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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故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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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只有我自己才能拯救我自己,我想向世界所有病人宣布,不要忘了自我治疗,因为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

  有一件事让我麻烦了一次,那一天我无意中说道:

  叽叽嘎嗄,要吃黄瓜儿

  黄瓜有籽儿,要吃鸡腿儿

  鸡腿有毛儿,要吃樱桃儿

  樱桃有核儿,要吃牛犊儿

  牛犊撒欢儿,撒到天边儿

  天边打雷,打个毛贼

  毛贼告状,告给和尚,

  和尚……

  我一下子卡住了,连说了几个和尚,和尚,和尚,这时奶奶从我跟前过,接着说:“和尚念经,念给先生,先生诉水,诉给老鬼……”

  这是我童年做游戏时的歌谣。

  有一天的下午实在没事,我自己在屋里刚要躺下,忽然遇见一个初中的同学,到现在我也没想起来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跟着他来到一个挺漆黑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在上面讲话,好像讲些什么口号,许多人都在下面专心地听,我的同学站在我的前面,我听不懂是什么,就看着我身边的一位,他的头发很乱,有两个獠牙,我一楞,仔细看看屋里所有人原来都是鬼,我又详细地看看那位同学,他很瘦地站在我前面,衣服很旧,脸色像土一样,目光呆滞,他长了两颗暴牙,露在唇外。其他人都是暴牙,只有我旁边的一位是獠牙,我这时才发现暴牙比獠牙好看多了。我想挤出门去,可是屋里鬼挨着鬼都站着不动,我只有等,屋里有许多女鬼,长相很普通,并不像《聊斋》中那么娇艳。

  好不容易等到讲话结束了,鬼群开始散去,我想对那位同学说:“你是鬼。”但我没敢那样说,我道:“终于讲完了,咱走吧,我想回去。”

  “我还没领你看病呢?”他说,“刚才我没时间,走,咱现在去。”他的脸离我很近,我想往后倾一下身子,这时他向前走了。

  我跟着他来到一间大房子里,他把我介绍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鬼,他向她说:“他头疼,你给他看看。”然后他走了,留下那女鬼站在屋角,我站在她面前,她的脚没挨着地,看上去比我高点。屋里面还有很多鬼,他们都井井有条地各干各的事情,她开始问我病情,我看着她回答,她的脸腊黄腊黄的,也有两颗暴牙,她穿着很普通的土黄色上衣,我没敢往下面看,我始终看着她的脸。这时从门外飘来两位年轻女子,穿着古代衣服,她们彼此打招呼,我也扭过脸向那两位年轻女子看看。这位中年妇女向她们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我给他治治病。”那两位女子听后给我也打一下招呼,进里间里去了,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间,一间一间地挨连着。

  这个中年女鬼问我完后开始给我治病,她让我张开口,她往我口中吹气。我仰着脸张开口对着她,她离我有半寸的距离,我感到一股阴冷的风进入我体内,如此三下,我还张着嘴等下一次,她说行了,然后她又问我:“你家还有谁得病吗?”

  “俺妈也有病。”我立刻就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总想着妈也有病,就接着说,“不过,俺妈的病已经好了,没病了。”

  “哦,”她说,“如果有病要找我的话,就这两天在李平安家,记住,只在这两天之内。”

  “好的,不过我想也不必了,现在都已经好了,”我说。

  然后我与她告辞出来,我想记住这个地方,出大门时我看见的是三间普通的农家院子,大门两边还有贴的褪色对联,我仔细看去,上面写道:茫茫尘寰随风散,悠悠因果皆随缘。这两句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看周围的建筑和路面好像是一个小城的郊区。我顺着这条路向西走去,我也知道我家在很远的南方,但这条路是东西路,就先向西走,我仔细记着两边的路面建筑结构,可是这一切都很普通,到前头一个岔路时,还跑出来一条小花狗。

  我慢慢地醒来,这时天快黑了,我觉得一切都是怪怪的,我坐着不动,还想回到那个世界,我试了很久也没有成功。我下楼时对我妈说做了一个怪梦,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治病,连做梦也想着治病,然后我给桂成打个电话,要他明天来一趟。

  第二天桂成来到时我还没有起床,我妈在底下喊:“你同学来了。”我就说:“上来吧,”然后我听到桂成噔噔噔的上楼声。

  他问我:“好了吗?还失眠吗?睡这么久再失眠也不害怕它啊!”

  我说现在不失眠了,只是偶尔害怕失眠,于是我便把昨天下午的梦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后问:“你是在做梦吗?我做梦醒来后都没记得这么详细过,你说的好像是真的发生的一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这些天来病得大脑都浑了,把发生的、听到的、做梦的都装在一个区里了,我只是一楞神就来了。”

  桂成笑了,说:“可别说你出现了幻听、幻觉症。”

  “这不是病得更厉害了吗?”我边穿衣裳边说。

  “这说不定是好事,发生点变化总比一成不变好,你这样下去也很不是个办法。”他很是同情。

  我穿好衣服问他:“咱初中的同学,有没有现在已经死了的?”

  “不会吧?”他说,“我能知道吗?大部分都分别几年不见了,谁知道谁在哪?你就没记准是谁吗?”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是初中同学,要是知道谁就好了,他长得很像你,有可能是你,但你又不是鬼,我这个梦做得太细腻了。”

  他又笑了,他在翻看我桌子上的几张相片,我正要接着说话,他又说道:“把舍乡的电话薄拿来,咱找找有没有叫李平安的人。”

  “啊,你跟我想的一样,我正等着给你说呢,我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咱们乡不见得家家都有电话,但每个村子都已有了,咱可以在电话本上找到李国安、李保安、李心安、李民安、李平均、李平等类似的名字,看看他是否有个兄弟叫李平安,再问问他们村子里有没有叫做李平安的,若没有就说打错了。”

  “中啊,”他说,“找到后咱随便与他聊聊其它事,看能不能聊出些端倪。”

  我笑了,“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我总不能开口问人家这事,天天没事闲得慌,没事就问问呗,让别人看来这事多么无聊,只有你这种考上大学的人才愿意陪我做这些无聊的事解决我的头疼,我就决定找你陪我,免得我将来自己嘲笑自己。”

  “不就是打几个电话吗?”他说,“但愿你能找到,找到后你还去他家看病吗?只有这两天时间,你不去看看为什么?”

  “关键是能找到吗?找到后我也不去呀,这不是神经病吗?我做个梦要上你家就跑来了,人家谁知道你有什么图谋,还是真的这么天真?除非命运再一次安排,非让去不可。”

  我们对着电话试了一天,都是文不对题,只有一个最为相似些,我们打通到一个叫李明安的电话时,一个小女孩接了电话,她说:“谁呀?”

  我一听是个小女孩就有点兴趣,我问:“这是李平安家吗?”

  “你找我爸是吗?”

  “我找李平安,李平安。”我说。

  “俺爸叫李明安。”她说。

  “哦,我可能打错了,你爸有兄弟叫李平安吗?你有没有伯父或叔叔?”

  “我有一个大伯。”她说。

  我与桂成相互看一下,接着问:“你大伯叫什么名字呀?”

  她笑了,停了一下,她才说:“人家都喊俺大伯狗娃。”

  我也笑了,又问道:“你大伯和你大娘对你好吧。”

  她又停了一会儿才说:“俺大伯对我可好,俺大娘对我也好,我原来那个大娘对我才好,她死两年了。”

  把她问得悲伤起来,我有点责备起自己来,就慌忙说没事与她再见了。我与桂成用最简单的联想来分析:她的大伯狗娃是个小名,他的大名可能叫李平安。但我们还可以扩大范围地去找,比如李平安可能是李如意、李吉祥、李富贵的兄弟,这样会得到更多的答案。

  桂成问:“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还找不找?”

  我笑了:“我只是喊你过来玩玩,不必非得去找,反正我与俺妈的病都已经好了,即使找着了也没有什么必要,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幻境中也该表现出来呀。”

  桂成说:“也是,不过你还可以这样理解,李平安不是一个人名,而是谐音‘你平安’意思,说不定就是这个意思,你的潜意识在作怪,预示着你的病快要好了。”

  “对了,这几天我也有预感我的病快要好了。”

  桂成在我家玩两天后走了,临走时他让我去他家里玩,我说等你再过几天你开学时我再去,连去送你。

  姥爷的病还没有好,我很后悔当时没向那个女鬼说姥爷有病,而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尽管那只是个荒唐的梦,我还是万分地后悔。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非常地难熬,我感到姥爷快要死了,但我一时还没了解死的涵义。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燥和不易让人接近,我万分地孤独,直到有一天我又去姥爷家看望姥爷,他正躺在树荫下的床上,他的柴禾棒一样的腿让我不寒而栗,我怀疑里面是否还有身体机能在运动,我开始渴望多见到姥爷几面来。

  我给姥爷取出药片,妈端来开水,姥爷说一共六瓶,每瓶药吃两个,我取出十二片药让姥爷吃,姥爷说错了,该是八片。妈又说不是每瓶吃两片吗?这六个瓶就是十二个呀。姥爷说不对,就是八个,姥爷总以为我们给他弄错了而不想错误地服药。

  妈妈悲伤地说:“你姥爷糊涂了,年轻时还是在生产队里算过账的。”

  我不想在姥爷认为错误的情况下给他服药,我就耐心地向他轻声解释,姥爷听着我这是能自圆其说的错误结论,但他又驳不倒我的说法。他就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喃喃地说话,他的目光又让我想起了鹿的眼睛。他喃喃地说道:“我这几天都是吃八个,一共六瓶,每瓶吃两个,你给我拿的是十二个,不是八个。”我和妈妈静静地听着,这是姨也过来了,每天都是姨从家里来给姥爷送饭。

  最后妈也无奈地说:“大,你吃吧,给你对了,就该这么多。”

  我听到这里又把药片一一放回瓶中,然后让姥爷看着从每瓶中取出两片药递到姥爷手里,姥爷接过妈递来的开水把药吃了,然后姥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他还认为我这样做的结果还和开始的一样是十二片,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弄错了。

  姨说这里由她来照顾,让妈先回去照顾家里的一摊子,姨总不想让妈脆弱的神经再受打击,我听后就自己回家了。由他们在这里我也没事可做,我默默地走着回家了,然而回家之后我也是无事可做,原来我并不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在家与这的距离上往返来去,如今我的身体走这几里路已经不费事了。这几天来天气一直很热,空气就像微生物一样附着动物的皮肤,我还伴随着阵阵的头痛。

  我再一次到姥爷家时,姥爷说让我拿着铁锨到东边地里挖个小沟把豆地里的水排走,不然秋天就收不成大豆了。我说下雨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这些天来一直很热,积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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