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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惊的看着她,见她准备离开,再次一把拽住了她,声音冷沉,“你去哪里?”
“去找明霞姑姑拿被褥。”她声音平淡,口气不紧不慢。
祁楚轩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她,他有些心痛的感觉。
仿佛,她已经彻底的将他排除在门外,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他的命令,她听从。
他松了手,她就朝着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行断断续续的血迹。
深夜,躺在床上,祁楚轩辗转难眠。
寝宫的墙角,睡着打地铺的苏河汐,她孱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背对着他。
他可以看的出,她在极力隐忍,不让自己发出咳嗽的声音。
“明天去找御医看看!”他丢下这么一句毫无感情的话,然后转过身侧睡,不再看她。
翌日,祁楚轩醒来,苏河汐已经不在房内。
他第一个直觉就是找她,连鞋都没有穿,他赤脚出去。
然后看见了殿外,阳光下,她璀璨的笑容。
她似乎在跟红月她们说着什么,清灵的眸子完成两个月牙。
脸颊上带着浅浅的梨涡,一身鹅黄色拽地宫女长裙,原本普通的衣衫,穿在她身上竟然婀娜起来。
他看的有些失神,月红发现了他,然后敛眉垂首。
苏河汐看着月红的不对,转身,看见了殿门口的祁楚轩。
出宫有罪(六)
他身着单薄的中衣,挺拔削瘦的身形,少了往日的犀利,一只手抚着门框,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意,见苏河汐转身来看他,他怒视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内殿走去。
他有多久没有看见过她笑了?两年了吧,两年来,什么都变了,连她的笑,都变得隐忍含蓄,她再也不似以往那般毫无形象的开怀大笑。
她从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长成了一个羞涩的少女,想起以前她那些无厘头的作风,他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洗嗽早膳完毕,苏河汐静静的跟在祁楚轩的身后。
他回头看她,“今天不用跟着我,你在殿内好好休息,我已经让明霞姑姑去请了御医,你给看一看!”
苏河汐没有说话,只是垂首站在他的身后。
祁楚轩离开以后,明霞姑姑就带着御医过来,御医帮苏河汐把脉,然后开了药方,交代了几句离开。
苏河汐服下了药,回到内殿休息,发现自己的被褥已经被明霞姑姑撤掉了。
她回头问明霞姑姑,明霞姑姑告诉她,王爷交代,让她睡王爷的床。
她看着那柔软舒适的床榻,秀眉紧蹙,然后出去帮红月她们干活,不再打算睡觉。
祁楚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河汐帮着月红浇灌花草的样子,他浓眉紧皱,骂了一句,然后离开。
月红赶紧收回苏河汐手中的水壶,低声道,“王爷的脸色好可怕,你还是赶紧躲一下吧,小心他又要拿你出气了。”
苏河汐脸色一黯,是啊,他拿她出气,不要连累了月红她们才好,于是便走开,去了殿内。
殿内,祁楚轩正在脱衣服,他脱了一半站在那里,然后回头看苏河汐,不悦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忙!”
苏河汐上前,帮他脱下外套,然后折叠好放在一边,等着送往浣衣局。
“御医怎么说?”他没头没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河汐一时反应不过来,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祁楚轩就不耐烦了,大声道,“昨天流鼻血,御医怎么说?”
出宫有罪(七)
苏河汐一时反应不过来,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祁楚轩就不耐烦了,大声道,“昨天流鼻血,御医怎么说?”
苏河汐“哦”了一声,淡漠的道。
“御医没说什么,只是开了些药,血气不畅而已,没有大碍。”
祁楚轩眯着眼睛走近她,“不是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吗?你又跑去帮月红做什么?你就那么闲不住?还是,非要忤逆本王不可?”
苏河汐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色,恭敬的道,“奴婢不敢!”
祁楚轩冷笑,一把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眸光直视着他,饶有深意。
“你是真的不敢,才好!”
看着她眼皮下的淡青色,他松开她尖瘦的下颚。
“去我的床上睡一觉吧,你今天晚上,又没有床可以睡,工部那边,暂时没有现床。”
苏河汐摇头,“我不困。”
祁楚轩嗤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祁楚轩在书房看公文,苏河汐在他身后侍候。
朦胧的宫灯倒印出他俊美的脸,他陷入沉思中的样子,仿佛散发着无尽魅力,让苏河汐看的有些痴了。
她终于明白,以前她为什么认定了祁楚轩。
因为,他长的太美,太好看,他本身就是个魅力四射的男人。
恐怕靠近他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逃离他的漩涡。
书房的门口探出一个脑袋,苏河汐回头一看,是月红,她指指外面,表情诡异。
苏河汐对着她点头,然后看了祁楚轩一眼,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河汐,敬事房的祝公公,在殿外等你,他已经等了你半个时辰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月红压低了声音。
她知道,在浣衣局的时候,苏河汐就跟这位祝公公往来甚多。
如今祝公公着急寻她,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苏河汐眉头一蹙,回头瞟了书房一眼,然后重重的点头,拔步走了出去。
出宫有罪(八)
祝公公是宫里的老太监了,他可以在规定的时间,自由出入皇宫。
苏河汐以前的珠宝首饰,都靠祝公公帮她带出皇宫卖掉,然后再将钱交给猫眼胡同的孩子。
她太需要钱了,因为皇宫外那群孩子,每个月都等着她给救济。
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卖的首饰了,两年,她已经将能卖的,全部卖完了。
祝公公一见她出来,立马焦急的开口。
“河汐,猫眼胡同的那些孩子,在跟我追问你呢,他们问我你上个月怎么没有给救助,是不是你不要他们了?”
苏河汐摇头,一脸的愁苦之色。
她没有钱,上个月的俸禄,根本就不够孩子们吃顿饱饭。
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最后的几粒碎银子,交给祝公公,乞怜的看着祝公公。
祝公公掂了掂银子,摇头。
苏河汐无奈,又从头上拔下宫女统一佩戴的发簪,递给祝公公。
祝公公为难的看着发簪,这个,也不值钱啊……
苏河汐拉住祝公公的手,哀求道,“公公,要不,你先从你的俸禄里那些银子出来,就当是我借你的,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
祝公公叹息,看着苏河汐道,“河汐,我看你还是跟那群孩子直说了吧,你现在,不比两年前了,他们会理解你,不会怪你的!”
苏河汐摇头,着急的道,“不,祝公公,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祝公公还想说什么,不远处响起一声爆喝声,“你们在干什么?”
祝公公吓的赶紧缩回手,手中还拿着苏河汐的发簪。
苏河汐回头,看着一脸阴霾站在门口的祁楚轩,嗫嚅道,“没,没什么……”
祁楚轩冷着脸上前,祝公公赶紧跪下磕头。
苏河汐对着祝公公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祝公公就拿着苏河汐的发簪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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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有罪(九)
“你跟他拉拉扯扯做什么?”祁楚轩冷哼,凤眸迸发出毒光,恶狠狠的看着苏河汐。
苏河汐脸色煞白,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拜托他一些事情!”
“拜托他事情?需要把自己的发簪送给他吗?”
祁楚轩厉声,一把捏住苏河汐的下颚,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在他手中变形。
苏河汐咽了咽口水,吞下所有的委屈,不再说话。
祁楚轩拍着她的脸颊,鄙夷道,“你现在怎么这样?太子你也勾…引,奴才你也不放过,你就那么的,缺男人?”
苏河汐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祁楚轩看着她的眼神,就更加愤恨,他一把松开她的下颚,就朝着祝公公离开的方向走去。
苏河汐看出他的意图,一把抓住了他,她摇头道,“不要啊,跟祝公公无关!”
祁楚轩冷冷的看着她,抿唇。
“跟他无关吗?本王倒是要去敬事房的主簿那里问问,他敬事房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敢胆大妄为私收宫女的贴身物件?”
苏河汐惊恐的摇头,她喘息道,“没有,求求你不要去找祝公公的麻烦,他是个好人,他只是帮我把发簪拿出去卖钱……”
她颤抖着,脸色煞白的看着他。
他的眉头就皱的更紧,冷冷一笑。
“卖钱?你拿宫里面发给你的发簪拿出去卖钱?你就那么缺钱吗?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苏河汐点头,清眸已经盈满水花。
她咬了咬下唇,“是的,我很缺钱,非常缺,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首饰全部拿出去卖掉了,除了身体,我什么都可以卖!”
她咆哮着看着他,所有的自尊已经被他践踏的粉碎,她大口喘息,脸色煞白的转身离去。
他上前,拦住他,凤眸阴鸷的看着她,“为什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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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有罪(十)
他记得,在宫里,她是没有花钱的机会的。
而且苏家虽然没落,但是也没有沦落到欠债的地方,她到底,要钱干吗?
苏河汐笑一笑,苍白的脸上,笑容有些悲凉。
她绞着手帕道,“这个社会,很现实,我要是没有钱留在身边,会被别人欺负的,这些,当然不是你们这些身份高贵的皇子王爷可以理解的。”
祁楚轩眉头皱的更紧,他确实不理解。
在他的心里,也从来没有钱的概念,只是,真的有人欺负她吗?
她缓慢的走进屋子,他跟在她的身后,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苏河汐进屋之后,就蜷缩在属于她的屋角。
远远的,纱蔓飘摇,上面绣着的金线,刺痛了她的眼睛。
祁楚轩批阅完了公文,看着墙角的苏河汐,冷声道,“你需要钱是吗?本王就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上来给本王捂床,一个晚上一百两银子!”
他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却没有带讽刺的意思。
苏河汐抬起头看着他,脸色依旧煞白,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说过,我不卖身!”
祁楚轩嗤笑出声,“你卖身?也得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
他过去拉着她,用力一拽,就将她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她还想反抗,却见他已经抱了薄被走向书房。
她有些明白他的用意,缩回了冰冷的脚,看着他离开卧室。
这个晚上,她睡的十分香甜。
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时候,她刚刚穿越过来,身份还是楚王妃和相府大小姐。
她穿的衣裳,布料柔软;
她睡的床榻,温和舒适;
旁边有丫鬟侍候,高高的举着温热的肉羹,对着她战战兢兢。
她醒来,泪流满面,连他的丝被,都被她濡湿了一截。
她有些担忧的起身,外面已经大亮。
祁楚轩在殿内换着衣服,流苏在旁边侍候,她阴冷的美眸,仇恨的瞪了她一眼。
出宫有罪(十一)
她惊慌失措的下床,祁楚轩不悦的看着她,寒声道,“见鬼了吗?看你像什么样子!”
苏河汐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满脸泪痕,披头散发,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她开始整理床铺。
祁楚轩已经穿好了衣衫,他过来,勾起她的下巴,又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