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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你赶紧调回所有的军队,做好防守的准备,不要让。孽种抢走属于你的江山。”皇上趁着理智还清醒,赶紧提醒太子做下防守,免得乱成一团,无法收场。
“已经下了急令调谴,只是不知道能否来得及,宫夜野只怕早就策划好一切,只等着造反的那一天。”宫湛风也很急切,甚至感到隐隐的不安。
当初决定,他主内,宫夜野对外,就已经将两个人的实力分出高下了,几乎数百万的精兵都是宫夜野带领,而他这次离去,更是将调遗的令牌也直接带走了,如果余下的将军不能及时赶回来,这将会是一座极为可怕的空城,如果宫夜野突击来犯,只怕,就凭城中的百姓,绝对无法抵抗的。
“是父皇的失误,是父皇太大意了,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皇上当既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再后悔却已经太迟了。
“父皇也是受奸人欺骗,并没有错,儿臣无能,如果宫氏真的巨变,儿臣唯有以死愧对列祖列宗。”宫湛风在接到那一道密令的时候,就已经料定了结果,这是一场极为悬殊的战争。
这更是一场阴谋,争对皇室的阴谋,三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祸根,只是,没有人会察觉到,惠贵妃母子的仇恨。
皇上用他混浊的双眼最后看向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切,都不怪他,都是他当年犯下的罪孽,可这些战火,却要让他的子孙来背负,他着实惭愧。
“皇上。风儿,那消息是真的吗?那个野种,竟然准备造反?”安皇后听到这个消息,脑子一片的空白,她做梦也想不到,宫夜野竟然胆敢造反?
宫湛风转头略显冷淡的看了一眼皇后,忽然讥讽的笑起来:“母后在害怕吗?”
安皇后听到他这讥讽的笑声,脸上更加的震惊,脸色极为的难看:“风儿,你难道不怕吗?那个野种若真的杀进皇城,只怕你的太子之位,也会倾刻化为乌有,不仅如此,你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多谢母后的提醒和关心,宫氏大势已去,儿臣认为,认命也是一条退路。”宫湛风说完,猖狂之极的笑着,高大的身影更是往外走去。
“皇上,你瞧瞧风儿这态度,他怎么还笑的出来?人家都逼到头上来了,他怎么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这场危机?”安皇后此刻开始责怪起皇上了,平常时,她对皇上都是极为的恭敬惧畏的,但在生死的面前,她也失了态。
“皇后不必忧心,命中有的终须有,没有也只是空梦一场。”皇上却显的极为的淡然,眼神中更是透出一种负罪之感,怅然道:“这皇后本来就不该属于朕的,只是还回去而于,失去了,也是命中注定的。”
安皇后听了皇上这番话,更是惊吓的连魂都没有了,这一个个人都不打算站出来处理这件事情吗?
“皇上,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年,你本来就是太子,那个死去的三皇子,他虽然杰出,但他毕竟是贱妃所出,怎可与你相提并论?你又何必心慈手软呢?如果当初把惠贵妃这个后患给斩草除根了,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场祸端,算起来,还真是红颜祸水惹下的灾难。”安皇后对于当年之事,却是历历在目,又气又恨,更是咬牙切齿。
“宫氏一向选太子,都是选最杰出的人胜任太子之位,当年。咳。朕只因身份贵重,可若论实力,哪堪与三哥相比?差太远了。”回忆当年,皇上的思绪越发的清醒,也很是激动。
“够了,本宫已经听腻了你的这些话,本宫选的夫婿绝对是最出色的,那个三皇子,除了一身武力之外,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那野种造反,都是皇上你捅出的祸端,现在倒好,你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了,让风儿一个人承担这风险,风儿年纪轻轻,历练浅薄,你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安皇后的态度已经极为的不客气了,愤愤不平的表达不满情绪。
“皇后说的对,朕错了,朕犯下了大错,但这错误既已犯下,后果也自然要承担,野儿是三哥所出,是他唯一的血脉,若这皇朝真要变天了,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皇上感慨万千的说道,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惶惧,十分的平静。
“你说的倒轻巧,如果让那个野种做了皇帝,本宫和太后岂有好日子过?只怕早就成为阶下囚了。”安皇后一想到自己的下场,就惶恐不安,浑身胆颤起来。
“皇后莫气,三尺白绫,可以杜绝你的羞辱,岂不痛快?”皇上在这个时候,竟然极为轻柔的笑起来。
“什么?你让本宫自谥?”安皇后脸色一片惨白,双腿一瘫,几乎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的绝望,如果让惠贵妃再次入宫,那她岂不是比死还惨?
“皇后是个聪明的人,连自己的妹妹都敢痛下狠手,对自己,怎么又仁慈起来呢?”皇上仍旧是极轻淡的笑着。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宫没有孩子,唯一的孩子也夭折了,妹妹的孩子,我视如亲生,小心翼翼的爱惜着,我有什么错?”安皇后此刻的表情,已经极为的绝望了,她痛哭失声,却也孤傲着,绝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朕是没有意义,只是风儿…相信他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你离开吧,朕累了。”皇上不想再听见皇后悲愤的斥责,极冷淡的说道。
安皇后听到这里,浑身都冷了,她颤抖着站起来,面如死灰的瞪着闭上眼的皇上,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风儿已经知道他母妃的死因吗?不可能的,风儿怎么会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的,他绝对也不会知道。
安皇后面色惨白,脚步迟缓的往门外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惊颤一次。
她以为终于做在了最高的位置上,到头来,竟然只是空梦一场,这真是一场笑话,前半生的尔虞我诈,争风吃醋,在此刻看来,都像过往的烟云,变得飘渺模糊起来。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在安皇后的眼中,都染上了一层灰色,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失去了所有的欢乐,希望。
“娘娘,你怎么了?”何颜等候在门外,看见安皇后面如死灰,沮丧的走出来,吓的赶紧上前扶住她。
安皇后却猛的将她推开,疯了似的大叫起来:“这天,要变了,何颜,本宫的命中,难道就没有善始善终的缘份吗?”
“娘娘,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从皇上寝宫出来,就说这么莫明其妙的话?是不是皇上。病情又加重了?”尚不知道事情真象的何颜,做梦也没想到,安皇后刚才几乎历经生与死。
“哼,他的病重了?谁在乎?本宫要的不过是这无上的地位,倾天的权势,他算什么?他不过是一个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负心郎,想当年,我青春年少入宫嫁他为妃,他成亲那天,明明说好要宠我一辈子,可他一转身,就直接宠上惠贵妃那个贱人,把我丢弃一边,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椅子还没坐热,又被那贱人给叫走了,本宫的孩子,更是眼睁睁的死在本宫的面前,何颜,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好痛,痛的我快要死掉了,你来扶我。扶我回去。”安皇后已经不复以往的威仪,她就像一个濒临绝望的中年妇女,在失去孩子和夫婿时,那种无助,惶恐不安,让她的风华不在,希望灭亡。
何颜听着,心惊肉跳,虽然他知道朝堂最近动荡不安,会有很大的异动,但听了安皇后这一番话,她彻底的惊住了,到底,皇宫要发生怎么样巨大的变化?能让安皇后语无伦次,疯言疯语,难道…她的皇后之位也要保不住吗?
宫夜野要造反的事情,已经在朝中引起了骚动,支持宫夜野的那一边朝臣,更是开始了明哲保身的举动,对于太子宫湛风更是有着极为冷淡归避的态度。
宫湛风的太子之位本就微倾,宫夜野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他的太子之位,是被逼上去的。
并不是他自己选择,所以,宫湛风在朝中的威信,不停的往下滑落。
这种现象,成了一种极为可怕的言论,宫湛风也早有意识,在他接到太子赐封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极度的烦躁,他接下的,并不是万里江山,而是冰与火交织而成的利剑,在刺向对手的同时,也一定会将自己燃成灰烬,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只是…他没敢对任何人说。
宫夜野正如他的名子一样,野心勃勃,当初他摔兵出征,就已经有了威胁君主之位的举动,许多的消息,都被他刻意的隐瞒,甚至,连他回宫的事情,都是到最后才传进宫里。
皇上当初并不担忧,反而对其抱于重任和希望,可此刻,才明白放纵的后果,竟然是灭亡,但猛虎已出笼,想再擒获,只怕会被猛虎反咬一口。
林小黛的脸上了药后,她就一直带着面纱示人,她被安排在皇宫的东院,离安皇后仅有几墙之隔。
林小黛一开始有些担心安皇后会对她不利,所以,她一直防备着,可慢慢的发现,安皇后对她好像不闻不问,并没有把她的存在当一回事,她这才安下心来。
宫湛风已经不再限止她的自由了,她也仿佛回到当初的自己,进出无阻。
容儿惊慌失措的奔进了内殿,神情一片的惊愕,林小黛看了直皱眉头:“容儿,又出什么事情了?”
“大事,天大的事!”容儿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用力的回答。
“什么是大事?”林小黛最近都只安静的待在房间,也准备给宫湛风研制解药的事情。
容儿这才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担忧的说道:“王妃,我刚才听到几位公公说,宫氏要变天了,五皇子带着了一支精锐部队,准备起兵造反啦。”
“什么?”林小黛猛然惊住,震愕的站起来,手中拿着的杯子也应声而落。
宫夜野要造反?还真的是天大的事情呢。
“王妃,现在皇宫乱成一团,听说大臣们的反映也很激烈,太子现在也忧心如焚呢,连皇上都被气的病情加重了。”容儿将她听到的消息,赶紧说道。
“怎么会这样?”林小黛眸子凝结,耳边响起宫夜野那日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是啊,他是要回来,只是以这种逆天的姿态,还真的很符合他的狂野个性呢。
“王妃,你难道不高兴吗?五皇子回来,肯定是来救你,要带你走的。”容儿惊喜万分的说道。
“别瞎说,这件事情以后不准乱说,小心脑袋。”林小黛虽然心中激动,惊喜万分,但听到容儿这样说,还是有些惊慌,赶紧阻止道。
容儿吐吐舌头:“知道了,容儿不说就是了。”
“你再出去打听,一有消息,赶紧来回报。”林小黛已经站不住了,浑身因为紧张而颤抖,她莫名的惊喜,又极度的害怕,造反这种事情,她以前只是在书上的课本看过,但十有八九,都是很难成功的,宫夜野敢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还是只是凭借一时的冲动?
林小黛十指紧紧的扣住,但还是止不住的发颤着,如果宫夜野真的成功了,那宫湛风呢?他会死吗?
容儿刚离开不久,宫湛风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门外,林小黛神情微惊,不由的望着他。
打她进宫这么久,宫湛风都没有来看过她,仿佛,已经当她不存在了。
此刻,他忽然来了,林小黛竟然有些无措,只直直的望着他。
“都听说了吗?你的宫夜野,要造反了。”宫湛风迈步进来,并没有因为林小黛的呆若木鸡而生气,反而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
林小黛一震,神情变得苍白,开口回道:“太子的意思,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