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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麽我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就一个紧张心跳失序,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没……没啊,谁能让我有事?”
他似乎在那头轻笑出声:“那就好。我上课了。再见。”
挂了电话後,我盯著手机来电记录上他的名字发了很久的愣。
为什麽我感觉刚刚那对话那口气,就像刚陷入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我揉了揉额角,让自己别再多想。
就先这样吧,不要强求。毕竟迟暮与林远,有那麽多的相似点。
别抱太大希望,将来才不会失望得那麽彻底。
也许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就好了,这样我还会傻乎乎地抱有憧憬,还可以不顾一切投入到一段感情里奋不顾身。
可这麽些年过来,我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了,面对现实,人的屈服和改变,是可以多麽轻易与自然。
作家的话:
hx啊hx,至少hx了三千字……也不知道这样还能不能通过审核QAQ
☆、第七章(1)
几天後的一个早上,我收到了骆鹰的消息,说他中午的飞机,回法国。
我当然清楚这家夥不可能有那个闲情逸致向我报告他的行踪,也如他所愿第一时间通知了小江,还大方地允诺特殊情况请假不扣工资。
小江脸上先是闪过讶色,复而平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到位子上坐了一天。
直到我下班的时候,公司的员工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有他还在那里呆坐著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还不走?”我过去拍拍他,“很晚了。”
他头也没抬,沙哑地拒绝,坚定语气没有丝毫回转余地:“许总,您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坐会。”
我哑然,某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後,拉了拉我,示意我後退。
我就这麽被迟暮推出我自己的公司,眼睁睁地在门外看著他跟小江似乎相互说了些什麽,然後就见小江站起身,利落地关灯拉闸,和我打了招呼後离开。
“他一个人,会不会有什麽事?”回去的路上想想小江,我还是难免不放心。
“不会。”迟暮口气淡淡的,却是笃定,不由人不信。
“哎……你不知道。”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估计是迟暮未必知道小江与骆鹰的纠葛,又想不好该怎麽跟他说小江的八卦,“小江他主要是,呃,感情问题。”
“落伊克那种人,”迟暮忽的叹息,“其实小江不要也罢。”
我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落伊克是骆鹰的法文名,顿时张大了嘴:“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耸耸肩,“只听小江说过一些。”
“迟暮!”我瞪著他,“你是不是教心理学的?”
而且一定还是教人怎麽笼络人心的那种!
先是程雪,再是小江,再这麽下去,估计我公司的所有员工都要跟著他私奔了。
他笑笑,不以为意:“你有空来听听我的课就知道了。”
“迟老师,您之前到底跟小江说了什麽?”一想到刚刚小江对迟暮的言听计从,我怎麽想怎麽不甘,虚心地向迟暮寻求安慰之道。
迟暮专心地开著车,头也没动一下:“回去说。”
结果一回去,我就很悲哀的被某个大概是因为初尝情欲故而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的家夥,直接给按在了沙发上。
以至於到最後,我很没道义地把小江给丢在了脑後,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自动进入深眠状态。
这实在不能怪我,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日子就这麽一天天地往下过,小江果然如迟暮所言,也没什麽大碍,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比之前更加地沈默寡言了些,笑容也更少了些,就连先前好不容易产生的一丝人情味,也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
骆鹰的出现,如同石块入水,好像只是为了在他的生命里激起些微波澜,又随著离开渐渐沈淀,不留痕迹。
与迟暮的生活倒也没什麽波折,他还是那副喜静的模样,和先前别无差别,除了他理所当然地从客房搬进了主卧。
当然如果这家夥能学会节制些,我一定会更加满意。
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适当照顾一下为自己排毒的肾,真是让人发愁。
好吧,主要大概是我平日缺少锻炼,实在经不起他那种坚持不懈的折腾的缘故。
只是有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看著他发呆,甚至期待他的出现,这让我不免时时为我自己的依赖与失控心慌。
这种复杂的感情不是好事,我清楚,尤其对於我面对的是迟暮那种同林远一样是出身优越的独生子,也必然会有太多考量的人来说。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於我,已经没那麽轻易放得开。
想想都有点讽刺,我以前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是今天的模样,也会像圈子里的许多人那样,只求当下,不想未来。
也许只是因为,通过林远让我看透,两个人的永恒,不是一个人就能掌控的结果。
转眼就是将近年关,一笔大生意机会就在这个时候登上了门──C大获批了一笔资金,将会用於一次巨大的采购项目。
C大是迟暮任教的学校,我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直接找他近水楼台的问问情况套套近乎,却最终想想还是作罢,让我的副理用别的方式托了不少人情绕了个大圈子,才联系上了C大的采购办主任。
我第一次会感到害怕,被他冠上市侩生意人的名号。
对方黄主任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打扮适宜谈吐得体言辞和蔼。聊完出来是下午两点半,我突然一时兴起,随口问:“对了黄主任,您知道迟暮老师吗?”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顿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灿烂成了一朵花:“谁不认识迟教授呢?他可是……”
接著我用了五分锺的时间听她口若悬河地介绍迟暮这位唯一能跨越两个院系同时教授两门学科的C大骄傲。
……大概是C大太缺人才了,我同情地想。
等她终於滔滔不绝的说完,她才想起来问我,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许总和迟教授认识吗?”
“以前是同学,呵呵。”我敷衍地应对了句,就匆匆告辞。
我不想利用迟暮的关系,为自己带来利益的可能。
那句“许岸,你变了”,我真的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按照黄主任的指点,我来到迟暮即将上课的大教室,没有联系他,只是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里。
很简单的理由,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而已。
随著四点的逐渐接近,本来空荡荡的大教室也渐渐坐满了学生,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两个女生坐到我的身边,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这是迟老师这学期的最後一节课了哎。”
“是啊,我还有真有点舍不得呢,以後没迟老师的课了怎麽办啊?”
“怕什麽啊,还有下学期呢。”
“你不知道啊,我听周莹说啊,她下午去学生会的时候,好像听到迟老师在跟教导主任说他想离开学校之类的。”
“不可能吧?迟老师教的那麽好干吗要走啊?”
“不清楚啊……唉,我可不想以後经济学的课让那个无聊的地中海来上啊。”
在叽叽喳喳的八卦声里,某个成日戴著副平光眼镜装斯文的男人踩著铃声准时进了课堂,扫视了一圈淡淡开口:“呦,今天倒是有缘,我怎麽看到了不少平日从没见过的同学?这是走错路了吗?”
教室里顿时笑声一片。
……这有什麽值得笑的?
我莫名其妙地看看周围那些小姑娘们朝气蓬勃的脸上,那花痴的表情和热烈的眼神,很大程度上可以估计到,她们感兴趣的,绝对不是迟暮上课的内容。
唉,年轻可真好。
我靠在椅上,看著迟暮开始教课的模样,居然很诡异地就出了神。
不得不承认,认真工作起来的男人,真的是相当有魅力。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今天如此捧场的目的,也了解你们想听到的是什麽。”在说了一段经济学理论之後,迟暮扫视了一眼几乎坐满了人的大教室,“把你们的书翻到第一页,我们过一遍值得复习的地方。”
全场欢呼声响起,我就在那嘈杂的声响里果断地趴到了桌上开始体验上课睡觉的乐趣,并且还很享受地在迟暮温醇的嗓音里进入了深眠。
再度醒来是被一阵鼓掌声吵醒的,我茫然地揉著眼睛抬起头,远远的看迟暮双手撑在讲台上,教室里正回响著他麦克风里传来的声音。
“应考只是一种形式,所以我不会太过为难大家。但是同学们,如果你们没有一对有权有势的父母,你们只有一个选择,自己努力。拥有一技之长,将来才能有立足之地。”
说著他的目光向我这边看过来,让我突然感觉有点发毛。
该死,这小子,莫不是发现我在这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声音里明显带著不怀好意的笑意:“你们看坐在最後那排的许同学,尽管三十岁的人了,依然在坚持不懈地读书上课,努力学习。来,让我们再次为他的精神鼓励一下。”
掌声再度响起,多少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我,我就这麽成了励志楷模,黑著脸挤出个难看到不行的笑迎接众人奇异的眼神,无地自容到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下去。
丢人,真他妈的太丢人了!
我默默地在心里诅咒了迟暮一万遍。
晚上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到了客房,然後果断地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扔出了我的房间。
☆、第七章(2)
用力关上门之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倒不是我心有挂牵,而是那门板上每隔一分锺就坚持不懈传来的“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比报时器还要精准,即使我拉高被子捂住耳朵也挡不住那扰人的杂音。
我终於忍无可忍地跳下床拉开门,就看到某个只穿了睡衣的人抱著个枕头站在走廊上,表情异常地无辜委屈:“客房空调坏了。”
“那就冻死算了。”我没好气地把他顶回去。
“这年头殓葬费很高的,不敢有劳许总。”他理所当然地答。
我瞪了他半晌,推开他冲向斜对面的客房,按下门口墙上的空调开关。
“嘀──”空调应声而开,运转良好。
“迟暮!你给我滚回来!”
走廊回荡著我愤慨的声音,却没有人应。
我愤愤转身,迟暮已经大摇大摆地躺进了我的被子里,一副大爷的架势:“既来之,则安之。”
“迟教授,”我似笑非笑地坐到床边,“您这无赖的德行,有损形象啊。”
“没办法。”他愁眉苦脸地叹息,“近墨者黑。”
我吸了口气,干脆地掀走他身上的被子裹住自己,利落地跳上床躺好。
再想想这大冬天的,我扫了眼他单薄的穿著,又恨恨扔了一小半被子到他身上。
他也不介意,只是把双手枕於脑後,闲话家常一般:“对了,你下午怎麽会来C大?”
“来见识见识C大的骄傲迟教授不行啊?”我想都没想地说了谎话,“你不是说让我有空来看看你的心理学课程麽?”
说著我危险地眯起眼:“难道迟老师这会儿出尔反尔,不欢迎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怎麽会?有许总大驾光临来为学生们做表率,在下荣幸之至。”
一提起下午我那丢脸的黑历史,我果断地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