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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带着*联军一师与三师七旅在这一带活动,通过侦察,得知这只89师的孤军,已经远离了大股部队的掩护,并且十分猖狂,骄气十足,戒备相对松懈,他果断地决定,打下秀水的这股国民党守军—89师266团、265团一个营与所有89师属特种部队与指挥机关。
凌晨,战斗开始,战况电报迅速汇集到了国共双方的指挥机构中。同时除主战场外,其它的各个战区里,战斗也相继打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国民党要迅速来援,当地的*联军武装不轻易放行,虽然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但是双方的胶着状态让东北联军的基层指挥员迅速嗅到了战机。更大范围的增援与打援战斗也同步开始了。
吴瑞林师长已经近一年没打到他意想中的“大仗”了,曾任山东胶东军区司令员的他,现在成天与这些保安团、警备团打交道,整天的整训、编制、训练让他头痛得不行,当空气中传来战争的硝烟气味时,让他浑身激动得出满了汗,他一把甩下身上的大衣,开始集结部队。
由于当时要预防春天的“春荒”,南满独立师的大部队已经开始分散进入了安化解放区的各个地点,集结十分困难,一天的时间,才集结到了二个团的兵力,但只有一个营的编制相对完整,那就是二团的王道全营,他们由于是警备团,还没有最后定下落脚点,仍在濠江驻扎,所以一天就赶到了安东。
当七狗连到达安东时,吴司令员已经与王道全营指挥部早就出发了,他们带走了大部分满编的部队,但是象七狗连这样的地方武装,就没那么上心了,只是通知他们,尽快赶上大部队。
一天的急行军,就算是骑在骡子上的七狗都累得直打晃,部队十分疲惫,但刚过连河,远处的安奉铁路线上,密集的枪炮声就震天地响了起来,前面已经打响了!
精明的刘君,制止了兴奋得直喘粗气马上要向前冲的李公鸡与七狗,命令部队迅速休整,收齐掉队人员,并且派出了二虎等所有传令兵,争取与营部取得联系,别走冤枉道。
二个小时后,七狗连甚至都吃完了行军饭,李二虎才哭着回来了,“怎么了?”刘君关切地问。
“王营长一挥手就把我撵出了指挥部,还说我捣乱,我一边被小刘(营部警卫)向外推一边喊问营长我们应该到什么地方集合啊,他头都不回说让咱们离主阵地远点,省得碍事!真他妈的!”二虎意识到在李公鸡这个营长老战友面前骂营长可不是什么好事,精乖地住了口。
“操!这个“王道士”,老子上战场还得受他的气,我去找他,奶奶的!”李公鸡勃然大怒,浑然不觉地接着二虎的茬破口大骂,带着三皮冲向了营指挥所。
“王老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反了你了!不让老子上战场,你也配!”李公鸡直接闯进了营部,三皮把小刘一抬手就摁到了墙上。
随着王道全刚转过来的惊愕的目光,李公鸡又看到了满脸怒火的吴瑞林师长。
李公鸡满脸尴尬,正想说点什么来解释。吴瑞林师长的怒气劈头盖脸地迎上了他:“成什么样子,你是不是老兵!跑这来骂大街,不想活了……”
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炮声,打断了吴师长的话语,王道全的满脸坏笑也被冻在了脸上,两个人扑到观测窗口,举起了望远镜,瞄向前方。
当时,战斗已经打了一阵子,初期增援的国民党安化守军与剿总部队被独立师的突然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阵形很快乱成了一团,独立师的二个连甚至已经占据了对侧铁路的一个支撑点,在战斗中掌握到了主动权。但是不甘心的敌人很快地纠集起了队伍,展开了全部战术火力,在匆匆建立起来的炮群的火炮的支援下,开始反攻了。
如果说是小日本的炮打是一个点的话,那么国民党中央军的炮火就是一个面,在震得人耳朵都痛的爆炸声中,炮弹以六发为一个基准面进行着覆盖,一落就是一片火,方圆几十米内全成了火海!土地都被烧焦一大片!远处中央军开始集结了,道奇30机枪爆豆般响了起来,压制住了东北*联军的火力,马上开始了冲锋。
敌人攻击的重点就是铁路对面的东北联军支撑点,大量的火炮倾泻而下,让阵地上的八路军战士死伤过半,形势岌岌可危!
“后续部队上来了多少,马上前出到路对面,顶上去守住,告诉其它营,开始反击!”吴师长暂时忘了对李公鸡的训斥。
“一天的强行军,行军线拉得很长,部队一时不能顶得上!”王道全忧心重重地皱着眉头说。
“报告,我连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顶上!”这回李公鸡站得溜直,军礼标准,脚后跟碰得砰砰响。
“七狗连,开什么开玩笑,这是正规战斗!”王道全满脸地不高兴,但是看了一眼吴师长,改了口风,“上去顶一阵就行,我马上组织部队增援你!”
“是,坚决完成任务!”李公鸡在吴师长把脸转向他之前,叫了一声马上就要开溜,但回头与匆匆而来的刘君撞了个满怀。原来刘君七狗不放心政委,赶来“增援”了。
李公鸡冲刘君直挤眼睛,意思让他快溜,但刘君一时没反应过来,与七狗一道按规矩向师长、营长行了个军礼。
吴师长一改怒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抗联就剩下了这支部队,可,可……”半天他也没接下去。
“首长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们抗联部队从不怕被包围!”刘君没有理会李公鸡的挤眉弄眼,豪迈地说,七狗的眼睛发着光。
沉默了一下,吴师长庄重地转向他们三个,行了一个军礼,“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是!”三人立正还礼。
“守一个钟头,我马上组织人接替你们,一个钟头!”王道全不安地补充了一句。
李公鸡刘君七狗凶猛的目光打断了王道全下面的话,他们仨个转身就走。“去你妈的!”李公鸡压低了骂声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传了过来。
三皮松开了小刘,把他向观察窗口推了一个趔邂,又装模作样地扶起了他,向外一迈步就溜出了指挥部。
王道全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这些个“飙子””,他摇着头。
吴师长的神情有些深沉,眼睛中的火光一闪,但隐去了,他转身走向观测口,但是没找到自己的望远镜,随手一伸,王道全递过了自己的。“我的,师长你的呢?”他问。
七狗连与中央军的冲锋队几乎同时到达了铁路对面的支撑点阵地,抗联部队马上开始了反冲锋,双方迅速纠缠到了一块,刘君提起匣枪,“三皮,看住政委和七狗!我先上!”但是身后根本没有回应,他一回头,三皮没了踪影。
“我不干了,找别的警卫员吧!”三皮的声音从前面远远传来,他身边,七狗一瘸一拐的身影时隐时现。
刘君与李公鸡相对摇头苦笑,“我先上,你指挥!”刘君仍坚持原计划。
“去你的,我上,你指挥,你比我在行!”李公鸡的大嗓门吓了旁边人一跳,甚至压过了轰轰的炮声。
通的一声,张大炮与炮排战士纷纷跃进了战壕,张大炮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捂着屁股开始咒骂。
“政委别争了,我可能马上就得要你支援。”刘君向张大炮一呶嘴,李公鸡的眼睛放了光,刘君冲出了战壕。
中央军的冲锋队由于汤姆逊冲锋枪没法上刺刀,在阵地前肉搏的战斗中被抗联战士占据了绝对优势,加上七狗连的战士个个都是贴身格斗的好手,几下子就把近一个排的中央军放倒在了阵地前。
由于敌人不敢开炮,失去了炮火掩护的中央军,除剩下了六七个被七狗连的战士包围着,其余的都掉头跑回了阵地。
七个困兽犹斗的中央军们,眼睛圆睁着,手执冲锋枪中部(枪头热,后部枪托上的包铁可攻击人),缩成了一团。
三皮制住了要开枪的七狗,一手执一把刀,施施然走了过去,溜子紧紧帖在他的身侧。
在几个困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三皮三五下虚虚实实地砍杀,凶狠地干掉了三个国军。余下的几个腿肚子打战,乖乖举起了枪。一个上身精赤的“决死队”军官(屁股上有兜是标识),发脚就往人少处冲去,溜子赶了两步,脚一勾,军官倒下,他手一用劲,环住了军官的脖子,前后一错,用力生生拧断……
投降的国军更是面如白纸,二个人腿一软,坐了下去……
阵地巩固了,远处的吴师长长出了一口气,王道全在边上抓耳挠腮地干着急,因为他的望远镜被师长缴获了,自己看不到前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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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坚守
攻击的国军一撤,中央军的炮火随之呼啸而来,这是七狗连的战士们头一次经历这样的炮击,山炮炮弹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每个人心都在颤抖。只要一枚炮弹落下,一大片土就被掀起老高,炮弹下面的人,绝无生还的机会!每个战士都在战壕中苦挨着,心中只有一个祈盼,那就是炮弹不要落在自己的掩体中。在阵阵的大地抖动中,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
原来的驻守战士两个连只剩下了大约三十多人,还有多人带伤,七狗连现在冲上阵地还有战斗力的大约有一百多人,这一百三十个人成为了阵地上的全部兵力。
张大炮亲眼看到一个散兵坑中的四个*联军战士被炸上了天,残肢碎片溅了一地,当它们落地时,都被烧成了焦炭!他恨恨地看着手中的迫击炮,长叹一口气,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默然了。忽然,大炮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炮弹无论怎么轰击,都是大体上避开了铁路线,“遭殃军不愿意炸掉铁路!”大炮激灵一下醒悟了,他在轰然的炮声中挺起了身子,一边比划一边大声叫喊起来“退到铁路线上!退到铁路线上,遭殃军不敢炸铁轨!”
又一发炮弹击中了战壕,三个联军战士牺牲了,所有他的战友们悲愤地注视着那个焦黑的大坑。
张大炮见叫喊无效,拉起两个身边的战士拖向了阵地后百十多米的铁路线。(这条铁路是东北的安奉路主干线,国军得到严令不许破坏)
“张大炮你给我站住!”李政委威严声音传来了!同时手中的橹子已经指向了他。“想当逃兵吗?孬种!”
七狗一把拉住了李政委,关注地注视着大炮。
一声巨响,山炮的呼啸声变成了震天的爆炸,张大炮被气浪一推,一头倒回了战壕中,从天而降的土石劈头盖脸地盖了他一身。身边的一个战士血流满面,另一个没了踪影!
七狗冲到了大炮的掩体,手足并用,向外拔着大炮。
“这个孬种管他干什么!”李政委的声音在炮声中时断时续。
大炮一露头,气都喘不匀仍然向七狗不停地比划着说着,七狗狐疑地看了一眼后面不远处的铁轨,恍然大悟!于是两个人用同样的手势开始向每一个联军战士比划,还夹杂着张大炮气都来不及喘匀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不知道是被震得还是呛到了气,一会儿,大炮的鼻子与嘴巴里都浸出了血丝!
刘君与小柳子首先反应了过来,指挥战士们退向了后面,李政委还在跳脚大叫着,被三皮与大炮合力架着跑向了后面。
其实,离铁路不足五十米,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