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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朝蒙飞浩爬了过去,蒙飞浩还是没有反应的躺在地上,文静用手推了推蒙飞浩,居然没有反应,文静想用手去扶蒙飞浩,伸到蒙飞浩脑袋后面的手,意外的感觉蒙飞浩脑袋后面有湿湿的东西,她抽手一看,居然是血,她摸了摸地上,蒙飞浩脑袋后面正对着一个硬硬的石头,文静脑袋嗡的一下,便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思绪纷至沓来,要是自己刚才听话点,也许他们可以离这个边线远点,那么蒙飞浩就不会受伤,蒙飞浩受伤了,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对了,应该先止血,止血包应该在什么地方?在背囊的旁边,她刚才看到蒙飞浩从那里拿出急救包给自己当卫生巾,背囊在什么地方?在那边,文静的脑袋慢慢开始清醒过来,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背包那边跑过去,没有几步便一跤摔了出去,文静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又往前跑,没有几步又摔倒在地,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文静终于来到那野战背囊的旁边,她从旁边口袋里拿出急救包,转身正准备往回跑的时候,她站住了,蒙飞浩这个时候居然在雪地上坐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包扎头上的伤口,文静此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坐到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声哭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很委屈,也感觉自己很无用,心里的五味瓶被彻底打翻了,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上一次她这样哭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蒙飞浩头很疼,他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撞到了雪地里的石头了,伤口很疼,但是更疼的,是在刚才的翻滚中,由于自己太顾及文静了,身体被枪硬生生的顶了好几次,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正努力克服身体的伤疼的时候,文静惊慌失措爬到了自己身边,摸到了自己头上的血,然后如同喝多了酒的逃命者,三步一摔,四步一跌的往背囊方向跑去,蒙飞好感觉很迷惑,她跑那边去干什么?找绳子捆我?找枪俘虏我?直接背上包逃跑?算了,还是先止血吧,蒙飞浩慢慢的坐了起来,从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急救包,开始给自己包扎起来,不过他终于想出了文静要干什么了!她不是去拿绳索,也不是找枪,更不是逃跑,是去拿急救包,蒙飞浩的笑从心开始,慢慢弥漫到脸上,这个是齐华死后他第一次这样真正的笑了,怎么还有和齐华一样笨蛋的女孩?她们是姐妹吗?不光外表相似,表情笑容,做事行为的方式也基本一样!她会是齐华吗?
哒,哒哒 ,哒,哒哒,山上的81班轻机响了起来,子弹在蒙飞浩不远处溅起了雪花,从第一点射到第二点射的修正上看,打轻机的人是个高手,第一串子弹离自己二十来米,第二串就落到了不到五米的地方了,蒙飞浩报着枪一个侧滚,滚进了乱石堆着,第一波次的攻击山上的人占了先机,蒙飞浩被压制在雪线外的乱石堆里了,他们的速度好快!
孟孝有点失望自己的发挥,第一个点射居然偏离目标那么远,借着第三发拽光弹指示的弹着点,孟孝成功的锁定了蒙飞浩,他不指望自己能在这么远的地方一枪打掉蒙飞浩,但是蒙飞浩想旁若无人的自由行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任老兵选择了一个冒险的快速办法来完成对蒙飞浩的追赶,因为他熟悉这片土地,如果蒙飞浩下了山口,然后在上到对面那个和山口对峙的山梁上,那么明天一个白天的时间他们只能呆在山口上,那是一片毫无遮拦的开阔地,坡缓,这个在高原上是最要命的,你一旦进入这个范围,根本找不到任何掩护,完全是别人的活动靶子,这样的地形对蒙飞浩来说,只要枪响,下面就一定要死人的,就是弄来三四十人的集团冲锋也没有多少意义,高原让人失去了快速运动的本钱,冲锋距离的变长,意味着全体被人消灭。于是任老兵让每个战士坐着背包往下滑,这样很有可能滑到出山脊,直接滑到山下去,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任老兵带的头,但是在北方长大的孟孝却是第一个赶到山口!
孟孝喘着粗气,他用望远镜看到山下500米外,蒙飞浩正坐在雪地上包扎着自己的伤,而那个叫文静的警察很幸运的逃到了离蒙飞浩四十米远的距离,这个是个千载逢的好机会,他把机枪架在被包上,努力的稳定住自己的呼吸,开始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目标的射击! txt小说上传分享
齐华二
孟孝死死的盯着蒙飞浩,温柔的扣动着扳机,在这个时候,控制住愤怒是是战士应该有的基本素质,不能用感情影技术的发挥。孟孝让手中的机枪,不断变换着射击的方式,单发,两连发,三连发,子弹带着他的愤怒,准确的宣泄在蒙飞浩的周围,这是一种高超的机枪战术,射击的目的不是想一枪就击中目标,而是用弹着点,堵住通向生命的路,这些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射击,诱惑目标选择逃跑,只要目标一旦选择那看上去安全的方向,夺命的子弹,就会准确的在通道上等你,让对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孟孝有些失望,两个弹夹打空了,第三个弹夹也已过半,蒙飞浩没有一点动静,孟孝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瞄错了目标,他的射击有点迟缓了。幸亏任老兵及时赶到,任老兵的81步加入了进来,几分钟后,冬瓜的枪也在孟孝的另一边响了起来,三支枪够成的火网,将蒙飞浩的前后左右完全罩住,随着射击的调整,弹网也越小,越来越紧。
文静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当子弹带着仇恨呼啸着向蒙飞浩飞过去的时候;她的哭声终止了;挂满泪水的眼睛迷惑的望着山上;他为什么要开枪?不过这个迷惑没有持续多久;文静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警察;对面被枪打得抬不起头的人是她的敌人;但是他是敌人吗?刚才自己还和他一起快乐的在雪原里滑行;自己还调皮的用头发去拂他的眼睛;怎么马上就成敌人了?文静发着呆;随后加入的两只步枪让文静的心紧张起来;好半天她才明白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她担心的居然是那被拽光弹指示的目标;他为什么不还击?她见过他打枪的;他应该开枪呀;让上面的枪闭嘴;然后潇洒的离开;为什么他半天没有动;是不是受伤了?他真受伤了吗?伤到什么地方了?严重吗?需要急救包吗?他有急救包吗?刚才他用了一个;现在还应该有吧?一般一个士兵会在身上会准备几个?
文静被自己的内心疯狂的折磨着;她不知道应该去帮谁;应该怎么去帮;她努力想让自己站了起来;这里太残酷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雄性动物争斗的战场;文静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朝蒙飞浩抛得很远得背包走去;她要去帮他把背包拣回来;因为那里面有他爱的女人!
任老兵借住孟孝的拽光弹的指引;很快锁定了蒙飞浩的位置;他取下了背上的79狙;在孟孝和冬瓜打出的弹幕里,仔细寻找着蒙飞浩踪迹;现在,他需要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蒙飞浩高举79狙的样子;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任老兵伏在冰凉的雪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越来越慢了;呼吸基本无法察觉了;眼睛借助瞄准镜清楚的看到了弹幕后一个相对巨大的石头;他等着蒙飞浩冒出头来。
蒙飞浩没有想到山上的机枪手,居然会这样阴损的招数,这个好象是齐月用过,自己也曾经被这样的弹幕困到被俘虏,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个地方不是森林,自己也没有面对一个满员的攻击队,几个散兵没有办法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当休息吧!蒙飞浩把自己藏到石头下面,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还好,没有什么损伤。然后他认真的耳朵辩别着枪的落点,计算着对手的射击弹道,三支枪中有一支没有开火了,这个应该是背狙击的,刚才没有怎么听,具体位置不是很清楚,但是方向到是已经判断出来了,机枪正前方365米,仰角45度,侧风3米,拽光弹第二组第三点射缺一发,换弹时间秒,弹着点偏前三米,正前方偏2度,81步,350米,仰角46度,侧风3米,长点射第五组,习惯性停顿,两秒,弹着点偏右,蒙飞浩心里计算着数据,手上一刻不停的改造着56弹,他现在心情不错,他要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一点教训,齐月也吃过这样的亏;居然没有把自己的教训传授给自己的部下,面子有那么重要吗?!不过蒙飞浩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夹在交火双方间的文静的突然离开,让蒙飞浩的心情产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开始突然讨厌了这写吵吵闹闹的飞蝗了,蒙飞浩把81步的弹夹取了下来,退出了前面27发子弹,压上了自己改装的5发子弹,再压上6发标准弹,最后把十一发改装弹压到弹夹上,把弹夹插到枪上,然后在两个新的弹夹上,以两发标准一发改装的顺序压好了两个弹夹,那两个讨厌的射手毫无知觉的慢慢踏进了自己的圈套,打了五个弹夹居然忘记换阵地,这个是谁教出来的笨蛋?
任老兵有点迷惑,蒙飞浩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他在想什么?难道真的被他们的火力给完全压制住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在那里,孟孝是不是搞错了,如果真的是错了,那么蒙飞浩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正在任老兵分神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任老兵突然出现了幻觉,迫击炮?这个是迫击炮的声音!任老兵本能的把自己的藏到了雪地里,炮弹准确的落到身边,减起了一片巨大的雪花,居然一下发射了三发,什么炮呀?世界上有这样的迫击炮吗?集团射击?蒙飞浩有炮兵支援了?谁发射的?任老兵蒙了,幸亏炮弹没有爆炸!
和任老兵感受一样的还有孟孝和冬瓜,当他们的射击打成了射击练习,两个人开始变得有心无肠了,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步调居然协调起来了,协调到居然连换弹夹都同时了,当两人习惯性拿出弹夹的时候,任老兵的阵地上突然出现了炮击,两人同时楞住了,炮击很连续,谁在开炮?蒙飞浩有炮兵支援吗?正迷惑不解中,炮击延伸到了自己的方向,孟孝刚一抬头,便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撞了一下,人眩晕的向后倒了下去,冬瓜想看明白,身体刚刚往上抬了一点,啪,叭叭,冬瓜又一次被击中了,不过这次他感觉不好,子弹是从斜下方穿上来的,胸前的弹夹不在对冬瓜提供保护了,子弹直接穿进了冬瓜的身体,把冬瓜掀翻在地,第二次炮击出现在任老兵的阵地上,任老兵知道是什么在对他攻击了,是去掉被甲后切了口的达母弹,被这东西碰上,基本就是残废了,所以任老兵把自己紧紧的贴在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提醒着自己的战友“达母弹!”
任老兵的声音在月夜里显得凄厉,久久回荡在雪原上,如同一个受伤的公狼,面对圆月悲伤的哀述着自己的痛苦,冬瓜听到了,他想回应这个声音,但是他现在很忙,他正努力的拿急救包去压住自己被洞穿的身体,在这个高度失血太多就意味死亡,还好,左手还可以抬起来,孟孝也听到了,那是月亮里的声音,自己感觉正在经历第一次高空跳伞,没有打开伞包,人在空中不段的旋转再旋转着,他分不清楚天地上下了。还有一个人听到了,在剧烈的类似炮击的声音后,文静听到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喊叫,她不知道喊叫出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谁在叫喊,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