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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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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妙给他行了礼道:“表哥在家里好好养身体,把欠我的字都写了,只是别喝酒了。”朱宣一笑道:“去吧去吧,还这样罗嗦。”
外面的天色昏黄,全然没有青天的颜色了,任是谁看了这雨都不象是一时半会儿能停的。
沈玉妙骑了自己温驯的小马,朱禄乌珍,蒋家两位公子一起跟了来,后面是几个管事的。在街上的青石板路上,就看到了雨水已经没了行人的鞋。
沈玉妙住了马,回头对朱禄道:“回去一个人去,这样的雨水,肯定有地势低,受淹了的民房。让人去知会了衙门里,去看看去。”
一个管事的就掉了马回转了。余下的人跟了王妃继续往城外走。
城外路上一片狼藉了,昨夜雨打的,雷击的,断树枝横在了官道上,这才是上午,就已天色昏暗,象是下午近天黑时分一样。
几乎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沈王妃一行在路上。
乌珍看了王妃的马,不敢让她骑快了。转到了中午的时候,看了到处是淹满了水的农田,田里都是青色的麦穗了,有的快变黄了。
农人们都在田里往外面舀水,可是也挡不住这水的势头。不少人在雨中对了天大声哭诉了:“不能再下了啊。”还有不少人则雨中跪伏了,对了天空祈求。
沈王妃心情沉重的在路上一个长亭吃了午饭,她没有胃口也吃不下去,随便吃了几口。路上经过的农田无一不是如此。
吃完了坐了歇一会儿,问了朱禄:“大堤还有多远?”朱禄回答道:“再有十里路就到了。”下面要去大堤上看一看。
到了堤坝下面,先看了上面有些地方种了一排排的柳树,在风中正狂舞了树枝。有些地方却是没有种,只是光秃秃的一片。
沈玉妙下了马,把马缰绳丢给了一旁的乌珍,沿了土路往上面走。朱禄接过了乌珍手里的马,对她大声道:“去扶了王妃,堤上面路滑。”乌珍搀扶了王妃上了去,见堤上开阔了,风大雨也急。
蒋家两位舅舅也跟着上了来,走到了外甥女儿外边护了她,一面指了江水给她看:“妙姐儿,这水要过了堤坝了。”
沈玉妙也看到了,真是不看不心惊,这一看堤坝下面,是翻腾的江水,乌黑滚滚的感觉。象是一下子就能越过了堤坝一样。
看了看离堤坝最高处也只有不到二尺的距离了,沈玉妙也惊心,乌黑翻滚的江水,象无边无际一样,下面都是将熟的农田,要是炸了堤,不知道要淹没了多少农田。
堤上泥泞了,一步一滑的走着,越看越是心惊了,几处堤坝上,都有渗水的痕迹了。两位舅舅跟了父亲在京里,却是老吏事了,看了道:“这是以前河工偷工减料了,想来这堤坝修的高,只想着不会有这么大的雨水,淹不到这么高的地方。一旦水涨了上来,根本不堪一击。”
一边是翻腾的江水,一边是将熟的农田,两位舅舅站在堤坝上给外甥女儿现讲课:“只要不淹了农田,这庄稼水里虽然泡了,就是青的收到屋里去,火焙干了,磨成粉,也能充饥。总强似于颗粒无收的好。”
在雨中的沈王妃只觉得自己的肩上的担子象是沉重之极,她苦苦思索了,我该怎么办?如果是表哥他会怎么办?
油衣这个时候全然只能挡挡身上的雨,膝以下都被雨水打湿了,冰冷刺骨了。沈王妃坚持看完了全程,再下了堤坝时,脸已经冻得没有一丝儿血色。
这该热的天气里,有这样的雨水和温度,这天气反常了。
朱禄拧开了身上带的一个水壶,递了过来:“这是王爷让带的葡萄酒,王妃请用一口儿。”沈玉妙喝了两口,觉得暖滚入肚就不肯再喝了对朱禄道:“分了,你们一个人喝一点儿吧。”
偶然喝了一次说好,表哥自己都不舍得喝,这会儿交待了朱禄带出来,想来是表哥以前也这样过,所以知道风雨中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淮阳郡主还是心结的沈玉妙,此时此记得的风雨中突然惭愧了。与表哥修好以来,也是偶尔要提一、两句表哥差点儿变心了,总是耿耿于怀。表哥有时是不高兴的,有时就当听不见了。
想想表哥一直对自己是很好,沈王妃突然想起了自己写的第一封心事:表哥是个无情人。表哥真的是个无情人吗?
她决定回去再也不提淮阳郡主这件事了,但是这位待嫁的郡主不能再留着倒是真的。
回去王府里,朱宣在房门口接了淋成雨人儿的妙姐儿,拉了她的手往房里走。房里是沈玉妙回家来以后,用玉石修了一个小小的池子,这个时候一池热水,朱宣快手快脚地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拎了妙姐儿到池子里去,才笑话她道:“落汤鸡一样。”
沈玉妙在热水氤蕴中,人立即就暖和了,她舒服的趴在池沿上,但是心里却有些灰心了,对了朱宣道:“表哥,那水快要漫过堤坝了。”然后可怜兮兮的道:“下面都是农田,怎么办?”
朱宣看了她皱了鼻子的表情,笑道:“等你泡好了再来说这个。”看了如音送了热汤热水吃的来,朱宣走了出来唤了人:“今天跟了王妃出去的人,把姜汤送了去,小心病倒了。”
院外雨水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又走了过来,身后是跟的人打了伞。世子朱睿穿了木屐,身上也披了小小的油衣,头上还有一把大伞,上了廊上对了父亲行礼道:“我来看母亲,祖母说母亲出去了,我想着这么大的雨,母亲还要出去,会不会生病?”
朱宣难得的对了儿子微笑了:“母亲回来了,但是要休息,她没有生病,你进来坐着等一会儿。”
朱睿知道了母亲回来了,就探了头往里面看了一看,朱宣这一会儿还不能让儿子看,妙姐儿光溜溜的在热水里,儿子已经三岁了,看了总是不雅。
世子朱睿从一生下来就被当成大人看了,襁褓中,老侯爷吃饭时,都要让世子拿一个小的空酒杯碰一碰才行。
每逢家宴,世子一醒,就要过来了占一个座位才行,世子不来就空了他的位子。朱宣与父亲老侯爷一样,也是这样对朱睿的。
朱睿却不愿意和严厉的父亲单独在一起,虽然他今天是可亲的。朱睿对了父亲行礼道:“知道母亲回来了,我要回去告诉祖母去,再告诉弟弟去。让他不要哭着找母亲。”
朱宣和颜悦色的交待了:“路上滑,你慢些走。”看了儿子带了跟的人出去了,朱宣心里觉得真好。睿儿越大越懂事了,已经象个大人了。
沈玉妙趴在池沿上已经吃完了饭,看了朱宣进来,热水里泡得懒洋洋的,风雨里过了大半天,她打了一个哈欠笑道:“表哥,你也来?”
朱宣道:“我看着就行了。”沈玉妙觉得眼睛涩得不行,趴在池边道:“我要睡了,记得把我抱出来。”
然后就开始在热水中呼呼大睡了。
一觉睡到了夜里,自己当然是在床上,表哥却不在。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一凉,自己还是未着寸缕,不由得脸红了,表哥就这样把我擦干了放到了床上。
床一侧搭了自己的绿色寝衣,她穿好了衣服,眼角还有余困,站起来走到另一侧房间里去,表哥果然是在这里,正低了头在书案上展开了一张图在看。
那是一张河工的地图,朱宣在妙姐儿睡着的时候会了管事的和蒋家两位舅舅,就回来了看河工地图。
看了妙姐儿过来了,伸了手揽了她的细腰坐在了自己膝上,道:“当初修这堤坝的时候,我却是还没有过来。一向是听他们夸耀,这堤坝修的如何牢固如何高,现在看来好象一击就会溃了。”
然后叹气道:“自我来了几年,一直想了重新让水利熟悉的人重新整一下,可是天天有事情,只是冲坏了的地方修整了。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是一点儿也不能错的。堤坝外是近三十万良田,一旦炸堤,会有多少灾民。”
沈玉妙难得看到表哥叹一回气,她双手捧了朱宣的脸,安慰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朱宣苦笑了一下道:“除非这雨明天不下了。”
外面还是天色昏黄了,一看就是停不了。夫妻两个人看了外面的大雨,都是忧心忡忡了。
朱宣带了妙姐儿上床去,心里想了事情。连年都是富裕的,就是今年冲炸了堤也有银子安置了灾民,可是这灾民最好是不要成为灾民。
水灾后重建民房,水灾时安置灾民,一旦水灾了,一个不好,瘟疫又四起了,这都不好打发。
沈玉妙只想了那茫茫乌黑翻腾不停的江水,看上去无底洞一样深,现在想想还是心惊。
两个人都带了心事睡了。就是第二天醒来了,也还是约了两位舅舅来谈这个。
沈玉妙刚刚让人去命水利上的官员们去看看去,朱子才进来了,脸上是严肃的神色:“高阳公主和驸马,还有一位姚夫人来看王妃了,车驾已经到了府门前了。”
啊?沈玉妙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再看看表哥,忙着对朱子才道:“快迎接。”她换好了妆束出来,朱宣对了她交待了一句:“表哥病着呢。”
沈玉妙当然明白,对了高阳公主是要隐瞒着,来到门外,虽然冒雨,朱子才也安排了家人们列队相迎。
高阳公主却不是正装,马车依就华丽,车驾也齐整,但是她笑吟吟的只是平常衣裳下了马车来,身后为她打了伞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剑眉男子,沈王妃虽然是第一次见,也知道这就是公主的驸马工部尚书之子,现封了武昌侯的齐伯飞。
第一次见驸马,沈王妃还是端正互相行了礼,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摇头晃脑,指了鼻子笑道:“妙姐儿,我也来了。”却是嫁为人妇的姚夫人陶秀珠,她却只得一个人前来的。
想来她嫁的那位陶御史的门生,她的师兄却是一直管不了她。
请了高阳公主一行到了房里坐了,沈玉妙才笑道:“这么大的雨让你们赶上了,路上好不好走?”
高阳公主这才问候了南平王的伤病:“我要来看你,就对父皇说,反正隔一段时间就有太医来看视了,不如我跟了来一次。也可以见见你。”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齐伯飞,只淡淡说了一句:“父皇说这夏天了,雨水足,只怕有堵塞淤积的地方,驸马懂水利河工,正好一起出来看一看。”
沈王妃站了听了皇上的话,忙令人陪了太医进去看视了,前几次太医来了,都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说表哥应该休养,这一次估计也是看不出来。表哥一会儿说手臂酸麻了,一会儿是脚足酸麻了。把表哥拉到现代照CT,估计也说不清楚。现代医学弄不明白的病还多的很呢。
陶秀珠听了妙姐儿让人准备房子,看了她笑道:“我们来看你,你要陪了我们住几天,王爷伤病呢,你别打扰了她。”
坐在的齐伯飞看了沈王妃只是答应了,心里也觉得不象样子,这位姚夫人,做姑娘的时候就跟了高阳公主两个人是无所不至。
西山里赏梅花能把一片梅林全围起来,说南平王妃有小马,自己弄了来照摇过市,然后又来对高阳说学射箭,两个人收拾了好衣服,穿了坐在演武场上吃喝完了,随便射几下就格格笑着回来了,对别人说我今天射箭去了。
这会儿更出息了,是来探病的,直接就是一句:“王爷伤病呢,王妃也别打扰他。”唉,人家夫妻之间都能管得到。
高阳公主笑眯眯附合了,齐伯飞不满的看了她,如果高阳今天也说出来与我分开住的话,那不要脸面就不要了吧,虽然这人丢了南平王府来很是丢脸。
驸马与公主两个人出了京,一直还是维持了一种夫妻的样子。
沈王妃看了齐驸马的脸色就笑了一下,对陶秀珠道:“我陪了你住,公主还是同驸马在一起。”就让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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