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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个时间打招呼,我这次出宫,是有事在身的!”金幸汐拉着大夫人说道,话音刚落,管事婆子便上前来给见礼,她只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我娘说!”
管事婆子闻言忙应声退了下去。
金幸汐这才拉着大夫人在软榻上又坐了下来,低声道:“娘,二舅的事你可听说了?”
大夫人见金幸汐要说的是这事,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早就听说了,原还指望他能帮着咱们除了那丫头,没想他倒自己先赔了命,你二舅母愚蠢至极,竟然还拿着那封我给她的书信找上门来了!”
“什么!”金幸汐闻言一惊,还没又来得及问后来怎么样,大夫人便摆了摆手道:“她那是相威胁我,所以先找的我,只是她那些斤两,哪里是我的对手,我早防着了,几句话便把信弄到了手一把投进了火盆里,没了凭证,任她哭死哭活,我只不承认,她便是告到老太太面前去也奈何我不得!末了,我念在你几个表兄妹的份上,给了她几十两银子,便打发了。”
大夫人说的得意洋洋,她既然敢给刘薄写信,便是有信心不让他借着信来找自己麻烦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拿信来找事的不是刘薄,而是刘薄的遗孀。想到这里,大夫人又觉得得意不起来了,毕竟若是没有她的那封信,刘薄也不会事事都与金鎏对着干,这样或许也不会死吧,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亲哥哥,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大夫人虽然看不上自己的二嫂,对刘薄的死还是有些内疚的。
金幸汐却没有把自己二舅的死放在心上,方才她也不过是随口给大夫人递个消息罢了,点了点头道:“既然娘都处理好了,那便是最好了,我这次回来是来换衣裳的。”
“换衣裳?”大夫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金幸汐。
金幸汐却有些不高兴了,“娘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穿这身道袍正好是吧,可是要女儿一直把这身道袍穿下去?”
“自然不是!可是你不是还没到回家的日子吗?”大夫人疑惑的道,想了一想,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兴奋的玩着金幸汐,“难不成你收到消息,三丫头死在富源县了?”
当年金幸汐就是被金鎏威逼着去的是非庵,约定了只有等到金幸汐及笄之时才能回来,如今里她积极还有一年,除非是金鎏死了,要不金幸汐怎么能还没及笄便回来呢!
大夫人一脸的期盼,金幸汐自然也希望金鎏死在富源县,可还是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听到确切的消息,不过不管她死不死,我这次是一定要换回俗家的衣裳的,我这次出宫,可是要去富源县的!”
大夫人不明白为何金幸汐去富源县便要换回俗家的衣裳,倒是被她要去富源县的这个消息吓到了,脸色苍白的道:“你疯了吗?富源县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去那里,万一感染了瘟疫可怎么是好!不行,你不能去!”
“娘,这是我师傅的命令,难不成,你想让我违抗师命吗?”金幸汐忙道。
“你少唬我,你师父对你百依百顺,你不想去,她又怎么会硬逼着你去!”大夫人沉着脸说道,“不管怎么样,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你这就去回了你师父去!”
“娘,富源县我是非去不可的!”金幸汐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这次回来只是跟你说一声,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况且富贵险中求,你又晓得我这次去富源县是福还是祸?金鎏都可以去的地方,为何我便去不得,难道我运气便没有她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忙道。
“娘别说了!”金幸汐却打断而来她的话,道:“娘要晓得,我现在做的都是与宫里的人有关的,娘最好还是不要干涉的好,娘只要晓得我定不会胡来便是了,若是我命好,娘便只等着跟我享福便是了,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今日还要出发,便不跟娘说了,娘去给我准备几套衣裳吧,还要准备些银子随从,我马上要走。”说完,扬声唤了丫鬟进来,领着丫鬟去她自己的院子了。
金幸汐出去了,大夫人怔怔的望着敞开着的房门,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唤了丫鬟进来,想让她叫人去太医院把大老爷请回来劝说金幸汐,可是刚开了口,又想起金幸汐说她做的事都与宫里的人有关的话了,懊恼的跺了跺脚,还是摆了摆手屏退了丫鬟,去给金幸汐找衣裳去了。
大夫人对金幸汐去富源县的事担心不已,金幸汐也知道回去说这事,一定会受到阻拦,可是她还在离京之前回一趟金家,除了让大夫人知道她的去处之外,也是做给明非师太看的。
不管怎么样,明非师太的身份还是让金幸汐有些忌惮,而且皇帝又是她的亲儿子,若是明非师太突然又不想帮着秦之翦了,那势必是要杀她灭口的,在京城自然不好动手,是非庵也不是合适的地方,从京城到富源县这么远的路途中,那便难说了。
明非师太若是心里有鬼,得知她回了家不仅见了大夫人,还屏退所有下人说悄悄话,必定会以为她把那个秘密告诉了大夫人,这样一来,只杀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守住秘密的了,而且只要她死了,难保大夫人不会闹起来,到时候明非师太可就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么简单了,很可能丢掉的便是她和她儿子两个人的脑袋了!
金幸汐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大夫人虽然担心,迫于无奈还是帮着她打理好了一切,又想她心在与以前不同了,做事必定有自己的分寸,便也安安心心的把她送出了家门。
金幸汐启程去富源县的这日,白小六的病情也已经大好了,这日一大早,碧玺才刚过来准备伺候他起床洗漱,一推开门,却见他已经穿戴完毕,坐在桌子边等着自己了。
“六少爷今儿个起的还真是早!”碧玺笑吟吟的进门朝床铺便走去,“今儿个天气不错,六少爷的身子已经大好,可以出去走走了,奴婢方才来的时候见义庄外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可见这次的瘟疫算是过去了!”
碧玺话音落下,白小六却没有说话,依然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碧玺狐疑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自己昨日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这些日子一来她与白小六也熟了,也能说上两句话,只不明白他今日是怎么了,麻利的收拾好床铺,便转身走了过去。
白小六听见脚步声,也正好抬起头来,一脸慎重的望着碧玺,道:“碧玺,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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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是为你来的
碧玺闻言心下一沉,深知该来的还是来了,想到金鎏跟她说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六少爷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小六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却有些后悔了,抬眼看着碧玺的神色,心下已经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白,站了起来,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是不是你家小姐也告诉你该怎么回答我了?”
“奴婢……”碧玺心里一惊,抬头望着白小六。
碧玺的惊慌更加真实了白小六心里的想法,看着碧玺重重的一哼,绕过她朝门口走去。
“六少爷这是要去哪?”碧玺忙追上去问道。
“我要去亲眼见见!”白小六挥开碧玺的手,说完抬脚跑了出去。
“少爷……白六少爷!”碧玺赶紧追了出去,可是她哪里能跑的过白小六,还没有出义庄便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忙转身唤了车夫过来,坐上马车朝杨府走去。
白小六已经休息了许久,身上正有一股子劲没处使,加上心里堵的慌,一口气便跑到了杨府的门前。
杨志忠几日前已经死了,杨柔因为不愿意伺候杨志忠,又怕感染瘟疫去了庵堂,杨家没了主人,下人们也都走了,如今的杨府进出的都是秦之翦身边的将士,俨然成了军营的办事处一般,连门外站着的都是两名身穿铠甲,手持赢枪的兵士,这两人显然是认识白小六的,见他进门并没有阻拦,目光直视,就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白小六径直进了杨府,寻人问了金鎏的所在之处,一路走了过去,正要敲门进去,却被人拦住了,转头一看见是碧玺,眉头皱了一下道:“你拦着我做什么,让我进去!”
“六少爷这又是何必呢!”碧玺拦在白小六的面前,转头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轻声道:“六少爷今日会这样的冲动,必定是听到了些什么,既然已经听说了,又何必要亲眼证实,这不是……”
这不是故意让自己伤心吗?碧玺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白小六就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应该想到所听非虚了,他紧紧的盯着碧玺身后的门,却不愿意离开,伸手一挥,把碧玺推了开来,一把抓住门框扯了开来,刚准备进去,一抬头,却见金鎏站在自己面前。
“小姐……”碧玺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见金鎏站在门口,忙唤了一声,刚要开口,却被金鎏一个眼神止住了,这才点了点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你……”白小六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金鎏,原本准备好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是现在却全都堵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金鎏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笑吟吟的望着白小六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六少爷来了,可是不巧 ,王爷正好出去了,今儿个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王爷便带着夜隼一起出去了,说是要去封阳县一趟,早去就是为了能早些回来,大概晚上便能回来了,白六少爷若是没什么急事的话,便进来坐坐吧!”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身子让白小六进去。
白小六站在门口没有动,金鎏方才说话的口气,就像和秦之翦是一家人一般,这让他心里很是发堵,他明明记得四年前金鎏和秦之翦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联系的,在秦之翦的口中也很少听到金鎏的名字,倒是自己时常跟他提起金鎏,而且这四年虽说他因为怨恨金鎏那日在镇北王府伤了他的自尊,便是见了她也只当作不认识一般,可是秦之翦这四年在西北镇守,更不可能与金鎏有什么联系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富源县的这段时间。
白小六懊悔起来,若不是家中有人追赶,他也不会直接去了最危险的草头村,说不得他一找就能找到金鎏了,这样也不会又秦之翦什么事了,越想越懊恼,看着金鎏面容恬静的望着自己,白小六从心底里升起一股不舍,抱着最后的希望抬脚便要走进去,刚跨进一步,却一把被人拽了回来。
“白小六你给我站住!”端王府的靖漱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转头瞪着金鎏一眼,恶狠狠的对白小六道:“你是猪啊,这个丫头有什么好的,你为何要为了她这样作践自己,你是堂堂白将军府的六少爷,你姐姐是贵妃,她不过是个五品太医府上的小姐,攀上宫里的贵人才得了这个钦差的名头,她都已经这么明显的告诉你,她是王爷的人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你是没听懂,还是不想听懂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王爷的人了?金鎏被靖漱的话吓了一跳,她是想让白小六觉得她与王爷之间很是亲近,却也没有靖漱说的那么暧昧吧,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没有及笄,还没有成年啊!可是即便心里有些小不满,金鎏也没有开口否认,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白小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