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陶醉在缅怀过去的气氛中,一双褐色的眼眸闪闪动人。
‘让好象很快乐……’因响子的死而大学缀学的让,那个时候一定也曾讴歌过快乐的学生生活吧!
——等我病好了之后,一定要和你一起开家花店……
让之所以会经营《花响》,就是因为响子在病榻前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响子还活着,让或许会像一般的人那样,顺利地读完大学,毕业后当个平凡的白领阶级,但是让决定把自己剩下的人生奉献给响子最后的心愿,因此,让把花店取名为《花响》,就是表示是自己和响子共同经营着花店。
不过,现在亮太比较关心的是祥子和健介的事,因为祥子虽然年纪比让大,但她却是亮太为自己的初恋烦恼的劲敌。
“这么说来,祥子和健介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交往啰?”
“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祥子当时是在美术大学学习雕刻金饰,由于长得漂亮,追求者众多,所以她是不可能会看上比她年纪小的健介。”
“那为什么……祥子和抚子的父亲结婚了啊?”
“嗯,如果你一定要问为什么,我只能说岁月会改变人,健介虽然有一堆的缺点,但是本质不错,其实祥子也不讨厌他。”看着让边笑边说,亮太听的津津有味。
“男人和女人倒底是怎么凑在一起的,实在令人费解。”
“这要从时间、场合说起,啊!这种问题对亮太来说可能太难了,总而言之,祥子和别的男人结婚了,然后经过了许多事情,祥子离婚了。后来健介又调到非洲去了,今后会如何发展,我也拭目以待呢!”
亮天看到让说得这么开心,脑中不禁浮现出祥子姣好的容貌和四年前记忆中豪迈的健介。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这是让一边洗着盘子一面对亮太所说的话。
不知道是否因为灯光昏暗的关系,此刻让的美和以往似乎略有不同,亮太看着叹了口气。希望自己永远可爱,就像六年前的小鬼阿太一般,亮太觉得自己似乎暂时还无法了解大人的世界。
第四章
整整有四年不在日本的杉山健介在亮太和让长谈过后几天的某个下午,突然出现在《花响》的店面。
“健介!”
趁着休假到花店来帮忙的亮太比待在电里工作的让早一步发现健介。比起四年前,健介更多了一份成熟,带着一份怀念,亮太带着笑容迎接健介。但是,健介却是满脸惊讶、很不客气地直盯着亮太,对只记得四年前小鬼阿太的健介来说,一进门就有一个陌生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会有此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终于回来了!仍旧是那么冒失,出国那么久,也不打通电话回来,我以为你在非洲那蛮荒之地给狮子吃了!”
“让!”看到插着腰从里面走出来的让,站在店头的健介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什么蛮荒之地,奈洛比(肯亚的首都)是大都市那!真是久违了,不错,你还活着!我不在的这几年是不是找到好女人了?”身高、体重都比让有看头的健介,爽快地拍着让的肩膀。
“健介,很痛吔!我不像你这么强壮,拜托出手轻一点行不行?而且很对不起,好女人跟我绝缘了,我至今仍然对响子一往情深。”
“我的天啊!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算了,不跟你抬杠了,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了,总之,暂时要请你多指教了。”
哥儿俩久别重逢,洋溢在健介和让脸上的喜悦也深深感染了一旁的亮太。健介果然是让最亲密的朋友。看着让和健介笑得那么开心,亮太也随着展露微笑。
“对了,让,这个小子是谁啊?“看到到现在健介还是没有认出亮太,只见他搂着让的肩,扬起一边的眉毛,挑衅意味浓厚地看着亮太。
“喂,亮太又不是狗,不要露出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亮太?”听见让在耳边‘噗哧’的笑,健介这次真的像要把人掏空似的,对着亮太盯了又盯,盯得亮太浑身不自在。
“亮太?你就是那个小鬼阿太?”好一会儿,健介总算回过神来,猛力抓着亮太的双肩再次确认。亮太暧昧地笑着点点头。这一幕看在让的眼里,实在是相当暴笑。
“哇!真是令人惊讶,你倒底是吃什么狗食长大的?真不敢相信以前那只小狗狗竟然长得这么高大!”
“我刚才说过了,亮太不是小狗,哈哈哈!着实让你吓一大跳吧!”
“是的,我觉得自己像极了浦岛太郎,才短短的四年,日本倒底是怎么了?”
“四年的时间够让这个世界改变了,是你自己不回来怨得了谁?对了,祥子也变了哦!”
“祥子……”
让出奇不意地提到了祥子的名字,一贯豪迈的健介明显地脸色突变,因为让之前把祥子和健介的事告诉过亮太,所以亮太对于健介的反应并不觉得反常。让更人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所以对于健介的动摇根本视若无睹。
“你也想见见她吧?今晚我们就一起吃饭吧!有没有问题?”
“没有……”
“好,就这么决定,亮太,待会儿你陪我去买东西。”
让笑得有点邪门,好象在计划什么,而健介则是一脸困惑。但是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让觉得快乐,对亮太而言这就足够了。
那一夜,为健介接风的晚餐热热闹闹地展开了。
“一点都没变嘛,让说得天花乱坠,我以为祥子已经成了一个了不得的好女人了,原来只是痴长了四岁而已!”
晚餐时再度造访的健介看到稍后出现在玄关的祥子,一开口就逞口舌之能。其实美丽的祥子依然让他砰然心动,这一点连亮太都可以强烈地感应到。
“真是可悲啊!都已经老了四岁,成了欧吉桑了,口德修养还是有待加强。算了,身体健康就好了。让,这是礼物。”祥子把一盒蛋糕递给了让,耸着肩给了健介一记回马枪。
“谢谢,抚子呢?是不是托别人照顾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没看到抚子,让探头四面瞧着。
“我不可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抚子,进来吧!因为有个素行不良的叔叔在场,所以躲在后面不敢出来。”祥子对门的对侧招了招手,抚子才探出了他可爱的脸。
“原来你在这儿呀!抚子!”让蹲在玄关伸出双手,抚子立刻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投入了他的怀抱。
“乖!”让抱起喜孜孜的抚子,关起了门。
“喂,让,这个孩子难道是响子的……不,不可能!”看见抱在让手上的抚子长相酷似生前的响子,健介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怎么可能嘛,这个孩子是我的,但是也难怪你有这种错觉,这孩子的乖巧温柔真的比较像姐姐,不像我这个妈。”祥子从让的手中接过抚子笑着回答。
“这么说,这个孩子就是那个时候……”
“是的,她叫抚子,马上就满三岁了。是我为她取这个名字的,抚子是一种花的名字,花语是纯爱与天真。意味着她的可爱足以抚慰人心。怎么样,这个名字很合适这个孩子吧?”
“啊……是的……”让在祥子的后头随声附和。
健介垂着眼不敢正视抱着抚子的祥子,四年的时间并没有解决任何一个问题,健介的内心暗自抽痛。
‘看来我好象不该回来……’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爽朗的健介心中的低语。
******
健介回国三个月了,季节由夏转秋,亮太也已满十九岁了。
“怎么大家老是到你这儿来集合?”
虽然未表现出来,但是亮太最近心情明显不佳,因为自从健介回国后,《花响》就变成大家聚会的场所了。
健介原本就是让的哥们儿,再加上两人都是单身,所以下班后,只要公司没有应酬健介一定到花店报到。不知是否为了增加怀旧的气氛,连祥子都来凑一脚,来访的次数明显增加,所以之前大概都可以独占让的亮太,最近老是被驱赶到外野。让、健介、祥子三人都是属于同一世代的人,所以感觉起来反而显得亮太的格格不入。
“让,抚子他们幼稚园要举行运动会,你能不能去一趟?”
“什么时候?”
今天的情形又是如此,让和祥子两个人又把脸凑在一块儿看幼稚园发的联络单,亮太只能待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个。
‘什么意思嘛!黏得那么紧,抚子又不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虽然让向亮太提过健介和祥子的事,但是眼前两人和睦的模样还是叫亮太坐立难安。尤其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似乎还与日俱增,这点让亮太更为煎熬。
“喂,小鬼,别绷着脸了,嫉妒会让眉间长皱纹的。”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让和祥子在餐桌旁把头靠在一起的亮太,被健介的指头一点,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额头已经挤出了好几条皱纹了。他以为没人注意,没想到健介对于读取别人的嫉妒和不悦竟是如此敏感,这点让亮太感到相当困惑。
“健介!”
“别那么大声,让会听见的。你这小子还真让人掬一把同情之泪呢!那么多年了,你竟然还保持着对让的单相思,能够拥有像忠犬一般的忠心不容易喔!你的外表虽然又高又壮,但是内在却一点都没变,这一点恐怕就只有我这个浦岛太郎了解了。”
从‘小鬼阿太’时代起,健介就知道亮太对让的用心。时隔四年,现在健介再次看穿了亮太对让的单相思,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深深刺痛了亮太的心。
“但是我得提醒你喔,别以为你现在是只大狗了就妄想打倒你的主人,如果我知道你想采取什么愚蠢的行动,我会立刻为你动去世手术哟!你觉悟吧!”
“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喔?小鬼,你倒底想怎么做?你该不会是希望让把你这个大高个儿征服吧!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玩游戏的?”健介的话说得非常露骨,亮太‘咻’地站了起来,体内的血液直往上冲。
“怎么了,亮太?”不知情的让抬起头,坐在桌旁不解地看着亮太。
“我要回去了。”
“嗯?亮太,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抛下一脸茫然的让,亮天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玄关,他根本无心向让说明自己突然要回家的理由。
“喂,健介,你跟亮太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们之间的‘man’s
talk’,可惜,这小子只长个儿不长心,等他真的长大到成人时,个头恐怕比熊还大了。”面对让的质问,健介故意装蒜。
“什么熊!你到底跟他说什么啊?!既然你知道他还是一只幼犬,就请你对他好一点!”
“我一向都很善良呀!”看到嘴角露出促狭笑容的健介,原本还希望他会自我反省的让,现在也死心了。
“看来……打扰了让可爱情人的,不只我一个了。”祥子悄悄地在让的耳边留下了这句话。
“是啊,你可爱的情人一点都不可爱!”
“嘿嘿,这种看法我赞同!你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对了吗?亮太真的是你的……”
“这一点无可奉告,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你自己的事吧!我们说悄悄话,那位不可爱的恶魔会闹情绪的。”
“讨厌啦,不过,这是实情。”让和祥子看着已经把脸转向别侧的健介,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色笑了起来。
另一方面,健介所下的重药已经逐渐在亮太身上扩散。四年前,亮太并不认为健介是个坏心眼的人,但是从非洲返国的健介每次与亮太照面,那份从内心涌起的心眼就更增一份邪恶。这回当着亮太的面,苛责自己对让的那份单相思,此举无疑是在亮太的伤口上洒盐,亮太再也忍不下去了。
“可恶,让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