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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不得不坚持每天固定的走路锻炼。近九个月的肚子,如同一个十多斤的大西瓜,坠得腰都没法挺直,我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肚子,慢吞吞的在沙滩上走。
凌奕在一旁掺着我,一手还拿了一把竹篾编程了扇子,不停帮我扇着风,可仍阻挡不了汗水不停的冒出来,不一会儿衣衫就湿腻腻的粘在身上。
“咱们坐下歇会儿吧,“凌奕见我呼吸有些急促,心疼道。
我也觉得腰酸得不行,胸口有些发闷,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礁石,“咱们走到那里吧。”
在礁石上坐了下来,凌奕从身后环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很舒服地姿势让我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连刚才的胸闷都不见了,心情不由得好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的治疗,心痛的毛病已经有所缓解,看来神医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在想什么呢?”凌奕搂住我轻声问。
我蹭了蹭他地脸颊。笑道:“想着就快和宝宝见面了。很是期待呢。”
正说着。一阵有力地胎动传来。连搂着我地凌奕都察觉到了。他将手轻轻放到我地肚子上。宠溺地道:“对啊。待他出来后。我一定要好好给他说说。他地娘怀他有多辛苦。”
我轻笑起来。“哪个女人怀孕不辛苦呢。这是必经地过程。只有这样咱们才会更珍惜他地到来。”
“养儿才知父母艰。将来一定要他好好孝顺你。”他接口道。
我笑出声来。“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地。孩子出生才是开始。以后地日子还长啦。”
“你还不是一样。”他地声音带着浓浓地笑意。“怎么突然这么多感慨?”
我怔了怔,轻声道:“凌奕,咱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你想给宝宝起什么名?”他扔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我扇着扇子。
我想了想,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按理说这应该是件慎重的大事,在现代的时候,常常有看到同事家生了小孩子,又是算八字又是算命格,就怕不小心没取好影响了孩子的未来,向来在这古代应该是更加慎重吧。
正在动脑筋,突然听到凌奕一声轻呼,“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际处火红的夕阳已经隐入云层之下,一片灰暗中竟然冒出万丈霞光,将云层还海面染成了一片金色,那金色又慢慢变化,在海面投下无数的光影,掩住它的云朵在光影下幻化成各种形状,美不胜收。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看落日了,不知道为何今天的落日特别美,我心里一动,对凌奕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地吗?”
“还有缘故?”他好奇道。
“嗯,”我看着海天相接处的绚烂色彩,心神有些恍惚,“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父亲说他等在产房外,在听到我哭声的那一霎,窗外夕阳如火,整个病房的走廊都变成了金色,那个时候,周围一下都变得异常宁静安详,只有我的哭声,在他耳力仿佛仙乐般动人,于是他便给我起名‘宁夕’,以纪念那一刻的震撼。”
凌奕没有说话,安静片刻后,突然收紧了手臂,“宁夕,感谢你的父母,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能得妻如此。”
心里一阵感动,鼻子有点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想起之前的二十多年,我感慨道:“没有想到我能在另一个时空找到幸福,如果天上没有时空之分,他们一定能看到我们,会因为我有这样好地夫婿而欣慰,他们会在天上祝福我们的。”
天际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淡下去,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了。我突然心中一动,对凌奕道:“我想到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如果是儿子就叫‘旭’,女儿则叫‘晨’。”
凌奕一怔,喃喃道:“凌旭,凌晨,但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叫?”
因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吧!我轻叹一声道:“希望他们的生命如朝阳,如晨辉,美丽而又蒸蒸日上。”
“好,”他低头吻着我地额搂紧我,一起融入这开始微凉的夜色中。
第二日例行诊治地时候,趁着凌奕到外间去拿东西,我低声问杜神医,“不知道我如今的情况怎样了?”
杜神医瞄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夫人地情况有所好转,但不可大意,还得一直坚持下去,否则稍有差池便会增加风险,夫人今日不提起,我也正打算告诉你,如今已基本足月,胎儿完全长成,如若不及时催产,待到胎儿太大,恐怕危险更甚。”
我心里一跳,终究还是来了。深吸了一口气,我下定决心的道:“应该怎么做呢?”
杜神医道:“我已经让红姑准备好生产所需地一切物品,从今日开始,我会在夫人的药中加入少量的催产素,待积累到一定分量的时候,便可生产了。”
我不由得心慌起来,“那需要多长时间?”
杜神医凝神道:“这个因人而异,夫人的体制较弱,按理说多则十几日,少则三五日便会作动,只是前期征兆并不明显,还需要夫人时时注意。”
说紧张是假的,我心跳加速,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即将为人母的兴奋参杂着对生产的隐约恐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倒是将神医提到的风险忘了。
杜神医见我不说话,轻咳了一声。
我顿时回过神来,连忙道;“好,就照先生说的办吧。”
话音刚落,凌奕已经掀了门上的帘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嘴里道:“药刚好,宁夕,快了趁热喝了。”
一阵歉疚涌上心头,我端起碗大口咽着苦涩的药汁,凌奕,我原谅我瞒着你,我是不想让你担心,如果能过得去这关,那咱们一家人便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如果过不了这关,那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90章 突如其来的袭击
下来的几日日我都按时按量的服用神医送来的药,心指头数日子,可是五天过去了,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异状,只是觉得腰酸背痛,尿意频繁。心里不由得越来越紧张,私下偷偷的问神医,他只是说,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就好。
这天早晨起床,只觉得腰酸得更厉害了,肚子沉沉的往下坠,还有些发涨,可是没多久,这些症状又缓解了,我恍惚的想,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只能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放松。
下午的时候锦娘来了,笑眯眯的放下手中一个大包袱道:“最近觉得怎么样?”
我忙拉了她坐下,“还好,就是最近孩子动得厉害,估计是等不及想出来了。”
锦娘微微蹙起眉,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应该还有近一个月吧,怎么会呢?”
我怔了一下,隐晦道,“已经足月了,谁也说不清啊,反正天天待着也是无事,不如早点将宝宝生下来,咱们也可以快点见到他。”
锦娘笑起来,“哪有你这么心急的,来看看。”说着将桌上的包袱打开。
我惊喜地叫出声来,原来包袱里全是宝宝的小衣服小鞋子,从头到脚好多套。
我拿起一只精致可爱的虎头鞋道:“这么大,估计宝宝三岁都能穿。”
锦娘爱怜的笑道:“谁叫你这个做娘的笨手笨脚呢,我和若薇闲着无事就做了,多做点以后不是省些时间。”
我拿着小鞋子爱不释手。“谢谢娘。谢谢若薇。呃。对了。若薇呢?两天没见她了。”
锦娘笑道:“她呀。离不开少庭呢。这次少卿和少庭出去采购物品。她也非闹着跟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摇头失笑。这两个人自从成亲以来就粘在一起。每次少庭出去采购。若薇都眼巴巴地盼着。分别一日如隔三秋。这次忍不住还是跟去了。
突然腹中猛地一动。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住桌沿。只觉得早晨那坠胀地感觉又来了。忙深呼吸。
锦娘已经。忙收手扶住我。急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话音还未落。通往外间地门帘被掀起来。凌奕正满面笑容。见了地样子面色一变疾步从上来。紧张道:“宁夕。宁夕哪里不舒服?”
我又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来,对他们挤出个笑容道:“没事,就是宝宝动得厉害。”
“我去请杜先生来。”凌奕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我忙拉住他,“别去,没什么事的。”其实我自己心里有数,没有真正开始阵痛,这么大惊小怪的去请了杜神医过来,不是让人家白跑嘛。
锦娘见我面色好转,这也才帮着道:“是啊,还有二十多日就生了,孩子动得厉害也是正常的。”
凌奕这才嘘了口气,不确定道:“真的没事?”
我笑道:“真的没事,神医他们住得不远,要真有什么再去请他们也来得及啊。”
他总算是放心来下,正想说什么,突然外面一阵喧闹,隐约还有尖声地呼叫和哭泣声,听得我们都是一惊。
好熟悉的声音,难道是若薇。“快出去看看。”我呼道。
话还没说完,凌奕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我也跟着站起身来,刚一起身,腹中突然沉沉的往下一坠,带着一丝紧缩的痛楚,让我忍不住轻哼出声。
锦娘一惊扶住我,我晃了晃,心里急着出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在锦娘开口前道:“没事,咱们出去。”
锦娘一脸狐疑地看了看我,我却迈步朝外走,窗外的哭声更大,让我心慌意乱。
才刚走到门口,我就被吓了一跳,只见红姑扶了跌跌撞撞的若薇走了过来,凌奕正转身开门,见了我,忙伸手扶住,却转头对红姑道:“快扶进来坐下。”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紧,心跳也越来越快,只觉得腹部隐隐约约的抽痛起来,却顾不上这么多,疾步走过去看若薇地情况。
只见她一身的衣衫不知道是被什么挂烂,撕裂的衣襟处能看到皮肤被割伤,还渗着血迹,一脸的尘土,似乎站都站不稳。
我大惊失色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和少庭他们一起出去了吗?”
若薇惊魂未定,被我这么一问,才“哇”地一声哭出来,顾不得坐下,已经踉跄扑到凌奕跟前,“姐夫,你去救救少庭他们,快去救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凌奕沉声扶了若薇坐下,神色严峻。
若薇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们,我们采购回来的路上,突然遭到一群黑衣人的攻击,少庭卸了马车,让我一个人骑马先逃,说他们解决了敌人自然会来追我,可是,我的马惊了,一直跑出好几里地才停下来,可我怎么等他们都没赶来,我又回去寻他们,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样?”我心里一急,差点没站稳,幸好锦娘及时扶住我。
若薇眼眶一红,眼泪又接着掉下来,“结果我回到被袭击的地方,发现马车还在,货物也散落一地,可是少庭他们……他们……都不见了!”
凌奕的神情冷峻得有些可怕,他简介的问道:“是在什么地方遇袭的。”
若薇顿时呆住,呼吸急促,却说不出话来。我心里记得火烧火燎,却不得不强作镇定道:“若薇,别急,好好想想。”
若薇急喘了几口气,才道:“应该是,应该是离这里二十里地的样子,我记得我们是刚出集镇没多久就遇袭了。”说完突然往前一倾,竟然跪倒凌奕面前,“姐夫,你一定要去救少庭啊,一定要救他,我怕他……”说着竟泣不成声。
我被若薇哭得心里一抽,忙伸手去拉凌奕,然后就听他道:“若薇快起来,你不说我也会去地,放心好了。”
说完转身看我,见我咬着唇面色苍白,神情骤然一窒,“宁夕,你……”
“我没事,”我打断他,“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