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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帝也被她说的心中激荡,将齐王府连根拔起,那该是多么让人痛快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做到了,父皇,乃至临国的历代先祖都会含笑九泉的!“爱妃,多亏了你在朕身边!”
菀贵妃柔美一笑,偎依入了他的怀中,“臣妾能够嫁到临国陪在陛下身边也是臣妾九世修来的福气。”
临帝更加动容,紧紧地搂着她。
两人宛如一对同舟共济的恩爱夫妻。
☆、020 有喜有悲
齐王世子在行猎期间遭遇刺客袭击,众人哗然,便是死忠于皇室的大臣以及皇室的宗亲也是如此。
而他们除了震惊之外,还多了一份恐慌。
尤其是皇室的那些宗亲,经历了多年前那次和齐王府公然对抗一事之后,这些宗亲对齐王府的惧怕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这一次提前行猎是临帝主动提及,而且态度强硬,虽然理由是菀贵妃有孕皇帝高兴,要出来玩乐玩乐。
可是这个原因根本站不住脚跟。
如今又出了这种事情,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想到其中的联系。
比起死忠的大臣,皇室宗亲还多了一份不满,这些叶家的宗亲虽然多年来一直被一个臣子压着,但是日子过得还是不错,心里的那份匡扶祖业的豪情壮志早就被奢靡的生活磨的差不多。
如果齐王世子借着此事发作篡夺了叶氏的江山,那他们这些宗亲便是亡国皇亲,那时候的那场便是不死也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过的安逸。
如今临帝事先丝毫没有跟他们这些宗亲商议便对齐王世子下手,而且还做得如此的拙劣,将他们往绝路上赶,他们岂能不满?
不得不说,齐王世子这般多年一直弱化皇位上的那位少年皇帝的威望起了不错的效果,在这些叶氏宗亲的眼里,如今的临帝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没有丝毫帝王的威严,也没有让他们甘心效忠的魅力。
而如果连叶氏宗亲都对自己的掌托人蔑视,叶氏还有什么威慑力?
不分崩离析已然是不错。
要对付对手,先从对手的内部下手,不可谓不高明。
相对于皇族这边的恐惧和不满,齐王府这一派则是愤怒,这摆明了便是临帝故意为之的,为此,不少人前去求见齐王世子,慷慨言辞之中便是要向临帝要个交代。
而对于此事,齐王世子的态度却让众人捉摸不透,他并不生气,甚至连一丝一毫阴沉的神色也没有,像是那被刺杀的人不是他一般,甚至还阻止了一众愤怒的大臣去找临帝的麻烦。
这让不少人心里打鼓。
齐王世子这是真的不打算计较还是在筹划着更加的报复?
而能够称得上更大的报复的,便是将这江山改了姓氏!
如何真的如此,那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可以让他们扒掉乱臣贼子的名声,虽然这其实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名正言顺总是更能让人快活。
而这般期待着的人还包括如今临帝皇后的父亲,当朝户部尚书聂远,聂远是齐王府一派的死忠,他的曾祖父是如今齐王祖父的近身侍从,随着齐王府势力的扩大,聂家便一步一步高升,最后成为如今临国的名门。
但是有一点一直没变,那便是对齐王府的忠心。
也便是如此,不久前临帝要大婚,聂家的女儿才会被选来入住中宫为皇后。
而如果临帝被废,那临帝的这个皇后便是最尴尬的存在。
可是这些在聂远的眼中并不算什么,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效忠齐王府效忠风家的人!
待众人心里打鼓地退下之后,聂远却留下了,面色不善地恭敬道:“世子,真的不追究?”
风载秦看了看他,“没有证据,追究也无用!”
“这一次提早行猎是陛下坚持,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便是没有证据也一样可以……”聂远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风载秦眉宇微蹙。
聂远见状当即低头,“下官逾矩了。”
“此事本世子自会处理。”风载秦继续道。
聂远应了一声是,随即又抬头,“世子,下官心里有一个疑窦。”
“说。”
“下官怀疑此事和菀贵妃有关系。”聂远正色道,“自从当年宁王惑乱后,皇室宗亲一直耽于享乐,不会冒险行刺世子,陛下虽偶尔流露恨意,但是也不可能忽然间发难,如此手段拙劣,想必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因而下官以为定然是菀贵妃在陛下跟前挑拨,让陛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菀贵妃来自楚国,其用意很明显是希望临国内乱!”
“未曾经过深思熟虑?”风载秦淡淡笑道,“聂大人如何认为他没经过深思熟虑?”
聂远一愣。
“手段是拙劣了一些,但是不一定是冲动而为,或许是胸有成竹。”风载秦继续道,“只要本世子一死,手段拙劣些也无妨。”
“世子是说……”聂远心惊,“他们设计周全,只要杀了世子,那他们这昭然若揭的阴谋便成了正义之举?”
如今叶家占的不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如果世子出事,王爷又那样子,叶家宗亲大可摆出一副诛杀佞臣的态度,到时候齐王府分崩离析,那些依附齐王府的人,又有多少愿意和齐王府共存亡?
果真狠毒!
“只是……世子,陛下真能想出这般计谋?”
风载秦笑了笑,“聂大人,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即使对手如何的不堪一击。”
这话是对聂远说。
也是对自己说。
当日他不就是小看了宗不寂,所以才一步一步地失去她?
聂远自然不知道风载秦心里此时的真正想法,临帝的心思,他和楚国乃是和魔宫之间的勾结,他虽然讶然,但是也未曾忧虑。
可是,面对她,他却不知所措。
他以为她是为了他来的,便是不再深爱,那至少还有情,至少心里还留着他的位置,可是如今……
她是为了宗不寂而来。
她担心他死了,临帝真的会和楚帝联手对付奉国!
她便是离开了他了,便是也被他伤害了,却还是一心向着他!
而如今,更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想到如今慕长音腹中的孩子,风载秦的眸色渐渐地阴郁起来,随即,又转为苦涩,虽然这变化很轻微,但是却还是被聂远注意到了,为此,聂远疑惑,诧异,以及内疚。
“都是臣教女无妨,如若臣的女儿能够笼络住陛下,便不会给菀贵妃可趁之机,更不会让陛下起了这些心思!”
陛下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便是这一次的刺杀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但是绝对不是他可以做到的,这件事一定是和菀贵妃有关系!
风载秦收敛思绪,聂远的忠心他知道,“聂大人无需自责,当日聂大人愿意送爱女进宫为后已然是做出了牺牲,如若再说这些话,就是我们齐家对不起你。”
“世子言重!”聂远忙道,“聂家深受齐王府大恩,能为齐王府效忠是聂家的福气!”
风载秦笑道:“有聂大人这等忠心之人,齐王府大事可成!”
“世子是说……”
风载秦没有应答。
聂远也没有继续追问,“既然世子成足在胸,下官也便不多言,下官告退。”说罢,行礼退了出去。
不过虽然不多言,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便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送进宫去。
……
齐王世子行刺一事便如同一颗石子掉入了平静的湖面,荡漾起了一阵涟漪,可是很快,便又平复下来。
可这一结果却让叶氏的宗亲更加的不安,担心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甚至有的宗亲还直接跑去找临帝,字字句句皆是指责以及警告,劝临帝安安分分地当皇帝就是,不要折腾。
为此,临帝气的面色发白又转青。
如果这人是普通的宗亲也就罢,可是这人是他的嫡亲皇叔鲁王,是先帝的同胞弟弟,当年他也是一心一意要维护叶氏正统,雄心壮志要除掉齐王府的,甚至担心他被齐王府养歪了,经常寻借口进宫对他耳提面命让他莫忘了保住叶氏江山,清除奸佞,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进宫,如今更是反过来劝他不要闹事。
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齐王府!齐王府——”临帝在鲁王走了之后,便将营帐内的东西给砸了,胸口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似的。
而就在此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说齐王世子求见。
临帝面色一僵,“朕现在没……”可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风载秦便进来了,看着他,临帝的脸色更加的僵硬,还有一份恐惧。
风载秦像是没看到营帐内的狼藉似的,躬身行礼,“臣风载秦参见陛下。”
临帝握紧拳头,狠吸了两口气,“齐……齐王世子……免礼……”
“谢陛下。”风载秦道。
“朕……刚刚听说世子遇刺……一怒之下便砸了一通!”临帝不等对手发作便先自己认输了,这份解释,便是认输最好的证明。
风载秦淡淡一笑,“多谢陛下关心,臣无碍,至于行刺之外,臣虽然没有捉到,但是相信只要他们一日不罢手,臣就一日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临帝脸皮一颤,挺直腰板,“世子说的没错!一定会的……那……那不知道世子来找朕有何要事?”
“臣想向陛下借用一个人。”风载秦缓缓道。
临帝警惕道:“何人?”
“如今给菀贵妃安胎的太医张林。”风载秦道。
临帝面色又是一变,“为何?张太医是妇科圣手……世子府中并无女眷……如今要借用……世……世子可是对菀贵妃有误会?”
“并无误会。”
“那为何……”
“陛下可否应允?”风载秦没有解释。
临帝握紧拳头,看着他半晌,然后道:“既然是……世子要的人……那朕自然不会不给……”
“如此,多谢陛下。”风载秦拱手道,随后,告退。
临帝没留,也不敢留,待他走了之后,心中的不安更甚,皇宫里里外外都是齐王府的人,便是太医院也是如此,这一次菀贵妃有孕,他为了龙胎的安全和母后费尽了心思才找来了这张林这既有本事有和齐王府牵扯不深的人!
而之所以张林和齐王府牵扯不深,不是张林无用,而是齐王府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他再给予厚赏,他便会忠心地保护龙胎的安全!
可是如今,风载秦竟然向他要了他?!
他是在警告他,还是要对菀贵妃腹中的龙胎下手?
“来人!来人!”
很快,皇帝的近身太监元福走了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去给朕查查齐王世子为何要张林!务必查清楚!”临帝咬着牙道,他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孩儿出事,绝对不行!
……
不久,皇室宗亲有人提出要提早结束狩猎,但是却被齐王世子否决,言不能向刺客示弱,于是,狩猎继续。
然而叶氏的宗亲却都不敢再入林子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似的,便是连临帝,也说要陪伴菀贵妃留在了营帐里。
日子便在这般诡异的气氛之中流过,三日后清早,众人从睡梦之中醒来,然后得知齐王世子已经离开了,走的很突然,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皇室宗亲又不安了。
齐王府的附臣也面面相觑,唯有程昱知道其中的内情。
继续狩猎是因为慕长音还不能挪动地方,而离开,也是因为她的胎相安稳了一些了,而围场这里根本不适合养胎。
之所以秘密,那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这些是非之中来。
临帝也处于恐慌之中,不过在听了菀贵妃的话之后便安了一些心,“爱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