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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逼迫她,哪怕这样的逼迫,让心爱的男人皱紧了眉头,她也不在乎。
她心里有一口恶气,无法吐出,梗的她只会更加的难受,既然撕破了脸,何不彻底一点呢。
如果这一次,她让步了,默认了,只怕惠贵妃会更加得寸进尺,现在是冬月,接着是小野?再来,就会找到她头上。
既然别人的刀都伸过来了,她怎么也要反抗一下吧。
“好!”宫夜野浑身紧绷,俊美的面容更是极为的难看,不,是沉重。
他仍旧十分低沉的答着她,眸子深处,却有着一抹被刺痛的伤痕,他的心,也在这一刻,有那么一刻的动摇。
她一定不爱他,至少,没那么爱他,否则,她不会这般咄咄逼迫他的。
一定是这样的,宫夜野眸子幽暗,带着满满的失望,绝然,转身。
从头至尾,站在旁边的宫湛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淡淡的看着,看着这一场精彩的好戏。
惠贵妃还真是够狠毒,竟然想要冬月的命。
宫夜野夹在两个女人的中间,只怕到最后,只会里外不是人,两边都得罪吧。
宫湛风从来没想到林小黛竟然这般有迫力,逼得堂堂五皇子连连让步,竟然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女人了,在她坚硬的外壳下,那一抹柔软善良的真心,是他这一辈子想要触及的地方。
只是,她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她越来越防备了,越来越冷硬了。
是这后宫残酷的斗争,也是来自她对外界的惶恐不安,宫湛风微微叹息,原本想站出来保护她的。
他可又害怕,她的拒绝。
林小黛僵直的身体微微的一晃,宫湛风一惊,猛的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柔声关切:“黛儿,先坐下休息吧,别太逞强。”
“冬月怎么样?”林小黛眸子心痛的望着床上的冬月,无比的担忧。
宫湛风便转头问王太医:“王大人,冬月的伤要紧吗?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王太医摇摇头,有些叹气:“伤的太重了,胸前多处骨折,只怕。需要长时间的治疗。”
林小黛闻之一颤,两只手更加紧紧的捏住,冬月的伤,好不了吗?
“王大人,请你务必医好她,本王恳求你。”宫湛风感觉到身边的女人痛苦的颤抖,随既沉声说道。
“老臣尽力为之。”王太医用心的点头,三皇子的嘱托,他自然不敢违抗,只能尽全力救治。
小野呆愕的站在一旁,乌漆漆的大眼睛也一片的湿润,他看见冬月这般病重的样子,他担忧的眼眶都红了,早上还陪着他一起说笑的冬月姐姐,竟然变成这般可怜的样子。
林小黛努力的撑着,但仍觉得胸口发闷,她知道,如果再不服下解药,她身体的毒将会让她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下去。
现在,冬月倒下了,她不能再出事,所以,她便转过头对宫湛风说道:“我想单独躺一会儿。”
“好,我到隔壁安排房间你住下。”宫湛风说完,喊来一名童子吩咐:“赶紧去打扫。”
不一会儿,便填置了一间全新的房间,宫湛风扶着她躺在床上睡下。
“王爷,我想单独睡一会儿,能帮我准备一杯水吗?”林小黛仍旧轻声问道。
宫湛风心疼的望着她虚弱的模样,轻轻点头:“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所有的一切,宫湛风都亲力亲为,不仅如此,他还十分小心的试验着每一件林小黛需要碰触之物,以防有小人暗害她,这后宫,全部都是惠贵妃的眼线,他不得不防。
林小黛知道宫湛风极其小心的保护着她,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担心她。
宫湛风做完这一切,便走出房门,打了一下手势,换了他信任的侍卫守护在门旁。
林小黛缓缓的坐起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了三粒药丸放入杯中,又另外加了一粒红色的药丸进去融成一杯淡红色的水。
林小黛端着杯子缓缓的喝下这杯水,顿时感觉腹部一股暖意,驱散了那种冰冷的感觉。
上次用毒之时,她太过大意,份量用多了,这一次的解药,她却极具认真的研制,完全依照那本秘笈上所写的份量,所以,效果很快就见效了。
身体里的毒素清除了,林小黛的精神状态也在慢慢的恢复过来,苍白的脸上渐渐出现了艳粉之色,气血一通畅,她便完全无事了。
十多分钟后,她开了门,因为,她想知道,惠贵妃到底会不会过来道歉。
此刻,凤仪殿!
惠贵妃还在盛怒之中,却看见宫夜野的身影从帘子外走了进来,环儿望见他,不由的一喜。
惠贵妃看见宫夜野面色沉郁的进来,以为他是来跟她道歉的,便有些气怨的将眼睛转开。
她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那贱奴眼看就要死了,他竟然违背她的旨意去救走了她。
“母妃!”宫夜野的声音很低沉。
“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令母妃很失望?”惠贵妃恼怒的斥责,神情一片黑沉。
宫夜野仍旧是灰色的表情,冷眸扫过一旁的环儿,冷喝道:“你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母妃说。”
惠贵妃一怔,看向环儿,示意她赶紧退下去,环儿只好恭敬离开。
殿堂上只剩下母子二人,惠贵妃的语气稍缓了一些,但还是很不满:“野儿,我知道你救那贱婢是为了帮那死丫头,可你也该理解母妃的心思,林小黛竟然威胁本宫,本宫从小到大,几时受这那般的羞辱,本宫只不过杀一个丫环来解气,你何必阻拦?”
宫夜野浑似没听见她的这番话,语气更加的低沉严谨,开口道:“母妃也知道黛儿知道我们身世的事情,为何还要犯下这般危险的错误?”
“错误?”惠贵妃难于置信,当既惊怒起来,她的儿子,竟然会以为她惩罚一个贱婢是错误?
宫夜野的脸色却更加的凝重,冷冷的开口道:“我刚才去见黛儿了,黛儿旧事重提,要母妃半个时辰之内去向冬月道歉,否则…”
惠贵妃此刻气的差一点背过气去,她的手死死的捏住了椅子,冷恨道:“否则怎么样?她要揭发我们母子吗?她当真好猖獗的口气,就凭她?”
“母妃应该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宫夜野却更加的冷静,理智。
惠贵妃听到这句话,顿时面如死灰的跌坐回椅子上,是啊,她的确有那样的能力,因为,她现在是宗王妃,不再是林府的一个臭丫头。
“哼,本宫是尊贵的贵妃,竟然要本宫去向一个低贱的奴婢道歉,当真是可笑之极。”惠贵妃恨的咬牙切齿,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不过是说一句对不起,母妃应该能做到吧。”宫夜野却没有半点要维护母亲的意思。
在这一点上,他也认为,惠贵妃这一次做的太过份了,私自对一个无辜的丫环动重刑,在后宫,已经是犯了宫规,此事,更不能声张出去,否则,岂止是丢脸的事情?那很有可能会波及她的地位。
太后以前曾经受过一名妃子的私刑,所以,对此极为的深恶痛极,特别颁下了严令,后宫妃子,绝对不能滥用私刑,有任何的罪名,必须交由刑部审理。
宫夜野深知这一点,惠贵妃也知情,只是,她一想到林小黛对她的威胁,就把宫规抛诸脑后,给忘记了。
“野儿,你竟然不肯帮帮母妃,你还帮那臭丫头来逼我?”惠贵妃又气又绝望。
宫夜野沉声叹气,沉重道:“并非儿臣不肯帮助母妃,只是母妃的确错了。”
“为什么错了?我堂堂贵妃,惩罚一个贱婢,哪里错了?是林小黛,一定是她要你这样对我的,野儿,你可是本宫担惊受害护你长大成人的,你不能这般要求我,让我对一个贱婢说对不起,我办不到,除非。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惠贵妃愤怒了,咆哮了。
她绝对放不下自尊,更放不下这个脸面,如果让世人知道她竟然去向贱婢道歉,那她就会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
宫夜野惊震,望着母妃痛不欲生的模样,他的心更加疼痛。
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母妃丢脸,但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了决,否则,任由发展下去,后果只怕更加的严重。
“那我代替母妃去跟她跪下道歉。”宫夜野最终决定,他不会逼迫母妃,他宁愿自己丢脸。
反正,他为了她,丢的脸也够大了。
“慢着!”惠贵妃听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去下跪道歉,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忙怒喝出声。
堂堂五皇子,如此的尊贵不凡,他的膝盖只会跪太后,跪天子,跪父母,几时能跪一个无名无份的低贱丫环?
别说惠贵妃不允许,就算是上天,也绝对不容许的。
“母妃,儿臣不会免强你,如果儿臣能代替你解决此事,儿臣愿意。”宫夜野痛心的望着惠贵妃,早已做下了决定。
“你敢去,我就不认你这儿子。”惠贵妃也狠下了心肠,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绝对不让儿子出丑。
“如果不解决此事,黛儿绝对不会罢休的。”宫夜野皱紧了眉头,一想到她冷例如冰锋的眸子,他就于心不安。
“好!”惠贵妃用力的,颤抖的露出讥讽的笑容,连声道:“好一个林小黛,竟然连本宫都敢逼迫,算她有种。”
“母妃。”宫夜野看见母妃这冷绝的怒笑,顿时心头大惊,只怕母妃真的愤怒之极了。
惠贵妃忽然理了理自己华贵的凤袍,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恢复了,她妥协了,退让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能让惠贵妃如此的狼狈,那么,只有林小黛了。
连贵为天子的皇上,都宠着她,纵容着她,连太后都让她三分,安皇后也敢怒不敢言。
现在,那么骄傲,尊贵的惠贵妃,竟然被逼着去跟一个贱婢道歉了。
“母妃,如果免强,真的不必去了,儿臣愿意代替!”宫夜野心惊肉跳的阻拦,急声道。
惠贵妃却下定了决心,为了儿子的霸业,为了她亡夫的仇恨,这样的耻辱,她可以忍下。
“让开,本宫既然说了,就一定会道歉,但也要林小黛能担得起。”惠贵妃说完,已经大步的往门外走去了。
宫夜野只好急步跟上去,看着母妃气极反笑的面容,他更加的不安。
为什么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会变得如此水火不容,兵戎相见?
他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环儿守在门外,看见惠贵妃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不由的一惊,忙上前急问:“娘娘,这是要去哪?”
惠贵妃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没有回答环儿的话,只急步的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环儿见状,早吓的心惊胆战,急急的跟了上去。
太医院的门口,林小黛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眸,直直的望着那长长的走廊,蓦然,一抹风华绝代的华美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美眸轻轻的一眯,如她所料,惠贵妃来了。
只是,她却是带着满身的怒火朝她走过来。
林小黛勾唇冷笑,无所谓了,哪怕惠贵妃此刻拿着刀剑过来,她也不害怕。
太子大选就在后天了,惠贵妃输不起,也赌不起,她一定会因此退步的。
林小黛扬着眉,冷冷的笑看着走进的惠贵妃,最后,她的眸子和焦急跟来的宫夜野不期而遇。
四目交会,却是彼此暗然。
当知道他答应订婚的那一刻起,林小黛的心就死了,她才知道,和他的一场暧昧,只是暧昧而于。
他是不可能为了她等候下去的,他是尊贵的五皇子,他的背后站着一个强势的惠贵妃。
他的意志力再强,也抵不过权欲的诱惑。
她还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