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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支着耳朵瞪着眼睛等着听,只是被父亲打断了。太夫人安慰朱宣道:“我不告诉她们是一样的,你放心。”妙姐儿嘻嘻一笑,朱宣也无奈了,小的时候还真的是有这样一个乳名,这名字真不中听。
外面风雨越发的大作,房里早早的让人备好晚饭,太夫人精神抖擞地说自己与老侯爷一路的事情,老侯爷不时插一句。
听得孩子们只是笑,妙姐儿与朱宣对看一眼,这一对老人真是有精神,两头骡子居然就上路了。而且精神十足。
再倾耳听听风雨声,朱宣在心里只是感动,父母亲为了看胖倌才特地赶来,再就是说世子的事情:“世子好的很,没有同别人打几架。”
这样的话,妙姐儿是不用解释也能听得懂,太夫人偏要解释一下对朱宣道:“比你小时候打的少。”朱宣不能不插一句:“母亲,孩子们都在这里。”只是揭自己的短,世子惹事不如父亲,朱宣自己心里最清楚,因为小时候太顽劣,所以管儿子才管得严。但是真的是惹事的年纪到了,反而朱宣不会象别人家里一样,为不是一个乖宝宝就是大发雷霆。
身边的妙姐儿恰好在想,随着表哥的,能乖的起来的吗?象书上写的,象女孩儿一样腼腆的公子哥儿,我们家里是没有。
出京的时候是三月份,走了两个月过来,太夫人和老侯爷有的是路上的见闻要说,妙姐儿让孩子们先陪着,自己出来带着人去安排老侯爷和太夫人的住处,亲自看过床上的铺盖,再给了跟着来的那个赏钱,重新进到房里来,再打发孩子们去睡。
孩子们都走了,太夫人才如实地说出来:“想着妙姐儿不知道生男孩生女孩,去蒋家看太夫人,看到她病是好得多,天气暖和也能下地走两步儿,只是想着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可怜她去的地方也不多。”
就这样一种心情,让太夫人回来惆怅不已,老侯爷手抚胡须,面有得色地对着儿子媳妇道:“我对你母亲说,既然能走得动,孩子们都大了可以掌家,咱们只管丢下来才是,管你们闹成什么样子。我们就出京了,来看过胖倌,我们还是要走的。”
进房里来这么久,妙姐儿才能插上话问方氏和申氏如何?太夫人微笑对着妙姐儿道:“你父亲说出话来我想着也对,就没有管她们的事情。二房里的一起有了身孕,”方氏和秀柳,青杏三个人一起有了身孕。
“家里还有二爷、三爷在,还有两位姨娘在,”太夫人只是微笑:“我们还是出来了。”妙姐儿只是愕然一下,也有几分感动,这两位老人从来是偏心得不管也不顾,家里丢下刚有孕的媳妇,跑出来看要生产的长媳。
妙姐儿决定撇开朱宣是长子不说,撇开朱宣是王爷不说,撇开朱宣在诸兄弟中官职最高不说,只是感受一下太夫人和老侯爷的心意。
再说一回胖倌,太夫人再提一回朱宣小时候如何如何的胖,也憨厚,长大就变了。孩子们不在,可以说得畅快些。朱宣自己都记不起来的事情,听过母亲说也是大乐,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笨,这么憨吗?看来比世子差得要远了,由此而推,世子长大了会比父亲强才是。
房外风雨依就,房里是话语殷殷,太夫人看着朱宣和老侯爷言笑正欢,这才对妙姐儿道:“我出来了,想来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在家里,偏待了哪一个都不好。”
想一想的妙姐儿笑一笑,对太夫人道:“都是二爷的孩子,不会有人这样想才是。”
三个孩子一起生,妙姐儿轻叹一口气,不带用催产的药生下来长子的吧?
第五百八十八章,变幻(三)
第五百八十八章,变幻(三)
风雨接连两三天,直到这一天的早上才算是住了,间中或是偶然骤急,或是小雨点点,一起红锦乱卷,落红染在泥里,若是诗人,当有一声叹息。
四姨娘此时在房里正在和丫头在说话,外面尚在天黑,虽然住雨,却是天阴的原因比前几时天亮的要晚。
再看一下沙漏,平时最喜欢衣绫罗的四姨娘正在烛光下往身上套一件老蓝色的布褂子,旁边的丫头手里是一条布裙子,正在为难地道:“姨娘,这样行吗?要是让夫人知道。。。。。。”
“没事,”四姨娘从丫头手里接过布裙子:“昨儿我不是说病了,你倒忘了,是你去回的话,夫人让不用再去定省,让我好生歇着。”套上裙子以后看一看觉得怪,问丫头道:“我这裙子是不是穿反了。”
再一看果然是穿反了,再重新穿一回,看丫头还是犹豫,四姨娘道:“你不用担心,最多中午我就回来了,守门的老刘头儿,我昨天和他说好了,你要知道,”四姨娘一提起来这个,又要哭兮兮:“我们张家就这么一条根,怎么能看着他配一个丫头,而且还黑脸,而且还不是汉人。”
四姨娘的眼泪此时是流不到沈居安那里去,丫头一看就立即不说话了:“姨娘您赶快去吧,早去早回才是,要不是房里要有一个人帮您遮盖,我陪着你去才是。”然后丫头喜滋滋地向往:“自从来了,没有怎么出去逛过,前天小曼儿说了她哥哥陪着我们出去,他又没有来。。。。。。”
“傻丫头,我是出去办正事,不是去逛街。”四姨娘身边的这个丫头也是新到的,以前的也嫁人去了。说话归说话,衣服总算是穿好了。
一身布衣,看着活象老妈子的四姨娘,最后往头上罩一个旧头衣,这一身衣服可是相了两天,才从家里一个平时就看着干净的粗使妈妈手里拿来的,是赏了她一个银挖耳,告诉她穿几天的。至于是谁穿,四姨娘倒是没有告诉她。
摸黑走出房门,大家都是住在二进的院子里二门里,这院子虽然不大,离沈居安和卫夫人的住所还是有几步路。四姨娘依然是小心地走出去,丫头不放心送她一直到二门上,二门上的人也是买通好的。
这样的一个大清早,四姨娘就一路走出去,先是去寻张堂说的那个早点店,就是乌珍最爱吃的那一个,张堂被妙姐儿当天就打发走,朱禄看着,可以说是押着张堂可怜兮兮地收拾东西,当天就送他到十里长亭,看着他上路才回来。
只是朱禄没有弄明白,张堂为什么频频对着自己象是有话说,引得朱禄回头看张堂几次,心里只是疑惑:难道有什么话要对王妃说,是铜矿上的事情?朱禄也回头看几次,张堂最后还是没有说,本来是想让朱禄给乌珍带个东西,告诉乌珍我走了。这一去就是来回也是不少距离,算一算下一次回来,至少是明年。
作姐姐的四姨娘就这样也是不放心,她决定亲自去见乌珍一次,弟弟张堂从小就不成材,他说河里会漂人,没准儿真的跳到河里去吓吓自己才是。小的时候就被张堂吓过一次,在外面跟着朋友学会游水,跳在河里在水面上飘着,把家里的人都吓得要死才算作罢。
必竟是大姑娘身边的人,四姨娘要去打散这事情,也要买好一下乌珍才行,决定去给乌珍送一次早点去,和她好好说说,以四姨娘的心思来想,张堂白白的脸,个头也还可以,乌珍这样的黑脸丫头,哪有不巴着的道理,再说两个人见过这些天,为着姑娘名声,乌珍也不会放心才是。。。。。。
四姨娘更担心的是张堂一向是外面窜惯了,只怕会有苟且之事,四姨娘想到这里才定下心来见乌珍,打算好好吹捧她,以后找一个好的。再黑一下自己的弟弟,千万别找这样没本事的,回来吹嘘手下管着多少人,问明白了,只是一个厨子头儿罢了。
跌破众人眼睛,也没有想到张堂这一次慎而重之,与乌珍就是坐在一起吃早饭,而且是一个先吃,张堂先看着乌珍吃,乌珍吃过了就站起来拍拍屁股去看马,张堂一个人吃完剩下的,然后就可以分手,两个人就是手也没有碰过,就是递早点,都没有误碰过一次。
街上这才天色蒙蒙亮,来过这里几次没有出过门的四姨娘并不是劳作的人,晕头转向走了一条街找不到卖早点的就决定不找了,张堂说拐过一条街再拐,然后再拐,四姨娘找不到决定路边上随便买了一点儿,再问人打听一下城门在那里,往城门去。
平时不上街的女眷,找城门一直找到天大亮,可以不用担心的是城门一定是开了,要担心的是去晚了乌珍就回去了。手上的早点早就冰冷,四姨娘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不明白自己做的这是什么事情,自己不吃大跑小跑去给别人送早点去。
等到出了城门,两条腿走得又累又乏的四姨娘更要骂张堂怪乌珍,害得我受这种罪,早上就有马车也不敢雇,沈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平时出门至少会有一个粗使打理的家人,自己雇马车担心上当有拐骗,四姨娘在心里埋怨完了,还是要拖着累得不死的身子去找乌珍。
出城下了官道就是一片草地,说的容易走的难,脚走到生痛的四姨娘总算是找到乌珍,觉得半条命也快没有了,好在还有半条命可以去说话。
“乌珍姑娘,乌珍姑娘,”打起精神来的四姨娘堆起一脸的笑容,对着马上的乌珍大声喊着迎过去,还没有走到面前去,看到身边的一匹马忽然喷鼻,把四姨娘吓得腿一软,就此坐倒在草地上,声音也颤抖了:“这马,不踢人吧。”身子酸软的四姨娘坐下来就不想起来,坐着真舒服,然后就觉得身下草地上的露水,开始打湿衣服,一阵凉意浸入身上来。
跳下马走过来的乌珍是看到四姨娘手上的早点才过来,吃惯十几天,突然没有,从习惯上来说也是怅然,是以看到四姨娘来了,乌珍咧开嘴笑,俺的早点来了。
扶着四姨娘起来,两个人顺理成章地交接早点,四姨娘是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好取出帕子来擦自己身上的露水,乌珍当然是要接过来,不用问是给俺的才是。
好好的整好衣服的四姨娘看到乌珍打开早点,只吃了一个就再不吃了,把盒子还给四姨娘,这不是乌珍爱吃的那一家。在心里苦笑的四姨娘接过来自己吃了一个,味道不错,你不吃我自己吃,饿到现在的四姨娘自己大吃起来,乌珍对着看了一会儿,心里只是纳闷,这不是给我的吗?
对着乌珍看过来的眼光,四姨娘这才想起来,赶快丢下来不吃先说正经话,当然是要满面堆笑:“乌珍姑娘,我弟弟回铜矿上去了,那里有人帮他说了一个姑娘,”四姨娘用手比划着:“人白净的很,又大屁股能生,”一通乱编的四姨娘看着乌珍只是懵懂。
“张堂要是不娶她,河里会飘人的。”四姨娘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只能这样说出来。乌珍这才说话,是看到四姨娘比划得有趣,也是笑嘻嘻问出来:“飘谁?”
四姨娘想了一下,急忙道:“飘着两个人,张堂娶不到她要跳河,那姑娘不能嫁我弟弟,也要跳河,”乌珍听过以后还是笑逐颜开地样子,再问一句:“我帮忙,捞他们。”
“不用不用啊,”四姨娘觉得这个黑姑娘真的是没有心眼儿,娶了她以后生下孩子来也是没有心眼的,哪一家会娶她。但是后续工作要完成,四姨娘越发地在脸上堆出笑来,全然不管这样堆笑脸,皱纹要增多。
四姨娘道:“乌珍姑娘,说你要找婆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帮你找一家,包你满意。”就差拍胸脯打包票的四姨娘仔细看看乌珍,果然是象张堂说的,人是黑可是五官端正。但是五官端正也不能遮盖这黑去,这肉皮色儿真的太粗了。
试探地再问一句,反正这姑娘没有心眼儿,四姨娘小心地道:“乌珍姑娘有什么嫁妆,”嫁妆多或许也能嫁得