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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浓烟滚滚,在草原扶摇直上,站在一旁的朱寿这才道:“新营寨扎好了,请王爷回营歇息。”
朱宣收好了玉妙的信,放入了怀中,拨转了马头跟了朱寿去了新扎好的大营中,进了帐篷里坐下来,眼前无信,从怀里取出来了妙姐儿的信又看了一回,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丫头怨气消得差不多了,不就是担心纳了郡主,表哥分了心思少疼你了。表哥依然疼你。看来再哄哄也就没怨气了。
朱宣初到了军中两个月,一直没有给妙姐儿去信,还在生气。每一次提了笔想了这个小丫头就写不下去了,如果在我面前,再对了表哥无礼,表哥收拾你。一直到打了两仗才消了气,才给妙姐儿去信。
他把妙姐儿的信收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封信,这是淮阳郡主的信。淮阳郡主的信一直频频来寄。朱宣看了上面娟秀的字体,再看看妙姐儿的字,笑一笑,回去还是好好让她写字去。
朱喜又进来了:“王爷,新调的两个队长到了。”朱宣听了道:“我不见了,送到苏南将军那里去。”
朱喜重新又出了来,外面站了两个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人,朱喜不以为意,这两个人看了履历是从京里衙门里出来的。
这种京里呆惯了的人初到了军中都是面如土色,怕丢性命,一般新来的都是这样的表情。朱喜带了马,对他们道:“上马去,我送了你们苏南将军处去。”
这两个人立即反问了一句:“谁?”朱喜随便又说了一句:“苏南将军,苏将军人很直爽,你们在他手下呆着挺好。”
然后自己先上了马,还回了头对这两个人道:“苏将军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今晚一定有酒招待我们。”
看了两个人象是磨蹭了才上马,朱喜有些不高兴了,这些官老爷们,到了军中就不可以这样磨蹭了。
朱喜前面打了马,不管后面这两个人,隔了一程才回头来看了他们慌里慌张的跟了,朱喜再打马飞驰,反正草原辽阔,可以看得远。
就这样,近傍晚时,到了苏南将军的驻扎之处。朱喜先进去了,他是知道苏南的脾气的,进去行完了礼,就笑道:“听说苏将军前天缴获了一批马**酒,让我尝一尝。”
苏南嘿嘿笑了几声,大声道:“今天一定灌得你小子在地上爬。”然后道:“给我送了两个人,带进来给我看看。”
朱喜就让人带了那两个人进来,一面笑道:“一个肖金才,一个赵五哥。”说完了话,才注意到苏南将军和新来的这两个人表情都凝重了。
朱喜闭了嘴,这是怎么了?看了苏南眼睛瞪得多大,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而新来的肖金才则是缩了身子,象是手脚没处放一样,赵五哥还是刚才的面如土色。
不等朱喜问什么,苏南瞪得铜铃一样的眼睛看了朱喜:“请上复王爷,说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所以这个。。。。。。我一定按王爷的意思去做。”然后挥了挥手:“去吧,路上不好走,你早点回去吧。”
朱喜哎了一声:“晚上我是要赶回去,可这酒呢,总要给我尝一碗吧。”听了苏南就是一句:“军中不许饮酒。”
朱喜失笑,我只是尝尝,又不是要痛饮。看了苏南眼睛瞪得溜圆,看了新来的这两个人,三个人呈胶着状态。
没有心情管闲事的朱喜看了没有酒喝了,就告辞了一声出去了。苏南只嗯了一声,喊了自己的亲随来:“把这两个人安插到军中去。”
亲随孙山儿带了这两个人往他们的帐篷里去,一面笑道:“早几天就说有人要来了,帐篷是空闲着的。”
肖金才面色阴沉嗯了一声,赵五哥则是陪了笑,象是巴结地道:“是,是。”
孙山儿把这两个人带到了帐篷里,就回来回复苏南的话。看了苏南将军象是忍了火气,又象是高深莫测的样子,坐了眼睛直视了面前的桌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孙山儿笑道:“回将军的话,都安置好了。”苏南嗯了一声,继续对了桌子上看。孙山儿笑一笑就出来了,苏将军一向坐不住,这会儿在练坐功呢?
没过了两天,孙山儿觉得不对了,新来的那两个人,象是在躲了苏南将军,有时候遇到了,就一个阴沉了脸站着,一个则堆了笑容,点头哈腰的。
而苏将军就更奇怪了,则是脸上怒气爆发又要忍着的表情。让孙山儿大开了眼界。跟了苏南将军这么久了,苏将军一向是有话就说,从来不存在心里的人,所以经常冲撞了人。
孙山儿好奇心来了,当值的时候遇到了赵五哥,就同他闲逛:“京里哪个衙门出来的?到军中来抢军功来了?”这本是一件玩笑话,赵五哥就更点头哈腰堆笑了:“啊,啊,这个不敢啊。”
再问就是:“京里刑部里出来的,军中有前程,所以来了。兄弟多多照应。”然后就是推烟,或是推了吃的过来。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孙山儿更好奇了,还没有容他的好奇心有所发挥了,苏南自己忍不下去了,这才过了两天,他觉得象是过了二十年一样。
“孙山儿,带马来。跟我去王爷那里。”苏南上了马,带了孙山儿和几个骑兵一路急驰到了王爷的大营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下了马,一个人大步进了朱宣的营帐。伏案的朱宣抬起了头,看了乱闯进来的苏南皱了眉。
耳听了苏南大声的说了一句:“王爷,我要学李广”
书案后的朱宣放下了笔,能听得明白苏南这句话,他用手指了一下一侧的坐位,示意苏南先坐下。
苏南不坐,他粗红的脖子上,涨得通红的脑袋看了朱宣,又粗声粗气来了一句:“末将要学李广,末将觉得李广就不错,干脆利落,一刀下去多爽快。”
朱宣嗯了一声,犀利的眼神才看了苏南一眼,淡淡道:“我巴巴弄了两个人,是让你学李广的吗?让你学他,何况弄了这两个人给你。你不喜看书,胡说八道最行。”
肖金才,赵五哥是苏南去年京里受刑时,对他下手执刑的人,而且多有言语上的侮辱。
苏南这一会儿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道:“王爷明鉴,您送了这两个人来,也许是想让人看了末将心怀多宽广,可是末将还是末将,一看到这两个鸟人就想起来去年京里受侮,血就往脑袋上涌,手要往刀把上放,末将再也忍不下去了。
末将知道王爷不让末将砍了他们的脑袋,请王爷要么收回了这两个人去,要么让末将一刀宰了痛痛快快的,王爷再让末将看了这两个人脑袋顶在脖子上,好生生的末将面前走来走去,末将气得倒要走不动路了。”
朱宣又一次哭笑不得,这个苏南,平时不看书,就是李广还是他打听了自己的喜好,重金买通了朱寿说给他听。
一直以来品阶提不上去,虽然战功不小,但是就是这一点儿上,文墨不行。他放缓了声音,慢条斯理的开导苏南:“大丈夫要有冲冠一怒,也要有容人之量。他们在刑部里是办事的,这起子办差的看了脸色过日子的人,也有不得已的难处。脑袋糊涂也是有的,我送了给你去,是等了你去开导他们明白事理,没有想到你就这么糊涂”
苏南眨巴了眼睛,觉得自己刚才说的不是挺明白挺干脆的,听了王爷继续说下去:“自从你诏狱里出了来,这两个人为了躲了调他们入军中,从刑部里油水足的地方,花了钱调到没有油水的地方,我回了皇上,苏将军既然事情明白了,请皇上做一个人情,把这两个人调入了军中,让你出口气。你苏将军也有家眷,他们也有家眷,你出气一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不成?他们的家眷你要养着?”
苏南刚才直了的脖子焉巴了垂了下来,自己寻思了一会儿,笑嘻嘻咧了嘴看了朱宣放软了声音:“王爷。”
朱宣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想头?”看了苏南那个粗壮的一个人忸怩了:“王爷,他们家里也有高堂老母?”
朱宣这个还真的是不知道,他没有闲心去打听这个,眼前就忽悠了苏南:“都有八十岁老母,和你苏将军一样。”
苏南又忸怩了问了一句:“家里也有孩子吧?”朱宣嗯了一声:“有,都有三,两个孩子,人我已经给了你了,随你学不学李广去,你要一刀宰了,也由得你去。不过那两家子家眷,没吃没喝了,你自己养着。”
苏南嘻嘻嘻哈哈笑了起来,道:“原来和末将一样,告诉不得王爷去,王妃赏的丫头,昨儿个收了家信,都有了。”
听了王爷厉声了:“几个月了”这个苏南就爱胡说一气,出征三,四个月,收了家信,王妃赏的丫头有了,这话让人该怎么想。。。。。。
苏南这才把话补齐了:“走的时候见天吐,女人的那个就没有了。嗯,那个癸水。。。。。。我怕不是的,让她们到了大了肚子再告诉我。昨儿来了家信,肚子都可比怀了孕的老母猪了。腰围说有这么宽。。。。。。”
就是外面站着的朱寿也忍不住低了头笑了。过了一会儿,见苏南面带了微笑走出来,和来的时候急头涨脸相比,一身的轻松劲儿。
出来了看了朱寿对了自己笑,举起来宽厚的手掌在他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呵呵大声笑道:“小子,你有媳妇没有?”
朱寿对这件事情是颇为得意的,多少丫头追了我跑,我还没有挑好。他笑嘻嘻对苏南道:“娶媳妇有什么意思?”让她学老母猪怀孕吗?
苏南嘿嘿笑了:“告诉你吧,小子,老子的女人怀孕了,明年给老子生一窝小子出来。”朱寿没有听出来苏南话里有骂他的意思,只是笑,明年生一窝,乖乖了不起。附合了苏南:“王妃赏的丫头还能有错,明年苏将军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去喝。”
朱寿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他笑得太狠了,嘴上不关风。看了苏将军上了马,朱寿才想起来了,**苏将军把我骂了,喊了我小子,他家里要生一窝小子出来。
苏南出了大营,突然住了马骂了一声,朱寿这小子把老子骂了,明年喝老子的满月酒,老子明年能满月吗?
第四百三十五章,度日(四)
第四百三十五章,度日(四)
苏南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寨里去,不一会儿,帐篷里就传来升帐的号角声。
看了众人都到齐了,包括那个一脸阴沉的肖金才,还有一见人就笑嘻嘻点头哈腰的赵五哥也都到了。
苏南居中坐了,站了起来一挥手:“我刚从王爷那里来,先告诉大家伙儿一件事,今天晚上没有敌情。”
大家都哈哈笑了。苏南大嗓门能压往众人的笑声:“没有敌情为啥还让你们来呢,是因为王爷说了,大家伙儿奋力杀敌,回去都加军功,都有赏赐,都有钱买个看了喜欢的老婆。”
帐内又是一片笑声。“但是为啥今天让大家伙儿都过来呢,是因为我有话有说。”
帐内一片沉寂,接下来就听了苏将军连怒骂带数落把去年京里受刑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楚。然后手指了腿抖个不停的肖金才和赵五哥,瞪圆了眼睛怒道:“就是这两个人”
鄙夷厌恶,甚至是看死人的眼光纷纷看向了肖金才和赵五哥,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小人也是奉了上司的指示做事。。。。。。”
只说了一句,就被苏南打断了,他红通通的脸上是一双圆圆的豹子眼,看了帐内众人,大声道:“王爷送了这两个人来给我,但是不是让我杀他们的。王爷说了,从这两个混蛋身上可以做到有胸襟。”
他拉了拉胸前衣襟道:“老子回王爷,不知道什么是胸襟,王爷说,只要不杀他们就是胸襟了,所以今天是特地请了大家伙儿来,请大家伙儿帮了我一把,如果哪天脾气上来了,我要杀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