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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笑道:“那你坐着吧,累了就到我床上去睡一会儿,今天中午陪了我吃饭,老侯爷一会儿也来。”
说着话,六房的三奶奶梁氏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小巧的女子,年纪也不大,跟玉妙差不多大的年纪,白晰的脸上总是带了一股忧愁的神色。
见了王妃也在,忙过来行礼,起来让坐下来后,看了玉妙的身子,才强笑了:“王妃这几时觉得怎么样?”
玉妙回答了,看了她,这就是生了女孩不受待见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个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天天听不完,太夫人心地最好,有时候宗亲的媳妇们爱跑过来这里坐一会儿,诉一会儿苦,再回去。
有时候婆婆们不高兴了,也跑过来诉一会儿苦再回去。玉妙心想,如果想听故事的话,母亲房里能听很多。
对了有身孕的王妃,当然只能说孩子,玉妙问了梁氏:“你们家姑娘现在怎么样,听说会翻身了,几时带来给我看看?”
梁氏就红了眼圈了,过了一会儿忍了下去,才勉强笑了回道:“谢谢王妃想着,下次带了来给王妃看。”
太夫人也笑道:“姑娘也好,我自己生了三个姑娘还觉得不够呢,又多了一个妙姐儿。姨娘又有两个,这才热闹呢。小子小时候淘气呢。”
玉妙一笑,母亲说的是表哥。
梁氏也带了笑容道:“要是都象太夫人这样就好了。”再看了坐在那里神定气闲的沈王妃,太夫人备了小子和姑娘两样衣服,宗亲们人人都知道,现在来恭维太夫人,就说王妃一定是龙凤胎,就是老侯爷也能听进去听半天。
梁氏的丈夫就随了朱宣去的,府前送行时,梁氏也是大哭了中的一个。当时也听到了王爷对太夫人说:“。。。。。。不管生男生女,都是儿子的第一个孩子,请母亲好好待她。”
回去以后,宗亲们又背后里嫉妒了一次,怎么这么好命,哄的王爷这么对她。
梁氐就看了王妃对太夫人说话,也不象自己对了婆婆要小心着,王妃就象是太夫人膝下的女孩儿一样撒娇着。
这样怀了身孕一定是开心的,人人都在等了她的孩子,也不计较是男是女。其实朱宣心里,太夫人心里,老侯爷心里,包括妙姐儿自己心里,都希望是个男孩子,不然太折磨人了。
玉妙留在太夫人房里吃了饭,梁氏也留了下来,午饭后,梁氏才告辞了,太夫人与王妃都有午睡的习惯。
先送了王妃回房去,梁氏才走出来。
如音接了玉妙帮她解衣服,房里无人就笑道:“六房的三奶奶又来说什么?”每次一来就是说生了女孩子的苦。
有时候王妃和自己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苦?”如音从小被卖在王府里长大,只是明白女孩子可以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苦,女孩子就女孩子吧,都生下来了,说不好不也是自己的骨肉。
玉妙懒懒的睡在了床上,笑道:“母亲安慰了她,说孩子大了就好了。又说可以再生。”忽然想起来,表哥说的,就是生儿子也要接着生,玉妙微微一笑,接着生,这话听起来象是生产机器一样。
表哥表面上说了生个小郡主也好的很,有一次夜深了带了酒回来,看了自己渐隆起的小腹就开心的很,酒后吐真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玉妙想到了这里就一笑,闭了眼睛去睡。
山阳郡主是下午来的,一进来夫人们正在和王妃在说话,山阳郡主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夫人们在逢迎王妃呢。
在说哪一家的媳妇生了个女孩,家里不喜欢。山阳郡主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到处都是,又不见新鲜劲儿去,夫人们在指了这种事情讨好王妃,说太夫人,王爷怎么怎么疼她,是小王爷还是小郡主,太夫人和王爷只有喜欢的。
王妃就笑起来,几天不见,王妃白晰又漂亮,想来是天天在家里不出门捂的,而且又有些丰润了,山阳郡主只佩服她一点,孕妇见过不少,可是怀了身孕还这么漂亮的倒是不多有,不是没有,只是太少了。
眼前只有南平王妃是这样的,别的人还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山阳郡主就有了主意,也凑趣了笑道:“哪里人人都能象王妃这样有福气,这样的事情也太多呢。我认识的就有不少,生了姑娘就不受喜欢了,手里有几个钱的还可以自己安静过日子去,没有钱的那就苦了。”
临来前,山阳郡主想了,哥哥说的也对,只看了南平王妃穿戴的好,就误以为她会有钱,其实不然,宫里的王美人,山阳郡主时常去看了她,王美人有时也想给山阳郡主一些帮助,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时就含愧:“我的首饰都是上了册子的,进宫才几年,圣眷虽然现在少来了,我平时的月例银子并不怎么花用,都积在宫里呢,只是一动这银子,人人都知道了。”
山阳郡主想一想,王美人倒是一个不缺钱的人,还这样呢。手里有钱没有钱,真的不是看穿戴服饰可以看出来的。
玉妙听了山阳郡主的话,倒觉得有道理,就点头附了一句:“你说的是。”然后又转到了六房的三奶奶梁氏身上去想了,梁氏也是对太夫人诉过苦的,说没有钱。
宗亲里只有五房最有钱,平时也最孝敬东西的,玉妙这时候才想了一想,表哥对他们象是也不一样。
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王府里的宗亲们守了家庙祖田过日子的也多的着,这样一想,易小姨娘还关在家庙里,自从出了事情,家庙里换了人,原来守家庙的人后来还进来请了一次安,泪眼汪汪的,玉妙只是听了如音说了,自己并没有看到。
然后又想起来周姐姐为了躲连哥,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子也没有躲成,反而连哥正大光明的住了进去,玉妙忍不住一笑,女人手里还真的是要有私房,生女孩子不待见我,就抱了孩子一个人过去。
想想我的私房也是表哥给的,玉妙有些懒洋洋的了,表哥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该有信来了吧,不能只交待我写信,他不写吧,才只收了一封信,就是交待了善待丁夫人。
会给我写什么,一定又是听话,懂事,不知道会不会再旧事重提一次:你不听话,表哥回来,对你动家法。
玉妙又是一笑,第一次听说孕妇有这种待遇。一面听了夫人们,山阳郡主说话,一面胡思乱想了,凤罗公主有没有死心,还出来劳军不?
想着又想噘了嘴,表哥还没有给我写过情信,从来就是训人的多。眼见都是人,这委屈这会儿也不能来。
夫人们是无心说话,王妃生男孩女孩,都不会受冷遇的。当然是放心了说出来给王妃听,山阳郡主则是一面说一面打量了玉妙的神色,见她一会儿微颦了眉,一会儿又有些想嘟了嘴,也闹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开演(十二)
第三百四十八章,开演(十二)
玉妙过了一会儿才从思念朱宣的思绪中走出来,想了山阳郡主一直在说女人手里不能没有私房钱,有些怜惜她,山阳郡主一定是过多了没有钱的日子,才有这样的感慨。
玉妙并没有想到别处去,山阳郡主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了,回去对小蜀王说:“今天人都在,下一次去说去。”
小蜀王就多多的拜谢她:“有劳妹妹了。”
又隔了一天,山阳郡主再去王府时,果然是王妃一个人坐在房里,山阳郡主就坐了下来,和玉妙找话说。
就笑道:“昨天我住的那条街上有新闻看,街头那一间,平时看了没有人住,不想昨天下午来了好些人,闹哄哄的,王妃猜怎么了,原来那是什么中书郎夫人自己私下备的房子,只要夫妻不和,她就一个人说回娘家去住上几天。昨天被发现了,中书郎还以为夫人有了不轨之事,带了人来,其实也没有,到自己闹了一场笑话去。”
玉妙听她又说这个,就动了柔肠,陪了她说个高兴算了,就笑道:“自己有私房,才能这样做。”心里扮了个鬼脸,我倒是有钱,可是不能这样做。如果和表哥生气,跑出去住两天,表哥要是来了,就不只是闹哄哄的,恐怕要把房子夷为平地了。
山阳郡主笑道:“可不是,闹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闹出来什么,反倒把夫人接了回去了,说在外面住了不象。”
玉妙一笑道:“接了居然就回去了?”山阳郡主笑道:“可不是就回去了,一个女人除了手里有些私房是防身最好的,比力气还是不行的。”
玉妙就笑了点头:“这个眼前亏还是不吃的好。”两个人说到开心处时,房里无人,山阳郡主就悄声对玉妙说了,而且求她:“这件事儿只有王妃能办得来,也没有好的孝敬王妃,孝敬王妃一份儿股息,求王妃不要嫌弃不好。”
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明白了,见她说得隐晦,一一盘问了,山阳郡主就含糊地说了:“出边境经商,骑的马会多带上几匹,他国人喜欢我们的铜器,也会带上几件。”
玉妙嘴角边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笑道:“这件事情吗?我觉得不妥。”
玉妙心里已经是吃惊了,前面打仗,军马,铜铁,都是禁运的才对,这位山阳郡主是穷疯了吗?还不至于油锅里捞钱吧。
玉妙又是一笑,想想表哥边境上查了,居然有我的手书,表哥会是什么表情,玉妙心想,我就算是没有钱用,也不为这个看他脸色去。
再说一份儿股息,几千两银子,我要来何用。沈玉妙心想,我有那么没有见过钱吗?再想想,山阳郡主能把几千两的首饰当了两百两,不管是她作的还是小蜀王作的,这兄妹两人实在是让我看不明白。
虽然说是不妥,山阳郡主看了王妃,还是一脸笑吟吟,象是在闲话家常的样子,并不让山阳郡主觉得害怕或是不敢再说下去。
山阳郡主就谈到了自己身上来,说着就渐了有泪光:“父亲西去之后,哥哥袭了爵位,那时候哥哥年青,才十几岁,治下多是夷人,不象别的堂叔们治下是懂得天威的汉人百姓。
先是不服管教,后来调节也不成,最后就发展到打抢进项。。。。。。”
玉妙听了这一番话,看了山阳郡主低头拭泪也觉得有些头疼,看来不是封了爵位,有封地给你,就可以过得富贵的。
关键还是在于人没有本事,这样一想,又惆怅了,想起了吐蕃的那一封战书:去岁偶败,兵家之常事一时弄巧,不过尔尔。今岁闲来无事,再会草原可定胜负天朝自称泱泱大国,南平王敢出战否?
表哥就是有本事,才有人把刀架过来。
南平王妃沈玉妙最大的长处就是同情心泛滥,把她放在刀光剑影的环境中,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沈玉妙自己也明白,有时想起来,对于朱宣的风流事也就看淡了许多。
暗自庆幸,还好我不是在一个丈夫不疼,公婆不喜,妻妾争斗的环境中,把我放在沙漠中,最后只能变成仙人掌,浑身长满了刺。
现在貌似一株柔弱的兰花,是因为这环境是温室。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由得她不泛滥自己的同情心,太多的人不如她,太多的人羡慕她,太多的人要讨好她。
她生活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同情同情别人,看看别人的生活,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可这一切是谁带来的,除了太夫人以外,就是表哥同别人的丈夫相比,还算是比较开明的。
面前山阳郡主说伤了心,还在轻轻抽泣了,一时也顾不了自己失仪,沈玉妙这一会儿,真的有心想帮她一把了,不就是被夷人欺负了,不就是拿不到自己封地上的进项,等表哥回来,对他说说,看他能不能发兵助你。
刚这样想了,山阳郡主又继续说了下去:“哥哥也尽了力,手下兵将不足,有心练兵,只是苦无银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