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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维斯兜到朱烈斯身后去,盘腿坐在床上,慢慢替他按压肩膀,没多久,那个连睡衣都没换的男人轻轻靠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他轻柔地把朱烈斯的身子放平,守在他身边,让他好好休息。
还有什么是他能替朱烈斯做的?克莱维斯茫然地想着……抓住唐纳德?巴尔克跟欧蜜莉雅之间的联系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个星球上权势首屈一指的掌权者会跟一个来自落后星球的少女勾结起来?
刚刚,克莱维斯很突兀地在脑子里把唐纳德的名字跟欧蜜莉雅的名字连在一块,这表示……
正凝思间,一种突如其来的奇怪寒意袭击了克莱维斯,他全身一凛,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克莱维斯小声下了床,放轻脚步走到窗边,轻轻揭起窗帘的一角。不知道出于什么预感,他觉得离他不远的地方有着什么异动。窗外的夜色很宁静,由于车队是静止的,大多数车辆的车头灯都已经熄灭了,远处有几只飞鸟的黑影无声地掠过……
是力量。
那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并非由于听觉或视觉被他所查知,而是被他超卓的灵力所捕捉。这是人类的力量吗?一向依靠直觉的克莱维斯犹豫了起来,他不习惯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这种玄之又玄的神秘感觉,下意识地从窗边退开。
他在扶手椅上坐了一会,仍怔忡不安,但察觉不出什么具体的异状。他走回床边,确认朱烈斯仍安稳地沉睡着,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漫无目的地在卧铺里踱着步子。
停下脚步,他面前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
“……是她吗?”暗中搞鬼的人,“欧蜜莉雅?”
◇
留在车上的两位守护圣离开前面车厢时,车里还有几个军官在处理事务,这列拖车的前后门都没锁上。离他们的座车不远处的战场仍在驳火,留下来保护朱烈斯跟克莱维斯的光辉卫队小心地缩小了警戒圈,很警惕地注意着两位守护圣的安全问题。
深夜两点,朱烈斯被吵醒了。
天色太暗,大部分部队都暂停了攻击,只有零星的炮火持续着。奥斯卡判断他正前方的敌军已经松懈了警备,大着胆子发动了夜袭,成功切断了敌军的联系……虽然他这个举措将他自己的部队又朝敌军本部推进了一大步。
雄鹰部队的伤亡很大,但幸存者的斗志与信念更为坚定。奥斯卡的夜袭宛如切入牛油的一把烧红的尖刀,直进白翼军团西翼核心,把整个战局的西侧翻搅了一遍,正如静夜里突发的鹰唳一般,震动整个夜空。
“是吗?”朱烈斯扶着脑袋,睡眼惺忪地对着通讯仪说话,“好,我知道了。”
克莱维斯静静地走到床边坐下,“又是要你去处理的事?”
“……不看着我不放心。”
克莱维斯点点头,“我陪你去。”顺手替朱烈斯把他柔软光润的金发往后捋,“好像有什么事在黑暗中发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9章 不祥的神秘力量'修'
第099章◇不祥的神秘力量
◇
朱烈斯披着褂幔坐在通讯仪前,密切注意着双方的动态,神情紧绷。
“医疗运补还没有到吗?”他很不耐烦,“原订凌晨一点应该要到的……天鹅部队连一块干净的纱布都没有了!”
“到、到了,朱烈斯大人。”
他抬起头,洞开着的车厢大门外亮起好几条车灯光柱,士兵们吆喝着车辆让道的喊声中,他听见卢米埃平常听起来如此柔和的嗓子,“请让一让!空的箱子不要拿过来……第四、第五号车都是重伤的伤患,先把止血钳跟手术器材拿到这里来!”声音很沙哑,但仍很稳定。
朱烈斯松了一口气,将脸埋在双手里,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
“朱烈斯?”是克莱维斯清冷低沉的嗓子。他抬起头,身前的桌面上摆着克莱维斯倒给他的水跟装药锭的纸袋。“你就不能偶尔记得这玩意儿吗?”
“……反正你会记得。”
克莱维斯淡淡一笑,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看着朱烈斯服过药才开口,“现在有空了吗?”
“怎么?”他想起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时,克莱维斯曾说过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打从十二点多开始,就一种异样的力量正在聚集……或者说移动。”克莱维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略为犹豫,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是感觉到的。”
什么叫做异样的力量在聚集或移动?朱烈斯皱起眉头,“……你能再多感觉到点什么吗?”
“……怎么做?”
“比方说……打开你的天线什么的?”
克莱维斯白了他一眼,迳自走到车门口,“那股力量离我们并不远……”
朱烈斯正迟疑着,一个右臂受伤的军官紧急拿了一份报告给朱烈斯,他匆匆瞥了一眼,朝那军官点头应允。随后其中一支通讯仪响了起来,他接听了片刻,立时开口下令,“不能抽。叫他们再撑半小时,鸿雁部队马上就能往西包抄跟他们会合。”
‘朱烈斯大人。’
他火速按下通话掣,“奥斯卡?情况怎么样?”
‘西侧四千,请派人处理。请原谅,我已没有办法顾及了。风鸟部队已经与我的部队会合,除了救援鲸鹳部队以外,我还要往东南再进。’
“退路呢?”
‘退路没有问题。’
“奥斯卡。”克莱维斯突然走回朱烈斯的长桌前,眼睛紧盯着墙上那张巨大的军用地图,但略微转头,朝着朱烈斯手上的通讯仪说话,“欧蜜莉雅在你的南方。”
‘克莱维斯大人?’
“不要跟她接触……千万不要跟她接触。”
克莱维斯说完,迳自回到车门旁往外看,没再说什么。朱烈斯略一迟疑,“奥斯卡,照克莱维斯所说的去做,保持与欧蜜莉雅本人的距离。”
他放下通讯仪,起身走到克莱维斯身边,“怎么样?”
“她身上……有奇怪的力量。”
朱烈斯沉默了一会,无法给出结论。
“我想去……高一点的地方。朱烈斯,我要到凤凰部队通讯车上面去,我觉得有什么事。”
“……好。”他塞了一支通讯仪到克莱维斯手上,探出头去,朗声下令,命光辉卫队腾出一半的人手,护卫着克莱维斯前往凤凰部队的高台通讯车,“不要让克莱维斯乱来,跟好他。”
◇
纠缠到近午时,进入短距离激烈步战的第六十三个小时。
超过两天两夜的战斗,双方伤亡更重,未负伤者则疲累不堪。白翼军团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叛逃行动,投降的人数变多了。坎莫尔带狮鹫部队回来的时候,也顺便带回了九名敌军的高阶军官,其他零散的投降则更多;日影军团除了没出战过的紫鹃部队以外,每一支部队都不全,最精锐可怕的狮鹫部队两百四十人中也有两人身亡、一人重伤;亲身涉入战争的四位守护圣状况也很差。
卢米埃累得站在他指挥分派的地方昏过去,幸好没有大碍。从天鹅部队止好血裹好伤的士兵大多恢复了精神,带着信念与勇气重返战场;奥斯卡受了一点轻伤,但他的斗志反而更炽烈。他跟朱烈斯保持着高度的默契,横冲直撞地斩断敌军的联结,给予对方重创,又宛如一阵风般地卷出了战局,跟自己人连成一气,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克莱维斯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凤凰部队的通讯车,不发一语地赶回拖车。他脸色苍白,紧抿着嘴、一声不出,一对深邃的眼睛茕茕发亮,看起来相当可怕。朱烈斯的健康状况仍不好,他食不下咽、胃疼得厉害,冷静的头脑还相当清醒,没有再发病。天明时他终于成功地把主动权重新抢在手里,把白翼军团的调动完全压制住,不管欧蜜莉雅想移动哪一支部队,都会被他抢先下手拦截。
不管战局如何演变,克莱维斯都能够确定……再打下去,大家都会垮掉。
在两次状况复杂、事态紧急的通讯联络中间,朱烈斯抽空抬头望了一眼。克莱维斯沉默地独自站在车门边,视线仍望着欧蜜莉雅主力的方向。他回来已有十分钟左右,似乎一直站在车门口,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难题……朱烈斯没有空询问他的状况,针对面前棘手的战局仔细铺排他的部队,战战兢兢如同赤脚走在刀锋上。
等那些堆在一起等他下决定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朱烈斯很不顾仪态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气,疲累地闭上眼睛。
他放在腿上微颤的右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朱烈斯警惕地睁开眼睛,首先确认这动作被他身前的长桌遮掩住,并没有被人目击的危险,这才轻轻挣脱那只手,“别这样。”
“嗯。”
“……凤凰部队的高台通讯车对你有帮助吗?”
“那点高度聊胜于无。”克莱维斯轻轻摇头,“我是回来提醒你吃药的。”他伸出食指,把桌上那杯刚刚倒好的温水往前推,水杯旁当然也放着朱烈斯的药。
“……谢谢。”
朱烈斯左右看看,确定刚才挤在车厢里向他报告的那些人都已离开,这才从桌下握住了克莱维斯的手,“没什么发现吗?别气馁……”
“不。朱烈斯,我那种感觉本来是很模糊的……”克莱维斯不想浪费朱烈斯的时间,努力思考着最简洁的说法,“但摸索了一阵子,现在比较具体了些。那是一种我还不知道性质的力量……那有着不祥的气息,我猜是来自于欧蜜莉雅──所以刚刚才叫奥斯卡避开。那股力量一直持续地往上冒。我觉得那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科技的力量造成的。”
“不是自然现象、又不是科技的力量……是什么?”朱烈斯笑起来,“鬼弄的?”
克莱维斯给了他一个词,“灵力。”
朱烈斯敛去了笑容,沉默地思考起来。
“凤凰部队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的能量,但我仍感觉得到。那方向确实是从欧蜜莉雅的阵地里所发出来的……她移动位置,那力量也随之移动,我能捕捉到。”
“现在首要问题是,那力量危不危险?”
“不知道。那力量充满着欧蜜莉雅那种带着恶意的不祥气息,被送得很高、很高……”克莱维斯皱起了眉头,“高台通讯车那仅仅两层楼的高度根本没有用……我感觉不到那力量的去向。”
“依你说,那力量被送得有多高?”朱烈斯有些犹豫。这个星球根本不发展飞行科技,半空中的力量一点用处也没有,“十层楼高?十五层楼高?”
克莱维斯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如果一层楼高是三公尺,那一百层楼的高度是多少?五百或一千层的高度又是多少?”
朱烈斯怔了怔,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我没有开玩笑。那股力量被送得很高,我想知道这力量到底在什么地方发挥作用。这个星球的大气层有多厚?”
“……我当然不记得这种数据,”朱烈斯递了一支长距离的通讯仪给他,“如果凤凰部队的设备无法解明你的疑问,问奶油红莓号吧……他们的装备虽然不如王立研究所,也有能力做初步的探测与研究。”
克莱维斯刚接过那支长距离的通讯仪,最新的战况又纠缠住朱烈斯。他没打扰那个再度陷入焦头烂额状态里的男人,自己按动了通话掣,“我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