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什么都不知道!”胡豹说:“晓武这次考试考了全校第一,学校奖了他一千块钱!你个书呆子,还好意思说不知道!读书读傻了吧!”然后,大家一起笑起来,我也只好附和地跟着尴尬地笑。
我们来到松湖饭店,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胡豹,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寝室那*的?”胡豹说:“上次晓武和耗子来找我,说你被寝室那人逼着换了床铺,所以,我们就去教训他啰!我们顾及你面子也就没和你说。后来,那小子跑来找我莫名其妙地让我推荐他入松湖帮。。。。。。”我们一起打断他道:“松湖帮?”胡豹说:“就是松湖帮!我从他口里得知,我哥是松湖帮的帮主,他哥是我哥手下的一个小弟。按照帮里的规矩,要有堂主或堂主以上的人推荐才能入帮。他从他哥那知道我是帮主的弟弟后就经常来求我!我也就趁机玩玩他。”晓武怀疑地问:“松湖帮不会是黑社会吧?”胡豹说:“不是!松湖帮原来叫‘松湖在外学生自救联合会’,是我哥和他几个同学创建的。目的是让松湖进城读书的人团结起来,抵抗城里人的欺压。其实,我哥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像月亭那样被人家欺负。现在,松湖帮里也加入了很多其他镇上的人和少量城里人。听那人说,松湖帮的人数已经过百了!”晓武感叹道:“怪不得你哥不认你!你哥真是了不起!给松湖人长脸了!豹哥,我也想加入,你推荐我吧!”胡豹一脸苦笑,道:“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我哥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些呢!要是我给他推荐人,他非趴了我的皮!”
饭后,胡豹说要去打拳皇,还说一定要赢晓武一盘。可晓武说要先送方芸回去。于是,我们只好一起送她回去。路上,我和耗子识趣地跟在后面,可胡豹却不知“趣”为何物,兴致勃勃地当起电灯泡。
从游戏室出来,孩子大呼过瘾,胡豹却忧心忡忡,满脸乌云密布,看着都让人压抑。晓武笑着对他说:“怎么了?不是让你赢了几把吗!”胡豹说:“不是那个。是。。。。。。我有点担心我哥而已。”
没走多远,我们就被一群学生模样拿着铁棍的人拦住。胡豹赶紧拿出手机在背后拨通了胡狮的电话,这条路没有路灯,手机发出的光在黑暗里异常醒目。对方带头那人冲过来把手机抢了去。看了看手机屏幕,露出奸笑。这时,手机里传来胡狮的声音:“喂,是豹子吗?说话呀!。。。。。。你是不是出事了?。。。。。。喂喂喂。。。。。。豹子。。。。。。”胡豹冲上去抢手机,被围上来的人拦住了,那群人把我们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那人把手机放到耳边,说:“胡狮,我正和你弟弟聊天呢!”“你们在哪?你要敢动我弟弟,我废了你!”“正华路游戏室这。你快点来,来晚了我可不敢保证我的兄弟会不会失控。”
不到五分钟,胡狮就带了二十多个人过来,“铁棍”中夹着“冬瓜刀”。胡狮走过来对那人说:“放了他们,有什么事冲我来!”“我也是没办法,你总不露面,我找不到你只能出此下策了。现在你来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说着,示意放人。
我们走到胡狮面前的时候,胡狮凶狠地对胡豹说了句:“不是叫你晚上不要出来吗!”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很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然后叫我们赶快跑回学校,不要回头!胡豹不肯走,被胡狮一巴掌打倒在地。
跑了一段路后,胡豹还是忍不住往后看。看到身后的“刀光棍影”,胡豹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拼命往回跑!我们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然后像警察押解嫌疑犯似的把胡豹“压”回学校。恨不能用个头罩把他的头罩住,好省去按在他后脑的手!
三月走失的孩子(1)
到校门口的时候,晓武突然叫道:“保卫科!我们可以叫保卫科的人去呀!”胡豹抬起头眼神里露出“我怎么没想到呢!”的惊喜。耗子忙说:“你傻呀!你叫保卫科的,他们还不得报到学校。打架斗殴是要开除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胡豹低下头“我怎么没想到呢!”的沮丧混在空气里,浓得我们一吸气就能闻到。胡豹说他要等他哥回来,我们没说话和他一起坐下了。过了一会,晓武跑去买了包烟。他递给我烟时,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诧,或许是怕他们说我不合群吧!可我刚吸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也被呛得逃命似的往眼眶跑。我们一起笑起来,或干硬的哈哈大笑,或似笑非笑的微笑,或皮笑肉不笑的陪笑。这些变质的笑像变质的食物一样发出阵阵馊味,也像后者引来苍蝇一样引来了一个保安!那保安和我们年龄相仿,一脸青春痘像发芽的种子一样在脸上破脸而出,却不像嫩芽那样养眼,我们看了一眼就本能地收回了目光。那保安和多数保安一样是爱叫却不敢咬人的看门狗,狗眼看人低地对我们叫道:“你们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晓武不屑,跟他胡扯道:“你跟谁说话?(把头转向我们)你们认识他吗?”我们老实地摇摇头,老实地齐声道:“不认识!”那保安用食指愤怒地指了指我们,走了进去。我们觉得好笑就放肆地笑了起来,这笑纯度接近1,却“引一送三”般又引出了三个保安来。
在四根电棍威慑下,我们靠墙抱头蹲成一排,被逼和他们玩起警察抓到小偷以后的游戏。“你们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晓武抬起头,嬉皮笑脸道:“是呀!我们都是好学生。。。。。。”“好你妈个逼!好学生坐校门口抽烟?——你们好大的胆!过来填个表,我要通知你们班主任来领人!”“警官!不,保安大哥,你看我们也没怎么着,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来来,抽根烟!”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烟,递上一根,那保安撇过头,看着桌子底气不足地说:“少来这套!填表填表!”晓武会意似的把烟放到桌上。那人瞥了一眼那包烟,从中抽出一根,晓武赶忙点火。那人吐出口烟雾道:“操!老子才抽7块钱的红塔山,你们倒抽起芙蓉王(23块)了!有钱呀,小子!”晓武说:“我们抽得少,所以抽得好一点。”那人被烟一薰,完全忘了叫班主任一事,实际他也没想要叫班主任,我们的班主任不过是他获得利益的工具,现在利用完了,也就理所当然地忘了!那人趁机将利益最大化,道:“小兄弟,你看我们这四个人,一包烟怎么——还得熬夜为你们这些学生看门——”晓武会意道:“我们现在实在没钱了,下次一定(见那人一脸不爽)——只够买一包了,见谅见谅!下次一定多买几包!”说着对耗子使了个眼色把钱包递给他。耗子拿着钱包不情愿地走了出去。那人立刻热情起来,招呼我们找椅子坐后,说:“其实我一个人要不要都无所谓,主要是我得照顾兄弟。”说着把把烟扔给其中一人。“对了,你们是哪的人?”“松湖的”“松湖的?高一新生吗?”“恩。”“那你们知道松湖帮吗?”“知道呀!他哥还是松湖帮帮主呢!”说着指了指趴在桌上的胡豹。那人把头转向胡豹,惊叫道:“你就是胡豹?”胡豹也是一脸惊讶,道:“是呀!怎么了?”那人脸上露出恐慌,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该死!我也是松湖帮的!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你哥,行吗?烟我还给你们!”胡豹像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道:“我哥现在正跟人打架。你赶快带几个人去救他!我就不和我哥说!”“打架?我怎么。。。。。。”这时,耗子进来,把烟递给他。他一脸尴尬地看着胡豹,苦笑不得。胡豹说:“拿着!当我先谢你帮忙。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说着快步走了出去。耗子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也懒得跟他解释。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路空。没有路灯,但血腥味争着给我们当灯,让我们清楚地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那人顿足道:“你们怎么不早说呀!”说完,搂着胡豹说:“别担心,你哥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哥!”我们巷路十八弯地一步步远离县城。路上,胡豹说他根本不知道他哥外面租了房。那人说:“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我也不知道从那跟你说起!”然后他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完全没“不知道从那说起”那回事。他说,胡狮有个漂亮的女友,是A县首富的女儿,但胡狮从不用她的钱。大叹胡狮傻后,又羡慕起来。他还说,胡狮又重提解散松湖帮的事,可大家还是不同意。胡狮一直强调松湖帮不打不义之架,不做不义之事,可还是有很多人打着松湖帮的旗号干坏事。每次,胡狮都不手软,按帮规罚钱,打帮棍。然后他大谈松湖帮的帮规,让我们叹为观止。
不知不觉我们走出了县城,来到郊区,走过一片菜地,来到四间连着的小瓦房前。那人拍了拍开着灯的第一间瓦房房门,喊道:“帮主,我是王三,我把你弟弟带来了!”过了一会,胡狮来开门,他身上披着一件沾血的外套,里面并没有穿衣服。已是深秋,他双手抱着肚子,身体有些发抖。我从半开着的门看去,昏暗的灯光下散坐着很多人,有几个光着膀子,一个高挑的女孩正在给他们清洗,包扎伤口。胡狮一脸疑惑地看着王三,王三忙说:“他们在校门口等你,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知道。。。。。。”胡狮打断他,道:“既然带他们来,就负责把他们带回去!”胡豹冲上前,抱住了他,道:“哥,你没事吧?”胡狮抽出手,抱紧了胡豹,摸着他的后脑,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胡豹哭丧着说:“哥,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了,好吗?”胡狮说:“哥答应你,以后不会这样了!”胡豹说:“你不要骗我!”胡狮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胡豹说:“那我们拉勾!”胡狮笑了笑,和他玩起那幼稚的骗小孩的游戏。回去的路上,胡豹高兴地哼起小调。我们都认为胡狮是骗他的,但我们都没说,还像往气球吹气似的配合着让他的高兴膨胀。王三看不下去,说:“帮主要解散松湖帮没那么容易,我们是有帮规的,这么重大的事是要开会决定的,每个堂主都有一票否决权!除非。。。。。。”没等他说完,胡豹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拿电棍跟我们‘聊天’?你还真会说呀!——快!把烟交出来!明天给我们再买一包!”王三老实地交出烟,还故作出一脸悔恨滑稽地掌自己嘴,让我们捧腹大笑。
学期快结束的一天,松湖帮果真解散了!
三月走失的孩子(2)
那天晚上,松湖帮所有人在松湖饭店聚会。胡狮叫胡豹也去,好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履行诺言。胡豹为了让我们见证他哥改邪归正,硬拉我们去,我们也为他高兴,就爽快地答应了。刚坐定,胡狮走到最前拿着话筒请了清嗓子(大家立刻安静下来。),说:“我现在宣布,松湖帮正式解散!”下面一片哗然,连那些开会的领导也一脸诧异,好像被洗了脑,完全不记得有那回事。胡狮示意大家安静后,说:“这是我们按帮规开会决定的,绝不是我*的结果。但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来的,大家知道,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大家还记得我们松湖帮以前叫什么吧?叫‘松湖在外学生自救联合会’。开始我们做得很好,可现在呢?你们谁还敢说自己是在‘自救’!仗势欺人是‘自救’吗?打着松湖帮旗号去收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