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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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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无极:一代武痴

又一年七夕,劳师动众整整一年,依旧无她半点消息,身为无极宫主,他不得不为门人妻儿老小设想,无极宫撤销了搜索令,南宫无极继续独自奔走于山林城池间。

秋去冬来,白雪纷扬,南宫无极途径阳平城,往事赫然在目,如花笑靥、垂泪决绝皆在此地,而今皆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

她的生辰日,漫天飘雪,一袭玄黑止于银装卉山,断崖雪囊中昔日弃剑尚余残影,冷风呼啸中南宫无极纵身一跃落到谷底。

石室内,昔日留下的白熊披风已覆上厚厚积尘,因染毒未遭谷间生灵毁损,半日后,他去除了室内积尘,将披风清理干净。

是夜,宿于石室,他梦见昔日石室内与她相见初始,一夜好梦醒来却只余愁怅,因贪恋梦境令其数日不愿离去,最终住了下来。

此举或可暂时治其身心之伤,数月后却让他后悔莫及,他驻足谷底留恋往昔,无疑认定了她的生死,生生将她再次错失。

南宫无极在石室一住便是一年,子月初一无心寻来,南宫无极方得知她已被寻获,他动身赶赴青州城,时值满城已覆喜庆之色。

南宫无极直闯平东王府,暖阳中,她笑颜出迎,她并未如无心所言失去往昔记忆,她记得他,那一声“无极”染有昔日恩情。

他未如她选择之人追寻到底,未坚信她尚在人间,他败得彻底,败得无怨,败得心服口服。

三日后,她大喜之日,南宫无极立于宾客间,看着身着大红嫁衣、头盖喜帕的她拜天地、拜高堂……心中苦涩不可谓无,但短短数日经天地之别已令他大彻大悟,不再拘泥于往昔,从今而后,她的笑颜便是他余生所求,即便她身旁之人非己。

一年后的元宵夜,刚出月子的她怒斥他将她的红弩刮花,事隔五年她方见到他留的字,她将红弩丢到他手中,要他赔一副新的。

南宫无极岂会不明,她是让他去寻能与自己“一生一世”相伴之人,她已有归宿,慕容亦已得归宿,然而这些年早已令他情困、情乏,除无极宫外已再无多余心力。

五年后,她次子抓周竟将他抓了去,他“无奈”认下义子,事后方知是她所教,只因他孤身一人不愿娶妻,她送亲子续他衣钵。

南宫无极一世未娶,潜心武学,志力于发扬无极宫、栽培义子凤慕武,其终年八十,按其临终遗言,红弩相陪葬于卉山断崖绝谷间,石室尘封为其墓穴,外立无子墓碑,一代武痴任由后世品评。

【番外】雪衣:雪莲、雪衣

(元武十年——)

“雪莲,门外有个人跪了一夜。”

“嗯,看见了,师父也看见了。”

“师父没说甚么?”

“……师父说,跪上七日不死再说。”

“啊——”七日不冻死也饿死了!

十六岁的轩辕在天上天山拜师的那年,雪莲、雪衣虚龄十一,入天山天池宫已十年,换言之,他们出生便在这白皑皑的天山上。

雪莲、雪衣是一对双生子,除了性情外无一不同,他们自幼无父无母,不知父母为何,他们只有师父,天山上只师徒三人。

雪莲的性情随师父,安静、严谨,雪衣却不同,在师父与哥哥练功的时候,他喜欢与天山上的生灵为伴,诉说大大小小的心事。

也因此,雪莲对门外拜师的人每天只早晚一眼,雪衣却往来无数次,在雪衣的照顾下,轩辕在天跪在雪中七日未死。

轩辕在天成了不入冰室的俗家弟子,按入门早晚,他本该是雪莲、雪衣的师弟,但他年长五岁,师父便让二人称其为师兄。

尽管轩辕在天明白师傅与雪莲之意,但人往往如此,因七日之恩,轩辕在天与雪衣感情明显要深,雪衣代师父教了师兄许多。

(元武十九年),师父下山入关看望故友,带回来两个衣衫褴褛的男童,一人四岁、一人七岁,皆十分清瘦。

二童被唤作紫荆、紫藤,后知是师父故友所起,轩辕师兄说这是两种紫色的藤花,大江南北俱能生长,且长势茂密,名含寄予。

师父有意是将二童分予年届双十的雪莲、雪衣,也好收一收雪衣心性,岂料雪衣表示武功低微不足为人师,将小紫藤推于哥哥,雪莲也不推却,二话不说收下二徒。

(元武二十四年春),轩辕在天拜别师父欲回中原,雪衣请命同往,以半年之期一观中原武林。

同年秋,雪衣回到天山,与师父、雪莲述说中原见闻,时隔一年师父辞世前,将真相大白于二人。

三十七年前,天龙下天山至中原武林游学切磋,十年后,有位双十年华的女子上山自称他故友之女,强留天山不去……

两年后女子诞下双生子,因极寒之地阴盛阳衰而故,尸身长置冰室后密室中,至今面貌无改。

六年前,他正是凭妻子昔日所言前往岳父坟前扫墓,将二子年满二十相告。

紫荆、紫藤之名不过是天龙途中所见茂密花束,向当地人询问得名。

注解:()中的年份采用正文大凤皇朝年号记载只为方便,天山只以干支纪年,即六十组干支轮一周,称一个甲子,共六十年。

【番外】雪衣:少女云锦,雪莲不再

师父本为父,只因愧对亡母,自觉无颜承听“父亲”二字,雪莲、雪衣暗自垂泪,自二人记事起初次落泪,亦是生平唯一。

兄弟二人将父亲移入冰室内的密室,置于亡母“身”旁,其后雪莲接掌天池宫,雪衣则日渐沉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天山已沉闷八年,(洪德八年秋),雪衣留书下山至中原寻轩辕师兄,当年约定每隔五年回天山看望师父的轩辕在天未如期归来,再有数月就该十年了,而十年师兄本该回来两次。

雪衣深秋入关,隔年暮春方返天山,未寻到师兄却在归途中救下名少女,即时年一十二岁的云锦,因其无亲无故,遂带上天山。

云锦拜入雪莲门下,成为紫荆与紫藤的小师妹,时年紫荆二十有二,紫藤也已十九,雪莲令二人对其多加照顾。

然而云锦初到天山甚为沉默,不喜跟随师父、师兄练功,却时常跟在雪衣身边,少女眼中、心中唯独认准了救她的师叔。

直到三个月后,天山盛夏,雪衣送她一株天山雪莲,并劝导她潜心练功,云锦才正式随师父练功,却不忘隔三差五请师叔指点。

云锦对雪衣的依赖,雪莲等人有目共睹,然而四人却皆不曾在意,只道是雪衣救了她,又将她带上天山,故而如此。

弹指五载,转眼昔日沉默的少女已过二八年华,十七岁的云锦已亭亭玉立,如花笑靥无处不在,天池宫也随之变得不再沉闷,这片净土甚至比当年雪衣年少时更为欢乐。

然而雪莲却察觉云锦面对师叔雪衣多有“异”态,一如紫荆、紫藤面对云锦之时,雪衣得悉为之一震,索性再下天山寻访师兄轩辕在天,避开这几个年轻人,这一走却让他后悔终身。

(洪德十四年夏),雪衣回到天池宫,只见云锦重伤不醒,而雪莲已无声无息,本该闭关未出的哥哥,心脉俱毁别了人世……

仅差三日,若他早归三日,便无眼前一切。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雪莲,他也再无亲人。

【番外】雪衣:孽障为恶,雪中相识

父亲将二人带上天山已整整二十载,却犹如昨日清晰可见,苦心栽培二人,到头来天池宫依然后继无人。

他虽非师,却亦将二人视如徒儿,念及二十年情分,雪衣未取二人性命,无声扬手废去兄长孽徒各一臂,将二人逐出师门。

紫荆却伸出另一臂欲求见云锦,身后天池宫内骤然响起少女哭声,雪衣一震,然而回身之际,哭声便骤然遏止。

冰床旁,少女鲜血染红冰面,雪衣未阻止二人上前,三人的血混为一潭,急速凝结,昔日沉默、怯弱的少女面孔淡淡浮现眼前。

雪衣将雪莲移入父母一室,冰葬云锦,孽徒下山,空荡荡的天池宫再无生气。

往日虽沉默却并不曾孤单,往后偌大的天山真真正正唯他一人,他需独自在这片染了腥红的冰雪中度日,直到命之终结。

孤身一人,便无需再记时日,清心于冰室练功,日升日落亦非日日所见,八年时光仿若微尘,飘飘荡荡便已无踪无迹。

他将伤痛尘封冰雪间,与孤独为友,却有人将仇恨深埋,网罗、培植穷凶极恶之徒,最终踏上天山,破开冰室来取其性命。

走火入魔,用尽全力弹开刺入背脊的利刃,带伤进入密室,落下千年冰石将密道尘封,步入冰雪天地,渐渐地,身子时冷、时热,冷热不断交替,直至全身乏力再也迈不出步子,沉沉睡去。

鼻端有雪莲芳香,口中甘苦交杂,睁不开眼,是谁用衣物将他包裹,是谁在这少有生灵的天山救了他?

有人踏雪而来,是个女子,她身上有雪莲芳香,比他身上更浓,另有一缕清淡的药草香,两者交缠,令人安心。

女子在他身边俯身喃喃自语,说的是中原话,她的指尖轻触他的面颊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她轻声“哄”他,用词幼稚至极,却令他一震,终是逃不过这个劫。

雪衣睁开双眼,面前的女子面貌平凡,穿着鲜卑服饰,眸中未掩其惊喜,她俯身注视着自己,温热的指尖已收回。

他欲起身,却是连指尖也无力动弹,女子言语关切,一连四问,瞧她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口吻却真真像个年长者。

【番外】雪衣:返老还童,依托于人

雪衣无奈看着眼前少女,她小小年纪,易容的功夫倒是不错,怕是天下没几人能瞧出来,她为何会在天山,来觅雪莲?

互望了半晌,少女又再开口:“神仙?妖怪?”

她的言辞甚是别样,而此等言辞又接二连三,一问未思,又有一问,令他颇有些久违的措手不及之感,唯有沉默以对。

良久,少女一笑,以退为进对他大肆威胁,此刻手无缚鸡之力,他需时日疗伤,只能暂且依托于人,纵然对方是个女子。

而她能独上天山,能医治他,她精通易容、医术,分明知晓有人追杀于他却并不惧怕,有心助他,何必辜负其善意。

功力一夜尽失,却不妨碍思绪飞速流转,雪衣瞬间便有了决意,他开口将已转身的少女唤住,她回身故作诧异,真道他聋哑。

他发现他起了情绪变幻,莫非因身子返老还童,易生喜怒了?

请她带他下山,她却反问他凶徒几人、身手如何,那孽障嚒……雪衣淡淡一笑,他毁了百年密道,他们岂会那么快追来。

他断言她足以应对,随意轻使激将法指其惧怕,她非但未在意,反质疑他年岁。

往年或许尚记得些,这些年孤身于冰雪天地间,年年日日皆相同,如何还能记得清楚。

他坦言“已忘却”,言罢方觉心境似乎的确变年少了,话变多了。

是否会武、下山后是否有去处,她的问话句句见血,他无奈苦笑。

她答应带他下天山至北门关,雪衣看了少女许久,轻应了声,十余日亦好。

她起身无声张望,从她的行囊中取出条异常坚韧的绳索,捆绑他身下的兽皮边角,将他移入附近一处狭窄的山洞。

她坐在他身旁轻喘,问他的名,他答“随便”得她赐名“雪娃娃”,他蓦染忆起那年师兄初到天山,亦曾雕刻雪人送予他。

不止功力一夕全无、心境突生变幻,连年少美好亦慢慢浮现,她仍在续言,不知说些甚么,无心理会,亦无力理会,沉沉睡去。

在山洞中住了两日,用去半颗雪莲,伤口恢复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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