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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太欺负她了。”八阿哥不以为意的笑着摇摇头。
一时之间,屋子里头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我把那白瓷的酒杯凑到嘴边慢慢的细品。
甜丝丝又微微的有些冲的甘甜滑进咽喉,是清冽醇香的上好白酒。
“姑娘可有听说,那天在宫里刺杀你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了。”胤禩一双温柔的笑眼直勾勾的望向我。
“喔?是吗?”打从芦苇塘边遇到你,我就知道今日是宴无好宴,“我并没有听说,只是出宫的时候,知道皇上派了四爷专查这件事。八爷既知道人已经抓着了,可知道那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害我的性命?”
“这……我原以为钮祜禄小姐应该知道的。”
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不一般的暧昧不清啊!他既没明说是指我应该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害我,也没说是指我应该知道那人已经被抓着了。
靠!用不用那么高深啊!这么的爱玩磨棱两可的话术。
哼;想要套我的话,哪有那么容易让你得逞!
“八爷这话,兰欣不解。我若是知道有什么人为了什么要害我,自然会有所防备。也不至于那晚那么不小心;就随随便便让春纤去您额娘宫里打络子了。”我把话直直的刺将过去,也让他掂量掂量分量。
靠,有人要害我性命,还正赶上他额娘把我身边人叫走,这么巧的事儿还真是世间罕见的少有!
“钮祜禄小姐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我原以为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人被抓着了。”胤禩笑笑,全然不把我的话当成一码事。四两拨千斤的转移着话题。
“原来八爷是这意思。或许我阿玛是知道了吧。只是并没有想我提起;想来是阿玛觉得这件事对我造成的阴影太大,不忍心再向我提起此事。所以其中内情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估计这家伙是想知道我和宫里还有没有联系,又或者是想从我这里套点内幕。看来皇上真的按照我说的那样,要四爷严密假审了。不然以各皇子们的神通广大耳目众多;又怎么会有必要来我这儿套话试探?
“不知道八爷可听到些什么消息了没?那人究竟和我有什么冤仇,我哪里得罪了人!他竟要致我于死地?!”我一脸的愤慨,挑眉生气道。
“啊,我也是因为没听见什么,这才好奇的问问姑娘的。令尊想的比在下周到。我原不该再提这事才是。”套不到什么话的八阿哥优雅温柔的笑笑,执起桌子上的筷子,往那大大的鲫鱼汤里夹了一筷嫩白鲜滑的鱼肉到我面前的小碗里,“你看看,我请你来是来尝鲜的,却问这样一些有的没的惹你生气,真是不应该。”
“这样吧,我自罚一杯,还希望钮祜禄小姐能饶恕在下的卤莽。”放下筷子的八阿哥笑着连忙去端他面前那一点都没动过小酒杯。
“八阿哥言重了。”。
你卤莽?哈;你胤禩天下第一会做人的八贤王会卤莽??!!这台面上的场面话说的也太让人好笑。
心里冷笑着的我;却还是笑着与他演足全场的客气着。
“应该的应该的!”
胤禩说着,恭敬的双手执了酒杯端到面前,仰头一饮而尽。
屋子里,两个人,各怀鬼胎。
勾心斗脚;你来我往的过着招,却是谁都打不到谁。
看来这一局;注定是要以我俩不分胜负,平局的结果落幕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 长生
饭吃到一半;一直守在门外伺候的常勇拿了封信笺来给八阿哥胤禩。
“爷,宫里面九爷叫人送来的。”常勇将一封没有封口的书信呈上来给胤禩。
“喔。”八阿哥听说,忙放了酒杯去接信。
为了避嫌,我故意低了眼去望满桌的酒菜。没过多久就听见八爷站起来向常勇吩咐,“你出去叫常英把咱们的马牵来。再叫钮祜禄小姐家的丫鬟进来服侍着。还有记得打赏张婶。”
“是!”
眼见着常勇转身出了门,胤禩这才和颜悦色的笑着向我说道,“宫里急着找我有事。我怕是不能相陪小姐了。今天一直这么失礼于你,在下真是惭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八爷何必这么说,您蒙皇上重用办差,自然是贵人事忙。兰欣能够受邀和您同桌吃饭,已经万分荣幸了。八爷不必客气了,您快请吧,千万别耽误了您的正事才好。”我说着跟着他站起来就要送他出门。
“别送了。喔,对了。你一个姑娘家却只带了一个丫鬟一名车夫,在下实在不放心啊。不如留下常英替在下送小姐回家吧。”离开桌边才没走上几步,八阿哥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又回转了身来向我笑盈盈的说道。
“八爷的好意,兰欣心领了。只是我出门的时候,早已经嘱咐了家下人等再过一个时辰便来此处接我。八爷大可放心,不必为我留下手下了。倘若爷正好有差事要人帮着去帮,身边只常英一个,连个跟着的人都没了,这还像话吗?要是真那样,兰欣的罪过就大了。爷只管请自便就是。”
开玩笑,放个人在我身边跟着我。老娘接下去的事儿还干不干了?
“这……。”八阿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从外屋进来的秋娴打断。
“八爷,外头派来送信的人像是很急啊。骑马还跑的那么喘。”
“爷,马已经牵了。我们这就走吧?”常英从站在门口。高高撩起的门帘外还能望见3匹膘壮的大马。
“好吧。如此,在下告辞了。”想来事情确实紧急,八阿哥终于放弃了和我的哈拉。
匆匆出门翻上马背。拱一拱手便带着那两个手下和来送信的信使,急急的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张婶,你做的这么一手的好菜,八爷又那么爱喝你做的鲫鱼汤。想必他也一定跟你提过要你去京城里他家当厨娘了吧?”一等八阿哥走人。我便把张婶叫进屋子里来,让她坐着跟我唠家常,一开始她连坐下都不敢。让我好说歹说这才侧身在下首里坐了。
说实话,这个疑问来之前我就琢磨了好几天了。
以八爷和十爷的财力身份,要个村妇去自己府里做厨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虽然现在那些去年刚被封了郡王和贝勒的爷们,都因为今年才开府建衙,府邸全部都还在建造之中。但再过半年,等八阿哥有了自己的家,要叫这张婶进贝勒府当差还不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吗?
“这爷倒是没说过,不过以前跟他一起来的那位十爷倒提起过,让我去城里鸿福馆。”那张婶笑着摇头道,“可惜我就是天生的穷命,有这么好的好事掉到了门前也没那个命的。”
“哎,张婶子,你这是怎么说的。”旁边站着的秋娴也给听住了,拿着酒壶直愣愣的瞧着叹气的张婶。
“还不是我家的那个冤家,自打去年秋天就一病不起。虽然平日里都是我那闺女服侍着,可是我要是去了城里当厨娘,可不是要一直住在那儿了?所以我们家那死鬼死活的就是不同意。”
“喔?那十爷就没说些什么?”我夹了一筷子韭菜炒蛋放进嘴里慢慢的吃着。恩,这北京人就是跟我们江南不一样啊,菜里都不搁糖。好吃是好吃,可惜就是味有点不大合我的口。
“姑娘您还真是聪明,那位十爷一听就恼了,瞪着双大眼,踢翻了板凳,还叫说我们是给脸不要脸。哎呦,那时候可真把我给吓了个半死。”张婶一脸的心有余悸,看的我忍不住就抿了嘴笑开了。
“姑娘,你笑什么?”张婶不解。
“张婶,你别见怪!我并不是笑你,我是笑那位十爷。”我笑的更乐了。这个十阿哥,倒是有些江湖人的脾气和性子。一个不爽就踢了板凳骂街的,这哪是个大内皇宫的皇阿哥呀?活脱脱酒肆里走江湖的草莽啊。
“婶子,后来呢?”秋娴看来是越听越有兴趣了。
“后来?!正巧那时候,村长家的儿子长生来我给我家那口子送药。看不过就上去跟这位十爷说了句。‘这位爷,并不是张婶不知好歹,只是确实家里有病人不能撒手不管。张伯是担心自己倘若有个好短,身边连个嘱托后事的人都没有。这才不愿让他娘子远行。我见公子也是个读书的大家公子,体谅病者的心想必以公子的胸襟自然能够体谅。’”
“呦,这位小哥还真是有胆量!不但有胆量还会说话,那十爷又怎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位十爷眼见的还是生气,还骂长生假惺惺的那话来堵他!说着就要上去揪了长生打!还是八爷给摁坐下的劝住了。还好脾气的跟长生说,‘你放心,张婶不愿意,我们绝不为难她’。我连忙叫了我闺女芸儿拉了长生出去,这事才算了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又问到,“那长生是干什么营生的?难为他这么有胆量又会讲话。只是遇到十爷那种直来直去的人,才会没讨好!”
“长生读过几年书,前几年托了不知什么人进了京城里的大医馆,打个下手做了帐台伙计的。这不,我男人吃的药都是他从医馆里带来的。挺好的一个小伙子,人又热情又会说话的。”
“喔。那张婶,有个事我和你说说,也不知你肯不肯的。”
“姑娘有啥话?”
“我想着问你,既然你没办法进城去做厨娘的,要是有人在这儿开了家酒楼让你过去做,你可愿意?当然,你白日里做工,晚上也可以回来睡。这样离家近,你男人也不会担心见不着你了。”我忐忑不安的试探着问道。
“呦,姑娘,快别打趣我了!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那儿有人会在这儿开酒楼啊?就是开了也没人来啊!不赚钱的买卖谁肯做啊?!”那张婶子连连笑着摇头,当我跟她开玩笑呢。
“张婶,赚不赚钱是人家的事,我只问你,要是有个人肯给你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在这附近开的酒楼做厨娘,你可愿意不愿意?”我急的抓了张婶子的手臂逼问道。
“要是真有那么好的事,我自然一百个,一万个的愿意拉!”康熙朝的时候,三两银子其实就够一家穷苦人家过上一年的日子拉,而且三两银子其实是够造三间房的价值。
“张婶,这可是你说的!”
“姑娘,难道真有人要在这附近开酒楼不成?”那女人见我信誓旦旦的样子,越发的犯起疑惑了。
“这个嘛……。”我刚想说话,内屋的门帘就给人撩了起来,进来的是张婶子的女儿小芸,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
“娘!长生哥来给咱爹看病了。”小芸笑的跟朵花似的。
“你这孩子,没见家里坐着贵客嘛,怎么说也不说,就这么把长生带进内屋里来了?”张婶子连忙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她那不懂规矩的女儿。
“什么贵客啊!不知道哪儿跑来的小姐。”那被骂的芸儿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还偷偷斜了眼给我脸色看。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那么不懂事乱说话啊!”张婶子一边急的骂女儿,一边赶紧的把她往外推。
“哎,娘,你做什么啊,我有没说错!呀,娘!”
“你这鬼丫头,看我今天不打你这张臭嘴。”
站在屋子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和和气气的向我微笑。
“这位小姐,真是对不住,芸儿不懂事您别见怪。”这个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