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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顿时红蓝全满,举爪积极配合道:“我还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不是怕那个病幸村一不小心挂了啊?”
忍足糊她一脸:“啧,怎么说话的?你就不能学的像个淑女吗!”
“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少年!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病美人!”千叶抬抬爪子示意忍足蹲下,忍足无奈地矮下身形,千叶凑到他耳边说:“我告诉你啊,他不会有事的。”
忍足顿时大惊,一把卡住千叶的脖子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千叶被卡的差点翻白眼,一爪子掀掉忍足的手,怒道:“不许给我动手动脚啊你这混蛋!”
“说,到底怎么回事?”忍足迅速收回了手,又是一脸从容温和。
千叶暗暗唾弃了他一番,想了想说:“按照常规来说,除非是无法预测的意外事件,比如什么车祸啊,被楼上的花盆、砖头、自杀的人砸到啊,遇到爆炸被谋杀啊……之类的事件,一般的死亡都是可预测的,那就是伴随着精神力的极大损耗!和那位病幸村的精神力比起来,我才像要死的那个人呢!”
忍足侧目看了眼千叶,慢慢说:“没想到,几天没搭理你,你智商见长么。”
千叶顿时竖起了尾巴,骄傲道:“当然!我可不像某些人,吃的饭尽长脂肪不长智商,哼!”
忍足失笑:“你敢把这话当着惠里奈的面说么?”
千叶耳朵一耷,装作没听到忍足的话,颠颠儿地向前跑了。
身后的忍足抬头回望了一眼天台上的那个人影,悄然松了口气,但转瞬脸色又重新凝重了起来。
就算不必顾忌幸村了,但接下来的时间也不多了。
忍足本想给幸村打个电话,让他放轻松点儿,但又觉得,幸村……恐怕不是那种需要他远程鼓励的人,而且,忍足想起了北园寿叶的那句“你什么都不要做”,或许当时,她就是在暗示,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幸村自己就能安然无恙?
忍足顿了顿,转而联系了不二。
到达青学门口的时候,不二已经在等着了。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饮店,忍足拿出了那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书,不二瞬间心下一震,张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30
忍足随手搅拌着杯子里的冰沙,千叶蹲坐在他里侧的位置,两只前爪惬意地抱着沁出丝丝凉气的奶昔,长嘴嘬住吸管吱溜吱溜吸个不停。忍足余光一扫,曲指弹了弹千叶冒着水汽的鼻尖,示意她安静一点,一边目光透过平滑的眼镜片看向对面的不二。
不二轻轻地摩挲着书面,神色是少见的凝重。
“果然是在北园寺手中么?”他问。
忍足点点头,“我已经跟北园说好,到全国大赛结束之前,这本书都不会再给他。不过比赛结束后……”
“比赛结束后,什么都无所谓了。”不二平静地接了一句,他没多问忍足是怎么跟北园说好的,只是抬眼看着忍足,“虽然这本书是镇压在综合楼,但我们也不知道它究竟应该属于谁,所以,它最后在哪个人手里……我并不在意。”
忍足默了默,其实他也不很在意了,说不定到那时候已经是这一次轮回最后的时间了。一切都将重归原点,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看了很久,没发现这本书到底有什么作用。”忍足顿了顿,轻叹一口气,神色郁郁。北园寺打死都不可能告诉他,他又不能去问北园寿叶……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说,忍足甚至连千叶都逼问过了,可惜这货自从再次醒来后,以前的事基本忘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对着这本书瑟瑟发抖的本能,就是现在,她都离开这本书远远的,一眼都不想多瞟它。
“感觉像是……和一般的书没什么不同呀。”不二轻声说,“不过倒是和你那本《笔记》差不多大小。”
忍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原本也以为可能跟《笔记》有什么关系,不过试着用精神力去查探,它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二也试着凝聚精神力在双眼,而后缓缓翻开书本,但里面依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杂志内容。他合上书,低声问忍足道:“忍足君……还有其他人可以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么?”
忍足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头痛:“除了北园家的人,大概只有那些像小九之类的游离者会知道了,不过去找他们基本就是找死呢么。”
不二想了想,斟酌道:“这本书之前一直是镇压在综合楼里,有没有可能可以从那里找到一些痕迹?”
忍足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顿,或许真的只能试一试这个办法了。
“不过,”不二脸色却依然不好看,“之前我们能进去,其实是小九故意放我们过去的,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的找到那个封印的境域。”
忍足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并不是一走进综合楼就能够见到那几大怪了,不然大概早就吓死中二少年无数了,那些游离者其实是被镇压在以综合楼为边界的精神域之中,当初如果不是小九为了逃出去刻意让不二进去,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不管找不找的到,总要先去看看。”忍足说。
不二应了一声,两人一狗当即回到青学,这时正是黄昏,几乎就跟忍足第一次来青学综合楼一样的时间。
可惜他们上上下下综合楼五六回,都徘徊一两个小时了,综合楼内依旧一切正常,没有那个堆满灰尘的钢琴,没有恐怖的画像,图书室也一派静谧。
忍足按了按跳动不稳的眉心,心里压抑的烦躁几乎要破笼而出。他又想起了北园寿叶的那句话,“你什么都不要做”——现在,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结局都已经定了,一切都不能改的,过完这三年所有都重新来过,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到底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走过场演戏吗!
忽然肩膀搭上了一只手,忍足额角的此起彼伏的青筋停了停,牵了牵嘴角对不二道:“麻烦你了,陪着我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不二微微一笑,摇头道:“别这么说,我也不只是陪你而已。而且是不是浪费时间,忍足君不必那么快下结论。”
忍足一愣,扬眉看着不二。
“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过了,还有后天……”不二轻声道,“我就在青学,我总能找到入口进去。”
忍足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不二像是已经打定主意了,而且……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不靠谱的人。
天色已晚,忍足看了眼晦涩的天空,把书递给了不二:“既然这样,那么……拜托不二君了,带着这本书进去看看,但愿能够有什么发现吧。”
忍足跟不二分开没多久,接到了迹部的电话,过了一会儿,迹部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看着迹部推开车门长身而立,将暮色甩在身后一步步向他走来,忽然就觉得所有的烦躁郁气全都消失无踪了。
“小景……你居然这么晚才来接我啊。”忍足推了推眼镜,压着心底的轻快,双手抱臂故作肃然地盯着迹部。
迹部原本因为忍足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翘课翘部活行为正乌云罩顶,一听忍足的话差点都被气笑了,这家伙自作主张留下个假条跑的不见人影,还怪他没有及时找到?这是什么逻辑……
他刚要开口训忍足两句,可是一站到忍足身前,一个字都还没说,他的腰就被抱住了!忍足居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死死搂住了他,还顺带把脑袋放在了他肩上!
迹部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忍足像是累到了极点,抱着迹部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迹部全身一僵,顿了半晌后,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伸手抚过忍足的肩背,“好了,跟我回去。”
之后的几天,迹部明显感觉到忍足前所未有的黏人,早上一起去学校,晨练跑步也得并排,网球训练还只能和他一起,如果不是向日怒目抗议,冰帝的王牌双打恐怕都得解散了!再不要说中午吃饭下午放学,就是每次课间忍足都能以最快速度摸到他的教室来找人——迹部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形影不离,除了晚上没睡一起,忍足简直就恨不能拿跟绳子把两人绑一块了!
于是没多久,全校,乃至校外都知道了他们俩的事,迹部颇为无语——他倒不是觉得两人一定要遮遮掩掩,而是,忍足这行为反常到神经质了,以前拼命低调的那个人明明也是他……
迹部几次问起忍足究竟出什么事了,忍足都能用一往情深的表情把事情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久而久之,迹部也就不再多问了。不过他不问,不代表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忍足没有把所谓“北园寺干预关东大会比赛”那件事全部都告诉他,迹部在一早听忍足说起的时候就知道忍足隐瞒了一部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忍足在面对他有些心虚的时候,总是会用手指顶着镜架的横梁,把目光悠远地投向天边。
但是他不想说,迹部总是做不到去逼迫他的。不过,像忍足现在这样……一副为末日做准备的样子,恐怕那所谓的三年轮回,忍足已经完全确认,并且……束手无策了。
忍足希望他什么也不知道,那么,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觉醒31
关东大赛决赛很快到来了,不过这没冰帝什么事儿。但是那一天,冰帝众正选依然一早就到了比赛场地。
忍足走在迹部身后,四下一扫,没看到北园寺,他立时松了一口气。现场这时已经人声鼎沸了,除了东京本地的各大网球校队,还有不少地区外的都已经过来了——关东大会之后就是全国大赛,许多校队会提前赶来东京,或者熟悉场地,或者打探其他对手的实力,因而每年关东大会的决赛,总是最受关注的,当然,已经蝉联两届全国大赛冠军的立海大网球队,也的确有让人忌惮的恐怖实力,可惜这次立海大的王牌幸村精市来不了……他今天动手术。
应该会没事的。忍足这么想着,调转了目光,比赛已经开始了。
但是正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赛场的时候,余光却忽然瞟见看台高处独自站着的那个颀长身影,心里陡然一升莫名的……熟悉感。
忍足愣了愣,一推眼镜微微斜了斜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人。看台上明明挤得人摩肩接踵,他却拢着双臂,凭着目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鹤立鸡群一样淡淡俯视着赛场,整个人站的刀锋一样坚毅笔直,脸上是令人慑服的严肃,一头黑色短发一丝不苟,他像是自带屏蔽罩一样,周围一米内无人接近,忍足看着他都猛生一股凌然寒意。
这个人非常不好接近。
不过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忍足思索半晌依旧想不起这股熟悉的感觉从哪里来,于是谨慎地收回了目光,心下暗叹,这个家伙看着像是高中生……现在高中生都已经开始关注他们初中的比赛了么?还是因为今年的青学实在太出彩?
他刚这么想着,赛场上却传来一阵欢呼,第一场比赛,立海大已经干脆利落地拿下了,连迹部都目露赞赏,侧身对忍足评论了句:“立海大,确实有王者风范。”
忍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不过青学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迹部一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