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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出了合欢殿,东方皓这会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脸色阴沉的跟着东太后她们一起往那宫女说的出事的宫室而去。
那宫女出现时闹的动静太大,如今两宫太后及晁旁相继离去,翊王妃和文馨儿互望彼此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便翩动着殿中的一些命妇也随追而去,德妃眼见似有什么阴谋,及时出面将大部分人拦在了合欢殿中。
以晁帝和东西两宫太后为首的一大群人,快步的向后宫西侧偏僻的宫室而去。东方皓看了眼身后跟随的一大群命妇及一些小姐,心中顿时如明镜,原来今天东太后还有阴谋等着静儿,不过此刻他倒是没担夏候琳的处境,那只小狐狸狡猾的很,想算计她,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文馨儿扶着东太后的胳膊,走在前方,此刻没有人能看见她的表情,想到一会夏候琳会倒大霉的模样,她的心情就特别的好,脸上甚至难掩雀悦及一种叫幸灾乐祸的神情。
很快一众人来到一处闲置多年的宫殿,宫殿大门外,守了两名粗使嬷嬷,皆神色惶恐,见到晁帝他们,便是噗通一声跪下请罪道:“皇上饶命,两宫太后饶命,都是奴婢们看管不力,让人偷偷溜进殿中,行那淫秽之事。”
“太后娘娘,奴婢瞧见夏候小姐与北越的尘王悄悄见面,看两人言行上颇为暧昧,又寻着偏僻的地儿去,心中起了怀疑,便悄悄的跟随至此,那知道夏候小姐与尘亲王见此处无人看管,便潜了进去,奴婢跟进去时,便听到一些淫声秽词,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叫来粗使嬷嬷守住此门,而奴婢片刻不敢耽搁的去了合欢殿请太后娘娘前来处理此事。”
夏候琳在后宫与他国亲王行淫秽之事?这宫女的话一出,跟随而来的命妇中顿时炸开了,只听翊王妃秀眉紧皱,红唇轻启,“你这婢子莫要乱说话,夏候小姐与四皇弟有婚约在身,怎会不知羞耻的与旁的男子苟且,定是你看错了。”
“奴婢没有看错,夏候小姐生的美艳,身份又是特别,奴婢起初对她颇为钦佩,多有留意,而北越尘王近日入宫次数颇多,奴婢也是认识的,断然不会看错。”宫女仰头露出清秀的小脸,神情倔强的开口道。
“翊王妃,没有亲眼所见,本王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说多了本王会怀疑毁坏本王未婚妻清誉的事情,是你一手设计的。”那宫女的话音才落,东方皓冰冷的声音突的响起,众人这才发现,此刻他铁青着一张脸,双眸不善的看着翊王妃。
在场众人都知道东方皓与翊王妃叔嫂不合的事,翊王妃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倒也能理解,而东方皓能如此冷静的维护夏候琳,是真的相信夏候琳的为人,还是强做冷静,勉强维护自己的脸面?
因为大家的思绪都被夏候琳与北堂尘苟且一事所吸引,没有人发现西太后的神情不对劲,似惊愕,更有一种强压的怒气,是的是强压着的怒气。
一旁的晁帝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东方皓开了口,他才眸神闪了闪,心中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却又不大确定,迟疑了下才开口道:“好了,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进去看个究竟。”
晃帝说完,便率先进了那宫门,东太后见此,眸底闪过一抹异样,却来不及细究,忙跟上晁帝的脚步,毕竟是淫秽之事,且能污了堂堂一国帝皇的眼,晁帝并没有直接闯进那发出淫声秽语的屋子,只是皱着眉对东西太后道:“母后、母妃,为公正起见,朕与母后、母妃各派心腹一名进去看清楚情况,不知道母后和母妃意下如何?”
事情已到这一步,也只能如此,东太后和西太后点了点头,分别派了自己的心腹邓嬷嬷和周女官,而晁帝则对身后的全禄道:“你随她们一起进去,给朕看清楚了。”
全禄闻言,身子一颤,心惊胆颤的应了,心中却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他什么样的阴谋手段没见过,他心中其实明白,此事定与两宫太后及文家的人脱不了关系,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佛。
随着全禄、邓嬷嬷及周女官闯入那间房,屋里的淫声秽语不过片刻即止,随后传出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这时周女官已经惨白着一张脸出来禀告道:“皇上,屋里的是、是文公子和、和杜家大小姐。”
杜夫人也在人群中,一听说是自己的女儿,只觉当头一棒,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幸好跟在她身边的妈妈和婢女扶了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形,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否则女儿的下场只就一个死,本来大好年华守寡已极是可怜,若再因被人设计失了名节被赐死,这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思及此,杜夫人一个箭步冲出人群,跪在晁帝面前道:“皇上,臣妇相信若冰不是那等随意的女子,臣妇求皇上彻查此事,还若冰一个公道。”
事情太出乎意料,东太后也是在杜夫人开口时,才回过神来的,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就在这时,夏候琳与特洛伊、艾莉丝一脸疑惑的进入殿门,似乎是没料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她明显的怔了怔,才上前行礼道:“给皇上请安,给两宫太后请安。”
东方皓在看见夏候琳时,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忙上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关切道:“静儿,你刚才去那里了,知不知有人污蔑你与北堂尘在此幽会?”
夏候琳闻言,秀眉一皱,看向晁帝道:“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皇上彻查此事,本庄主绝不允许任何人往本庄主身上泼脏水。”
夏候琳的态度强势,就是晁帝也不禁一怔,最终他叹了口气道:“朕绝计不能让任何人一个受了委屈,今日之事一定要彻查。”说完,便率先去了正殿,事情即然在这里发生,自然要这里解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并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这座宫殿虽然闲置多时,平日里却有宫人定期前来打扫,进入正殿后,晃帝居首,两宫太后的位置左右次之,其他人皆按品阶而坐。这时文景天与杜若冰皆已穿戴好,在全禄和邓嬷嬷的陪同下来到正殿,而邓嬷嬷则脸色铁青,上前一步跪下道:“启禀皇上、两宫太后,奴婢刚才检查过,床单上有杜小姐的落红。”这一句话,无异便是证明了杜若冰在发生此事前,仍旧是处子之身。
杜若冰此刻哭的梨花带泪,在邓嬷嬷话毕后,便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臣女失节,令皇室蒙羞,求皇上赐死。”
杜夫人一听这话,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晕死,却强撑着一口气扑上去将杜若冰护在怀中,并声泪俱下的对晁帝和两宫太后道:“皇上,两宫太后,臣妇相信自己的女儿,她绝计不会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情,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杜夫人一心维护杜若冰,并且对杜若冰如此的信任,夏候琳此刻的心情可用复杂来形容,不知道杜若冰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思及此,她双眸下意识的移向杜若冰,并在杜若冰的眼中看到很明显的悔意,知道后悔证明还有救。
“景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太后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丑事竟然将自己的侄子给牵扯进来,今天如果摘不干净,文家势必蒙羞,这与文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文景天则是一脸的懊恼,低垂着头,嗡声嗡气道:“姑母,既然是我毁了杜小姐的清白,侄儿愿意负责,求姑母成全。”事情已到这步,为防杜若冰拖着他一起去死,他首要做的是先安抚住杜若冰,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跟杜若冰睡在一起,自然是着了某人的道,想到这里,文景天下意识的看向夏候琳。
杜夫人一听这话,便暗道不好,文景天这话,是变相承认若冰与他苟且,思及此她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表情也无比的坚强,从容的迎视晁帝的双眸道:“皇上,臣妇相信若冰不会做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臣妇有话问若冰,还望皇上恩准。”
“杜夫人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晁帝爽快的应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杜夫人若是聪明,是不会耍手段和心眼,这点自信晁帝还是有的。
“若冰,你快告诉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跟文公子在一起。”杜夫人扶住满脸泪痕的杜若冰,镇定的问道。
杜若冰满脸的羞愧,无力的摇了摇头,双眸似有些迷茫的开口道:“母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醒过来时,入眼的就是文公子的脸,和全公公他们的声音。”
杜若冰这话一出,事情便有待推敲了,不过也不排除杜若冰的这一番言词是为保命而说,众人因此神情各异,夏候琳美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杜若冰的脸上,慢悠悠的开口道:“杜小姐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这症状倒有点像中了迷药。”说到这里,夏候琳便顿了顿,见没有人反驳,才又对杜若冰道:“杜小姐,为证你的清白,最好召太医来给你诊诊脉,顺便检查一下那间屋子,你愿意让太医为你诊脉吗?”
杜若冰迟疑了下,最后在杜夫人殷切的注视下,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了杜若冰的首肯,夏候琳起身向晁帝施了一礼,请求道:“皇上,适才王爷将事情的经过都跟臣女说了,即然事情涉及到臣女,受害的却是杜小姐,不排除这次的事情,是某人的有心设计,臣女要求召太医前来,彻查出事的那间屋子,若是被人做了手脚,定然是能查出些什么的。”
明明宫女说是夏候琳与北堂尘在此私会,可抓到私会的却是东太后的侄儿和杜家大小姐,而夏候琳却是完好的与特洛伊王子、艾莉丝公主现身,在坐的都是宅斗高手,自然早就嗅出阴谋的味道,只是事不观已,她们乐得看一场猴戏,为茶余饭后增加一些谈资没什么不好的。
但夏候琳要求彻查,情况又有所不同,因为事情涉及到她身上,虽然她未受到任何的伤害,但也险些受连累坏了名声,她有这番要求,确实是合情合理。
对于夏候琳的要求,晁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答应了,他侧首对全禄吩咐道:“全禄,快去将刘院判召来。”
全禄应了一声,一甩佛尘,亲自去了。殿中一时又陷入沉默中,夏候琳闲适的端起早前宫女奉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翊王妃看着对面安坐的夏候琳,也露出闲适的神情,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心内却冷笑,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姑母出手,她都能安然避过,甚至将计就计反利用一把,那她究竟想干什么呢,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姑母?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到这里,翊王妃侧首看向上首的东太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一直安静陪在东太后身边的文馨儿,早在看见完好无损的夏候琳时,便气的险些吐血,起初见夏候琳一反常态的帮杜若冰,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东太后什么,因此只频频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东太后。
约抹过了小半个时辰,全禄带着刘院判匆匆回转,待刘院判行了礼,晁帝便让全禄带着刘院判先去检查屋子。
刘院判去了一刻钟回转,向晁帝行礼道:“皇上,微臣检查过那间屋子,屋子的香炉里混有大量的迷香和催情香。”
只刘院判这一句话,足可以证明文景天和杜若冰之间的行为纯属被人陷害设计,这与两人相约在此私会的意义又是不同。结果出人意料,杜若冰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流泪,即便证明了清白,仍旧如此,倒显得她越发的委屈了,而文景天则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