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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了“事件”的真象,首先是报中纪委备查,因为“真托匪”是山东分局定的,中央也是认可了的,地方党为他们*,中央是否同意也还是个问题。如中央有时间复查那就更好,委托山东或江苏省委处理也可以,因为这个问题太大了。
至于是否发表?在什么园地上发表?那要看调研工作是否科学,是否符合真理,是否适合当前的形势,此事不急。在红旗飘飘或文史资料上发表,都是不合适的。
我们党自建立以来,有过很多的肃反事件:中央苏区的打AB团,湘鄂赣的肃反,鄂豫皖肃反,陕北的肃反,详细材料都没有披露过。“湖西事件”的材料能披露到什么程度,还需研究,恐怕还要经过上级批准。此事须要慎重。
此致
敬礼
郭影秋
(一九八一年)三月廿五日
郭影秋致孔令闻、季凤舞等人的信
令闻同志:
来信收到,上报的材料也收到。在写给省委的报告中有一件事须要补上。1955年间,我曾向中央组织部写了一份报告,要求对湖西锄奸问题,不要在政治运动中再加审查,中央(或中组部)曾为此发了通知,要求不要审查,不列入档案。像这样的大事件,应当提,不然中央和省委会以为我们做事太不周密,太不准确了,我已告诉中士同志。
江苏党史办公室,曾想写—篇湖西抗日斗争的文章,我告诉他条件不成熟。现在,搜集材料并写出文章的单位很多,如:徐州市委,徐州地委,菏泽、济宁地委,单、丰、沛、萧、砀等县委,不只概括地写了过程而且写了人物传,如王文彬、李贞乾、马霄鹏等等。不过他们是各搞各的,县县不对口,县地不对口,更没有人进行综合研究。这件事是个大工程,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写成一本《湖西革命斗争史》,或分段写也可以。
要搞这件事,上面须要有个头,如山东省委或江苏省委,还须要组织几个人,先从抓资料做起,还是要集腋成裘;经费和组织也要切实挂上钩。只要决心做,还是有可能做起来的。
这个意见,供你参考。
敬礼
郭影秋
(一九八一年)四月廿九日
令闻同志:
关于王须仁的党籍问题,安大孙陶林同志已经复了信,他说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王须仁是一个混入党内的坏分子。究竟是怎样混入的,一时恐怕难以查了。现将孙的来信转去,以备查考。
前此我曾设想写一个湖西革命斗争大事记,恰巧徐州党史研究室来了两个同志,带来一个录音机,我把我所记得的大事都讲了,大概十四、五次可以讲完,印制以后可寄你一份。不过许多复杂、细致的事,还须要广泛搜集材料,我能回忆的只是一个大纲。
匆此,即致
敬礼
影秋
(一九八一年)五月九日
令闻同志请
转彤光、凤舞同志:
彤光、凤舞同志自济南来信收到,此事已经中士同志委托和珍同志处理,我就不必再向和珍同志写信了。待山东党史审查提出意见后再说。
“事件”的修正稿,我还没有看到。写湖西的三角斗争,李广德、赵芳洲、秦和珍、朱本正、赵紫生(曲阜师院)等同志都可以动笔,可向他们约一下。
令闻同志说要约几个人写湖西中学,这很好,希望有可能的时候就做;还可请老湖中的同志,如朱煜、赵冕、聂补武等提供一些材料。
敬礼
郭影秋
(一九八一年)五月十二日
凤舞同志:
来信及附诗均收到。
老兵同志的诗写得很好,我的诗写得很随便,不值得一和,请代我致谢。
一九三九年夏秋间,我到过宿西,见过宿西的负责人李石(倚)荘、李秉素、丁茂修同志,他们斗争很艰苦,老兵同志可能就是那时见到的。
张德堂和王丰同志的和诗收到,请代为致谢。
我接到孔令闻同志从金乡寄来的一封信,不知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静之同志的病不知怎样了?请代为问好,不要做过重的劳动。
问彤光、莲芳同志好。
敬礼
郭影秋
(一九八一年)六月十六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梁兴初:湖西脱难忆罗帅
罗荣桓元帅离开我们二十一年了,但那高度的原则性和无私无畏的精神,一直深深地铭刻在我心中。罗帅无论是执行党的指示,还是处理各种工作,都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凡是不符合实际的问题,他总是敢于纠正,敢于负责,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坚强党性。
使我终生难忘的,是罗荣桓同志在山东纠正“湖西肃托”事件,把我从错误政策的刀口下救了出来。
一九三九年春,罗荣桓同志率领115师进入山东,开辟抗日根据地。那时,我们苏鲁豫支队四大队活动在微山湖以西地区。我是副支队长兼四大队队长,王凤鸣是支队政治部主任兼四大队政委,他又是湖西地区军政委员会书记。这年夏秋之交,他伙同地位组织部长王须仁在湖西搞起了“肃托”运动,他们采取逼供信的办法,仅一个多月,在地方上就杀了好几百人,而后又把运动扩大到军队中来。十月中旬,我带着部队从济南前线回到湖西。王凤鸣突然派人把我抓了起来,说我勾结徐州的日本人;还给他们发过电报。那时,王凤鸣他们“肃托”肃红了眼,根本不听我的申辩,一口咬定我是特务,还要我供出同伙。同时,他还把四大队所有营的干部和部分连的干部抓了起来,搞得湖西地方和军队人人自危,许多人被迫逃离,仅我们两千多人的四大队,一个星期就跑了六七百人。我被抓后不久,有人偷偷地告诉我,王凤鸣很快就要对我下毒手了。我一再要求见王凤鸣和向上级写报告,都遭到了拒绝。
正在我毫无生望的时候 ,一天晚上,警卫排长利用查哨的机会悄悄告诉我:“罗政委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喜万分,立即想起了一九三O年大抓“AB团”。他不顾一些人的反对,指示我们红十二师一次就放了三十多人。想起当年刀下救人罗政委今天又来到身边,我觉得自己有救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带到罗政委的住处。一见到罗政委,我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满肚子的委曲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并要给罗政委跪下。罗政委的警卫员一把拉住了我,让我坐在凳子上。罗政委说:“不要哭,有话慢慢说嘛!”接着,罗政委问我“肃托”是怎么搞起来的,又问我是怎样被抓起来的,给日本人发电报是怎么回事。我一一向罗政委作了汇报,并气愤地说:“我没有电台,四大队的电台和译电员都由王凤鸣控制着,我怎么能发电报呢?”罗政委又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肯定地说:“我都清楚了,你没有问题,放心回去好好休息,还要准备带兵打仗。”短短的几句话,犹如一团火燃着了我的心。临走时,想说几句感激罗政委的话,可是鼻子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罗政委的亲自干预下,“湖西肃托”很快被制止了。
事后,我才知道,王凤鸣在四大队搞的这一套,根本没有向北115师师部报告过。还是在十月初,我们配合杨得志同志的部队在济宁以北作战时,杨得志同志曾问过我“湖西肃托”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这几个月我经常在外作战,不了解具体情况,只知道杀了不少人。战后,杨得志同志将此情况报告了师部。罗政委当即给支队部及王凤鸣发了电报,要他立即停止杀人,一切问题等罗政委到后再定。随即,罗政委和山东分局书记郭洪涛同志从抱犊崮山区出发,穿过津浦路和几道封锁线,行程几百里,星夜赶到湖西地区,纠正了“肃托”的错误,并进行了善后工作。
这件事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每每想起,总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如果不是杨得志同志及时报告,如果不是罗荣桓政委果断处理,我早就成为“湖西肃托”的冤死鬼了。
(原载1985年《星火燎原》第二期)
3、郝中士谈湖西“肃托”事件
湖西“肃托”事件是1939年8月开始。
事件发生地区:中国共产党苏鲁豫区党委下属湖边地委活动的微山湖东边与西边,现在的鱼台县、单县、嘉祥县、金乡县、邹县、滕县、奉县、沛县一带。
事件发生的起因是:当时抗战期间干部非常缺,为培养基层干部,湖边地委办了一所干部学校。参加学习的主要是地方干部,也有少量军事干部,学员中大多数是丰县和沛县的回乡知识青年。由于城市被侵华日军占领,这些回乡知识青年既不能在城市读书,又不甘心在农村当亡国蚁,所以他们的抗日热情很高。
这时侯发生一个问题。本来地委规定学习站束后,根据斗争需要学员统一分配,从哪地方来不一定回哪地方去。快到毕业时,学员中出现了不愿分配的现象,提出从哪里来回到哪去的要求。这样,学习未结束,学员就闹情绪。这件事引起了湖边地委的重视。地委书记李毅当时正患恶性疾病,不能主持日常工作,把这件事交给组织部长王须仁处理。
本来只要做思想工作,好好动员一下,问题是不难解决的。因为青年人热血满腔,都是为的革命和抗日斗争,虽然有狭隘的地方主义,想回到家乡好发动群众,仉昆人口标还是一致的,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可是,后来把问题搞复杂了,错当成了敌我矛盾。
王须仁到干校来调查,说发现有坏人在幕后活动。坏人是谁呢?说是有两个人,一个是教员魏定远,另一个是学员曹广善。于是将二人逮捕,刑讯后,搞出个“托派”组织。既然有“托派”组织,于是提出要“肃托”。早在三十年代,苏联斯大林为排除反对自已主张的托洛茨基,以背托洛茨基叛列宁的罪名,不仅驱逐了其人,还在全国大搞肃清托洛茨基分子。这件事也影响到中国共产党,当时所谓党内理论权威的康生,就在延安《解放》杂志上发表过“肃托”文章,在党内造成了神秘的色彩和不安的情绪。王须仁提出了要“肃托”,在
当时确是耸人听闻,也引起人人自危。
魏定远是河南省南阳人。抗日战争开始,曾经到山西省参加八路军随军学校学习,学习后回沛县参加地方工作。湖边地委创办干部学校的时侯,王须仁代表地委在沛县物色教 员,亲自把魏定远要到千校。干校负责人是地委宣传部长袁汝哲兼任的,他只挂个名,日常工作交由非*党员魏定远负责处理。按说,王须仁对魏定远是很信任的。其实,魏定远到于校工作后,有些事不听王须仁摆布,两人之间产生了一定的矛盾。
曹广善是沛县孟桥人。1933年到1939年间白区党组织遭到大破坏时,据说他曾自首过,以后在家乡当了一名小学牧员。抗日期间,曾有一度和我们对抗。沛县当时分作七个区,他在三区栖山。*沛县三区书记胡传耀与区委员在三区活动时,曹广善就与他们对抗过。因为曹广善自首过,王须仁便把他作为叛徒来打击。说他和魏定远是敌人,是有意搞破坏。
1940年10月,罗荣桓和陈光在关于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