮忍无可忍玉无鸳又无视他:“二少爷,你能解释下,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外面乱逛是为什么吗?”
玉无鸳认真的打量了小厮:“我去考虑生与死了。”
小厮不懂这算不算是一种境界,但是。他担惊受怕到现在!他委时的不爽,“那二公子考虑得如何?”
玉无鸳认真:“生命诚可贵,生死只一念,所谓生命意,宁苟活也不妄死!”小厮觉得,很有道理,但在玉家这个地方,这话还是不忠不义。
小厮捂住玉无鸳的口,压低声音:“二公子这话,可不能出去说,这句话可是能害了老爷,大公子和玉家还有二公子你!”
玉无鸳眼睛里闪出些惆怅,瞪大眼睛:“我不是说了,宁愿苟活!也不妄死吗?我是那种死法的人吗?”
“”看着玉无鸳看白痴一样看他,然后走掉。小厮有些悲凉,比死了爹娘还悲凉。
……
玉无鸳搂着月饼走进玉府大门。
“公子。”
玉无鸳后背一凉,眼角看到一丝红发,心里安心不少,还以为念普来杀他了。暗自吐了口气:“血熏先生。”
血熏点头,又对玉无鸳行了个礼,“公子很累。”
玉无鸳点头,吐槽:“我今天才经过生与死,情与殇。”
血熏淡笑,“有一事求公子。”
玉无鸳用袖子妄想藏住月饼,“你饿的话,就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