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然在我的纠缠中很冷静,他并没有动恼,仍然用刚才友善的语言对我说。
“大队长找你有急事,你可不能这样情绪激动地去见他,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朝我………发………泄………吧!”他话音未落,脸上早就重重挨我一拳。
我呆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突然会给安然重重一击。
而且,还是打在他的脸上,白净净,帅帅的脸上。
我想我是对安然冠冕堂皇的口气极度愤怒,对他虚伪的行为极度愤怒。
安然在我重重一拳下,身体慢慢后仰,象飘落的秋叶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慢慢坠落。
啪…安然摔倒在地上,在我击打下摔倒在地上。
安然一骨碌又从地上爬起,抹抹了嘴边。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血。
安然走到我面前,仍然微笑地说。
“心里好受了一点吗?要不,再来…”
老天,他怎么会这样?
我矛盾了,再也不愿出拳,面对一个不反击的对手,又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安然仍然在微笑,在对待着我下一次的重击。
我的心紧了一下。有点害怕他的微笑,害怕他的坦然。
难道是我误会了他?
…不,一定是他装的,他的城府太深!
我的内心充满复杂的斗争,在那一刹那,我败的一塌糊涂
我打了安然。
可我并没有欣慰,相反,让我更加郁闷。
安然的坦诚,安然的谦让,安然的宽容,让我自惭形秽。
难道是小勇错了?
………不,我分明亲耳听见他向指导员告密,并且,我来到机动大队的时候他仍然在中队,如果没有搞鬼,他又怎么会进步得这么快?被调到机动大队?
如果是安然告密造成仙儿的离走,和老班长替我背处分,可那他为什么不承认,装一脸无辜相呢?白白挨我饱揍?!
我很长时间的猜测就这样被安然打消的烟飞云散,余下的只是一个句大的怪圈紧紧将我包围,让我疑惑,让我痛苦。
世界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莫过于发现不了敌人,而敌人埋伏在自己的身旁则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一击。
所以,我的恐惧,我的痛苦,我的担心,我的郁闷烦躁悲哀愤怒应该是有理由。
我就这样思考着问题注视着安然。
而安然则依然微笑等待着我下一拳的重击。
“来吧!再给我一下!只要你能出这口恶气,只要你心情舒坦。”
安然的双目亮晶晶,清澈照人,他温和地对我说话,嘴边淌着长长一丝鲜血。
我迟钝,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你这个孬种,就这么小的胆量吗?如果你是男人,就朝我再打一拳,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带到执行任务中去!”安然咆哮了,他的嗓门非常大,向我发出怒吼,我从来没有看见安然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来没有看见安然用这么大的声音对谁讲过话。
听了安然的吼声,我的心突然象撕裂一样疼痛,那种难言的各种滋味混杂而来。
“狗日的,你竟敢说我不敢打你!”
我骂他,并攒紧拳头,狠狠向安然的下额挥去。
啪…
安然再次被我打翻在地。
我猛然转身,不愿再看到他挣扎在地上痛苦的表情,快速向值班室那里跑去。
安然在背后艰难地嘱咐我。
“记住,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去。”
我没有回应。
我的鼻子酸酸的。
脸上,早已挂满两行清泪。 。 想看书来
第一节:机密文件
当我急匆匆地推开值班室门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整个房间里就张大队一个人形只单影地呆在里面。他面朝着墙壁上的一张地图,紧锁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看到他那种呆呆的表情,我不好打断他的沉思。
发现办公桌上的东西很凌乱,我蹑手蹑脚地收拾着,生怕惊动他。我原先的预感验证了,果然部队将要发生什么,不然,张大队长不会如此模样,也许,是有重大任务等待着我们来临吧。
就在我暗暗猜测的时候,张大队开口说话了。
“别收拾了,看看桌子上的文件吧!”
“是!”我应道,顺手将桌面上的一张白纸拿起来看,上面标明着“机密”二字,页面顶部的一排红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武警北京总队第X支队命令
内容是,接到上级部门的通知,青河劳改农场要分流一部分犯人出去,以减轻监狱犯人超员的压力,现命令武警北京总队第X支队机动大队配合监狱方面执行押运任务,将青河劳改农场X分场籍贯为B省与N号地区的285名犯人押解到原籍。此次押运路线远达千里,困难重重,犯人的思想状态我们无法全面掌握,希望X支队机动大队不畏艰险,发扬我军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圆满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落款是我们支队的番号与支队长、政委的签名。
老天!我当兵以来只执行过看押、追捕任务,从来没有经历过押运犯人的事情,况且,N号区域在国家里是西北地带,距离我们部队驻地有四千多公里啊!这可是属实的千里大押运啊!
从文件第二页监狱方面通报的资料来看,这285名犯人都是被判刑为七年以上的犯人,大多数是罪行严重的杀人、强奸、抢劫、盗窃、走私、贩毒等犯罪分子,以及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敌对分子。他们的恶习根深蒂固,仇视社会,并且都是穷险极恶之徒,要把这些恶贯满盈的罪犯安全地押运到千里之外的N号地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看着这份支队送来的命令及附上的资料,冷汗淋漓。
张大队不再看那墙壁上的地图了,转过身来,发觉我恐惧的表情,嘲讽了我一句。
“怎么,害怕了?你就这个胆量啊?那你怎么敢打那一群警察啊?”
“我没打那些警察啊!是他们要打我,我是正当防卫,他们不准我进去,也不让我送班长的。”我辩解,跳过张大队试探我胆量的提问。
“哈哈,你还是没说你怕不怕!”他大笑。
我沉默不语,说实在话,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真有点发怵,让我怎么如实回答张大队的问题啊!
张大队大笑了半天,突然,面部表情僵硬起来,瞬间变成沉重,刚才开玩笑的氛围一扫而空。我知道,他是为怎么筹划完成任务而操心。机动大队刚刚才成立不久,战斗建制还不完整,装备也很落后,各方面的工作有待进一步完善,这时候担负如此重要而远距离的押运任务,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张大队长没有对我在天津火车站的鲁莽行为进行严厉批评,甚至提都不再提这件事情。
也许他本是一位大度的首长。
也许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机动大队现在担负这么重大的勤务,各项工作有待进一步准备,那有时间再来追究我的事情?
可是我的心情并没有开朗起来,内心总有一种难言的疼痛,那是仙儿莫名其妙地远离,还有班长高向阳临走时再为我背负的处分。回想起原先和班长一起的岁月,那种温馨的感觉充满整个心房,他的笑脸,他的关心,他的每个一笑一颦,都让我回味很久,余后的,就是那份从天而降的处分,就象一坐大山,无形的压在我脆弱的心灵上。
对于这些事情的发生,我曾经愤怒很久,认为不过是安然在背后捣鬼,自从我在猪圈殴打他以后,我心中再也没有原来那种复仇的怒火,我很悲哀,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为何而发生,唯独缺少的是自我的反省。
第二节:再度重逢
仙儿在我写作的时候,时常在QQ上发来灿烂的笑容。每当我看到她那时掩时现的头像,我的心情便激动不已。
是啊!14年了,我终于找到她了。这14年了,我们走过了沧海桑田,走过了人生最美丽的黄金季节。当我们再次相逢的时候,我们刹那发现,那份记忆简直就是在昨天,而永远不变的是,我们依然天各一方。
退伍以后,我打过工,上过班,做过小贩,开过三轮货车,做过商人,不管调换那一种工作,也不管我身居何个城市,我始终没有放弃对仙儿的联系,可无论我怎样努力,仙儿的音信都石沉大海,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我不知,她飘向何方。
就在我今年初,身为商人的我逛网络上的BBS,看到很多朋友都用自己的笔记录下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好长时间没有写过文字的我动心了,也想用文字追忆起部队中那段难以忘怀的光荣岁月,于是,就有了这篇小说《高度戒备》。
小说《高度戒备》刚刚写到5万字,我便将文章发表在“红袖添香”与“小说阅读网”上,我始终认为,热爱文学的她,应该仍然喜欢文学,喜欢读书,如果她看到我的小说,肯定会与我取得联系。结果与我预料中的一样,我的电子邮箱迅速收到一封陌生的电子邮件,当我打开一看,我惊呆了……
哥(容我这么称呼你吧):
还好吗?
无意中在百度输入我的名字,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一部非常火爆的网络小说里,读过这部小说我才明白,作者就是我多年没有联系上的爱人,勇哥,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就如我也没有忘记你一样!可是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怎么与你取得联系,如果没有网络,今生今世我们恐怕也难以再次相逢。
你还好吗?孩子一定很大了吧?在家做什么呢?身体好吗?幸福吗?希望你过得好!
我在95年就来东莞了,并在这儿认识了我的老公,我们三年前结的婚,他对我很好,很爱我。现在,我们的宝宝也将在年后出生。我们一家过得非常幸福。(附件内是我们的照片)
真的很想马上联系到你,我搜索了湖北荆楚网,但没用,唯有盼你早点看到我的信与我联系。我的QQ不常挂,但我会常去空间,所以你可以到我的空间里留言,也可以给我的邮箱写信。QQ:XXXXXX,期待你的消息!
预祝:
快乐!
仙儿
看到这封来信以后,我迅速加入信中提供的QQ号码为好友,当我们的QQ彼此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忽地颤抖起来。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我多么想问问她,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理,打两个字发过去。
您好!
您好!(她回复)
就象网络上普通的聊天一样,那象久别重逢的恋人?
你是仙儿吗?(我有点不相信)
我是。(看出来她很镇定)
我叫什么名字?(我试探她)
你是小勇啊!嘻嘻。(她调皮地发来一个笑脸)
没想到能在网络上遇到你!(我叹息了一声)
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沉默了很久,发来消息)
唉!(我再次仰天长叹)
你还好吗?(她问我)
很好。你呢?在东莞干什么工作?(我反问)
我是一家公司的管理人员。你呢?在单位上班。(她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上过班?(我很诧异,十多年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