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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玉药擦干净玉无鸳脏的手,问道。玉无鸳摇头,端着粥喝。轩织嘴抽,进了后面的院子。
玉无鸳没话找话:“赤厉是什么?”
玉药手有些抖,冷清的声音很好听:“很久,神母有弟,名追仙灵,神母有两子一女:天元、夜威、血熏。”
玉无鸳点头,玉药又道:“后来,近西天的,一只白狐习经书,懂经文,在佛的点化下,就成了仅次于龙族、凤族的白狐一族,便是阿狸。”
玉无鸳打断:“我爹以前说过,龙和蛇本是一母同胞。”
玉药点头,挑开玉无鸳挡在眼前的发,露出难看的脸,见他的伤还没好全,玉药皱眉说道:“蛇与龙本一母,龙本高贵,性子傲然不羁,三界的尊者。蛇性本淫,甚喜荒谬夸词自己邀功,早在很久前,龙族就与蛇割袍断义。只是龙有五爪,蛇有四爪的又称为蟒,只是很多年前,赤厉便在神母出生前就有了,还是神母的恩师。”
玉无鸳茫然,“总觉得好远。赤厉很厉害?”
玉药点头,“他也算是追仙灵的养父,只是追仙灵不记得他了。”
玉无鸳吸吸鼻子,“我怎么觉得,我们有年龄差距。
玉药眉头一挑:“嗯?”
玉无鸳摆手,“嘿嘿,我什么也没说。”玉药眉色松了些。
玉无鸳“那赤厉有后人?”
玉药点头,“就是那次你收的蛇。”
玉无鸳郁闷,小心翼翼的问:“蛇性冷,难道,我上辈子还和他有什么恩怨纠缠?”玉药脸色冷了几分,玉无鸳不知死活的拿着粥,挡着自己面容,装傻的自言自语:“好像没有这块疤,还不算难看。”
玉药抢过那碗,“这样挺好,负水,是为了玉剑来的,跟你没关系。”
玉无鸳:“负水?”
玉药:“负水倾心,城外静水烟沙。暮烟迢迢,段乱草蜢朝朝。”玉无鸳觉得很熟悉。
玉药扯开话题,“那火蛇叫负水。”玉无鸳点头。
玉药:“去一个地方,你去吗?”玉无鸳点头。
天似黄沙渺渺,鹤断情水沂蒙,风儒拒天不成血,一走离别望尽人。
……
入秋的风吹乱了人发,吹得人心乱。
玉药握着玉无鸳的手,“冷吗?”
玉无鸳摇头,“玉药,不管你多少岁了,我都会用一生陪你的。”
玉药脚步微微凌迟,淡笑:“天一生地一世。”
玉无鸳被秋风吹的迷茫,玉药声音却更加清晰,“无论我说什么,都是真的。”
玉无鸳点头,“我相信。”
有些东西很迷茫,仿若天生就是一曲,听完,人散曲终。有些东西不假,仿若一直都在就是一生,需要,永相守。
玉药白衣扬起,俊美的容颜,如墨中画。摸不到触不上。玉无鸳打断这是梦的意识,“好热闹。”
玉药点头,拉起玉无鸳大步走去。
“呵呵,开会呢?人凑这么齐。”追仙灵手上拉着亚鸳,缓缓的给玉药打招呼。
亚鸳淡笑,脸上的伤,好了不少,依在追仙灵的怀里笑得甜美。
玉无鸳觉得,追仙灵这样才像个人,看着还不错。
“二公子?”玉无鸳条件反射的回头,鱼娘摸索着草蒂走来,“二公子,帮我看看,曲郎受伤没有。”玉无鸳一怔,玉药握着他的手。
玉无鸳淡笑的看着远处,以一对二的曲芝,体力明显不支,“没有,只是有些费力罢了,你耐心等着吧。”
鱼娘舒心一笑:“谢公子。”
玉无鸳无言。鱼娘顺势坐在地上,“二公子,不会赶我走吧!”
玉无鸳摇头,“不会,不过,你还得给我免费吃些面。”鱼娘点头。
玉药握住玉无鸳的手,“多久了?”
追仙灵摇头,“快两天了。”
玉药挑眉,追仙灵笑嘻嘻的:“我一会就去帮忙,怎么,也得让阿狸那东西,体力耗掉一半吧!何况还有一个太子爷。”
玉无鸳打断:“你不是没有法力了吗?”
追仙灵不屑的看着玉无鸳,很是得意:“论实力有谁能打过我?天元以前还得叫我声舅舅!奥——”亚鸳一个胳膊肘,打在追仙灵的腰上。追仙灵乖了不少。
玉无鸳鄙视的看着追仙灵。
“快重阳了。”鱼娘慢慢叹气,玉无鸳才想起,曲芝和鱼娘是在重阳那晚遇见的。“他会没事。”鱼娘摇头,“曲郎若去了,我和他一起,他说他罪孽深重,公子可要帮我们找好些的道士来超度。就算是投畜生道我也愿意。”
追仙灵有些佩服的,看着鱼娘。
玉无鸳脸色有些麻木,好像很久以前,有人说过‘你生我便生,你去我依然随你。’玉药握玉无鸳的手更加用力。
亚鸳蹲在鱼娘身边,“呵呵,他可是很厉害的!我们以后成为亲家怎样?”玉药和玉无鸳齐刷刷的看着追仙灵。
玉无鸳向追仙灵伸出大拇指,“动作真快!”追仙灵脸红的不像话,扭头就走。
亚鸳冷哼了声,追仙灵回头,“我去帮忙!”
玉无鸳忍住笑,觉得追仙灵这倒霉孩子真是活该。鱼娘思绪很惆怅。
“他们为什么要打?”玉无鸳百思不得其解,好奇问道。
亚鸳:“看不顺眼吧!”
玉无鸳:“……”心里暗想:我看你还不顺眼,我能打你吗?
玉药正解:“曲芝在渡天劫,道阳以为,他要吞噬慎诺的魂,就打了起来。”玉无鸳很无语,“那阿狸呢?顺手带上的?”
玉药摇头,“他看曲芝不爽很多年了。”
玉无鸳干咳几声,作为后到者,知道这么多是很蹊跷的。“那个,你怎么知道?”
玉药扬眉,“只要我在世上,三界所有事我都知道。”玉无鸳不由得赞叹,“你活的好幸苦!”玉药斜他一眼。玉无鸳干笑。
玉无鸳拍拍玉药的肩,“没事,以后我会陪着你!”玉药心情不错。
鱼娘、亚鸳:“……”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玉无鸳又言归正传,“顾阳不是说负水和阿狸打起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玉药也看了过去,“负水在帮曲芝。”
玉无鸳叹气,“阿狸支撑得了吗?”
玉药耐心的思考又回答:“阿狸并打不过曲芝,当然也打不过负水。”
玉无鸳笑眼明显:“那叫追仙灵也去打阿狸。”玉药挑眉。
鱼娘笑了笑,“二公子,和那个阿狸有什么过节要这样?”
玉无鸳做人很坦诚,“一直不喜欢狐狸。”
鱼娘淡笑:“还好,曲郎是狼。”
玉无鸳:“……”不可以种类歧视。
佛说: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玉无鸳坐到地上,撑着玉药的腹上,“好累。”
玉药理了理他的发,抱住玉无鸳,“他们还要打一会儿,你睡一觉吧。”
玉无鸳:“……”
鱼娘很担心,亚鸳也昏昏欲睡。
玉药声音很好听,冰冷的手抚摸着玉无鸳,“很久,那是还没有天和地,盘古劈开天地,就有了赤厉。赤厉过后,有了神母,神母称他为父。而赤厉却让神母称他为师,与神母一胞兄弟是死胎,便安置在仙剑山上,吸天地精华日月灵气,那就是追仙灵。”
玉无鸳摇头,扯开话题:“他们也打完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吧。”玉药没话,玉无鸳冲玉药一笑,紧紧握住玉药的手。
玉无鸳打着哈欠,眼睛出了一层水雾。玉药揉了揉玉无鸳的头,道阳站在古树旁,古盘古地萧条,草很深。
“顾道长有事情?”玉药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只是更多的是疏离。顾阳没声音,微微侧头行了个礼。
“玉无鸳!”不用看那兄弟,玉无鸳就知道那是谁。
玉无鸳抹了把脸,小声对玉药:“你能打过念普?”
玉药摇头,“没试过。”
玉无鸳叹气,“又是一场血雨风争。”
鱼娘起身,“二公子熟人真多。”
玉无鸳问天无语,其实,在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
玉无鸳扯出一个笑容,“呵呵,吃了吗?”
念普冷看他一眼,“你的伤好了?”
玉无鸳俯头,“没有,我恨脆弱。你是知道的。”
念普扬眉,恭恭敬敬的对玉药行了个礼,“先生。”玉药没回念普的话。
玉无鸳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因为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实,所以他还是会苟且偷生。“你知道我一向看透生死的。”
念普冷哼,鄙视的看着玉无鸳。玉无鸳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因为,我一直是苟且偷生的人,对于生死这个定义太广,我一直没明白,所以不如看透。”
念普:“何以见得?”
玉无鸳大言不惭:“看,我的眼睛这么大,还不能看透点东西,那就是对我的不尊敬。”
念普懒得看他一眼:“孤月的眼睛比你大多了。少忽悠我,我又不是追仙灵那个白痴。”玉无鸳惊讶,真心夸奖:“你竟然知道追仙灵是白痴,真聪明!”
念普:“……”
玉无鸳回过头,若有所思,“话说,孤月是谁?”念普磨牙。
玉药:“你认识。”
玉无鸳:“那就不用深思了。”
念普插话:“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玉无鸳好奇:“那,我是怎样的人?”
念普,“被我杀或是被我杀。”
玉无鸳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的生存价值!”
玉药:“……”
念普还在回味这句话,玉无鸳逮着玉药就跑,念普吹了一阵风,内心火气越来越大,冲去追玉无鸳。
亚鸳抬头看着鱼娘,“那我们怎么办?”
鱼娘:“……”
玉无鸳跑步,大气不喘一口,对着玉药实话实说:“我打不过他!”
玉药面色僵硬,墨绿的发四处飞扬,玉无鸳笑得讪讪的,安慰道:“没事,我头发也乱了。”玉药眼角抽搐。
玉药拽回玉无鸳,玉无鸳心里打鼓,面儿上镇定的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念普,“其实我把生死,看得不重。”念普冷哼。
玉无鸳继续道:“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成了我的奋斗目标!”念普抬眉,满眼的唾弃和鄙视。
玉药看了眼念普,“你想怎样?”
念普有些慌恐,“念普只是找玉无鸳,报弑亲之仇。”
玉无鸳叹气:“上辈子的事了,何苦执著到现在!找个爱人游山玩水吧!”
念普冷哼,“那我族一百多人,都枉死吗?”
玉无鸳有些措败,马上说明:“你又误解我了。”
念普有些少许的激动,“哼!”
玉无鸳看着玉药,往玉药身边挪了挪,说的正义无比:“因为,对你对我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了大家,才有小家,生活美好!”
念普嗤笑,“真不明白,你从那里来得美好愿望!”
玉无鸳双拳奋力握住,坚定道:“因为我爱好和平!所以我很低调。”念普没好气的看着玉无鸳,越看火越大,光天化日下,本是火毁了的脸无比的狰狞恐怖。
玉药半抱起玉无鸳,白衣散开挡了念普一掌。
念普皱眉,玉无鸳有些温怒,勉强的理智,让他想起道阳,还欠他两个条件,面对于对手,玉无鸳死命的呐喊:“道阳!”
玉药阴郁,低头看着玉无鸳,危险性十足:“恩?”
“你好我好那就好,管他是神还是妖。”玉无鸳笑得汕汕,心里打鼓,郁闷的想:不是打不过吗?好歹也把条件用完啊!至少死了,不至于一个人。
玉药:“……就算是死了,也只有你一个人。”
玉无鸳:“……”对!他忘了种族是一种很深的沟,不过玉药怎么知道?玉无鸳赤裸裸的眼神让玉药回神。
玉药:“只有我才能读到你的心。”
玉无鸳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