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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个人道:“她年青着呢,只是欺负咱们年龄大了,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思,咱们就合起心来好好会会她。我不信王爷会为了她跟咱们一起生分了。”
大家一起喝彩,这是句实在话,都是京里生,京里长,大家都认识熟悉,南平王不至于从此以后,一个人都不理吧?这一定是不可能。
看以后谁还陪了他出去,我们也有消息来处,谁还有话就去给他说。其中几位夫人虽然不是象韩国夫人一样的皇亲,也是族里各有人在宫里当差或是嫔妃,或是族里有人在朝中当官,南平王如果不约束了自己的小王妃再这样胡闹下去,大家一起跟他干上了。
花夫人最后冷笑了道:“她安富尊荣的在王府享福还不行吗?没事找事情,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一定要跟我们这些人计较这一夜两夜的,家家都有这样的事情,就是有人这样耸了她计较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样吃饱了没事做,念书念糊涂了的人。”
夫人们心底里都嫉妒加恨南平王妃,我们没有人护持,都是一个人料理操心家务,晚上就约了人来也是一夜风情,天明了指了这样的人再温存要等下一次他愿意了才行。
想想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尝过一个人过日子吗?夫人们齐声痛骂了南平王妃,韩国夫人挑了挑眉毛,说了一句道:“让她好好闹,最好闹到京里尽人皆知才行呢。王爷没了脸面,也不是一般懦弱能忍让的人。最好把她休了,或是看在了小王爷份上不休了她,把她幽禁在房里也行。”
又有一个人接了笑道:“你姐姐楚国夫人整天就要和你姐夫生分,说要一个人买了房子住去,希望南平王妃也这样,一气之下,从王府里滚了才好呢。”
花夫人听了也笑道:“她要是那样真是太好了。咱们就帮了她好好宣扬了。王爷没了面子,更不会再要她了。只是想了她不是那样的傻瓜蛋,以为自己生了四个孩子就可以用离家来要挟人。她一向阴在背后,应该明白离家这样的手段做得出来不好收回去。”
然后又回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她总不是一个傻瓜蛋。只怕她见了王爷一夜不归家,连脸色也不敢摆,还要好言好语的温存呢。”
韩国夫人慢慢说了一句笑道:“我倒巴不得她摆摆脸色,最好吵闹不休才好呢。”几位夫人互相看了笑了,她肯吗?她有那么傻吗?
王爷偶然出来一夜、两夜,深夜才来,一早就走。不过丢点银子或是一件首饰。看看沈王妃用的是什么,看看她西山宴游时戴的首饰,那么多的大珠子都一起戴在头上,夜里月色下也是最招人的一个。她舍得南平王妃的头衔吗?舍得王爷这样一个能干的人,又不是对了她不好。
或许她觉得她自己可以挟持人,与别人不同。如果这样想,那倒也不错,真心的希望她这样想了,因为南平王是个什么样的脾气,这里的人个个都清楚过。不是一个能受了别人威胁挟持的人。
第二天晚上,韩国夫人得到了回信,跑去了王府里的丫头回来了,笑道:“王爷说了,今天晚上来了。”与花夫人约好了是一起见王爷的,到了这个时候,韩国夫人犹豫了,我自己难得的一夜,还要分给她吗?没准儿她赖着不走了,最后弄成了大家一起喝酒到天亮可怎么好。
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夫人们年青的时候都是淘气的,知道哪一个人约到了王爷,就一起跑了去,最后一起喝酒到天亮。
正这样想了,花夫人不请自来了,丫头嘴快在房外已经说了出来了,一向看了是与韩国夫人好的夫人们。
花夫人进了来看了韩国夫人的表情就明白了,笑道:“姐姐多余了我这一个人,请放心,我说完了话就走了。”
韩国夫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没有这样想过。”花夫人嫣然接了一句道:“只是别告诉了别人,不然大家一起来了,总有不走的人。”
两位夫人一起坐下来,候了南平王朱宣过来。平时总是深夜才是,今天也不例外,看看近了子时,听了家人回报了,两位夫人都是早就梳妆好了,一起迎出了房外,看了月下衣衫飘散然的南平王走过来,都是心神俱醉了。
容貌加上权势,打动女人心最好的武器。
房里已经摆好了酒菜,请了朱宣中间坐了,两位夫人打横相陪了,朱宣送了一件首饰过来给了韩国夫人,看了花夫人道:“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两位美人儿陪了我。这个给你吧。”腰间解下了白玉佩递了过去。花夫人高兴的下了榻好好的行了礼,然后红了脸看了一旁略带了醋味的韩国夫人,这才抿了嘴笑道:“是我久不见了王爷,所以才蹭了姐姐的光。”
韩国夫人已经为朱宣倒好了酒,双手捧了奉了上来,朱宣接了酒杯,道:“一来到京里就象是忙的很了,或许是我老了,不象以前那样有精神了。”端了酒杯一饮而尽了。
两位夫人一起笑得花枝乱颤了,王爷今年三十五岁,看了却只是近三十出头,谈何老了。朱宣并没有笑,一向淡淡是他会人最好的一副面孔,别人也不容易猜他心里想什么。
看了面前的酒杯,朱宣道:“夫人们也饮了此杯吧。”韩国夫人与花夫人笑着一起喝了酒,这次是花夫人接了酒杯倒上了,然后笑道:“王爷今年管的事情特别多,圣眷最厚,所以忙的很。”
韩国夫人把下面的话接过来了,可不能让花夫人说了去,笑道:“王爷一向能干,非别人可比,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事情可忙。”
朱宣不置可否的听完了,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什么事情都找我,怎么不找北平王、靖海王,想想他们也有事情管。才丢了这个心思。
过了三杯酒,韩国夫人对了花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花夫人背地里是气得不行了,可是对了朱宣只是笑着,把话说了出来:“说王妃的田庄子上开的比我的租金低,我听了还说胡说,王妃一向是最和气的,纵然是年青,怎么是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来,让人一打听,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只怕是王妃太年青了,有人一旁挑唆了也是有的。所以求了王爷,这些大胆子的佃户们,就会在中间搬弄了口舌,弄得别人不和他们才高兴呢。”
韩国夫人也笑道:“我听花妹妹说了,我也觉得不是真的,王妃纵然是年青,还有王爷在教导着,我想一定是王妃身边的人做出来的事情,王妃一定是不知道的。”
朱宣听了面前这两个人,一口一个妙姐儿太年青了。今天这是鸿门宴不成。看了韩国夫人布了菜过来,先停了筷子,才对了面前这两个眼巴巴看了自己的人道:“各家田庄上的租金都不一样。”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齐声说了一声:“是。”朱宣继续道:“王妃从来不问柴米,只怕出了门我不带着她,人都能走丢。”朱宣心里想了,逞强跟了出门逛,儿子朱睿连拉带推,才走了几条街,还累得要把脚跷到腿上来。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各自看了一眼,又应了一声:“是。”心里泛起了酸楚,一向是娇弱的,这人人都知道。吹阵儿风都怕别吹跑了。
“我想夫人们多虑了,我回去和管事的说一声,让他们管一管好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与王妃无关,不过背后总是有人要说我,以后有了这样的事情,夫人们还是来报我。王妃平时不出二门,家里不是跟前侍候的人轻易都见不到她,何况是那些佃户们。”朱宣慢慢把话说完了。
韩国夫人与花夫人没了脾气,几个人在一起谈论时高涨的气焰这一会儿全没有了。那高涨的气焰不过是嫉妒心罢了。这一会儿王爷在面前,对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至于捉奸的事情,更是不能说了。可是花夫人不能白来了一次,过了一会儿,想好了,又笑道:“京里的人都说了,王爷对王妃一直待的好。所以有时候也想了,王爷待王妃那么好,想来王妃平时在王爷面前一定也是事事依从的。所以听到了说娇纵,我就觉得好笑了。”
朱宣淡淡接了一句:“那是我惯的。”韩国夫人赶快为王爷再倒上了酒,花夫人也没有话说了。韩国夫人看了王爷来了,也没有脾气了,看了花夫人只是不走,心里不舒服。
好在过了一会儿,花夫人还是知趣的站了起来,笑道:“我不打扰了王爷和姐姐了,只是请王爷明儿到我那里去。”
朱宣看了她行了礼,手掂了酒杯,道:“改天再说吧。夜深了,路上慢着些儿。”花夫人得了这一句话,这才笑了出去了。
韩国夫人这才开始说江西刺史的事情,朱宣听完了一晒道:“以前我就告诉你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少管,这些人管了一件还有下一次,你管不完。而且出了事情谁来卫护你。”
韩国夫人有些脸红了,但是道:“王爷教训的是,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了,是不是请王爷帮他说句话儿。”
朱宣听完了,慢慢道:“你不要次次总要先答应了别人,这件事情容我看看刑部里是怎么说的再说吧。”然后看了韩国夫人道:“你一个人惯了,不爱拘束,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可帮的事情来找我,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迟早把你牵连了进去。”
韩国夫人听了这样的话,虽然平淡,足见真心。低了头过了一会儿眼泪掉了下来,颤声道:“一个人惯了,是不愿意再嫁人。就是王爷能帮,又帮到几时。王妃今年来了京里,象是比往年都要专宠,我可怎么办呢?”
朱宣听完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背地里有人想着法子,说王妃不好。再传到我耳朵眼里,我就不客气了,一定找出来问问她去。你认识我多年,我也是多年照顾,听到了有人说王妃不好,你应该不听才是,帮了传就不好。”
韩国夫人吓了一跳,赶快擦了眼泪,换了笑容道:“我要是知道了,不等王爷问,我也问问他去。”看了朱宣嗯了一声,又喝了两杯酒,忙让丫头们打了水来,亲自去拧手巾把子递过来。
床铺早就香薰了,韩国夫人又亲自去看了香炉里的香饼儿,再服侍朱宣睡了。。。。。。
第二天一早,朱宣就走了。一向起早,平时也是这个时候走。韩国夫人闻了床上犹存的男人气息,再想了昨天的对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王爷从来软硬也不吃,不知道那位娇滴滴的沈王妃与王爷在床帏时又是什么样子。难道也是难得一个笑脸。
朱宣回去书房里,天色还早,解了外衣让人打水来重新洗了换了衣服,一向爱洁的他从来是这样子的,所以沈玉妙从来也没有发现过别人的头发或是什么东西。
在书房的床上又睡了一会儿,这才起了来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然后进了来吃早饭。
早饭过有一个时辰的时候,眼前还站着一个说事情的官员。这个时候,里间传来了叽叽哝哝的说话声。象是女儿端慧郡主也跟了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帘拉开了,端慧郡主伸了个头进来,看了有人在,就冲了父亲笑嘻嘻,又把头缩回去了,然后是细细的说话声:“父亲在呢。”
官员回了话出去了,朱宣站了起来走到里间去,一打了门帘,看到妙姐儿在看书,女儿端慧手里拿了一枝笔,拉了一个椅子站在椅子上,正趴在桌子画着什么。
走过去一看,却是妙姐儿的绣花样子,端慧郡主正在描得开心。看了父亲过来了,把描得歪歪扭扭的花给他看,然后仰了脸嘟了小嘴道:“昨天晚上,母亲想你了。”
妙姐儿就不乐意了,道:“端慧有没有想呢?”端慧郡主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想了。”然后再仰了脸看了父亲:“想了你倒茶来,后来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