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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晃,不堪打击的合上眼睛,泪水溢满眼眶。真的是天意吗?我已经在尽力阻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慢慢睁开眼睛。一根玉簪,碎着几段。独孤寒手半握,复杂的看着我。簪子碎了,我送他的簪子送了。难道,要我再说一次天意?
独孤寒握紧拳头,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缓缓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虚心的别过头不敢看他,“你都听到了?”
他的眸子实在太深,深到我不明白,“全部。”心头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我抬起沉重的脚步,转身,“既然知道,还要问我。”
“我不允许你骗我。”每一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冰冷到让人打颤。
一眨眼睛,泪珠滚出来,顺着脸颊滑进嘴里,涩涩的。我用颤抖的声音,故做轻松,“你走吧,我没有资格让你为我放弃仇恨。我已经决定在这里隐居,我是无牵无挂的。”我掐着自己的手指,“我告诉你的故事是真的,或许难以接受吧。不管你信不信,那是真的。”
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房间里静得可怕,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喉咙梗住了,无法说话,呼吸是颤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救,江秋颜道,“他走了,不去追?”
我再也无法战站立,弯下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心痛,痛得无法呼吸。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床上。江秋颜和三个老头都在。四双眼睛全盯着我看,脸色十分不好。难得见他们不吵架,简直是奇迹。
我转眼珠子,“你们干什么?”
江秋颜抿着嘴,眉头轻皱,“意云,你。。怀孕了。”哪个女人不会怀孕,有必要那样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我怀孕了。”
“你知道?”八只眼睛瞪得很大,仿佛我是怪物。
我点头,“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我天天想睡觉,再加上月事推迟,我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没有肯定,更不想说出来。
“我把那小子抓回来。”穷书生第一个跳出去,酸秀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冲动。”
“不用了,让他走吧。”我不是笨蛋,三个月前我就已经怀疑他知道什么。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勉强,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证实自己怀孕的原因。其实从他赶我走那天开始,我心里一直不安,一直怀疑他知道什么。我有预感,他迟早要离开我。所以,在确定恶婆娘是江秋颜以后,我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虽然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这回也只能认命。
他明明说无论我是谁,都会爱我。他生气的原因,必然是我欺骗他。被自己枕边人欺骗,是最痛苦的。天做孽由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被急昏头了,居然做那么蠢的事?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我认命了。
酸秀才无奈的摇头,“你疯了吗?”我清醒得很,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清醒。
我摇头淡淡道,“没有疯,他去干什么我很清楚,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何必强求,他包容我那么多次,我包容他一次吧。
疯子也无奈摇头,“媳妇儿,你。。好傻。”我是傻,爱上独孤寒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笨蛋。如果笨蛋可以幸福,就让我继续笨下去。
我摇头,“我不傻,或许他是不想连累我吧。有江大哥和独孤滢我放心,他们三个联手,一定能报仇。”
酸秀才不解地道,“说清楚,老头子我笨。”
江秋颜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你们还不明白吗?21年前杀独孤家的罪魁祸首是慕容义,也就是意云她爹那个混蛋。独孤寒是独孤家的人,刚才我和意云说的话不小心让他听了去,所以。。。那小子钻进牛角尖。”
“哦哦,你说的江大哥是我徒弟吧?”酸秀才立刻凑过来,把江秋颜挤在一边,忙问,“你认识他吗?”
江秋颜拍了酸秀才的肩膀一下,顺便将他拎过去丢在一边,“滚,别吓坏我家媳妇。”江秋颜,谁是你家媳妇?
穷书生挤挤眼,“你家媳妇?”
“忘了告诉你们,意云是我们家子昂的心上人。”江秋颜拉起我的手,露出镯子,得意地道,“嘿嘿,看见没有?这个东西是当年大嫂临死前交给我,我又给子昂的,如今戴在她手上。”这并不代表什么啊。
“哇,你是小江的老婆?我们怎么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好不好?对你好不好?现在他怎么样了?”三个老怪一起过来,江秋颜直接被挤得没有地方。
棋疯子奸笑,“现在,你可是我们真正的徒弟媳妇了,媳妇茶还没有喝呢。”喝他个大头鬼。
酸秀才一拍脑袋,错愕道,“完了完了,我们逼意云跟独孤寒拜过堂。”
“小江要是知道我们把他老婆嫁给别人,以后都不陪我们玩了。”真的些老顽童,尽知道玩。
江秋颜贼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们告诉子昂她在这里,把他骗回来玩,怎么样啊?”
我翻翻白眼,“江前辈,我已经嫁为人妻,孩子都有了。”我心情十分低落,被他们一闹,简直哭笑不得。
“没有关系。”她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刚进我手心,“这个是独孤寒给你的。”她笑那么奸诈。
“什么?”话音刚落,我手里已经空了,信被穷书生抢过去,笑眯眯的拆开。
“写什么?”棋疯子也凑过去,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上面。
“我也要看。”酸秀才当然也凑热闹。
当他们看清楚内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到底是什么内容?瞧他们那表情,惊讶的要死。
我疑惑瞟他们一眼,伸长胳膊将信拉过来,刚看几眼,我说不出话来。滚烫的泪水,滚过来,落在纸上,字迹融化,渐渐模糊。泪水止不住往下掉,视线同样模糊。我将手里的纸片撕碎,使劲抛出去,飘飘洒洒。
亏江秋颜该笑得出来,她简直没有人性。难道没有寒,我就会嫁给神经病吗?当我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而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我好没有用,不就是离婚,谁怕谁啊,为什么要哭成这样呢。
是的,他给我的是休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慢慢割我的心。他不喜欢我跟着他,我可以等,一生一世都愿意等。我可以在这里隐居,和孩子孩子一起等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他有事情要做。可是,他好残忍,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打破。
江秋颜挥挥手,对三个老头使眼色。三个老头担忧的看我一眼,相继走出去。
“意云,想哭就哭,别忍着。”江秋颜把我搂住,轻轻拍我的背,“我知道你很难过,想哭就哭,别憋在心里。”
我咬着牙齿,喉咙梗住,想哭,却哭不出来。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哭,不能倒下,你还有孩子。
她轻轻叹息,“意云,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再也忍不住靠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这一刻。即使他离开了,我依然可以笑着活下去。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独孤寒已经融入我的生命,变成我的灵魂。没有了他,我等于失去灵魂。从遇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他。或许是我太自私,自私到不不顾他的感受,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事情才会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我能怪谁呢?听说流眼泪有益眼睛健康,让我一次性流个够吧。
在外人面前,我一直都是那么坚强。除了在独孤寒面前,我从来没有哭出,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妈妈死了那么多年,几乎忘记母亲的温暖。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泪水一直往外流,呜咽声在房间里飘荡。若是晚上,或许有人当我是女鬼。用不了多久,恐怕会传出点苍山有女鬼的传说。
哭得累了,倦了,眼泪干了,心依然疼得厉害。蜷缩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独孤寒的怀抱,是我今生的眷恋。如今,没有了他的胸膛,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我追求。若是没有孩子,我会倒下吧。在幽冥鬼蜮已经呆了四五天,江秋颜对我很好,天天守着我。亲自熬药端汤,变着花样给我做好的,哄我开心。四个疯子很意外的不吵不闹,把精力全花在我身上。疯子采药为我补身子,穷书生和酸秀才打野味,我都快吃成猪了。江秋颜怕我想不开,我走到哪,她跟到哪。久违了20年的亲情,似乎又回到我身边。
那四个老怪虽然疯子,却很有人情味。生活虽然平淡,却充满欢笑。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好。或许,我会带着还孩子,一辈子住在这里也说不定。对未来,我是越来越迷茫了。一夕之间,我似乎成熟了许多。从一个妻子变成弃妇,从一个姑娘变成母亲。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我一直闷在房里,不愿意出来。直到今天,我想开很多,明白很多。我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又何必要愁眉苦脸呢?只要笑一笑,会发现明天其实很美好。上天让寒离开我,却给我了我一个孩子,一换一吗?
这里的风景很好,无污染的超级自然景观可以让我忘记烦恼。
我坐在亭子里,仰望着天空,有说不出的惆怅。一直目空一切的我,终为情苦。他离开我,应该比我更苦吧。那么爱我,又何必伤害呢。夫妻那么久,我始终是不明白他的想法。
“意云。”江秋颜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回头,淡淡笑道,“姑姑。”她非让我叫她姑姑,拗不过她,姑姑就姑姑吧,又少不了一块肉。
她转到我前面,将手中的琴放在桌上,“意云,你的琴音是天籁之音,我想听。”
我点头,“姑姑想听什么?”
“随便吧。”
手指按在弦上,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掉在弦上。
江秋颜按住我的手,“意云,别勉强,我只想你别那么难过。”
我擦擦眼泪,“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教他武功文学,平平淡淡过一生。什么百晓堂主,什么天下第一,我不做了。为了名利,已经有太多人牺牲,我不想我去争,更不想我的孩子去争。”
“不去找他吗?”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我找他有用吗?
我摇头,“我拖累他很多次,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更何况我现在有了孩子。或许,他那么做是要保护我。他行事一向怪癖,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是在自欺欺人,以我的武功和地位,需要保护吗?他根本不知道我有身孕。
这三个月来,他对我无尽的宠爱,恐怕是最后的晚餐。也许他早已经计划好要离开我,我的欺骗更如同火上加油。
“痴心女子。”她抚摸我的头发,眼里无尽怜爱。
“我是笨。”江湖上谁不知道我脾气糟糕透顶,泼辣得跟母老虎似的,和独孤寒在一起,我却展示出最柔媚的一面。我对任何人都是破口大骂,对他却是撒娇。没有他,我不会知道什么愁绪,不知道什么感情,更不知道什么叫撒娇。
她故意插开话题,“给我说说若颜的事情吧?”有插开话题的成分,也有她其他目的。
我勉强一笑,“美女姐姐。。。呃,因为她是武林第一美女,我就这样叫她的。美女姐姐现在很好,武功很好,也很受尊重。”这就叫好吗?我不知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