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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想过自己?”血熏道。
“我一直都是想着自己的,合乎别人?血熏先生真是好心肠。”玉无鸳擦了擦竹灯上的灰,心中暗道‘好脏!’
血熏不言,玉无鸳收拾得差不多,拍了拍身上,仰头眉飞色舞:“我去找玉药了,血熏先生自便。”血熏拉住玉无鸳:“公子勿要胡闹,先生在玉府下了结界不会伤及到公子的。公子还是待在这儿的好。”
玉无鸳笑意更深:“不然,血熏先生就不会顾及玉无鸳?”
血熏放了手,“公子想去,自是不会拦着。”
玉无鸳点头:“那就再让血熏先生应一个条件吧。”
血熏挑眉。玉无鸳眉心一怔,“还有几个条件能用?”血熏:“两个。”
玉无鸳暗自吐了口气:“还以为你连玉药也算着。”血熏:“先生的话,血熏会尽其所能。”
玉无鸳笑笑:“就是夜威的遗命?”血熏皱眉,点头。玉无鸳叹息了一声:“那不是为他好啊。”血熏:“……”
玉无鸳扯回正题:“条件就是,血熏先生尽其所能,避免伤了玉药。”血熏:“……”玉无鸳又道:“就算伤了,也不是血熏先生和顾道长的错,是玉无鸳。若换成我是你们当中一个,我也不甘。可是玉无鸳本来就贪啊,至于离西大地,玉药于我,我便会得。不于我,死同地。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下玉药。哪怕下一世投的是畜生道,玉无鸳也不悔。”
血熏咋舌,他还能说什么?
玉无鸳淡笑:“生生世世也不放过他,直至飞飞烟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其他,最终不过是自然为善终。
玉无鸳拿起竹灯:“告辞。”血熏拉着玉无鸳:“我送公子。”玉无鸳点头。
……
很久以前,佛说大会上,玉无鸳去了。羡煞多少数都数不过来,也对,一介凡人却能如此幸运,投的是人神道,陪着自己的是萧山守山人,就连天帝也得尊称他一声‘公子。’何其有幸?几世的福?却偏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怎能不羡煞?!
传说,九月九日是重阳,祭奠家主至亲闲人;本是回忆,却要赋予一场谁也不知的大劫。几千年前,盘古开天辟地,神母造人,人才出。妖比神、人,不知早过几百乃至几千年。从赤蛇赤厉,到近天守者白狐一族阿狸,再到渭水离天山的妖王玉雪莱。
神是天上的主,天上没有昼夜,没有情,因为神相信情这种东西不会是他们能相信的,正确的面对事情,整理和判断,条条有理,历历有序。
传说,天帝为了一统三界,在离天山不远处的仙剑山上炼就上古玄铁。为了安宁四乱,三界不满。讨伐了妖界,天兵天将围剿妖界七七四十九天,神女为情所动。四十九天后,神女被困在神母宫,妖王玉雪莱,殁。
又是传说,冥界尊主悲喜无常,冥间修罗地狱让人化鬼也是生不如灭。又是很几十年,仙剑山的山主,追仙灵大闹三界,追仙灵乃神母之胞弟,能预言,诅咒。扬言‘九月九日,大难三界。’神女、天帝、冥界尊主,降于山下,压制千年。而实情却是,半神半人的凤女化了追仙灵的戾气,而凤女却无来生,只寥寥几笔,有一女,名亚鸳。神赐为养女,长生。
传说风化几百年,有人说,大难过后,有人未死,见到了神女赤脚从离天山到夷地,投下了诛仙台。飞灰湮灭,神女夜威有史功,与玉雪莱有一子,创了凤体,三生石。天帝赐名于那子,玉药。意为:玉色无妖,意为玉药。
神女死,鬼哭狼嚎,死者不饮孟婆汤,乱了人间;天寒,近百年无花开,寒至神心;人间妖孽四纵,人心惶惶。渭水水色为红,犹如鲜血流淌。
……
又是近千年过了,妖障四出,伤人,杀神,噬仙。玉家崛起,诛妖世家,以玉剑为道。很久,久到人们忘了仙剑山,忘了诛仙台,忘了神女妖王。只知道,萧山守山人,两个白衣,连天帝都得称一声‘先生,公子。’
清山水美,桃花更美,美过了瑶池碧莲,美过了广寒桂香,美过了天灵方上人果灵树。那才是三界的十里桃花,灼灼其华。
清山清云有一弟子,名为顾苏。凤体人者,贪懒不施善,唯独对冥间至阴之物,甚好。
有凤体者,天下大乱。
冥间尊主相伴,无妖敢近。煞人也煞妖。
几千年后的大劫,顾苏出家,鼎足于孤灯,西衍寺的枯树前跪着与天同尊的冥主,传言,冥主有一爱骑,宁可毁了冥间,也会带上爱骑。骑名为‘鸿袅。’一跪七年,相识两年。
劫到,顾苏出道,不时,却不见那冥主。是日,顾苏近仙剑山内,白化追仙灵的戾气。冥间尊主却在天庭和众神大闹。被神网捕住,唯有胸前的那片黑衣使然。伤了‘鸿袅。’断了一翼。尊主附身鸿袅挣开神网,毁了道行。
众人嗟叹,泪下。人不懂,只知是伤。
尊主跪于仙剑山前,撕心裂肺的道了一言‘顾苏。’胸前的黑衣未沾上血,包的是盘古地的牛肉。无人会知,更别说神能懂。只因为那一言‘我想吃盘古地的牛肉,你与我可好?’洞内痴笑,复而嗤笑神的不懂,传来一言:“血熏,于我于你,都是生生世世。不变,永不变。”
大劫过,天灵方上的人树灵果记着三生三世至死不渝的爱,有妖的,有人的,有魔的,有鬼的。唯独没有神,神不懂爱。
一阵轰塌,惊了三界,十八根顶天柱,唯留了守山。天十二阙,上古十二景,塌于一地。有人在惊愕的天帝耳际说‘天灵方上的人树灵果,压塌的天灵方上。’天帝惊讶,原是什么?他不懂。神母说过‘天元最多情,却不施;夜威最懂情,却不敢用;血熏最无情,却是最明情事理的。’
天帝给了尊主不死之身,降地十二宫,于天同在,永为尊主。
血熏冷笑,一路走过,和天帝擦肩而过。路上残花彼岸飘散,醉的是人还是怜悯神?到头来,还是麻痹自己而已。
冥主用元神箍住顾苏的三魂四魄,回到冥间。
冥间其实不是冷清,只是寂寥。没有了情,只是喊冤。有弑父奸母的,有忠臣,也有奸贼。有真冤情的,也有死不悔改的。
血熏搂着顾苏,坐在彼岸桥头,看彼岸花开得望尘。他无欲无求,放下顾苏,把头凑到忘川水边,饮了一口。冥间的水也是苦的,苦到心里了。他看向彼岸花,失声而泣。
彼岸若泪,可得五百年的等待。
看似多,其实不过闪眼。冥主上了天界,跪在瑶池,求天帝给他一千年的等待,而条件便是整个冥间。
此话一出,他不再是尊主,不再是那人所说‘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他苦笑,还能记起那天的对话。
“你是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我不悔。”少年环着青年的脖子,笑吟吟的痴道。
青年有些无语,“我是神。”
少年笑得更是深沉:“可我是人,所以你也是,我要陪着你!”说的霸道。说的胡闹。而他一笑,心澄净的很,因为他说‘我要陪着你!’多好的情话。
…
一千年,他还是没能找到其他的魂魄,萧山先生又来送公子投胎,亦是人神道。“他的寿命,不够这样折腾。”
先生白衣傲然,但笑不语。公子笑道:“这样也好,惜才为贵。”
冥主无言,他嫉妒。他嫉妒世人、妖魔在一起的结局。
先生给了他两壶酒,萧山的就最美,烈至柔肠,易醉。
……
一百年的时光,萧山不复存在。先生带着还是小娃的公子,去了盘古地。还是如在萧山一样。守着,等着,护着,再送来。真是羡煞!
尊主在先生面前更是愧疚,能换的都换了,再不能找到,就真的是…没了。
盘古地的人淳朴,乐善好施。
风化的外面,不足此地一个草屋。若说萧山好山好水好归宿。那么,盘古地就是千山万水情独钟。
他得知先生就是魔心,有上天,离那次相差一千一百年。
他跪在天庭太子面前,不复那意气风发:“我只换七百年。”
道阳并非扶起血熏,戏谑道:“小叔叔,还有什么能换?天界要不起小叔叔的命。”血熏面无表情:“若是,告诉你魔心在哪儿呢?”
道阳一怔,“说。”
血熏大笑,眼角冷漠带着嘲笑:“萧山先生,现在盘古地。”一言而已,毁了一切。
道阳冷看血熏一眼:“那就换吧。”
血熏起身,淡笑着看着道阳,一字一句道:“呵呵,不会再来了。”笑得道阳后背惊悚。
……
重阳思亲人,登高望远托顾思。
“公子,今日重阳,去我家吧,在叫上先生就更好了。”慎诺长得好看,眉眼中稚气未脱。
“那再好不过,玉药去街市买笔墨了。”
慎诺点头,拉着少年:“公子,真是好脾气,人见人怜,若换是我,也会!”少年不理会慎诺的话。
慎诺拉着玉无鸳去了祭坛。
盘古地有一习俗,九九重阳思亲人,祭坛上祭好丰年,会护晚辈和平年,一生无事乐自在。
天本是蓝色,盘古地的天总是最好看的,蓝湛湛的映入人心。天际一片黑压压的黑云游来。
“公子,记着跟紧我。我会护公子安好。”慎诺坚定道。
玉无鸳皱眉,看着慎诺不忍去负了他的薄面,点头。
“晚生道阳。”白衣银甲,银发张扬,面容姣好,带着戏谑和淑贵。
慎诺怎么说也是盘古地族长之子,“仙家可错了地方?”
道阳释怀一笑,面容上总是有一抹戏谑和傲气。“没有,来找萧山先生。”
玉无鸳道:“有何事?”
道阳不由得打量玉无鸳:“萧山的公子,果真是玉色无怨,美如白莲。”玉无鸳一怔,暗自咬紧下唇。慎诺冷哼:“不同庆,那就早些走吧!”
道阳戏谑的嘴角嘲笑,抬手一挥,黑压压的天兵上前,暮然,血溶着尖叫。玉无鸳心一紧,推开慎诺,“走!”
慎诺被挤进人群,有恐慌,血流的。
“仙家想怎样?”玉无鸳冷笑。
道阳有些吃惊,看来,萧山公子也不是说的那样。“萧山先生就是魔心,是魔的心。”玉无鸳皱眉,他伤心,因为,这一世也许不是玉药来送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道阳金剑一挥,击倒玉无鸳。
恨,怨,不甘。
仿是到了地狱,无数的手撕着他的肌肤,有手指嵌入他的脸,不甘,同是人,他是何其有幸?玉无鸳闭眼,心中悲切,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若有知识倒是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你一世安好。
……
犹如回忆
“天一生地一世。”
少年震惊,又笑:“不许变。”
那妖点头:“不变。”
……
古盘古地本就是阴气极深,玉药本就薄情,“如何了?”
顾阳,“祸本根,罪孽深重自当诛。”玉药白衣随风,“看你的本事。”负水明人不说暗话:“看样子,除了追仙灵,我们都想要离西大地。说说这个吧。”
玉回执冷哼:“就一片无人的土就想毁了人间?”负水无奈,“你还和以前一样。”玉回执瞪负水一眼。
除了玉药、追仙灵、亚鸢、负水、顾阳和念普,来的都是凡人和修道之人。
追仙灵本来就是瞅热闹:“哎呀,来的这么齐,怕是让三界都不安宁的。”玉回执瞪他:“你们一丘之貉!”追仙灵不屑,张狂过度:“切,要不是负水护着你,我早让你永远闭嘴了。”
玉回执冷哼,追仙灵笑呵呵:“怎么?以为我不存在就不会三界大乱啊?愚蠢。”
“嘿,你说谁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