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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别太伤心,凤体要紧,太医不是说了嘛,可以稳住病情,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让本宫来照料皇上。”安皇后十分担忧的上前扶起太后,柔声劝道。
太后也只能含泪离去,叮嘱安皇后:“皇后,你要好好的照顾皇上,他现在极需要你的照顾。”
宫湛风也沉声说道:“太后别担忧,我会守在父皇的身边的,请太后放心离开吧。”
太后听了,这才心慰的在宫女的扶持下离去。
太后一走,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挤成一团的御医,忽然说道:“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和风儿说。”
安皇后听了,不由大喜,看见御医都退下了,安皇后急急上前,满面柔色:“皇上,你好些了吗?怎么会忽然病的如此严重呢?是这天气太冷了吗?”
皇上转过眼来看了安皇后一眼,出声道:“你也退下,朕要和风儿说说话。”
安皇后一听,当既有些不悦,皇上对她的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她出身高贵,只怕她也做不了这皇后的位置,所以,自从入宫以来,她也没得到皇上的宠爱,连个子嗣都没有,此刻,好不容易把惠贵妃赶走了,她以为皇上总算是要注意到她了,可皇上刚才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冷漠的没有半丝感情,她的心忽然一惊,涌起的是一股怨怒之恨。
“风儿,你过来,皇上要跟你说话呢。”安皇后慢慢的站起来,凤眸扫过躺在床上的皇上,淡淡的说道。
宫湛风听到皇后的语气,面色微沉,走过去,在龙床上坐下,安皇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宫湛风望着自己的父皇,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失去了身为帝王的威仪和气度,更没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雄风,他此刻显的极为的虚弱,脸色也没有了光泽,眼睛里却充满着哀伤。
“父皇,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虽然对父皇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毕竟血浓于水,宫湛风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憔悴的样子,心里还是很沉痛。
皇上伸过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充满愧疚的望着他,缓慢说道:“风儿,今天父皇才发现,你和你的母亲十分的相似,你的眼睛像极了她,她是一个好女人,也是一个好母亲,父皇这些年,每当看见你,倒是经常的会想起她,她比皇后年小两岁,却比皇后更温婉体贴。”
提及死去的母亲,宫湛风的表情十分的沉痛,由其是当听到皇上说的这番话,他更加的悲伤难过,但他却忍住了泪,只淡淡道:“父皇好端端的,提我母妃做什么?”
“可能是大限到了,忽然就怀旧了吧,风儿,宫氏的未来,就都撑握在你的手中了,朕也没有几天可活了,朕犯下的罪孽,已经无法再迷补,但朕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一定要答应。”皇上忽然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太急促了,让他咳嗽了起来。
宫湛风忙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神情却有些诧愕:“父皇想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
皇上露出浓浓的悲痛,神情多了三分的愧责,声音也变得更加的低沉暗哑:“父皇做错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父皇这二十多年日夜不安。”
宫湛风心头大惊,眉间更多了三分的凝重。
“二十五年前,朕爱上了一名女子,她极为的优秀,美貌在当时也堪称第一,朕看见她第一眼,就疯狂的爱上了她,可惜,当年,朕根本就没有机会娶她,她被先皇赐给了朕的三皇兄,当年,三皇兄意气风发,雄略多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杰出将领,有他领导的雄兵,横扫北荒,无人问敌,三哥真的太出色了,那名女子深深的爱着他,并且,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也订下了婚约,当年,朕因为出身尊贵,选做了太子,三哥出身不如朕,但凭借他的威望和能力,已经严重威胁到朕的太子之位了,于是,朕便恨透了他,虽然他跪在先皇的面前,亲口答应会辅佐我登基为皇,可朕哪里敢相信他的忠诚?朕害怕,每一天都在惶恐之中度过,朕深爱的女人,却成为他的新娘,朕恨他,更惧畏他,于是,朕做了平生最大胆的决定,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朕结识了朝暮国的新皇帝,朕在和他讨教治国方略时,他忽然跟朕说了一件事,他说想除去他的一名皇弟,那名皇弟对他极为的不恭,甚至有几次都在威胁他,朕听了他的苦恼,忽然想到了三皇兄,他何偿不是再时时刻刻的威胁着朕的地位?于是,朕就和朝暮国的新任皇上达成了一个协议,发动了一场残酷的战争,在那一场战争中,三皇兄因为支援不足,更因为将士的内部叛动,而死在了那一场战役中,再也回不来了,从那一天却,朕的世界忽然变得平静了,朕去看望心爱的女人,发现她足足晕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却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三皇兄,当时,朕欣喜若狂,忙将她接进了宫,让她做了朕最宠爱的妃子,她就是惠贵妃,朕小心翼翼的去爱的女人。”
皇上连续说了太多的话,又引起了喉咙的咳嗽,宫湛风早已经听的心惊肉跳了,由其是当听到他的父皇,竟然是杀死惠贵妃未婚夫的凶手时,他整个人都颤悚了。
他仁慈的父皇,竟然是凶手。
“你一定会瞧不起父皇,竟然狠下心杀了自己的兄弟。”皇上见宫湛风满面的惊诧,苦苦的自嘲。
“父皇没有做错,太子之位,本就是充满着杀机和争夺。”宫湛风低声安慰道。
“所以,你也应该知道父皇求你什么事了?从今往后,无论如何,不要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就当替父皇偿还罪孽,好吗?”皇上说着,忍不住落下了泪,又继续道:“你的王妃,在胆识,有迫力,但她喜欢的不是你,你留不得。”
宫湛风浑身惊颤,难于置信的望着他的父皇,惊愕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是朕想做的,只是朕不能这样做,但她却替朕做了,朕很欣赏她的担识,可这个女人太危险,风儿,你是抓不住她的,为免留祸患,你只能失去她。”皇上脸上忽然涌起了狠绝之意,语气中的劝告,也极为的严肃。
宫湛风此刻的表情已经僵住了,他的脸上闪过太多的沉痛,他痛苦的摇头:“不,父皇,儿臣下不了手!”
“心慈手软,是帝王最致命的弱点,父皇不希望你再步上后尘,狠狠心,就做到了,听父皇的劝,杀了她,比留着她,祸患会小很多。”皇上严肃的说道。
“不。儿臣要留着她,儿臣不能失去她。”宫湛风更加的痛苦,面色铁青,手却握的紧颤。
“哼,红颜祸水,朕已经看透了,你还会再遇见比她更懂你心,更让你宠爱的女人,她,并非不可失去,只是,你的心不够狠,不够硬,听朕的话,太有手段和智慧的女人,不能留。”皇上的声音已经十分的坚决了,他本可以下旨把林小黛杀了,可他却不愿意那样做,他不希望宫湛风恨他,所以,他只能出言相劝。
“父皇当年,为什么要留下惠贵妃呢?难道父皇就没有私心吗?”宫湛风紧绷着脸色,沉痛的问道。
皇上脸上闪过浓浓的失落,随既笑了笑:“是啊,朕留着她,就是私心,但想做一个好的皇上,是不能有私心的。”
“儿臣。”宫湛风欲言又止,他想告诉皇上,他本就没有做帝王的心,但他不敢说,不敢让父皇失望,所以,他最后的回答是:“考虑一下!”
“好,朕希望你能做出最英明的决断,你会是朕的好孩子,更会是优秀的太子。”皇上说完这句话,已经确定了宫湛风的太子之位。
宫湛风猛然一颤,脸上却并没有半份的喜悦之情,如果他做了太子,那他就失去了梦想。
曾经,他答应过她,不做太子,就陪她纵情山水,爬上最高的顶峰,看云海日出,现在看来,他的诺言已经无法兑现了,他和她,注定隔着一道墙。
“朕明天就下旨封你为太子,有皇后陪在你的身边,朕也不必操心过甚了。”皇上说着,仿佛松了一口气。
宫湛风忽然沉声问道:“父皇,你能告诉我,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皇上猛的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凝结了,他的眼睛变得很飘渺,仿佛在回忆着。
“是谁害死了她?是皇后吗?”宫湛风忽然说话,语气却有些冷冷的讥讽。
皇上再次的惊住,转头呆望着宫湛风的眼睛,然后沉沉的叹气:“风儿,别怪皇后,她为了你,已经失去太多。”
“风儿知道了,父皇请好好的休息,儿臣想回府一淌,明早再进宫来看望你。”宫湛风忽然站起来,僵硬的,沉步往外走去。
门外的安皇后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宫湛风走出来,欣喜道:“风儿,如何?皇上封你为太子了吗?”
“恭喜母后,你的皇位之位,已经稳固了。”宫湛风嘴角勾了一丝笑,却笑的令安皇后莫明其妙。
第一百一十章 太子上青楼
宫湛风是唯一的皇子,更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安皇后可高兴坏了,由其是她听到宫湛风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彻底的奠定了她后宫之主的身份。爱睍莼璩
接下来,就该轮到她在后宫好好的发发威,把往日那些和惠贵妃结党成派合伙欺负过她的妃嫔们,一个一个拉出来开刷了,皇上在龙床上躺着,太后早就不再理会后宫之事了,专心念佛。
安皇后一人独大,她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扫视着眼前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顶撞她,再没有人敢无视她的尊贵之位。
这一刻,安皇后心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喜悦,为了今天,她也付出了太多的精力。
她觉得,她值得拥有这无上的权力。
宫湛风回到王府,已经是入夜了,当他走出皇宫,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雪花,一 侍卫十分恭敬贴心的送来了一件金黄色的披风替他系上,又撑起了油纸伞,替他挡去了雪花。
宫湛风站在皇宫的正门口,这一刻,他就是宫氏皇朝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比这冰雪还冷的寒霜,他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伸出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那雪花慢慢的融化在他温暖的掌心处,那一丝寒冷,仿佛也顺着他的掌心,直达他的心口。
父皇的话,句句在耳,每一句都皆为的惊心,父皇竟然要他杀了她,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宫湛风眸子轻轻的眯了眯,随既,快步的往马车走去。
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漆黑无人的长街,劳累一天的宫湛风微微撑着额头,俊美的面容满是疲惫。
窗外,有琴音传来,极为的飘渺,接着,是女子如夜莺般的歌声,婉转,清悦,极为的好听。
宫湛风眉间的沉郁更加的深重,他忽然出声:“停车!”
“太子爷,请问有何事吗?”跟随着出宫的是宫里掌事的太监,他此刻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谁在唱歌?”宫湛风眸子未动,声音极为的淡漠,让人听不出情绪。
太监便催了一个人:“太子爷想知道是谁在唱歌,快去打听。”
一名侍卫跑走了,不多会儿,他便返回来,沉声道:“是玲珑阁的头牌故娘楚红雨在唱歌。”
“玲珑阁?”宫湛风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玲珑阁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青楼,听说大半的官臣,都喜欢去那里混,那里的故娘,更是有着全天下最美艳的。
太监听见宫湛风仿佛露出了几丝的兴趣,忙微笑说道:“太子爷,这玲珑阁的头牌听说还是个青倌儿,她一张小嘴啊,最会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