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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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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对保儿说:“你看,上面在演着,俊生还在下面一直地讲。”

  保儿没有说话。

  我又接着说:“可是志强还是不明白。”

  保儿笑了起来。

  我就微笑着说:“这只能说明一点:俊生的讲述能力太差劲了。”

  保儿和我就大笑,志健与秀丽也开始为我的玩笑而笑,可俊生与志强却忙得没听见。

  菜做好后,志健付了账,保儿又买了几瓶酒,我们便拿着酒菜到保儿租的房子里去吃。

  保儿在小学就读完《红楼梦》,初一读宋词,初二读四书五经,初三读世界名著,高一读哲学,本来是英语和我的一样地差,高二却只读莎士比亚的原著。今天喝酒他也提议学着古人,每人必须用一个字说一句话,原想着规定成五言的或七言的但他又觉得这对我有利(这是误解),因此说几个字都行,只要全体都觉得这句话说得质量,就算通过,否则就罚酒。保儿先出个“酒”字。保儿学贯中西,说的那句话很经典,但至今我也没搞懂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许多人叫好。接下来就让我说,我说我不喝酒,别人都让我学喝,我说我喝茶吧,就说一句“饮者不分酒与茶,一样地醉。”保儿就说:“你说得好,不分酒茶,酒又何妨?喝一杯吧,大家说对不对?”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其他人都勉强过去了,接下来由我出题,我说:“我很少上网,我在网上也起名为寒江孤雁,有人以为我肯定没有女朋友才起的这个网名,但他们错了,这个孤的反义词不是双,而是群。”

  志健打断说:“你想用个孤字来说吗?好呀,我先说:孤家寡人。”

  他说后看着我,我说:“不是孤字,我想寻找一个群,实际上要不要群无所谓,只要人人向善即可,宗教是大多数价值观的合并,爱、自然、永恒、智慧,尤其佛教更具智慧,上次在南海寺我就想为佛写幅对联,我用的这个字是‘佛’,如果你们觉得这样过于呆板,用‘善’字也可以,用‘好’字也行。我说的就是上次在南海寺所想的那幅对联:善念滋生,不佛则佛;四大皆空,佛者不佛。”

  接下来是秀丽说:“我是女孩子不能喝酒,就说善解人意,希望你也善解人意。”

  我想起刚才,正要说善解人意也得喝,可是志健带头其他人都附和着说好,我也只好善解人意了。

  俊生接下来说道:“人好,情才能好。”

  轮到志健时,他什么也不说,拿着酒就喝。保儿说这就叫豪爽,于是游戏再也做不下去了。

  保儿讲了一个笑话,他说那天,一位美国青年正在世贸大楼的一间休息厅里喝咖啡,忽然见窗外一架飞机由远及近,就一手端一手招呼曰:“e here;e here!";

  保儿鲜明的动作把全场招得爆笑。

  志健博览许多中外小说,传记。秀丽说志健与保儿都是文学大师,只是志健与保儿文学太偏激了才使学习成绩下降,便问我们谁知道三皇五帝中的五帝是谁。保儿说读过的书讨厌去记,我们三人读过的书也有所不同,这个问题秋雁可能会知道。

  秀丽又说:“作为中国人,小学就应该知道的,但现在许多高中生都不知道,我想你们三个应该知道。”

  俊生说道:“我知道有黄帝。”

  志强说:“还有炎帝吧?”

  保儿说:“谁都知道有炎黄,是不是呀秋雁,你知道都是谁吧?”

  我想了半天说:“就是黄帝,黑帝,白帝,红帝,青帝。”大家都跟着笑了。我们结束时已是凌晨两点钟了。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儿,按学校安排,星期日半天上课,半天休息,所以我起来很晚,上午四节课后去买套数学高考模拟试卷,回来又找志健借了几本小说,以便做题腻了时去看。接下来的一星期我每天做题、看小说,班里的同学录传得满天飞,有些人为同学录还特别卖劲,我还是那样以为,要好的同学根本不需要同学录,一般的同学写死也没用。

  我们学校每月双休日一次,称为月假让同学们回家,到这个星期五时是四月十一日,下午放学时老师说:“有些没交学费的同学这次回家把钱拿来,马上要毕业了,不能欠学校的,上学交费天经地义。”‘班里有一些人没交学费,包括我只交了一半,并不是因为实在没钱,为此我感到很愧疚我的班主任王老师。

  放学后我便搭上公交车颠簸了一百里,来到舍乡,我又往家里打电话让我爸骑摩托车来接我,到家时天就快黑了。由于我感到在学校很郁闷,就饭也没吃先绕村溜达了一圈。

  当我走到村东北角时,这里有一间草屋,离其它住宅较远。最近十年来,村里的草房一座座都没了,这里却保存一座,里面住着冯婆,我估计有好几年没见过冯婆了,看见她独自坐在门外的板凳上,我便不想打扰她。

  她却看见了我,问:“那是小朋吗?”

  声音不太高,令我倍感亲切,我在入学之前有个小名叫小朋,自从五岁入学到现在,连我自己也把这个小名忘了,冯婆看我现在的长相认出了我是谁,只记得我的小名了。

  我慌忙快步走到她家门前,她家西边有个小池塘,池塘边有弯树,儿时曾在这里玩耍,现池塘已干涸。她将要站起来为我扳凳子,我忙说:“我喜欢站着,我老是这样。”

  她还是缓慢地站起来,说:“你先坐这儿,我去屋里给你拿一个东西。”然后蹒跚地进屋去了。

  我一直站在外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从屋里走出来拿一个布包,打开一层,又一个布包,又打开一层,又是一个布包,如此下去,像某个电影情节似的,最后是一层胶纸,她把胶纸摊开,里面有十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她找出一张递到我的手中,我双手接过。

  夕阳下,我俩就这样站着。

  我完全可以感到,照片上那个胖娃娃就是我,她一直看着我,最后说:“十九年了。”

  后来又对我说:“这是你百天时照的,我一直在为你放着。”

  回到家时,我把照片递给妈,吃过饭后妈也拿出来一张过塑的和那张一样,妈对我说:“这是你百天时照相后,她问我要走的,没想到她还在放着,看现在你瘦的,那时候有多胖。”

  在家里过了两天,临走时爸对我说:“快高考了,要好好地学,在家两天就没见你翻书。”

  妈说:“在学校别舍不得吃,看看你们班还有比你更瘦的吗?有钱不要乱花,可以多买些吃的,别饿得身体弱。”

  到学校是周日的晚上,晚自习时保儿传来纸条:

  志强从家里拿来一只鸡(杀过的),我买了电火锅,明天中午到我屋里吃饭。

  保儿

  刚收拾完纸条,班主任进来把三牛叫到教室外,班主任问:“这次回家带来学费没有?”

  三牛不紧不慢地说:“等俺家猪娃子卖后再给钱。”

  一下子把王老师噎得无话可说,之后三牛又大谈特谈学习问题,班主任也极力称和,一直到班主任也觉得这样的谈话太冗长了,就说:“三牛,你先进班吧,实际上我也是无奈,是学校逼着班主任要钱的。”

  因为王老师对我也可以,所以当他找我要剩下的学费时,我就不敢多说话。后来我对保儿说我不敢多说话的原因是我怕一说话跑了题,班主任收半天也收不回来。班主任首先对我说这星期学校要抽考,每班抽20个学生,问我愿不愿意参加,又说道不交完学费就没机会。我想每班70多个学生抽20个也不容易,就光说想参加,没说交学费。

  第二天上午四节课,我又作了一张数学试卷,颇令人伤心,想到也许一生并不需要把这复杂的函数故意串联在一起,但这一生将有一部分时间用来学这样的知识。无聊时望向窗外,看到伙房里的那个大胡子伙夫到伙房后面的灶屋里去填煤,这个场景已不知是我多少次看到了,许多年之后,我一定会带着忧伤的心情回忆起这一幕。

  中午放学后,保儿把书收拾一下就走了,我则觉得整个上午学的知识很少,便拿起书细致地看起来。班里的学生陆续走完,就听到俊生在楼下喊:“秋雁,秋雁!”

  我慌忙合上书就往外跑,到门口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原来是蒙,不知她这时有什么事要返回来,我没有看她的表情,便装作没事似的,从她身边一晃,急速走过。

  到楼下,原来志强、志健他们都在等着我,我说怎么不见秀丽,应该喊一下秀丽,志健说不必喊她,她现在一定去伙房吃饭了。保儿便让俊生去伙房找她,志健又买了几瓶酒,我说我不能喝酒的,上次喝过就不得劲好几天,就买点黄酒吧,保儿于是就跑到东关打黄酒,保儿回来时带了一茶瓶黄酒,说把茶瓶拿回来,在那里押十元钱。这时俊生与秀丽也过来了,我说外面的洋白菜、菠菜很便宜,便与志强拿两个布袋出去,我几块钱就买了两袋子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逃课,我们围着火锅吃了一个下午,共吃掉一只鸡和两袋子菜,另外有两瓶白酒一件啤酒和一大瓶黄酒。黄酒里面掺了假,只是开水里面掺了黄洒而已。其间我向他们讲了我初中时的生活。

  我上初中时十一岁,比同村人都早,初中是在离家十多里地的舍乡。第一天是爸爸用自行车带着床和被子,我背个空书包拿着大茶缸跟着来到学校。寝室的门太窄,是把床竖着塞进去的。三间房子里住着一个班四十多个男生,里面高高低低的床拼得满满的,没有走人的道,睡在里面的学生担心把鞋子脱在门口会丢就沿着别人的床往里走。第一夜有几个学生在床上又蹦又笑到半夜,寝室里装了一个灯泡并没有通电,我想*服睡,临床一个男生劝我不要这样,半夜里会有高年级学生来揪小*。半夜里有两个学生哭着要妈,大多数学生则像我一平有一种对环境的恐慌和质疑。第二天两点起床时,门外被尿得白哗哗一片,走出去把我穿的布鞋都浸透了。一直到五点半才开始上早自习,自习后开了大会,责令新同学以后五点之前不准起床,并陆续给每个灯泡通上电,制定就寝纪律,星期四中午爸爸到学校来看我一次,当时我身上有二斤一两票和两块三角钱。票是七角二分钱一斤,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麦换,用麦按71%……73%换票。一星期下来,我的被子没有被别人尿上,但被子上的线全被别人拆了。有些人拆别人的线是为了缝自己将要散的被子,就这样一条不断受损的线经常在许多人的被子里穿来穿去。当星期六晚上我回到家时,我妈正在擀面条,我一句话也没说就哭了,我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星期日晚上走时我又哭了,妈,奶还有几个婶在送我,奶就说让我再在小学里留一年,明年和几个同龄人一块去上初中,妈没说什么,就这样一哭就是一年。每次上学走都是两眼泪花,妈清楚地记得唯一一次没哭是因为那次没心理准备,村里有人开拖拉机去乡办事,我就掂着书包跑去趁车,没来得及掉泪。

  当时学校里没有水龙头,伙房门前有一大堆煤和一大口井,伙夫们就是用这堆煤烧饭用这口井提水做饭。每天清早人们围着井打水,每提上来一桶水大家都抢着洗脸,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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