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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老不知主子为何说起这事。
“我当时以为他固守着临国皇室的尊严,不肯让外国势力插手临国内政……可是我错了!不是他错了,而是我错了……我错了……宁王一战是临国皇室蛰伏多年的一战,如何会拘泥所谓的皇家尊严?该是算无遗策才对,也的确算无遗策,甚至摆脱了齐王府的暗哨往楚奉两国派了使臣,若是让使臣游说成功,恐怕即使齐王府不毁于一旦也定会伤亡惨重……”
“世子……”
“是她!”风载秦倏然激动起来,伸手拉住了灰老的衣裳,眸子猩红,“是她!灰老,是她毁了宁王寻找外援的计划,从奉国到楚都,她竟然一个人做成了这件事……而我,竟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不……或许不是一无所知,只是我不愿意去深究罢了,我不想欠她的……不想和她牵扯的太深……我不愿意让她成为我的约束,成为我的弱点……我不知道她为我做了这件事……那般多年……她还有多少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她说的没错,我又知道她多少?我只是一心想要驱逐她,一心防范着她会成为我的掣肘成为我的弱点……可是我又贪恋她给我的心安,当日在仙女湖,她质问我为何不肯给她一个痛快,为何不杀了她?是啊,既然如此害怕她会制约着我,为何不杀了她?我舍不得!我不愿意让她靠近也舍不得让她消失……她不是满身罪孽,她不是……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纯净……苍茫山上,我知道我给不了她任何东西,可是我却贪恋地让她靠近,眼睁睁地看着她泥足深陷,看着她一点一点地付出……”
“世子!”灰老神色更加的不安,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平安郡主……”
“她不是她!”风载秦猛然喝道,“她不是长音,不是!长音她不会为了救安王而不惜性命,长音不会那样无动于衷地看着我……没有恨,更没有爱……什么都没有……她不是长音——”
他低下了头,仿佛瞬间垮掉了一般,声音哽咽而嘶哑:“她不是长音!”
灰老心中一震,即便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事情,但是结果却是很清楚了,程小姐所做的事情让世子看清了平安郡主并非慕姑娘的事实,“世子……如今寒冬仍未过去,还有机会的……还有的……”
风载秦没有抬头,这一点他如何不知道,可是心里的感觉却并非这般告诉他,心里的那道声音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她了,失去了……
或许,再也找不回来!
……
安王府
有一批宫中派来看望的人离去,安王府方才回府了安静。
阿三面色凝重地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寝室,“殿下,药煎好了。”
安王坐在床上,背靠着厚厚的靠枕,伸出了手。
阿三却后退了一步,“殿下,真的必须……”
“阿三。”安王道,“你该知道即使我不喝这药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阿三脸上闪过了一抹沉痛,然后上前,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了主子的手中,眼睁睁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平安郡主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阿三将碗放下,低头道:“宫中没有任何消息,似乎都不知道平安郡主曾经出过宫,四皇子也似乎并未将此事禀报陛下。”
“四皇弟和忠王亲近,与她……即使不算亲近,但是也应该不会伤她的。”安王缓缓道。
阿三抬头道:“殿下,你早知平安郡主会武?”
安王沉默,算是默认。
“以属下所观,平安郡主的武功……殿下,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平安郡主用于杀那几个刺客的招数是曾经的情楼第一杀手绝色阎罗的掌风割喉!”阿三继续道,“殿下先前让属下查绝色阎罗和齐王世子的事情……”
“慕长音。”安王缓缓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笑道:“竟然和茵儿的名字一个音,你说,这多巧?”
“殿下……”
“或许一切真的都是上苍注定。”安王笑容添了苍凉,“其实我也该恨她的,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够代替茵儿活下去,或许,这也是茵儿所愿。”
阿三神色一震,“殿下的意思是……”
安王看向他,眸光冷冽,“你知道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不待阿三回答便自己回答:“不是取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或许,让她活着,也是对她的报复,人生在世,总会有遗憾,有求而不得。”
阿三心中的疑惑更深,可是多次被主子打断了问题,他便清楚主子不想他问下去,既然如此,他便一概不问,后退一步,单膝跪下:“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属下都会誓死跟随!”
安王合上了眼睛,嘴边凝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
……
子时过后,皇宫更是沉静。
当熟悉的气息出现的那一刻,慕长音便醒了过来,可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一具还染着寒意的身躯压住。
“不寂……唔……”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眸,眸中染着怒意,她正欲动手推开,可却被抱的更紧,唇上的肆虐也更加的激烈。
她心生恼怒,更是无奈。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干脆不反抗,看他还能如何?
不反抗不动怒,反倒是像给宗不寂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他离开了她的唇,却不肯起身,而是盯着她,眼底的愤怒转为了刺目的伤痛,“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觉?”
☆、050 妖孽,快快现形!
慕长音闻言,心中顿觉无力,感觉?感觉什么?莫说她不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爱上另一个人,即便真的要……又如何去爱这个她甚至当做儿子看待的男子?
“不寂……”
宗不寂看出了她眼底的无奈,“真的放不下他吗?若是真的放不下,不如……”
“我去见安王和风载秦没关系。”慕长音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而他的质问也让她心中的揣测多了一份的确定,那晚的那人,应该是奉国的人吧?今日她在场除了安王和四皇子之外并无人知晓,而他们也不可能泄露给他知晓,可他却知道了。
宗不寂盯着她,“那你是对安王……”
“我对安王如何了?”慕长音挑眉,“我不过是见过了他几次,我能对他如何?你说他很像风载秦,或许是吧,至少他身上的某种气质像苍茫山上的他,只是不寂,在我的记忆当中对深刻的不是苍茫山上的他,而是齐王府中的齐王世子,我甚至已经想不起当年他在苍茫山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宗不寂眼底闪过了一抹精芒,“你是说……”后面的话被哽在了胸口,无法说出,“那你为何去见他?还拼了命去救他?!”
“你如何知晓我去见他?又从何处得知我拼了命去救他?”慕长音声音微沉。
宗不寂的神色顿时不自然。
“或者你先告诉我你这几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慕长音继续追问,“还是仅仅只是在寻找秦落的踪迹?”
宗不寂眼神开始闪躲。
慕长音心中叹息一声,并未打算逼迫他说出,既然他不愿说,她便不逼迫,人,不管是多亲近的人,终究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我去见安王是因为……”
随即便缓缓地将事情道出。
宗不寂听完之后既是为了她不再追问而松了口气,更是为了她话中的事情而欣喜,“你说风载秦真的信了?”
“应该是信了。”慕长音淡淡道,“以后你若是遇上了他记得配合,不要让他看出破绽。”末了,又补了一句,“至于安王,我只是不希望看着他出事罢了,不寂,若是我没有来,或许他跟平安郡主会是一对璧人,所以,也许是我的到来毁了他的幸福,而我能够做的便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抱他安然,更何况此事是因我而起。”
“我知道。”宗不寂盯着她,眸光开始幽暗,“长音……”
慕长音当即打断了他,“不寂,我不问你什么,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家人。”
宗不寂闻言,神色变了变,静默半晌,“长音,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多的……让我也无法接受,我是有些事情瞒了你,但是我不是有心不告诉你,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等过些时候,我再一一告诉你可好?”
“好。”慕长音很爽快。
宗不寂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慕长音下了逐客令,他还压在她的身上,这算什么样子?
宗不寂却道:“我不走了,今晚我不走了!”
“宗不寂,你不要得寸进尺!”慕长音恼羞成怒,咬着牙道。
宗不寂看着她,低声道:“长音,我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不,五年来我都没有,我害怕睡觉,我害怕梦中无你,更害怕你会如梦而来,长音,我怕。”
他低声诉说着,宛如幼年之时。
慕长音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发作不出来,几乎磨牙,“陌生的容颜,陌生的身体,宗不寂,吻这样的我,抱着这样的我,你不觉得别扭?”
“从前没有试过,所以没有比较,没有比较,怎么会觉得别扭?”他却认真道。
慕长音语窒,从前她怎么便不知道他竟会如此的无赖?
宗不寂不再言语,直接翻身钻进了被子中将她拥入怀中,头使劲的蹭着她的颈项,可却无任何让旖旎,就像是许多年前,浑身是伤的他依赖地抱着她寻求安心。
那时候她不大,而他更是个孩子。
慕长音的心忽然软了,在这个世上,唯独他会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和依赖她,也只有他才会如此的和她亲近,便是风载秦,也不曾,“天亮之前便走。”
宗不寂嘴边泛起了一丝笑意,“好。”
风载秦有恃无恐的不过是她对他长达七年的爱,可当她愿意放下的时候,他宗不寂就是她最亲近的人,风载秦,当她不再爱你的时候,你拿什么跟我争?
姐弟?亲人?儿子?
这些会阻扰他进入她的心,可是却也能够让她毫无防备地让他接近。
长音,我想过了,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不会强迫你改变,但是,我会让你对我多一个认可。
爱人。
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终有一日,你会有如此认知。
……
竟是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去,而她竟然没有发现。
慕长音坐起身看着身侧的位子,心中思绪竟一时间无法说清,这一夜或许是她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宗不寂……”
这一辈子我她找一个人相伴,可是宗不寂……这个她只是视若家人的男子,可以吗?
“郡主醒了?”
慕长音闻言收起了这让她心烦意乱的思绪,掀开了床帐,见颂夏已经等候在床边,“嗯。”
“奴婢伺候郡主梳洗。”
慕长音没有拒绝。
大约小半个时辰,慕长音坐在了摆满了早膳的桌边,还未用早膳便见颂夏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事?”
颂夏又犹豫了会儿,“郡主,今日是二小姐嫁入三皇子府为侧妃的日子。”
慕长音蹙眉想了会儿,“你想让我去观礼?”
“奴婢知道二小姐对郡主不安好心,只是……郡主毕竟是忠王府的人,是二小姐的姐姐,若是不去,奴婢担心外面又会有人借此诋毁郡主。”
慕长音沉思会儿,“既然如此,待会儿你去禀报皇后,我出宫前去三皇子府观礼。”
“是。”
……
皇子侧妃虽然是上了皇家玉牒的,是有品级的,可是侧妃毕竟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