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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洗就不要了。”把擦拭过的丝巾扔到地上去,妙姐儿从袖子里又取出一块来。老板娘只是啧啧:“太可惜了,不要给我,我洗一洗用去。”
朱宣这才站起来,命朱寿:“多赏他们饭钱,可怜在这里做营生,还要担惊受怕的。”朱寿丢下来五两银子,跟在王爷一行身后出来,走出小店就看到金大人和邱大人一直在王爷面前辩解。
朱宣站在街上,街上都熄了灯,身影隐在这黑暗中的南平王淡淡地道:“不用多想,市井传言,多不可信。”然后转身迈步往衙门里去,今天晚上,是邱大人把他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了王爷住。
送王爷到院外,邱大人才讨好地说一句:“灯都关了,想来王妃是下来了。”朱宣道:“啊是,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明天陪我一起去铜矿看一看,车青将军留下来。”
等金大人邱大人沿着院子外面的树下小路走了,朱宣才冷冷一笑,这衙门里占地不少,到处种满花树,这要花多少钱,还不准人多开地多营生,如果这钱不是从铜矿上走,只是税收是盖不起这样的衙门。
“你去,”南平王耸起浓眉吩咐车青:“带上朱寿一起好有个回来报信的,去带一队人去那小店里候着,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车青和朱寿一起去了,妙姐儿才道:“表哥,这盖衙门的钱从铜矿上走,要占铜矿上的出息的。”
“是啊,”朱宣面容已经冷峻起来,听着妙姐儿好奇的往外看一眼:“表哥让车青将军和朱寿一起去那小店,难道这两位大人有这样的胆子敢在我们没走的时候就撒野?”
朱宣伸出手来搂着妙姐儿肩头往里走道:“不可防,人心难测。”两个人走到廊下,房里的丫头们听到动静这才迎出来,房门打开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院子里有几株花树是值钱的,远远的运到这里来种植成活,倒要多少钱。
沈玉妙也摇了摇头,这位邱大人从京里来到这里几年,倒是没有一时不忘了享乐。
毅将军在锦被内睡得正香,朱宣命妙姐儿梳洗过了先睡去,自己在灯下坐着,晚上出去时候让人把这衙门里的一些公事都搬出来,灯下随意抽看了几本。又去床前看看妙姐儿母子,都已经进入梦乡,母子两个人都是不安分地睡着。
儿子想着睡着热起来,把小脚跷到母亲身上,妙姐儿也是半边身子露在外面,朱宣伏身给母子两个人重新盖好被子,就听到朱寿在外面小声回话:“王爷,您真是料事如神。”
朱宣立即冷了脸走出来,看着房门外的朱寿想是跑回来的,还在气喘吁吁:“邱大人金大人带着几个人去砸那小店,被当场抓住,金大人跑了,我刚把他从房里揪出来,让人看着他,他居然还对我说他一直就在房里没有出去,说我看错了。”
朱宣冷笑一声:“走,我去看看去。”刚要走,突然停下来,问朱寿:“把他们关到哪里了。”朱寿回答道:“押到衙门里的厢房里关着呢。”
看看院子风中不住摇曳的花树,朱宣心里有了主意,听着房里妙姐儿喊一声:“表哥,你进来。”
睡在床上的妙姐儿刚刚入睡没有睡熟,朱宣过来盖被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夜里安静,朱寿的话虽然轻,妙姐儿也听得一清二楚,看着朱宣进来道:“让他们好好想一夜去,分开关着,各自写一个认罪的章程上来,明儿再问吧。表哥也累了,快些来歇着吧。”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朱宣伏下身子,在妙姐儿脸上亲一口道:“知道你想我了,我就来。”出门来吩咐朱寿:“把他们关着,你也歇着吧,让车青将军也歇着去,明儿我再发落他们。”
朱寿笑嘻嘻地转身往前面来,车青带着人还在房外站着,听着房内邱大人的求饶声音:“我只是路过去看一看,不是去找事情的,不过是怕王爷明儿再喊来问话,所以去教一下规矩。绝对不是去闹事的。”
另一间房里则是传来金大人的怪叫声:“我只是去看热闹的呀,我是个看热闹的人。”车青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来,对金大人喝斥道:“大人请闭嘴,注意官体才是。”
再对邱大人好言好语:“等见到王爷,大人自己和王爷说去就是。”今天晚上这两个人真是倒霉,而且自己也不收敛一点儿。
就是收受贿赂,贩私铜的人也走了,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民间传言,哪里还有对证的人去。
车青回想一下自己刚才和朱寿带着一队人先去到了小店里候着。。。。。。
没有等上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砸门声:“开门开门,半夜来拿贼的。。。。。。”
“你这个鬼婆娘,没事就乱编派我们大人,快出来,锁到你衙门里去好好说。”
胖胖的老板娘一看家里有了人很是有底气,手里拿了一根棍棒把门打开了,冲着为首的一个人就是一棍,就是打到这位邱大人头上了。
邱大人哎哟一声,痛骂着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是院子里板着脸站着的车青,一旁面带笑容的则是朱寿。
然后外面就是撒丫子跑步的声音,朱寿一路追到衙门里,才把这位飞毛腿一样的金大人给揪出来。。。。。。
这两个倒霉蛋儿,车青想到这里,听着金大人又在声嘶力竭在喊上了:“王爷,我是陪着去的呀。。。。。。”
“大人,请你注意官体,让这一院子的衙役们听着又怎么想?”车青觉得耳朵都被他喊得发麻了,刚才路上只是觉得这位金大人糊涂,一向与他打交道,说什么大军采购扰民,物价上涨,年年报上去不好看,都是与大军驻扎在这里有关。
今天看到这样的样子,车青只是觉得这个人太无耻,这还是个官吗?不就是犯了错。车青只能让金大人住嘴:“王爷一会儿来了你再说行不行,如果王爷不来,你喊他也听不到。”
这个衙门盖得倒是不小,又有花树繁多,听不到也是正常。
邱大人则是对着车青好声哀求:“怎么着也共事这几年了,想想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决定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邱大人头上的一个包,车青忍笑道:“大人放心,王爷一定会来,等王爷见您,您好好分说。”这老板娘下手可真不轻,这一个包在灯下看起来油光水滑地肿起来。
朱寿走过来好笑:“王爷睡了,明儿再说。”
第五百五十四章,治家(十六)
第五百五十四章,治家(十六)
金大人和邱大人在房里坐卧不安地过了一夜,房外都有衙役看着,还有车青的两个士兵,房里送上纸笔,让两个大人写自己的罪名。
就这么一夜无眠地过了一夜,邱大人从京里出来,看着纸笔不肯写,写出来白纸黑字再也赖不掉,不写出来,南平王发发脾气,要想定自己的罪,要从京里过一趟。
金大人负责此地,还在呼喝衙役:“给爷泡热茶来,再爷弄盆热水来擦一擦。”支使得几个衙役一夜没有停,只能掩着口到一边去笑:“只是我们进不去,不然的话还要让人去捶腿才是。
门是车青锁的,钥匙也在车青手里。金大人也没有办法,只是和邱大人各自在房里发焦燥。
妙姐儿坐在房里梳妆,听着朱寿在外间回朱宣的话:“两位大人一个字也没有写,夜里倒不时地使唤衙役们,到了后半夜,金大人怪邱大人拉了自己去,说他自己本不想去;邱大人骂金大人没有胆子,说这主意他也有份。”
“一个是官油子,想着没有证据我定不了他的罪;一个也是滑头,出了事情就往别人身上推,幸好只是两个人办事,要是有一堆人,还不个个都拉进来。”朱宣只是淡淡道。
听得房里妙姐儿倒是笑了一声,换上衣服这才走出来,朱宣只看一眼就道:“把你面纱戴上,今天是去铜矿。”
饭后南平王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直接就去了铜矿上,一点儿见两个罪官的心情都没有了:“让他们好好写,写出来我看过了再见他们。”
金大人和邱大人听到这样的传话后,一起都呆了,现在不到二月的天气,汗珠已经从额头上冒出来,对着桌上的纸笔死命的瞪眼睛,写还是不写呢?
铜矿离此地只有六十里,铜矿上的大小官员一起官服在身,迎着南平王的车驾。张堂一直在这铜矿上,他和莫厨师相得,两个人都有小九九,把莫厨师也从河工上带到这里来,此时两个人没有上前迎接的身份,就躲在一旁看着。
“王妃今天来,应该会见见你吧?”莫厨师这样对张堂。张堂心里也有几分紧张,希望王妃能见见自己,这样在众人面前会更露脸;又担心如果王妃对自己只字不提,自己这人丢大了。
背地里,张堂是或多或少或隐或露地让不少人都知道自己也是王妃的亲戚,当然莫厨师也卖力地配合着张堂散布这个消息。
人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此时张堂对莫厨师道:“我姐姐只是姨娘罢了,王妃今天要见大小官员,见我未必就好看,不见也是有的。”
“别介,您别这么着说,或许王妃见的大人多,把您忘了也不一定,”莫厨师给张堂打气:“等王妃来了,我陪着您,咱们得想办法在王妃面前露一面,让她能想得起来你。”
张堂嘿嘿一笑,再看一看路上,对莫厨师道:“来了。”这铜矿四面都是一片旷野,远处有一行人往这里来。
再看看等候的大人们也都重新整衣整冠,恭候着王爷一行人过来。人人眼睛都看在蒋家两位舅舅身上,两个人是容光焕发格外的精神。
朱宣在马上先看一下军营的布置,对车青点点头道:“你多有辛苦。”又要护城又要护矿,车青的确是比较辛苦。
在铜矿门前停下马来,朱宣才看着官员们道:“起来吧。”马车里这才走出妙姐儿,先把毅将军递给朱禄抱下来,妙姐儿自己扶着朱宣的手走出马车来,先看到两个舅舅,居然不是京里的模样,而是面带黑瘦的样子,这里风大也辛苦,不想就把在家里的秀才大爷们弄成这个样子。
“毅将军长高了这许多。”蒋伯涵拉着毅将军的小手脸上笑开了花:“现在跟的是哪位先生?”最后一句话问的是外甥女儿。
妙姐儿从容回答道:“是史敬功先生。”蒋仲涵听完觉得不错道:“史先生名气虽然在徐从安之下,可是名气之流不过尔尔,也是一位有才之人。”
“呵呵,要是让徐从安听到了,可是不乐意的。”蒋伯涵对着弟弟这样玩笑一句,再看看四周官员都有艳羡之意看着自己,这才对王爷道:“王爷请。”
朱宣去房里坐定,妙姐儿和儿子在外面,蒋氏兄弟中的蒋仲涵陪着外甥女儿在外面转,看两边俱是军营,围在中间的铜矿和工人们住的房子,就是蒋氏兄弟办公的地方也不过是几间木板房。
想一想昨天邱大人和金大人的雪白官衙,再看看两位舅舅办公的地方,妙姐儿只是含笑道:“这里山风大,四面是旷野,这木板房只怕是不结实吧。”
“下面屋基都是石头夹住,这四面树多,板壁都很厚,上面又用绳索固定住,倒是不怕风。盖的石头房子是厨房这样的地方,怕受潮,东西放不住。”蒋仲涵指给妙姐儿看。
正在外面看的时候,一块山石后面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来,远远的对着妙姐儿行了一个礼,身后又跟着一个胖子也是慌忙地行了个礼,沈玉妙和蒋仲涵只是一笑,都看出来那个人是张堂。
在外面只是站了一会儿,朱寿过来请王妃进房去。朱宣居中高坐,看着妙姐儿拉着儿子进来,这才道:“外面风大呢,还是这里坐着的好。”
铜矿上的官员官职倒不是很大,一个邱大人被关起来不得来,让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