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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昆也跪在了他的身边,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他说的话比左顿更加的直接。
若是说左顿的话让那些文武百官不明白的话,扎昆的话便太过直白了,想让他们装傻都不可能,那些原本就看不惯都胡权次宠信柯木诸的官员,还有那些忧心百姓安危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请求都胡权次斩杀柯木诸。就连那些原本站在柯木诸身后的人也迟疑了,眼下的局势很明显,想要得到大秦的援助,便要先杀了柯木诸,现在来讲柯木诸和整个匈奴的百姓在都胡权次心里孰重孰轻,他们心里很清楚,现在只要有一人倒戈,其他人便会全都站在左顿一边,只是都胡权次的沉默,和凉月的冰冷眼神让他们迟疑。
“左顿大人,柯木诸将军战功显赫,又是我们匈奴的第一勇士,便是这次犯下了过错,也罪不至死,你带着这些人跪求王上杀了柯木诸将军,难道另有企图?”凉月紧紧的握着冰冷的手,眼神如刀的望着左顿。
“微臣毫无企图,微臣只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经历战争的迫害,想让匈奴国富民强,若说这是企图的话,那微臣承认这便是微臣的企图!”左顿望着凉月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凉月咬牙切齿的瞪了左顿一眼,心一沉望向柯木诸,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王上,怎么在你们匈奴,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杀了他一个便可以了吗?入仕在我们大秦的话,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的!”南浩江突然开口说道,凉凉的看了柯木诸一眼,谁叫他现在还这么的镇定,他倒是要看看连带砍了他的家人,他还有没有这么镇定。
“王上,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啊!”柯木诸脸色刚一变,拜高便惊慌的叫了起来,转身拉着柯木诸的袍子颤抖的叫道:“父亲,儿子还年轻,儿子还没有娶妻生子,儿子不想死,儿子……”
“没用的东西!”柯木诸没想到拜高会因为南浩江的一句话便吓成这样,气的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我柯木诸一身金戈铁马杀敌无数,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父亲!”拜高被柯木诸一脚踢到在地上差点怕不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株连,浑身一震爬了起来,转头一年祈求的望着凉月,嘴唇微动,“救我……救救我……”
凉月看到拜高如此凄惨的样子脸色一下子白了,刚一动香颂便转头望向了她,好奇的道:“凉月娘娘这是怎么了?拜高为何向你求救,他不是应该求父王吗?”
凉月闻言身子一震,面色冰冷的望向香颂,“我是柯木诸将军的表妹,也是拜高的姑母,他惊慌失措,自然要求救于我!”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拜高是娘娘和柯木诸将军生的儿子这个传言是真的,娘娘如此关心他,原来只不过因为你是他的姑母啊!”香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目光阴毒的看了一眼柯木诸,就是他害死了乌立邪,她说过不会让他好过,既然所有人都想让他死,她就顺从大家的心意吧,反正他迟早都要死,不如现在死了,说不得还能为匈奴的百姓做件好事!
香颂的话让凉月心惊,惊慌的看了都胡权次一眼,见他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哪有平日里的柔情蜜意,心顿时凉了半截,张嘴想要解释,便被他一掌打到在地上。
“娘娘……”
“母……亲!”
柯木诸和拜高都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拜高的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相信了传言的真实性,难怪柯木诸这么得都胡权次的宠爱,原谅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女人献给了都胡权次,可是他们两人竟然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匈奴的民风虽然开放,皇帝也不是不能娶寡妇或者失过身的女子,可是谁都不愿意自己被别人当成傻子一样瞒来这么多年,都胡权次的愤怒可想而知,那些之前还在犹豫的大臣们都眼前一亮,也随即跪倒在地上,请求都胡权次赐死柯木诸。
“你们……”柯木诸没有想到一直以自己为马首是瞻的这些人竟然会倒戈相向,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再看一眼被都胡权次打到在地,嘴角流出鲜血的凉月,那是他曾经心爱的女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为了自己的仕途,他才把她献给了都胡权次,这些年来,若不是凉月,都胡权次怎么会对他这样的信任,可是她也被自己连累了,还有他们的儿子,这个除了长相,没有一点像他的儿子,懦弱没有担当,他不明白他匈奴第一勇士柯木诸怎么会生出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柯木诸万念俱灰,眼下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他的家人,凉月,还有眼前的这个儿子,便是不和他一起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切都是秦之翦造成的,若不是秦之翦,大秦就是他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他宰割,若不是秦之翦,凉月和拜高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秦之翦,你该死!”柯木诸满脸杀气的望着秦之翦。
“住嘴!”都胡权次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羞耻过,而这羞耻都是他宠爱有加的妃子和臣子造成的,他如何能留下他们,“来人,把这三个人给朕拖出去押进天牢!”
“是!”门外的侍卫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整齐的走了进来,把一脸惨白的凉月和哭喊不止的拜高拖出去后,刚要去抓柯木诸,一个不察却被他推了开来,连腰间的佩刀都被他夺了去。
“秦之翦,我要了你的命!”柯木诸眼中杀意浮现,挥刀朝秦之翦砍去,速度之快让人乍舌,就在秦之翦抽剑抵挡的同时,他刀锋一转,直直的朝金鎏而去。
“金三小姐小心!”香颂一早看出了柯木诸的意图,惊叫了一声。
“鎏儿!”秦之翦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柯木诸刀锋转向的事情,只是那剑抵挡已经来不及,他眼中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伸手挡在金鎏的前面,飞起一脚踹在了飞身而来的柯木诸身上,化解了他大半的力气,刀锋却在下落的时候划破了他的手臂。
柯木诸毕竟是匈奴的敌意勇士,吃了秦之翦的一脚后用刀尖点在地上,又起身和秦之翦打了起来,旁边的文武百官没想到柯木诸还敢反抗,愣了一下后都躲到了一旁,左顿和扎昆以及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护在都胡权次和香颂的面前。
“鎏儿,你没事吧!”南浩江赶紧走到金鎏的面前,紧张的询问道。
“王爷!”事情发生的太快,直到看到秦之翦和柯木诸打起来金鎏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上的血,她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抓着南浩江的手焦急的道:“南大哥,你快去帮王爷!”
南浩江却一脸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就算之翦受了伤,柯木诸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方才还差点伤了你,之翦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是王爷受了伤啊!”金鎏不知道秦之翦手上的伤重不重,只要一看到手上的鲜血她的心都快揪起来了,刚要再求南浩江,便听到秦之翦怒吼一声,忙转过头去,便见柯木诸的人头像皮球一样的飞了起来,顿时没有脑袋的脖子上血流如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顿觉一阵恶心,抓着南浩江的手吐了起来。
“好!”南浩江前一秒还在为秦之翦叫好,感觉手上一紧,转头看了金鎏一眼,脸色登时绿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人你怎么这么贱啊
“那个……”金鎏用手中的帕子住着嘴,看着南浩江身上的污物嘴角抽了一下,好在她今日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可是在这种地方她竟然吐了,还吐在南浩江的身上,她真是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即便是这样,胃里面还是不停的翻腾着,好像下一秒就又要吐出来一样。
“你不会是还想吐吧!”南浩江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金鎏连忙摇头,不是她不想吐,而是在保证她不会再吐到他的身上了,松开手转头朝向一边。
“鎏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秦之翦赶了过来,手上的剑已经收入剑鞘,一手搂过金鎏虚软的身子,另一只手垂在一侧还在流血。
“我没事!”金鎏想起秦之翦身上的伤,一时忘记了胃里的难受,挣扎着要去看他的手,刚看到他手臂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脑子里就浮现柯木诸的死状,眉头一皱转头又吐了一口。
“哎……”南浩江的呀字还没有出口,就发现自己身上又被吐了一口,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金鎏。
“我不是故意的!”金鎏忙道。
“我晓得!”
“对不住!”
“没事!只是不能白吐,等你儿子生出来以后得认我做干爹!”南浩江嘴角抽了抽说道,看了一眼身上的污物,好像也没有那么膈应了,不是说吐吐就习惯了吗?看来他已经习惯了,就当是认干儿子的代价吧!
“啊?”金鎏没搞明白她吐和她儿子有什么关系,况且她肚子里的就一定是儿子吗?还没等她想起出,又想起秦之翦手上的伤,也不敢再去看了,秦之翦知道她现在见血就吐也不敢让她看见,侧身揽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对常年习武的人来说,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只要包扎一下上点金创药就好了。
“多谢镇北王帮匈奴铲除了柯木诸那个逆贼!”柯木诸一死,所有人也放松下来,都胡权次带着文武百官走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已经尸首分家的柯木诸,“没想到这个逆贼竟然敢在皇宫里动手,还差点伤了金三小姐,朕真是错信了他,镇北王的伤势没事吧?”
“父王,镇北王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赶紧请御医来帮王爷看看吧!”香颂看了一眼秦之翦手臂上的伤眉头皱了一下,柯木诸那个笨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费尽全力才让秦之翦受了这么一点点轻伤,死有余辜!
“对对对对!快快传御医!”都胡权次忙道。
都胡权次以前之所以重用柯木诸,除了凉月的枕边风吹的好外,还因为柯木诸是匈奴的第一勇士,不仅武艺高强,就连带兵打仗也是匈奴过最好的,都胡权次想扩张匈奴的版图,自然要一个这样的大将辅助,可是现在柯木诸一死,又见识了秦之翦的厉害,都胡权次的野心也被消磨殆尽,什么与大秦的皇帝联合绞杀秦之翦的想法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不是不敢得罪大秦的皇帝,他甚至都不舍得把香颂再嫁过去,可是为了匈奴的安定,为了与大秦建立和平,他又不得不送走香颂,毕竟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治理好匈奴内政,让匈奴先强大起来,只要自身强大起来,别国便不敢来侵犯,至于扩大版图,他现在也不敢想那么远了。
基于这样的想法,都胡权次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秦之翦让大秦在匈奴建立督总衙门的事情,至于其中的细节,因为秦之翦手上有伤,还有金鎏从柯木诸死的那日开始孕吐的缘故,他们决定在匈奴再停留几日,等秦之翦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总督衙门的事情商定好了再出发。
怀孕初期会有呕吐的现象金鎏是晓得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吐的这么厉害,从早上一醒来吐到闭上眼睛睡觉,任何食物的气味都会让她恶心,最后竟然发展到不管是不是食物,只要是有点气味的东西都会让她恶心,吐的这么恶心就别说吃东西了,就连喝水都能让她再吐两口出来。
“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秦之翦从来不知道女人怀孕会吐,更不知道会吐成这样,他感觉金鎏每天吐的比吃的还多,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