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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楚轩的手依旧保持着搀扶她的样子,僵滞在半空中。
他银牙紧咬,冷笑一记,凤眸划过残佞的神色。
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他狠狠的揪住衣领抵在墙壁上。
她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神色,他就恶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颚。
“苏河汐,你是在怨恨本王吗?要不是看在小时候的份上,本王早将你满门处斩!”
下堂有罪(二十)
苏河汐面无表情,眸光陌生的看着他,她柔唇轻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祁楚轩气急反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轻易的激起他的怒气。
他松开她,后退几步,“昨晚的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本王不会放过整个苏家!”
苏河汐点头,她相信他会这么做。
两年前只是为了休掉她,他就将那么大的罪名扣在苏家头上,何况还是今天。
“奴婢遵命!”苏河汐泪水盈盈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他听见她自称奴婢,嘲讽一笑,转身。
“本王会告诉明霞,以后不再安排你做事,你以后也聪明点,离本王远点,明白吗?”
苏河汐再次点头,眼泪已经滑落脸颊。
回到自己的房间,芳梅和月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奇怪至极。
而流苏,眸光怨恨,她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拧毛巾,看着她进门,流苏的毛巾拧的更加用力。
苏河汐看了看周围三人的脸色,低着头。
然后木讷的换掉沾满尘埃的衣衫,打水沐浴,最后上床歇息。
小小的房间,气氛似乎沉闷起来,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后躺在通铺上休息。
翌日,明霞姑姑过来通知苏河汐,以后再也不用去王爷身边侍候了,并且让她换房。
她沉默的收拾东西,在流苏怨恨的眸光下,离开四人一起住的屋子。
她知道为什么他要让她换房间,因为这个宫女的房间,离正殿太近,而他,不想看见她。
可是这在流苏她们的眼里,就成了一种特殊的待遇,她们对她,除了有些怜悯外,还有些,鄙夷。
她单独的小房间是比较偏僻的,而且简陋至极。
她甚至担心,雨天这里漏雨怎么办?她抬头看见房顶的琉璃瓦片,中间有一个窟窿。
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天空的星子。
因为一直没有下雨,她也就一直没有去找明霞姑姑。
况且说出来,她肯定不信,皇宫还有这样的房间吗?
出宫有罪(一)
在这样的屋子里,她不用干活,每日三餐也有人送来,日子过的也算惬意。
只是沐浴成了很大的问题,因为她不能再去小厨烧水。
而且在这种季节,冷水澡简直是对身体的一种强大考验。
不得已,她就用砖头在屋子的旁边支起了小灶,这样也勉强有热水可以用了。
有时候,她躺在木板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了现代时候的种种。
不可否认,她还是很想回去的,可是那个车水马龙的世界回想起来,宛如一场绚丽的梦。
时光如流水,在不经意间溜走,冬去春来,她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
脱下了厚重的冬装,她在可以看见苍穹的房间沐浴。
指尖的温水滑过她白皙的肌肤,她瘦的惊人。
倏然,房顶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哗”的一声,有一个重物掉落。
她捂着胸部,吃惊的看着掉在床榻上的那个“东西”。
那是个人,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他从她的床榻上爬起来,摸摸摔疼的屁股,看着露光的房顶。
似乎是不相信皇宫有这种地方,他瞠大了惊恐的眸子。
外面响起“抓刺客”的声音,苏河汐想叫,却倏然被黑衣人捂上了嘴巴。
他看清苏河汐的面容后,吓的拉下自己脸上的面巾,吃惊道,“汐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河汐看着黑衣人的脸,掰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惊讶道,“太子哥哥,你怎么扮起了刺客?”
太子没有回答她,只是赶紧翻过被子,盖住掉落的瓦片灰尘。
然后“扑腾”一声跳入她的浴桶中,小声道,“等一下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苏河汐红了脸颊,他在干吗?胡闹也要有个尺度,只是现在这种情况……
门“咚”一声被踹开,首先露面的是祁楚轩。
他看着浴桶中的苏河汐,脸色“唰”一下就全红了,然后迅速的转身怒斥欲进门的侍卫,一把将门关上。
出宫有罪(二)
门在他身后轻晃,苏河汐有些怀疑,门会不会就这样倒下来。
他拧着眉头靠近她,然后看见了房顶的洞。
这么久,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过的吗?
住这么破的房间,她怎么都不吱一声?她以前的大小姐脾气呢?
看着他阴霾的脸色,苏河汐以为他已经知道祁楚昊藏在她这里。
她沾满水珠的身体瑟瑟发抖,紧咬下唇,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他在靠近她浴桶三步远的距离停下来,冷着声音怒骂道,“你是傻瓜么?住这种破地方也不知道说话?工部呢?工部的人都死了,皇宫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他怒气凛然,她却松了一口气,捂着胸部道,“这里没有什么不好……”
祁楚轩后退,冷笑,“果真就是贱!”
习惯了他说话的口气,苏河汐不以为然。
他出门就把房门踢上,祁楚昊从水中冒出,他喘息着。
指着门口道,“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骂人?”
苏河汐松了口气摇头,“没事,他骂我的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
祁楚昊低头,然后羞红了脸。
他像猴子一般跳上苏河汐的床,低声道,“对不起啊,虽然你上上下下都被我看光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苏河汐没有理他,只是换了干净的被褥,然后上床休息。
祁楚昊躺在地上的褥子上,呢喃着,“汐儿,你这里好漂亮,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
苏河汐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翻身,背对着他,要是晚上下雨了,看他还说漂不漂亮。
果真,好的不灵坏的灵。
晚上苏河汐在祁楚昊的嘀咕下,刚沉沉入睡,瓦片上就响起淅沥的雨声。
她睁开眼睛,发现床榻上的褥子已经湿了一片。
她惊叫一声,然后起身,发现祁楚昊睡的正香。
只是他俊脸上都是水珠,甚至连浓密卷翘的睫毛都挂着水滴,她赤脚下床,不断的摇晃着他,“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出宫有罪(三)
祁楚昊从睡梦中醒来,“嗯?汐儿?”
“漏雨了,你想生病了吗?还睡!”
苏河汐没有好声气的看着祁楚昊,都是他。
本来房顶没有那么大的洞的,被他踩的,晚上别指望睡觉了。
祁楚昊迷迷糊糊的看着房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漏雨。
然后看见那个大洞,突然笑了起来,他抹了一把俊脸上的水珠。
“汐儿,你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苏河汐没有理他,只是卷起了床榻上的铺盖。
然后用木盆放在漏雨的地方,又收拾了祁楚昊的铺盖,用一个木桶接着。
两个人蜷缩在墙角,苏河汐的身上裹着棉被,祁楚昊拉扯着,“给我一点,我也很冷。”
“你去用你自己的!”苏河汐不肯让给他。
“我的都湿掉了,你想冻死我吗?”祁楚昊继续拉扯。
苏河汐看了他单薄的衣衫一眼,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棉被分一半给他。
两人就裹着一床棉被,看着雨珠落在木盆,听着“叮咚、叮咚”的声音。
半夜,祁楚轩从睡梦中醒来,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
他想起了苏河汐住的那个房间,她现在一定蜷缩成一团,无助的看着漏雨的地方吧?
该死的!他怎么总是会想起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简直是,自找苦吃。
他披了衣服,撑着伞就朝苏河汐住的地方走去。
值夜的宫女太监欲跟过来,全部都被他呵斥回去。
他一个人踩着湿润的青石子路,低声咒骂着走向那个破旧的屋子。
苏河汐还在跟祁楚昊拌嘴,门就被“咚”一声撞开。
祁楚轩走进门的时候,看着墙角的两人,先是愣了片刻,然后俊脸一片阴霾。
他气的胸脯不断起伏,指着蜷缩在棉被中的苏河汐道,“你这个,这个……”
苏河汐明显看见他指着她的手指在不断颤抖,神色一黯。
敛起先前眸中调皮的神色,卷起祁楚昊身上的棉被,低声道,“太子哥哥,你该走了。”
出宫有罪(四)
祁楚昊也有些害怕祁楚轩的脸色,他点头,呐呐的道,“哦。”
然后走了一半,又觉得不对,回头抱了自己的衣衫,灰溜溜的离开。
苏河汐平静的收拾东西,她先将湿掉的被褥撑开,晾在一边的椅子上,又打开衣柜,将披在身上干净的棉被塞了进去。
祁楚轩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冷声道,“昨天晚上你洗澡的时候,他都在了,是不是?”
苏河汐抬起平静的眸子看着他,她掰着他的手指,一言不发。
祁楚轩怒气更胜,他认得楚昊手中的衣服。
他们昨天晚上追的黑衣人,就是穿着那身衣服,一把将苏河汐摔向没有铺被褥的床榻。
苏河汐被撞的直不起腰,她脸色煞白,挣扎了许久才勉强起身。
可是还没等她站稳,祁楚轩已经扑过来,他恶狠狠的摁住她,铁钳般的大掌掐住她纤细的颈项。
“贱人,你就这么缺男人?勾…引完了我,又想勾…引楚昊?”
他掐着她颈项的手,越发用力,她几乎不能呼吸,挣扎着,推拒着她。
看着她被掐的发红的脸色,他松开了手,苏河汐大口喘息。
她瑟缩着后退,清澈的大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祁楚轩一把抓住她齐腰的头发,用力的往屋外拖去。
“从今以后,你跟着本王,免得你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他拽的极为用力,苏河汐感觉头皮都几乎被他扯下。
她踉跄着跟着他,一路被他拽到正殿,他恶狠狠的一掼,她就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值夜的宫女惊恐的看着他,他怒气冲冲道,“去把明霞姑姑给本王叫过来!”
苏河汐被摔的浑身的骨头都几乎断掉,她一身雪白的中衣上,绸缎般的秀发披在腰间,孱弱纤瘦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明霞姑姑到的时候,苏河汐才勉强能用胳膊撑起身体。
她对着明霞姑姑颔首,明霞姑姑眸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苏河汐的鼻息间流出汩汩的鲜血,她垂着头,不去看祁楚轩,任凭温热的血滴落在地面。
出宫有罪(五)
祁楚轩指着苏河汐,怒道,“从今以后,让她住在本王的房间,在本王的正殿给她支一张小榻,不允许她在和任何人接近,懂了吗?”
明霞姑姑点头应是,苏河汐咬着牙,一言不发。
祁楚轩伸手拉她,她就用手抹了一把脸,鲜血糊的嘴巴上到处都是。
她倔强的看着他,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巴。
他用力的拽着她,把她朝自己的寝宫拖去。
她被拽的踉跄前进,他就指着光滑的地面道,“今天晚上,你先睡地上,从今以后,不准在离开本王的视线半步!”
她没有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然后放下手,转身预备离开。
祁楚轩的眸光在她鼻间的血液上的时候,僵滞了一下。
他吃惊的看着她,见她准备离开,再次一把拽住了她,声音冷沉,“你去哪里?”
“去找明霞姑姑拿被褥。”她声音平淡,口气不紧不慢。
祁楚轩深深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