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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仍在乱射的机枪,所以没费什么劲,战士们都已经纷纷赶到了。这让工事中的僵持得到了缓解,在战士们的枪口下,国军们纷纷举起了枪,投降了!七狗又一次以自己的疯狂与强悍,拯救了整个连队!七狗连的铁血顽强,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只是赵成手忙脚乱之际,居然一个不小心拉着了光荣弹,随着他自己的一声带着哭腔的:“不好,我的手榴弹!”又一次把大家摁倒在了工事中,他也万幸地及时扔出了手榴弹,这才没造成伤亡。
三皮第一个冲进了碉堡,当头一枪就干掉了仍在乱射的一个重机枪手,几个人一怔中,一个家伙正要掏出耳朵中塞的棉花(为了保护听力),又被三皮一枪放倒,丘顺跟着冲了进来,这才让碉堡中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纷纷举起了手!
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手中的报话机话筒无声地在手中滑落,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十分可笑,引起了三皮的注意,丘顺抢前一步用枪一指让他退了后,三皮操起了仍在有语声传来的话筒。
“莲花口请回答,莲花口请回答,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完毕。“话筒中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三皮必竟摆弄过这个家什(吴柱子的报话机就是三皮缴获的),不会再干舒兰河渡口的蠢事,他即时地拿远了听筒,聪明地保护了自己的耳朵,这让他有些个得意,他美滋滋地扫了一眼碉堡中的国军们,拿出专家的派头对着话筒开了腔:“操,你谁啊?“
“……“话筒对面的人肯定被惊呆了,半天没有回音。
“娘的,怎么不回声?!“三皮心虚地摆弄起了手中的话筒,以为自己又一次出了丑。
“我是国民革命军暂58师王家善师长,你是谁,是*的部队吗?“听筒中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让三皮高兴得抓耳挠腮,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是祁波,辽南独立一师尖刀连的!“三皮自豪地嚷嚷着。
“就你们一个连,我莲花口的守军呢?“话筒中的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娘的,就我们一个连咋了,一会儿我们就去收拾那些个沟边的丘八们,现在这地归我了,唉,唉,怎么不吱声,你娘的!“那边的话音一下子断了,这让三皮火冒三丈!
溜子七狗急急而入,看到三皮仍在不紧不慢地摆弄着话筒,这让两人无比愤怒,溜子狠狠地横了三皮一眼,这让三皮羞愧起来,他脸上一红,想去讨好地扶一把步履蹒跚的七狗,七狗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一甩手甩开了他,直奔向了机枪,可是一跤摔倒,三皮忙又一次扶住。
在七狗愤怒的目光下,自知理亏的三皮忙操起另一台重机枪,与溜子向着沟边猛扫起来,丘顺马上成了弹药手,七狗溜子这才脸上有了点笑容。
一会儿,尤老兵进来押走了俘虏,此时,碉堡已经成了七狗连的战斗堡垒。
向着村口奔过来的国军被七狗连一顿迎头痛击,仓惶地退回了沟边。至此,七狗连的铁血突击终于收到了成效,战线已经巩固,优势已经全部占在了联军这面。
丘顺排在溜子的命令下迅速向村子里边搜索,尤老兵排全员进入了阵地,凭借着碉堡与工事随时警戒着,成功地封锁了莲花口这个易守难攻的天险。
此时的形势是,红一连与国军的守卫营隔沟对峙,两侧的山坡的炮兵已经被三连牵制,而七狗连已经封锁了国军们的退路,这让国军们进不能进(有大沟),退不能退(有七狗连的碉堡火力封锁),陷入了两难。
黎明时分,七狗连又打退了几次国军们乱哄哄的的冲锋,不久,随着一阵猛烈的枪炮声,东侧的山坡上的炮兵成功地被张成的三连英勇地拿了下来,这更大长了联军的士气。张大炮迅速地接管了炮兵阵地,架起炮就向沟边一阵猛轰,这更让国军们如无头的苍蝇般地炸了营,天刚亮,124团的大部队在远处一露头,这边的国军们就因为没了希望,乖乖举起了白旗,投了降。
西面山坡上的国民党炮兵选择了逃跑,他们扔下了所有迫击炮装备,纷纷流窜进了山林中,由于124团的任务是突击,所以没功夫管他们,没有进一步搜索,只是加强了村口的警戒,等待着大部队的到来。
王道全团长虎着脸,满头怒气地冲到了七狗连,当听完了李公鸡的解释后,余怒未消的他到处找起了吴柱子,吴柱子得到丘顺的密报,躲在沟里足足半天(他在过沟时失足掉了下去,一直躲在沟里才避开了国军搜索),才逃过了这一劫。
小柳子大头也在第一时间与七狗汇合了,小柳子大头心痛地望着七狗满头的血迹与浑身破烂的衣服,心里难受,就把三皮埋怨了够。反是溜子劝说起了两人。
“没事,当时情况危急,也是没法子,只能冒险一击了,可是七狗也真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疯劲一上,牛都拉不住,没法子,谁让咱顶着个疯名呢?“溜子自嘲地说。
七狗只是憨憨地笑着,没有吱声。
张大炮赶到了,听到了七狗的“英勇“事迹也被深深震惊了,他又一次找起了三皮的茬,这下子可*了三皮,他一下子发了飚:”你们这些个家伙,要命的时候不在,过后来找这后账,打仗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上,还能顾得这么周全,我今天也是九死一生,知道不?“
大炮自知礼亏,于是狡猾地转移了话题:“啊,真牛,快跟我说说怎么个英勇法?“他开始拍起了三皮的马屁。
这一下子正好搔到了三皮的痒处,他得意洋洋地开始向小柳子大头大炮开始吹嘘自己的英勇事迹,可是不一会就发现了异样,“唉,这帮山炮,人呢?“
屋里早已经人去楼(碉堡)空,原来是吴瑞林师长到了七狗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三章:军礼
吴瑞林师长快步走在前面,王道全灰溜溜地跟着。看来这位老兄已经被吴师长修理了好一阵,脸上全是沮丧与羞愧。
看着远处正在到处抢装备的三连战士,吴师长好一阵没有言语,刘清全政委干咳了一声,告诉师长七狗溜子的到来。
七狗溜子现在的形象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衣服一条条飘在身上,七狗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神情疲惫;溜子的情况好一些,但是也是一身的风尘,帽子都不见了,四九天的严寒中仍然光着脑袋。
又是一次鏖战,又是一次险胜,虽然战果辉煌,但是难掩独立师在战术、协调、执行方面的缺点甚至是失误,这让吴瑞林师长心里一阵阵的烦躁,也就没了往日的亲切,他把七狗与溜子晒在了一边,仍旧没有吱声。小柳子不一会儿悄悄地靠了上来,他统计了伤亡,袖子里递给了七狗。
七狗一见,不由得有些个满意,树起大拇指,向着溜子作了一个手势,溜子长出一口气,脸上欣慰地绽开了笑容。这时吴师长突然一句话迸出,打破了僵局:“伤亡怎么样?”
“全连七死十一伤,受伤的大多是掉到了沟里,没什么大事!”小柳子在表着功。
吴师长哦了一声,也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一行人向着村口走去,路过的是一大片俘虏组成的乱哄哄的营地。
“俘虏了一个营,跑了一个连,打散了一个连,缴获了一个连的迫击炮!”为了冲淡师长的怒气,王道全抢起了话头,但是心里有鬼的他故意隐瞒了一个连的炮兵装备,意图打个埋伏,偷偷给自己团赚点“私房钱”――他一直想恢复本团的炮连。
吴师长没有查觉,只是沉默不语,这让气氛再一次压抑起来,直到远处两个孤独的身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是三连长张成,他深沉地坐在村口主碉堡阵地的前面,与段苏权连长抽着闷烟。
大家靠近了,张成连长抬起了阴沉的脸,向着刘清全政委倒起了苦水:“人员伤亡过半,二排全部阵亡,我们三连,我们三连……”他哽咽着没说下去。段苏权连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这次他们独对一个营的正面火力,伤亡也不小。
“这还能说是胜仗,这还能说是战果辉煌……”吴师长愤怒了,一时语塞,找不到了合适的语言,“我们的老底子就这么一点点拼光,还说什么胜利,放屁!这只是运气,运气好得离了谱……”
王道全刘清全低下了头,七狗溜子小柳子收起了笑容,几个师部参谋默默不语。
远处,张狗剩的唢呐呜咽地响了起来,突击营的牺牲战士们的葬礼开始了,六十五具烈士的遗体已经被成排地安放在了一块小洼地中央,引人注目的是几个战士的遗体仍是保留着卧射的姿势,因为他们大多是老红一连的战士,与敌人进行了一天的交火,也就是说在冰冷的雪地中趴了一天一夜!他们临死时的姿势,仍然定格在战斗中,已经僵硬!一个战士的步枪已经被打碎了,但是枪柄仍然牢牢地抓在手中,几个人都无法将其取下,就这样,他与那支被打碎的步枪一道,被安放在了尸丛中。
硝烟中,丘顺挣扎着要扑向吴富贵的遗体,三皮大头死死地拉着他,突击营幸存的战士们满脸悲愤,几个年青的战士已经哭得死去活来……
124团的所有干部战士们们举手向着烈士们的遗体敬了一个沉重的军礼,团部警卫排的战士举起了枪,对空射击,这三排齐发的轰鸣声震飞了远处的飞鸟,伴着张狗剩的唢呐声,在空阔的冬日残阳中久久地回荡着……
“不能就这么乱打,乱攻,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游击战,而是已经走进了残酷的战场,真正的死生两重天的战场。我们不能光凭一时的血性来进行我们的战斗了,今天,尽管你们误打误撞地又一次打破了敌人的诡计,也取得了胜利,但是这样的胜利,是以突击营一半的伤亡换来的,我们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惨胜了,下一次,谁能保证你们还有这样的好运!今天一但大部队晚来一会儿,那情况如何收拾?”吴师长说到这把目光紧紧地盯向了王道全,团长大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吴师长唉的一声长叹,再也说不下去了。
过午,师长匆匆而去,王道全的124团重整旗鼓,又上了路,这回吸取了教训,行动中与老红一团步步协调,又向前出击了。
马上的王道全,神色阴沉,与李公鸡并马而行,两个人久久无语。半天,王道全一声长叹:“好险,要是拼光了红一连与七狗连,这可怎么是好?!”
又半天,李公鸡也是一声叹息:“这些个疯子,哪能拉得住缰绳?!还好,七狗连损失不大,也多亏了他们,半个营换一个加强营的遭殃军,我看也不错啊?!”
两个老战友好久再不出声,任由战马往前跟着大部队前行。
行军队伍中,七狗连被取消了尖刀连的任务,的确,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一天一夜的鏖战已经耗光了战士们的体力与精神,他们殃殃地走在一营的最后,个个垂头丧气。
七狗已经无法再继续行走了,大头与三皮架着他走在队伍中间,几拔战士们轮流扶着他行军已经很久了,这时,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吴柱子如同中了箭一样突然窜了出来。
“报告连长,师部命令停止前进,就地休整。”他一边报告一边心虚地环顾着,生怕王道全团长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给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