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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回厂的途中,这时对面来了四位藏族姑娘,她们骑着高头大马,每人身后还挂着一把马刀。她们见来了位帅哥,马上立住脚,并且很快下了马,挡住了老茂的去路。这下老茂可慌了,心想,她们是否要抢我的钱呢?我的皮包里有一万多元钱呀,如果被她们抢了,我怎么向厂里交代呀?这时,只见四位藏族姑娘来到老茂的面前,不动声色地看着老茂,她们微笑着,开始“调戏”起老茂来:这个摸摸他的脸,那个托托他的下巴。完了,她们叽哩咕噜地用藏语交谈着,并将老茂围得更紧了。老茂听不懂她们说什么,看她们的架势,看来凶多吉少。然而,她们并不是来抢钱的,而是来抢老茂这个活人的。对她们来讲,真是千年等一回,才遇到老茂这么英俊、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她们太喜欢老茂了,正在想方设法把老茂架回去做她们的公有的“老公”。正在这难舍难分之际,从西宁方向开来了一辆吉普车,而且刚好是老茂厂里的。四位藏族姑娘见来了长着四只眼睛的汽车,心里有些害怕,她们曾听说过,长四只眼睛的汽车比长两只眼睛的人厉害多了,于是连忙跨上马走了。老茂曾听他的同事说过,西藏叛乱时,叛乱分子看见我们的汽车,就把汽车前面的四只车灯砸了,他们认为汽车没有眼睛了,就再也不能跑了,岂知装上新的车灯,我们的汽车照样可以在公路上行驶。这时,老茂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连忙乘厂里的吉普车回去了。
7 兼职打字员
过了春节,春生告别了王大姐,携着新买的打字机回到了长沙机要训练班。这时,班里的第一阶段学习已接近尾声。这一阶段主要是学习政治,具体是忠诚老实方面的内容,既要较好地掌握理论知识,又要做到理论切实联系实际。据说部里还专门派员前往各学员的所在地调查每人的家庭出身、历史及其本人在校表现。调查人员回来后,春生班里就被剔除了三、四名学员去长沙地质学校实验室工作。
在政治学习过程中春生班上还死了一个人,他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事情是这样的,政治学习开始不久,一位学员的一只手表不见了。在当时来讲,手表是件十分贵重的物品,整个班开始骚动了,大家都在猜想:谁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呢?可是,谁也不会把怀疑对象跟团支部书记挂起钩来。公安局的侦破小组开头只是怀疑几个贪吃零食的学员,把目标锁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后来,经过调查分析,又推翻了原定的假设,开始怀疑团支部书记很有可能作案,并且,慢慢地将目标锁定。这时,他身感不妙,堂堂的团支部书记竟是一个贼。第三天深夜,他独自一人来四楼的乒乓球室,用乒乓球桌堵住了门,然后悬梁自尽了。
政治学习结束以后,春生和同学们便进入了紧张的业务学习。春生比其他学员要更忙一些,因为春生还要兼任训练班里的打字工作。学员们在班里开展了比、学、赶、帮、超活动,大家既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又互相赶超,谁也不甘落后。平时,测试、竞赛、考试是家常便饭。有一次,班里举行单项小测验,春生得了4分(满分是5分),怎么也吃不下饭。由于自己努力刻苦地学习,到了毕业时春生被评为班里的“学习积极分子”。
春生所在的小组一共八个人,除了春生和一位老乡外,其余都是外乡人。他们组里只有一个女的,湖南人,我们就称她小文姑娘吧。原来她已在长沙地质学校读了一个学期的书,这次被 抽调到春生班里学习机要译电。她就坐在春生的后面,平时和春生互相鼓励,互相帮助。
一天,小文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春生在北京部里学打字时叫王凤淑同志为‘王大姐’。于是她就对春生说:“我也比你大,你也叫我一声大姐好不?”
“你比我才大一个多月,好意思吗?”春生笑着说。
“大一天也是大。”小文认真地说。
“那好,我就叫你一声小姐吧!——喂!小姐。”春生微笑着,并看着她。”
“好了,我不理你了。”想不到这句话却把小文惹恼了,她的脸立刻由晴转阴天,并噘起了小嘴,真的好几天不理春生呢。
过了几天,全班进行练码比赛,春生只得了4分,你看他整天闷闷不乐,低着头,连话儿也不愿多说,晚上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小文见了,说:“我不生你气了,这下你总该高兴了吧!训练比赛又不是期末考试,值得你这样发愁吗?”几句话说得春生笑了。
春生组里还有一个来自湘潭地委的小刘,他的家跟刘少奇主席的家仅隔三里之遥,他说话的腔调,简直跟刘主席差不多。大家十分喜欢他读报时的韵味,小组里学习时,凡是要念什么资料,大家都让他读。毕业之后,小仍然回到湘潭地委工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8 毕业回京城
毕业之后,整个班的学员分配到什么地方都有,春生和其他两位同学被分配到部办公厅机要科,算是最幸运的,连他们的老师都被分配到大西北。一直和春生在一起的小单,这次被分配到江西乐平县的一个矿上,其他的老乡被分到湖南中南矿冶公司去了。原来湖南各地委派来参加学习的同志仍然回到了原工作单位。春生的同学小文姑娘被分到青海西宁市的一个工厂,她和春生一起来到北京,然后再去西宁。到达北京的第二天,春生要去北京新站取行李,小文知道了,说:“我也去。”
“行!那我们一起去。”
小文呆在北京的两、三天里,白天一步也不肯离开春生,春生到那里她跟到那里。当春生送她上火车时见她的眼圈都红了。这使春生回想起在长沙与她相处的日子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以看出她对春生有那么点意思。可是春生当时还年轻,没有很好理解小文姑娘的心。她去西宁后,开始时和春生通信还比较正常,后来慢慢地疏远了。再后来,小文就和她单位里的同行王老茂结为夫妻了。
当春生第二次回到机要科时,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办公室增多了,人员由原来的三人增加到七人。机要科的工作紧张而有序,每人的工作既有明确的分工,但是分工不分家,大家互相协作,互相帮助。为了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许多人利用晚上和早上上班前的时间进行业务学习。当然春生也不甘落后,有时早晨四点钟就到达办公室开始业务学习。
在这里工作最大特点是保密性特别强。凡是机密的文件、资料以及涉及到机密的其他东西规定不能放在口袋里或抽屉里,一定要放到保密柜里或保险柜里。在办公室里,什么机密的的话也可以说。但一跨出办公室的门,半句也不能涉及到国家的机密。只能讲一些诸如“今天天气怎么样,”“你生活愉快吗?”之类的话。就是说,对于国家的机密要做到守口如瓶,滴水不漏。并规定非机要人员不得进入办公室,即使是妻子或者父母也不能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废纸及没有用的资料也不能随便扔掉,规定由两人签字然后到地下室烧毁,烧毁后的灰也要设法捣碎,以免留下蛛丝马迹。王大姐说,以前对机要人员要求更严格,写信得先交领导审查然后才能寄出去。谈恋爱也不能完全由自己决定,基本上是‘配给制’,要双方同是机要人员,这样有利工作,不会失密,当然男女得双方自愿。”
她和她的爱人的结合,是典型的‘配给制’。
到了第二年,从上海招来十二名青年到部里工作,只有两名男的,其余都是女的。他们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谈天,他们不讲普通话而仍然讲上海土话,只听见他们‘阿啦’、‘阿啦’的,也不知说些什么。他们当中有一个C姑娘,人很活泼,又长得漂亮,被分在打字室里工作。由于工作上的原因,春生和她很快就认识了,并互相越来越熟悉,终于成了比较要好的同事。春生和她经常在一起看电影、看电视,一起聊天,有时候一起出去玩。一次,春生们在部里四楼看电视,中途她说口渴要喝开水,就和她一起来到春生住的二楼办公室里,她喝完开水后对春生说:“电视没什么看头,我们还是坐这里说说话吧!”
“那亦好吧。”春生就和她坐在办公室里谈各自在学校里读书的情况,突然,小王到办公室里有事,见他们在聊天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过了几天,科长却要春生检查那天晚上的事,说不该将非机要人员带入机要室,还问春生是否和C姑娘在谈恋爱。春生和她只不过比别人要好一些罢了,同事中的确有一些风言风语,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回事,但从心底里说,春生是是喜欢她的。
一天,二机部办公厅的丁主任把春生叫去,说:“春生,这里有两只痰盂,种上白菜可以吗?”
“行,试试看。”春生答应道。
“那好,咱们俩一起种白菜。”于是春生到外面装了两痰盂满满的肥土,下了种子,浇上水,放在丁主任办公室朝南的窗台上。
过了几日,菜苗长出来了,春生经常给它浇水、拔草、间苗,小白菜慢慢地长高了,最后每只痰盂只留下两颗最大的。丁主任一有空就去看白菜,后来白菜长大了,四颗白菜足有两斤重,看他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9 和蔼的部长
二机部当时的部长叫宋任穷,是*中央委员,国防委员会委员,上将军衔。他见到春生这几个小鬼也爱和他们开个玩笑,说:“怎么不读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别看他是个高级将领,说话却十分幽默,一次,他在人民大会堂作报告时说,我叫宋任穷,后面带有个“穷”字,我们二机部也很穷啊!不过穷则思变,只有我们大伙拧成一股绳,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一定能改变这穷的面貌!
业务副部长钱三强,公开的身份是中国原子能研究所所长。他有事才来部里上班,只见他身着笔挺的西装,脚穿铮亮的皮鞋,留一头乌黑的头发,完全是一副学者的气派。他走起路来很有节奏,发出“咯吱…咯吱…咯吱…咕” 的响声,当“咕”的响声发出时,他稍作停顿,用右手往后摞一下头发,他仿佛走路时也在思考问题。你见了他,叫他一声“钱部长”,他只“嗯”的一声,算是对你的回答。
部长助理何克希十分随和,他常常问春生:“饭能不能吃饱?你们当中有没有浮肿的?”晚上还来到春生住的宿舍,看春生他们睡着没有,有时见春生他们没有睡着,就说:“睡不着躺着也好,躺着可以闭目养神。”因为当时正是国家困难时期,粮食不够吃,营养差,许多人出现了浮肿。一天,何助理在秘书处说:“今天才26日,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从明天起每天吃两餐。”就连他家粮食也如此困难。
春生刚到部里时住在九楼,中午休息时电梯是不开的,春生懒得上去,就在斜对面的部长办公室里休息。办公室里电风扇定时一搞,徐徐凉风吹来,十分凉爽,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次,上班铃声也没听着,部长来了见春生还在呼呼大睡,轻轻地捏着春生的鼻子笑着说:“小鬼,还不起来 。”春生睁开眼,一见是部长,红着脸连忙上班去了。
一天,轮到春生值夜班。傍晚时收到一份中央文件,是特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