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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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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问题对于亚哈说来;却更有所不同。因为长有两条腿的人;在一切危急关头中;也不过是一个趑趄不前的家伙;因为捕鲸工作;往往会碰到种种非同一般的大困难;因为事实上每一分钟都有危险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任何一个残废者坐上小艇参加猎击;是明智的吗?一般说来;〃裴廓德号〃的合伙老板们一定会明白地认为;这决不是明智的。
    亚哈心里很清楚;在一种情况比较稳妥的追击中;他为了接近现场;便于亲自指挥而下小艇;他家乡的亲友们是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的;不过;让亚哈船长有一只实际上为他作经常指挥猎击之用的小艇。。。。。。尤其是另外配备五个水手给亚哈船长;象现在这只小艇的五个水手那样;那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样慷慨的想法;却是〃裴廓德号〃的老板们从来想都没有想到的。因此;他并没有向他们要求过增加五个水手;也没有以任何方式在这方面暗示过他的要求。然而;他却私自把这些事情都料理好了。在卡巴科把他的发现公开出来之前;水手们事先简直没有人料到会有这一着;虽然事实上;在船只离开了港埠不久;大家都把装备小艇的例常工作弄停当后;隔不多久;人们就不时看到这个亚哈忙着为那只被认为是备用艇的小艇做桨脚;甚至还热心地砍着木头小扣针(这是在把捕鲸索撒出去后;用它来把捕鲸索扣在船头的槽沟里的)。大家都看到他在这样忙着;尤其是看到他急于要另搞一副放在艇肚的船底包板;仿佛要使艇肚更经得起他那骨腿的尖端的压力。人们还看到他急切地在纠正那大腿板(有时也叫系缆粗板;是一种安在船头的横式平板;在对大鲸投射鱼枪或者标枪时用来撑牢膝头的)的式样;也看到他老是站在那只艇里;曲起仅有的一只膝头;跪在系缆板的半圆形的凹凹里;手里拿着一支木匠的凿子;这边凿掉一点;那边凿平一些;我说;所有这些事情;在当时都是教大家很感兴趣;又感到奇怪的。不过;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亚哈之所以准备得如此小心道地;一定只是为了指望最后追击到莫比-迪克而已;因为他早已透露出他要亲自猎击那巨兽的意图。但是;这样的推测;可一点也没有联系到已经派定水手在那小艇上的这种不着边际的疑惑上去。
    现在;随着那几个鬼怪似的部下的出现;什么怪事都一下子消散了;因为在捕鲸船上;怪事总是一下子就消散的。再说;时时就有这么一些不知是从什么角落里和垃圾坑里爬出来的。来路不明的异邦的残渣余滓来做这种漂泊的歹徒似的捕鲸船的水手;而捕鲸船本身也经常把那些漂泛在大海里的船板上;攀在一片破船上;桨子上;小艇上;独木舟上;攀在被刮散了的日本舢舨上的这种希奇古怪的遭难者收罗了下来;因此;如果魔王本人也会亲自爬上船舷;走到船长室里去跟船长聊天;也决不会引起船头楼里什么压制不住的激动。
    总之;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鬼怪似的属下以后在跟水手们相处的时候;虽然好象总跟他们有所不同;然而那个扎着包头布的费达拉;却从头到底就是一个不可解的谜;他是从什么地方跑到这样一个有礼貌的世界来的;他凭什么不解之缘使他一下子就跟亚哈的特殊的命运连系起来;而且;他竟然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力量;都只有天晓得;不过;说不定这种力量甚至已经把亚哈给控制住了;所有这一切;谁都弄不明白。但是;我们却不能小看费达拉。象他这样一个人物;那些住在温带的文明驯良的人;只有在梦里才碰得到;而且印象也很模糊。象他这样的人;时常流动在不变的亚洲社会中;尤其是在欧洲大陆以东的那些东方岛屿。。。。。。那些与世隔绝的。不知起于何时的。停滞的国家中;这些国家;甚至时至今日;也还保留有许多混沌初开时那种可怕的原始性;当时;他们对于始祖的记忆就是一个特殊的忆念;他所有的后裔;也不知道他是来自何方;都把彼此看成真正的鬼怪;于是乎仰问苍天;为什么要造他们出来;造出来干什么;不过当时根据《创世记》的记载(见《旧约。创世记》第六章二至四节。);天使确是已跟人类的女儿结了伴;而那些恶魔跟非宗规的犹太法师们;也都耽迷于世俗的桃色事件中。
    
    第五十一章    神灵的喷水
    这只牙骨制的〃裴廓德号〃;经过了许多天;许多个星期;已一帆风顺地慢慢驶过了四个巡游渔场;那就是亚速尔(亚速尔。。。。。。北大西洋的群岛。)海面;佛得角(佛得角。。。。。。非洲极西部一个角。)海面;那个由于是在里奥。德。拉。普拉塔河口而称为普拉特河(普拉特河。。。。。。在乌拉圭和阿根廷间的河口。);和那在圣海伦娜南边的;未立界的水区的卡罗尔渔场。
    就在驶过这些地方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月白天清;浪涛象银轴般滚滚而过;由于浪涛在徐徐沸腾;显得弥漫着一种不是凄寂;而是银白色的静穆;在这样静穆的夜空里;在泡沫四溅的船头的远前方;出现了一股银白色的喷水。它给月色一照耀;赛似一股灵光;似乎突然从海里冒出了一个光耀夺目的神明。费达拉首先发现这道喷射。因为每当这种月色皎洁的夜晚;他就要攀上主桅顶;象白天一样准确地站在那里望。不过;虽则晚上会发现一群一群大鲸;可是敢于冒险放下小艇去追击它们的;却是一百个捕鲸人中也找不到一个。那么;在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时分;水手们看到这个东方老头高栖在那上面;你就可以想象;他们会多么激动了。他的头巾和月亮就是天生的一对良朋。但是;因为他连续几个夜晚;在同一个时间里都守望在那里;一声也没有吭过;如今;在经过这么静穆后;突然听到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喊出那银白的月色的喷射;这时候;每个躺着的水手都不禁吓得跳将起来;仿佛有什么长着翅膀的神灵已经降落在索具上;在招呼这群人间的水手。〃它在喷水喽!〃当时哪怕是吹响了末日的号角;他们也不见得会这么颤动;也许他们反而不觉得恐惧;而是颇为愉快咧。因为虽则这是一个最不常有的时间;然而那喊声是这么令人感动;这么教人激动得精神错乱;简直教船上每个人都本能地想放下小艇。
    亚哈大步。快速。斜冲地走在甲板上;命令扯起上桅帆和更上桅帆;扯起各种副帆。船上最优秀的水手应该去掌舵。于是;每个桅顶都配备了人后;这艘装备停当的大船就顺风驶去了。从船尾栏杆吹过来的奇妙的。要往上腾的柔风把许多篷帆吹得鼓鼓囊囊;弄得那有弹性而晃动的甲板使人觉得好象是在腾云驾雾;而这艘船这样向前猛冲时;仿佛船只本身有两种敌对的势力在争斗着似的。。。。。。一种要使它直接登上天去;另一种却要把它拖出航线;驶到地角去。如果你那天晚上注意到亚哈的脸色;你准会以为他心里也正有两件不同的东西在争斗着。那时;他那只好腿在甲板上发出来的是怪有生气的回响;那只坏腿的每一记声音;却象在敲棺材盖。这个老人就在生死关口走来走去。虽则船只如此迅疾地驶去;虽则每只眼睛都象箭般投射出了热切的眼色;然而;那天晚上;却再也看不到那银白色的喷射了。每个水手都发誓他看到了一次;没有看见第二次。
    这次午夜喷射已差不多被人遗忘了;可是;几天之后;哟!就在同一个静穆的时分;又再度听到叫声了;大家又都看到了。但是;扯上了帆去追它的时候;它又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这回事似的。那喷射就这样一夜过一夜地诓了我们;到后来;谁都也不再去留意它;只是一想到它;就觉得奇怪而已。神秘的喷射有时发生在晴朗的月夜;有时发生在满天星斗的夜空;都没有一定;有时隔了一整天又再现了;有时却隔了两三天;而且不知怎地;似乎每回的重现;都跟我们越隔越远;这种孤零零的喷射似乎一直在诱着我们向前。
    如果说;在〃裴廓德号〃的水手中;有人敢于发誓说;那个随时随地被发现的;不论时间隔得多久;地点隔得多远;始终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喷射;就是同一条大鲸所喷射出来的;而那条大鲸就是莫比-迪克;那倒是符合于他们的古老的迷信;也是同事事都带有神秘性的〃裴廓德号〃相一致的。大家都一时间对这条忽来忽去的幽灵感到有种特殊的恐怖了;仿佛它是在诡诈地招呼我们继续向前;好让那条怪物掉过头来;扑上我们;最后就在这最荒僻的海洋上把我们撕得粉碎。
    暂时产生的这些忧虑;是如此暧昧又如此可畏;不免使人觉得那反常的晴朗的天气自有一股奇妙的力量;而在这种天气中;在它那一派蔚蓝的。柔和的底里;隐藏有一种邪恶的魔力;于是;当我们这样一天一天地驶去;穿过那么令人发腻而又有孤寂之感的海洋的时候;似乎到处都在讨厌我们这个复仇的差使;并且在看到我们这骨灰瓮似的船头时;一切生物都撤走了。
    不过;最后;当我们向东驶去;好望角吹来的风开始在我们周围呼啸的时候;我们就在那漫长而恼人的海洋上起伏地驶去了。这时;这只牙骨的〃裴廓德号〃顶着疾风前进;疯狂地冲破黑浪;直弄得那雪片也似的飞沫;象是阵阵银沫泼过舷墙来。于是;所有这种凄凉空虚的生活虽然都消失了;可是代之而来的却是比前更为凄凉的景色。
    靠近我们的船头;海里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我们面前这里那里地窜来窜去;紧迫在我们后面;飞朝着群群不可思议的大乌鸦。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这些鸟群;一排排的栖止在我们的支索上;对我们的号角声置若罔闻;执拗地固守在大绞索上好久;好象它们把我们这艘船看做一种无人住的。飘流的船只;看做是一件命该凄凉的东西;因此恰好作为它们那无家可归的身躯的栖身处了。抛呀;掷呀;险恶的海洋还在无休无止地起伏;仿佛它那浩大的浪潮就是一颗良心;而那种伟大的尘世的灵魂就会天良发现;在它那久积的罪恶和苦难中悔恨;感到痛苦。
    好望角呀;人们可这样叫你么?其实;还不如象以前那样;叫做暴风雨角(好望角;靠非洲最南部;介于印度洋与大西洋之间;一四八七年;为葡萄牙探险家迪亚斯在去印度探险途中所发现;以其风涛险恶称为暴风雨角;后经葡王约翰二世改称今名;意谓从此可以有直航印度之希望了。);我们以前长期受到那背信弃义的静穆的诱惑;如今一旦驶进这个苦难的海洋;我们便觉得;在这里;罪犯变成了的种种鸟禽和鱼类;似乎都注定要永生永世在这里游来游去;根本就没有避难所;得永远在这险恶的空际鼓翼;望不到一片陆地。但是;正如空际是平静。雪白而不变的;仍在指引源源不绝的鸟类飞腾上去一样;那个时时可以看到的孤寂的喷水;还在招呼着我们继续向前。
    在风暴肆虐这种令人绝望的境地里;亚哈虽然还在继续指挥这艘透湿而危险的船只;脸上却显得极其阴沉抑郁;而且比以前更难得对他那三个大二三副说话了。在这样大风暴的时分;甲板和桅顶等上上下下的事情都已安排停当;除了消极地等待风息以外;是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于是;船长和水手们实际上都变成了宿命论者。亚哈把他的牙腿插在那原来的镟孔里;一只手紧抓着护桅索;便这样一个钟头过一个钟头地站在那里;死瞪着上风;不时刮起的一阵夹着雪雹的大风;把他的眼睫毛也给凝在一起。这时;从船头上突然冲来一阵险恶的浪潮;把那些水手都冲得顺着船腰的舷墙边的栏索站住了。为了抵挡那翻腾的浪涛;每人都套上一根绑在栏杆上的帆脚索;大家就拴着绳索;晃来倒去;象是腰带松了那般。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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