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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晚出去。”艾斯特尔看着曼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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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诺点了下头,“先看看环境,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策划一下等你身体再好点,我想办法让你逃走。”
“是一起走。”艾斯特尔坚定地说道,“你还要照顾未成年的我呢。”
曼诺露出笑容,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艾斯特尔。
“为什么只给我们送水果。”艾斯特尔把苹果核放到一边,又挑出一个梨开始吃。
“我都吃了半个多月了。”曼诺对于手中的水果也很不耐烦,愤愤地说道,“人类很无知,他们觉得,精灵只吃水果,我们只是爱吃水果而已,可是也不能顿顿以水果为食,会营养不良的。”
艾斯特尔沉默了,半个多月只吃水果,这更坚定了艾斯特尔早日逃出去的决心,绝对绝对不要吃那么久的水果。
果然,晚上车子的门被打开了,是送饭的那个男人,“可爱的奴隶,今天要出来吗?”
曼诺没有说话,只是抱起艾斯特尔弯腰走出去,曼诺脖子上的铁链很长,足够他下车了。
一丝惊讶从男人眼里闪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解开了绑在车子上的铁链要往艾斯特尔脖子上栓去。
曼诺手挡了一下,愤怒地看着男人。
男人露出笑容,恶意地晃动手中的铁链,“可怜的小羊们,这是规矩。”
艾斯特尔的手搭在曼诺的手上,摇了下头,曼诺的手紧紧抱了下艾斯特尔才把艾斯特尔放到地上,瞪着男人。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用把铁链拴在艾斯特尔脖子上,还摸了一下艾斯特尔的脸,“多美的精灵啊。”
曼诺一下子拍开了男人的手,把艾斯特尔搂在怀里,戒备地看着男人,男人露出可惜的表情,把手中的链子的另一端锁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钥匙放在贴身口袋里,牵着曼诺和艾斯特尔往他们扎营的地方走去。
是牵着,就像人类牵着宠物一样,用铁链拴着宠物的脖子,铁链的另一头紧紧握在人类手中,他们握着的是宠物的自由和尊严,可能宠物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曼诺和艾斯特尔眼里充满着恨意。
“看看谁来了,我们可爱的精灵们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一个手中拿着长剑的男人看到艾斯特尔他们大笑着说道。
曼诺没有理他们,只是抱着艾斯特尔坐在大树下面,紧抿着唇,带着一丝眷恋地看着夜空。
“果然精灵是高傲到让人厌恶的生物。”一个拿着魔法杖的女人嫉妒地看着曼诺的脸,尖声道。
第三章
艾斯特尔只当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他躲在莫诺怀里偷偷打量着四周,不远处有十来个兽人被绑在一起坐在地上,他们满脸疲惫,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虽然有几个战士守着,但是那几个战士都在谈笑,吃着干粮,有的甚至在拿兽人取乐。
拿着铁链的男人并没有坐在兽人那边,而是坐在火堆边,兔子山鸡被烤的金黄,不断有油滴到火堆上发出声音。
火堆边坐了四个人,一个就是拿着链子的男人,一个是抱着长剑的男人,一个拿着法杖一脸傲慢的女人,还有一个只在曼诺出来时候睁过一次眼外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老人。
可以看出,这四个人在这个奴隶团中实力最强,拿着铁链的男人应该是首领,而那个老人是最厉害的。
他们休息的位置离右边的森林有一段的距离,也不在水源附近,四周还撒着驱虫驱兽的药粉,看来他们的经验很丰富。
艾斯特尔默默地分析着情况,只有没有经验的人或者自认实力很强悍的人才会在森林里或水源边驻扎,这两个地方最容易遭到野兽的袭击。
“把你怀里的精灵露出来给我们看看。”抱着剑的男人朝着曼诺喊道,他的样貌不错,只是那双眼里的淫邪使得他整体看起来很是猥琐。
曼诺根本不理他,只是轻顺着艾斯特尔的发,那个抱剑的男人面色一沉,就站起来朝着曼诺走来,却被拿着铁链的男人拦住了。
抱剑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哼了一声就朝着那帮兽人走去,挑了一个身材纤细最多十三四岁的少年兽人,直接撕掉他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狠狠压在身下,只是那双阴霾的眼一直看着曼诺。
少年兽人发出凄惨的叫声,其他兽人冷漠地看着,只有藏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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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诺伸手把艾斯特尔更紧的搂进怀里,一只手还捂住艾斯特尔的耳朵,不想让这肮脏的一幕污染了小精灵。
其实这种事情在艾斯特尔上辈子见多了,强者肆意凌虐着弱者,精神上,尊严上,肉体上。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柔顺的被曼诺抱进怀里。
“垃圾。”女法师不屑地看了兽人那边一眼,骂道。
“别理他,反正我们快到目的地了。”老人低声安慰道,“埃索,和那边联系好了吗?”
“恩。”拉着铁链的男人又看了曼诺,见他没有什么异处后,才看着老人回答,“和尼轲商行的管事说好了,后天他们在城外十里处等着,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对兽人施虐的人一眼,“明天解决了他。”
埃索点了下头,他们也不再交谈。
因为他们的谈话并不避着艾斯特尔,因为他们一直认为以精灵的高傲根本不会做出拆穿他们一类的事情,再说了,这一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精灵们都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而事实也如他们以为的一般,但是,他们不知道艾斯特尔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精灵,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抓住曼诺的手稍微紧了一下,等曼诺低头看他的时候,他朝着兽人那边指了一下。
曼诺同样听见了那几个人的谈话,他只是感觉人类的善变与邪恶,正如人类所知道的那样,他虽然不屑他们,也不会主动拆穿,在他的心里反正都是坏人,死了也不算可惜。
看到艾斯特尔指的方向,曼诺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站起身,要往兽人那边走。可是脖子上的铁链制止了他的行动。
埃索拽着铁链,站起身看着两个精灵,严肃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曼诺根本懒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艾斯特尔示意曼诺把他放下来,当他面对着埃索他们时候,一直镇定的老人竟然惊讶地站了起来,喊道,“月之精灵,他是纯血统月之精灵,天啊……”
他们找到这个精灵的时候,这个精灵就一直昏迷,所以他们只知道这个精灵是白色的头发,而其他时候,这个森林精灵一直把这个精灵护在怀里,所以,他们虽然知道这个精灵长得不错,却不知道这个精灵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眸子,更何况他们一直觉得,这个精灵昏迷身边也没有人守着,一定是因为这个精灵是被父母抛弃的,会被抛弃的精灵身上肯定有病或者别的原因,根本没有想过这个精灵会有着那么珍贵的血统。
不过他们可不会管这些,多一个精灵就多一份收入,反正都是玩物,是什么原因使得精灵被抛弃他们并不在乎,只是他们不知道,没有精灵会抛弃同伴,更没有精灵父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人类会抛弃自己的孩子,而精灵不会,就算孩子是有病的,他们也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到最后一刻。
艾斯特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曼诺以为艾斯特尔的父母已经死去了,奴隶贩子以为艾斯特尔是被抛弃的,所以艾斯特尔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昏迷在精灵森林这件事,因为种种原因就这么被所有人给忽略过去了。
“真的是月之精灵?”埃索也惊叹,他着迷地看着站在月光下,整个人都像融入月光里的艾斯特尔,“果然精灵是被创世神所宠爱着的种族。”
“越珍贵的血统卖得越好。”女魔法师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嫉恨,凭什么精灵族有着美貌的同时又有着无穷的生命,最让人记恨的,精灵只要成年后,直到死的时候容貌都不会老去。
艾斯特尔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铁链,月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泪光闪动,他看了一眼埃索,满脸的委屈和控诉,“为什么要锁着我呢。”他的声音轻灵中带着点孩童的稚气,双手抓住曼诺的手,看着曼诺,稚嫩的声音里满满的哭腔,“是不是宝宝不乖呢。”
精灵的声音本就好听,更何况艾斯特尔这种带着撒娇的嗓子,更是让人觉得酥软到了心底。
老人和埃索都走近艾斯特尔,他们满脸都是兴奋,这样的精灵在他们眼里就代表着数不清楚的金币。
曼诺打掉老人要碰触艾斯特尔下巴的手,精灵虽然是纯洁的生物,但是并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艾斯特尔有计划,所以他瞪着那两个人,厉声道,“不许碰他,他还没有成年。”
泪水顺着艾斯特尔眼睛流下,他抱着曼诺哭泣道,“宝宝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他们都和宝宝长得不一样,他们的耳朵都和宝宝不一样。”说着指着那边的兽人,“他们的耳朵都是毛茸茸的,还有尾巴,为什么宝宝没有……”
第四章
曼诺没有说话,只是蹲着身子把艾斯特尔抱在怀里,那双墨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埃索和老人。
老人思索了一下,压低声音在埃索耳边说道,“我看书上说过,成年精灵和未成年精灵是一个很大的分水岭,不只在力量上,还在身体上,所以未成年精灵在成年前只能生活在精灵森林内,这个月之精灵一看就知道没有成年,所以他什么都不懂,不过这点也好,更容易被调教成合格的宠物。”
曼诺自然听见老人说的话,却没有辩解什么,因为这个老人明显理解错误,他也不想想,精灵一百岁成年,就算是未成年的精灵也比他年纪大得多,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那现在?”埃索听了老人的话,很信服,毕竟是因为有这个老人他们才能到达精灵森林的外围并且抓住两只精灵。
“把他们关回去,而且你不觉得,钱越多越好不是吗?而且三个人分,是不是有点……”老人的话没有说完,埃索已经明白了。
他沉默了许久看着老人,点了下头,“明天。”留下两个字后,他就拽着铁链拉着不断哭泣的艾斯特尔和曼诺回到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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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尔不断拽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铁链把艾斯特尔的脖子都磨出血来,曼诺想要阻止却换来艾斯特尔更激动地拽动。
埃索无奈,要是以前不知道他是月之精灵还好,有些伤痕也不会损失多少钱,可是现在知道他是月之精灵后,有伤痕的月之精灵和没有伤痕的价钱差别可就大了,他又想起老人所说的,未成年的精灵,那么就算解开了他的抑魔铁链,只要还锁着成年精灵就好。
“我可以解开,但是你必须乖乖的,懂吗?”埃索的话虽然是对埃斯特尔说的,但是那双眼看着曼诺。
曼诺看了眼还在不断挣扎的艾斯特尔,对着埃索点了下头,这一点头,答应的不仅仅是埃索会看着艾斯特尔,更是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告诉埃索他认清了自己奴隶的身份。
埃索解开了拴着艾斯特尔的铁链,艾斯特尔因为铁链被解开而变得安静,他乖巧地偎依曼诺的怀里,朝着埃索露出甜甜的笑容。
等埃索发现他也露出了笑容后,震惊地看着艾斯特尔,像是逃难一般赶紧把曼诺锁好出去了。
等马车门再次被关上,艾斯特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们只有明天一次机会了。”
曼诺的脸上带着怜惜,他摸着艾斯特尔脖子上的伤痕,“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艾斯特尔看着曼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淡淡的仿佛月光一样的笑容,“曼诺,我们都会好好的。”
曼诺静静地笑了,点点头。
第二日傍晚,埃索让整个车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