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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请你说重点。”
“想赚银子,你自个儿去动脑筋,我只告诉你,这笔生意跟蔻儿有关。”
“蔻儿?”双眼一瞪,江蹈淮原本抓不到方向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
“楚公子,蔻儿手脚不笨,不会跌倒,可以请你放开我了吗?”虽然尽了力,尹蔻儿还是控制不住满腹的不快,他肯定是她的煞星,碰到他,老天爷就背弃她。
恍若未闻,楚浪还把她的小手拿起来细细欣赏,“你干过粗活。”
“蔻儿生来就是奴才命,岂有不干粗活的道理?”
“我瞧你伶牙俐齿,能言善道,可不像天生奴才命,”
脸色微微一沉,她粗鲁的把手抽回来,“楚公子应该看够了吧!”
吊儿郎当的神情敛去,他莫测高深的一笑,“若说我跟霍延过一样,你大概不会如此待我。”
“蔻儿不懂楚公子此言为何。”他既没霍公子的温文儒雅,也没有霍公子的慷慨大方,他就是跟霍公子一样是泉州城的大地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真要有能耐,他就比霍公子更有权有势,说不定她还会考虑弃霍公子而就他,不过瞧他身边一个跟班也没有,她可对他一点信心也没有。
“瞧你长得一副聪明相,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自个儿心里图谋什么。”
有半晌,尹蔻儿脑袋瓜子闹哄哄的一片,不知如何是好,她早知道此人危险,应该离他远一点,可天总是不从人愿……镇定!惊惶失措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娇媚的扬唇巧笑,她不卑不亢的道:“楚公子真爱说笑,蔻儿身为奴才,能图谋什么?”
早知道她不可能承认,楚浪干脆好心的把话挑得更明白点,“你亲近霍延过难道不是别有目的?”
“楚公子指责蔻儿,想必事出有因,楚公子不说个明白,何以叫蔻儿信服?所以敢问楚公子,蔻儿有什么目的?”
“我们心知肚明,又何必点破?”
“蔻儿不知,也望楚公子不要胡思乱想,蔻儿终其一生都是大少爷的奴才,还能图什么?谋什么?”遮遮掩掩,她敢说,他是在套她的话,门儿都没有,她尹蔻儿如果那么容易上当,老早被卖人妓院,还会沦落到此地吗?
“无论身处何种地位,野心乃深植你我之心,常人皆有。”
“楚公子这话太深奥了,蔻儿不懂。”
一阵哈哈大笑之后,楚浪一脸好奇,又满富兴趣的盯着尹蔻儿默默打量了起来,把她看得心里头直发毛,一股不安的慌乱蔓延开来。
“楚公子这是在嘲笑蔻儿的无知吗?”她真的很讨厌他的眼神。
“你可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什么?”
哼!就算她在他眼中是一只癞虾蟆,那又如何?可是……尹蔻儿忍不住聚精会神的望着他,等候他的解答。
“夜明珠。”
“嗄?”她一脸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过,他却笑盈盈的转开身,目光随着园子里的彩蝶优游。
见状,尹蔻儿不禁心急的道:“楚公子,你话还没说完。”
“不,我可是一个字也没漏掉哦!”楚浪夸张的做出噤声的动阼,好小声的接着说:“别吵,你瞧那些蝴蝶儿多美啊!”
“楚公子……”在他的嘘声下,她只能硬生生的把话吞回肚子里,又气又恼的瞪着他,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挫败,这家伙好像真以为她喜欢吵他,她还不是为了……算了、算了!他故弄玄虚吊她胃口,她才不上他的当!
绝大多数的时候,人总是违背自己的理智,明知上了当,还是会忍不住深陷其中,这正是尹蔻儿此刻心境的写照。
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说她是夜明珠?夜明珠何其珍贵,而她不认为这是他的意思,那个王八龟孙子只可能贬她,绝不可能褒她。
夜明珠看似跟普通的珍珠一样,可到了夜晚却愈发光彩,难道他是在说她看起来一个样,背后又是一个样吗?
对,她外表是一个样,心里又是一个样,不过那又如何?他不也是如此吗?
哎呀!她是怎么了?就为了他的一句话心情不定,他爱怎么况就怎么说,她何苦自寻烦恼,她该头疼的是,他很可能已经窥出她的野心,而且会想尽办法破坏她的计划,可是,她却一点防他的法子也没有。
“蔻儿……蔻儿……”声音由远而近,慢慢敲进尹蔻儿的脑袋瓜子。
“嗄?”怔怔的回过神,尹蔻儿茫然的看着登时矗立眼前的江蹈淮。
“蔻儿,你在发什么呆?”
“啊……没、没什么,蔻儿只是在算计自己来到泉州有多少日子了。”
“蔻儿是不是想家?”江蹈淮第一次这么体贴。
“不,蔻儿不想家。”她说得如此断然,他不免讶异。
“哦?”
“家乡没有亲人,蔻儿能想谁呢?”爹爹早在她六岁那年就登天了,虽然娘亲至今仍然健在,可是一个只想把女儿卖进娼楼的娘亲,有跟没有一样,她还不如自动降级,当自个儿是没娘的孩子。
“原来如此。”
“大少爷,蔻儿天生命贱,没有父母疼爱,江家就是蔻儿的家。”
顿了顿,江蹈淮满是关心的问:“蔻儿,你是不是喜欢霍公子?”
像是吓了一跳,尹蔻儿一脸惊惶失措,“大少爷,蔻儿是奴才,不敢谈儿女私情。”
“我说可以,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不会怪罪于你。”
用力的摇着头,尹蔻儿义正辞严的道:“霍公子为人处事令蔻儿打心里敬重,除此之外,蔻儿不曾多想。”
“延过一向深受姑娘家青睐,你会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
“大少爷,蔻儿可以对天发誓,绝无此意。”说着,尹蔻儿便举起手。
江蹈淮连忙伸手制止。“我明白了,这么说,霍公子若是有意请我将你让予他,你也不愿意?”
大少爷怎么突然提起这事,难道……垂下眼睑,尹蔻儿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状似认命的模样,“蔻儿是奴才,不能自个儿作主。”
“我并非不通情理的主子,更不愿意擅自作主决定你的未来。”
难得她这个主子也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不过身为奴才,她总得装模作样一下,切莫表现出一副急于摆脱主子的样子,否则是会弄巧成拙。
“大少爷言重了,打从蔻儿被环境所迫,不得不卖身为奴,就没有资格替自己打算未来,蔻儿相信大少爷,大少爷若是对蔻儿另有安排,肯定也是为了蔻儿好,蔻儿不会有任何埋怨。”
“有你这话,我可就放心了。”
第四章
“大少爷,瞧你今儿个眉开眼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王海耀既是楚浪的侍卫,也是他的伴读,他是楚府总管的儿子,近来受楚浪指派处理楚家的生意,两人就不再像以往一样总是同进同出。
放下手中的茶杯,楚浪摇了摇头,笑着道:“我不知道这能否称得上好事,不过绝对是个麻烦。”
“哦?什么麻烦?”真是稀奇,麻烦还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你不是老觉得应该有人来伺候我吗?”
“你终于想通了是吗?府里哪个奴才让你瞧对眼了?”楚浪不像一般的公子哥儿,他不喜欢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更不喜欢事事仰赖奴才,好像他缺手缺脚,因此每次拿这件事烦他,他总是说府里的奴才没有一个合他的意,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奴才,他总是那一句——
有意思的!这叫人家上哪儿帮他找奴才,所以这事就一直悬荡着……慢着,府里最近应该没增添新的奴才啊!
若有所思的一笑,楚浪悠闲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来,“她是江府的奴才。”
“江府的奴才?”破例收个奴才已经不得了,还挑上人家府上的奴才,无怪乎王海耀要露出一脸大惊失色的蠢相。
“她可不是普通的奴才。”
“奴才还有分别?”虽然大少爷待他极好,从来没当他是奴才,他在楚家的地位也不同于一般人,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跟府里的奴才有何差别。
“当然,她可是一颗夜明珠。”
“这么珍贵?”王海耀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不论是褒或贬,楚浪很少对某个人作出评价,可见此人有多么特别。
“珍贵不足为奇。”
“可是你不是说……”
“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我没有见过?”眼里闪烁着火样的光彩,楚浪唇角漾着期待的笑意,“夜明珠在我的眼中,意义不在于它的珍贵,而是它太有意思了。”
“这……是什么意思?”王海耀一脸迷惑,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用有意思来形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她若是进了我们府里,你慢慢就会明白。”喝了一口茶,楚浪想了想,接着道:“对了,派人把竹苑最好的客房打扫干净,还有,记得房里鲜花不断,即使人住进去了也是一样。”
楚浪如此郑重其事还不足以令王海耀表现出瞠目结舌,而是他竟然……“你让她跟你住在竹苑?”
“她是我的丫头,不跟我住在竹苑,怎么伺候我?”
“有道理,可是你—直不希望有人破坏竹苑的清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这时,有个奴才行色匆匆的走进竹苑。
“大少爷,江公子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您,说是很重要的事。”奴才赶紧把信函递过去。
打开信一阅,婪浪脸色一沉,双唇像是在压抑怒气的紧抿、、
“大少爷,发生什么事?”王海耀很少看到楚浪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我上霍府一趟,你叫马房把‘飓风’带到大门等我,我去更衣。”
“是!”
恼怒的把手中的信揉成——团,楚浪快步的往房里走去。
欺骗那么讨人喜欢的姑娘,实在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可是叫霍延过老老实实告诉尹蔻儿,他所受的伤其实是另有所指,他可是拉不下这个脸,所以,他只好继续装模作样,一副身体不适的躺在床上。
“蔻儿,你怎么来了?”其实装病还不够可怜,摆出好感动的样子才真是令人沮丧,他果然是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蔻儿是代大少爷来探望霍公子,不知道霍公子伤好些没?”
“好多了,你瞧,我这会儿坐着已经不觉得痛了。”霍延过赶紧坐得挺直,希望他这进展不至于让人感觉太过神速。
“那真是太好了。”
“蔻儿,劳你为我挂心,真是过意不去;”
尹蔻儿一脸羞怯的摇着头,示意他别放在心上,她随即转身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殷勤的道:“霍公子,蔻儿帮你准备了—些点心,我拿给你尝尝。”
“哎呀!真不好意思。”霍廷过嘴上这么说,却欣然的接过她送上的点心。
“霍公子千万别这么说,蒙你不嫌弃蔻儿这点本事,蔻儿已经很开心了。”
突然叹了口气,他好生羡慕的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丫头,体贴又讨人喜欢,不知道该有多好!”
闻言心花怒放,尹蔻儿当然不忘利用这个机会扇动霍延过买下她,可是正当她准备发挥她的伶牙俐齿,楚浪却出现了。
“你还真懂得享福。”楚浪看起来嘻皮笑脸,不过知他甚深的霍延过可清楚他藏在背后的不悦,这小子一旦对某样东西认了‘真,他的占有欲可是非常强烈,谁要敢碰一下,他一定会翻脸哦!那天他故意当着他的面前送尹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