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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勤,延安炮校三期高材生,入党早,留校任教员三年,这次,随着东进的延安炮校部队,加入了南满一师,成了七狗连的指导员。
经过溜子的反复宣传与形容,众人原以为指导员肯定是一个“老八路”,肯定面容慈祥,善于进行思想政治工作,讲政策,能打能说的人。但是初见李兆勤的刘君与七狗,暗自骂着溜子,开始与指导员进行了第一次交流。
“部队在哪里?”李兆勤问。
“在三道崴子附近!”刘君答到。
“马上走,我去看看!对了,我叫李兆勤,你是刘君同志吧!你好”
未等人回首,他又接着说上了。“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你肯定是那个咬死过鬼子的吴七狗,不对,是吴启功同志,哈哈!”
“这天晚了,是不是明天……”刘君面有难色地对李兆勤劝着。
“操,我们三个全不在,部队没了主心骨,这可不行,马上走。”
就这样,三个人的第一次谈话在风风火火中结束了。刘君与七狗相对微笑着,三皮在旁边插上一句:“这个政委,合咱的脾气!”
李兆勤政委到任的第一天,足足在连队战士面前说了两个小时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让战士们目瞪口呆了两个小时。可是第二天,两个抗联战士喝酒打了兄弟部队的战士,被人揪着找上了门,护短的天性马上暴露无遗的李政委跳着脚与人家连队的政委大吵了一场,同样也让抗联战士们目瞪口呆了好半天。
新来的李政委的政治思想工作是别开生面的,抗联战士都这么说,确实,他从来不讲什么国际形式啊什么文件精神一类的大话,只是与抗联战士们火爆、凶猛地相处着。处罚不守纪律的战士他是从来不讲面子的,一个战士偷了老乡家的公鸡,李政委不光让那个战士赔偿与道歉,更是一连几天让那个战士每天头遍鸡叫就去叫给老乡打扫庭院,去叫老乡起床,这让这个战士出了名,被戏称为“大公鸡”,此后,全连再没发生过小偷小摸的情况。
时光就在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虽然七狗他们很是着急,但是从来没有接到过任何战斗命令,“原地整训”是最长见的推辞,营长王道全曾经这样解释到:抗联同志受足了苦,休息一下是必须的。其实说白了,还是大家都认为七狗连的战斗力,不足与其它部队相抗衡,只不过是不明说罢了。这让七狗刘君与李兆勤可是闹死了心,三皮与小柳子一干人更是看着每一个其它兄弟部队的人都不顺眼,几次都起了磨擦,甚至差点动了手,每次都要李政委去处理善后工作—与对方的连长或是政委大吵一顿,由此,七狗连的李政委得到了一个与七狗连相称的外号,老公鸡,与七狗连相得益彰。
事情的转机来临了,一天,小柳子狗急地窜进了连部,大叫起来:“炮,炮,来了!”
李政委与刘君一听,哈地一声瞪起了眼睛,“在哪?”
小柳子刚灌进去一口水,被七狗一巴掌拍了出来,憋住了气,好半天才费劲地说了出来:“四道崴子!”
原来,终究有一部分伪军伪警察,在日本鬼子投降后,怕受到国人的清算,窜上了地势险要的四道崴子,占山为王了。他们大多都有充足的火力配备(从鬼子那里顺来的),所以很是猖狂。昨天,一小股胡子冲进了叉子沟,在那里居然架起了迫击炮吓唬老百姓,小柳子得到了情报,这才象见了骨头的狗一样,急如星火地赶来报信。
那个时候由于八路军的东进部队大多是轻装进关,根本没有什么重武器配备,全营才有七狗连一个炮排,也不过有可怜的二门炮,十数发炮弹而已,几次兄弟部队要借用一下,都被李公鸡挡了道:“操,我们还留着下蛋呢,不借!”这家伙一听胡子有炮,几个人都急着下手,七狗当先窜出了门,刘君老城地一挥手,“集合队伍,上四道崴子!”
“用不用先汇报一下,听听命令!”他又周全地说道。
“剿匪还用什么命令,传令兵一去一回得一天,要是胡子跑了,那得祸害多少老百姓,先打,主要是抢炮,”李公鸡狡黠地瞪起了眼睛,“吴师长不是教导我们说,要以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为战斗号令吗,你吗,就是有点……”他没好意思再说,因为刘君早就没了影,比他急多了!
“嘿嘿,出了炮校,还没指挥过炮兵群呢,老张大炮,不让我动,说什么不能让领导干这重活,放屁,舍不得才是真的!”李公鸡一边跑一边美滋滋地想,“这回抢了炮,放连部一门,让三皮背着,老子非过过瘾不可,让炮排那些个宝贝看看我炮校教官的能耐,张大炮,看你还牛!”
四道崴子进山口,七狗连悄悄地进入了阵地,这回难得地战士们都十分安静,甚至都有了一点战前的紧张,必竟,小柳子大头溜子的辛苦训练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些个抗联的乌合之众,已经初具战斗力了!
三四个小时的埋伏,让七狗连的战士们倒足了胃口,但是没人动,抗联的十四年苦斗让这只抗联部队养成了良好的战斗纪律,因为在与鬼子的优势兵力较量时,暴露就等于死亡,这谁都知道。这个口子是进四道崴子的唯一路径,伏击吗,所需要的只是耐心而已。
远处三皮一声猫头鹰的啸叫声维妙为肖地传来,胡子回山了!正在进入埋伏圈。
这支由以前的伪军警察组成的“准正规军”,由于身份的巨大落差,已经迅速地堕落成为了一支乌合之众,没有警戒哨,没有交替掩护的队形,他们象一群野猪一样,毫无所知地、呆头呆脑地进入到了伏击圈。
“打!”没等刘君发令,李公鸡下达了战斗命令。
只有几声枪响,是七狗连的神枪手开了枪,他们大多是小柳子排上的战士,这就让十多个的胡子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还没有什么意识,七狗大头三皮溜子就已经冲进了土匪队形中,一个胡子刚要架炮,被小柳子一枪送上了西天,这才是小柳子今天开的第一枪!
只不过几分钟,战斗就结束了,令李公鸡失望的是,虽然缴获了十多只步枪,几百发子弹,甚至还有一只美国橹子,但是炮只有一门,炮弹六发(一箱)。
刘君心细地在审问着胡子们,很好,他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四道崴子的山上,还有一百多个伪军警察组成的土匪,最少还有四五门迫击炮!这让刘君兴奋不已,李政委也兴高采烈地又来了精神,两人几乎同时威风凛凛地下达了命令:“集合队伍,上山!”
看着呆呆的三皮,李公鸡的脾气上来了“愣着干什么,传达命令!”
“七狗早带着出发了!”三皮咽下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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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偷袭
李政委与刘君带着警卫班追上了连队,发现人好象少了一些,小柳子替七狗作了回答:“溜子带着几个脚快的向山上摸去了!”
山下传来的枪声,惊得四道崴子山上乱了营,虽然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但是初当土匪的伪军与伪警察们可没有防守这里的经验,以前,他们是兵,胡子是匪,现在,全乱了。
他们乱哄哄地组织起了第一道防线,并在第二道战线上布起了全部的六门60迫击炮,几个大头目亲自压阵,作好了准备。
可是出乎土匪们预料,一直到后半晌,山路上根本没见一个人影。
在土匪们正不耐烦的时候,二个人影象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出现在了土匪们的阵地前沿。
“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一个岁数大一点,但是满脸都是刚强的老八路平静地开了腔。
三皮在后面悄悄张开了机头。
远在第二道防线的头目们根本没人敢过去,几个人忙三火四地商量了一下,远远地喊上了:“滚你的,老八路,让枪子说话吧,有能耐你就攻上来,没有几百号人,你们冲得上来?”他们也是色内历荏地说。
李政委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他把话语转向了第一道防线的四十多个土匪,“兄弟们,你们看到了,你们的头子到底是什么货色,为什么不敢与我对话,就是把你们当成了炮灰,你们说是不是?”
“今天一但开打,你们想想,最先牺牲的,将会是谁,只能是你们,难道你们是我们这支英雄的部队的对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就是原来濠江的抗联,杨司令的部队,你们知道吗?”
“放屁!开枪啊!”远处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传来。
“我们抗联杀鬼子,不杀中国人,你们早就听说了吧?今天,就是你们放下枪,重新作回中国人的时候,想想吧,兄弟们!”
原本以为这句话会对伪军们产生影响,但是李政委不知道,在东北的这块大地上,是是非非的界限是十分明确的,没有关内所谓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这一说,在这里,只要你跟鬼子一道,那么就不会有人再对你留情,决不留活口,只要有一口气,那就不死不休,这才是抗联的精神!这些个伪军,每一个手上几乎都染有抗联的鲜血,他们听到这些个话,根本不信,反而握紧了枪,几个伪军把枪口,指向了李政委。
眼见形势不妙,三皮,这个黑土地上的土生土长的抗联战士站了出来,没什么,威胁,*裸的威胁开了伪军们。
“我说,咋的,想试试我们的手段,告诉你们,今天谁敢动一动,老子不送你上西天,老子跟你姓!谁敢,上来!杂碎!”三皮学了乖,这回不发誓不姓祁了,以防小柳子过后抢白。但是凶像必露的他,震住了蠢蠢欲动的伪军们。
一个伪军刚要瞄准,吧呜的一枪,伪军的脑袋被凭空打爆了,呼的飞溅了满地,附近的伪军脸色发白,放下了手中的枪,举起了手,是小柳子狙击步枪神准的一击。
李政委哈哈的豪迈的笑声震得树上的霜飞落,“伪军兄弟们,你们今天只要放下枪,那就过往不究,离开武器,到树下集合,我们送你们回濠江,快,放下枪!”
回答他的是几声尖锐的呼啸,几发迫击炮弹在向他射击。第一轮的弹着点不均匀,他轻松地躲过后,带着三皮诡异地向侧后退开了七八大步,站定后,爽朗的笑声在硝烟中又响了起来:“怎么样,大伙看到了它,他们谁管你们的死活,他们在向着你们开炮,向你们自己的阵地!还管他们干什么,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伪军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老八路居然不管随时可能落下来的迫击炮弹,还这么嚣张!可也怪,真的没有炮弹再跟着落下来!他们不知道,炮校教官出身的李政委,选择的正是一个炮弹不好观测的扇形顶点,只要第二道防线再开炮,他就免不了要打到第一线阵地上几发,所以他们投鼠忌器,没有了炮弹的修正第二轮射击。
一个伪军的枪哗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接着,几个伪军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武器,走向了树林,在那里居然排成了队。兵败如山倒,恐惧弥漫在了土匪中间,没人再想着什么后事不后事,活过今天再说,伪军的一贯作风暴露无遗,集体性的投降开始了。
第二道防线的头子们眼睛都直了,就是这两个八路,凭空缴了二个排的伪军的枪,其中还有一个仍然在骂骂咧咧地不满意,好像伪军的投降速度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